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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肩并肩坐在医院外的廊道上,夏季的天气惹得恼人,但奇怪,沈轩总是能给人一中安静的清凉的氛。
路岳春在这股安静的气氛里,心中的不如意也被吹散了大半。
“怎么样?”路岳春朝着病房呶呶嘴,他指的是柔儿。
“才醒,”沈轩温和地笑笑,“对了,怎么这么半天也不见个医生过来。”
“杜医生在,”在后面的话语,他说不下去了,只能瞬间辩白道“周一早上例行的晨会。”
沈轩点点头。
“你找我有何贵干?”路岳春挑着眉毛。口中阴阳怪气的问道。
“我很感谢你,这一段时间对她的照顾,”
“这是我的女人,不用你感谢。”路岳春就抢在沈轩之前把话说完。
沈轩尴尬的笑笑。
“这还要问柔儿的意见。”沈轩抬起头,敦厚的对他说,“只要是柔儿同意,我也是不会反对的。”
路岳春从他那平静如水的目光中竟然无法探测出一丝的波动和不快,沈轩说话的口吻,也是家长势的,口气中没有半点威胁和争风吃醋的影子。
“难道他只待她如妹妹?”路岳春看着他的表情疑惑起来。
“我本来不知道她病得如此重,父母不在身边,你也是知道的。如果真能有个人可以好好照顾她,我也就放心了。我说的是可以好好的、全心全意的照顾她。”沈轩向路岳春投去期待的目光。
对于这份交付,路岳春差点就拍着胸脯保证下来了。
“医院的事,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果想完全康复她还是要尽快的实施手术,”他在柔儿生病的期间全程陪伴,现在该是由他说了算的。
“会有危险吗?”他看见沈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但他还是如实的说道,
“确实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我找的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他能保证全力以赴的救治。”
“如果,我是说退一步讲,如果不做手术会怎么样?”
“不做的话,她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实际上,她的心脏已经十分脆弱的了。”
两人都没有答话,周围出现十分安静,沈轩在思考着,路岳春也没有去打扰。
“还是等杜医生回来,让他详细的跟你说吧,”路岳春抬起双手交叉在脑后,“不过有一点沈轩你不用担心,一切的费用都由我来出。”
沈轩回过头来望着他,那种眼神太复杂了,千万种情感冲出口中只变成了轻轻的一句,“我会尽量找到工作的。”
“找工作?今天不是考试的日子吗?”路岳春望着窗外的阳光刚刚升到柳树梢头,将柳树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医院的砖墙上,“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你在说笑?”
“说笑的人是你吧”路岳春放下手臂,拉着沈轩的胳膊,“如果你不去,真就对不起柔儿过去为你承担的苦难了。”
沈轩还在犹豫,“走吧,你不但对不起过去,难道想连未来也辜负了。快走。”路岳春拽起他,向门口走。
能继续深造,这绝对是沈轩身上的一个死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还有一点希望,他心里便涌出按捺不住的渴望。
路岳春正是看穿了他这一点。
“到最后,袁柔还是我的。”他暗自得意的想着。
路岳春在街口找来车,又怕沈轩中途改变主意,就押着他直到看着他走进考场。
路岳春和沈轩刚走,杜医生的车子便驶进了医院的停车场,案子暂时告一段落,看他的气色还不错。
首先过去迎接他的,使我们前面所讲到护士,她敲了敲杜育新茶色的窗玻璃,红指甲点在上面画出一个心形的图案。
杜育新赶忙将车熄了火,拔出钥匙,跨出车身,甩上车门,看看四下里没有熟悉的面孔,大步走到她面前,“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来了。”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
她一把拽住他紫红条纹的领带,凑近他的耳边娇羞的说:“人家想你了嘛。”
杜育新拔出她手里捏着的领带,一把推开她,“樱草,今天这波病人情况怎么样了。”
她踉踉跄跄的向后倒了几步,嘴唇刚嘟起来,骂人的话就在舌尖辗转,刚想脱口,就听见杜育新向她身后喊了一声,“杨院长好。”
那位叫樱草的护士,顿时像吞进去一整个馒头,噎的说不出话来。
杨院长打她身边越过,手里拿着杜育新之前提交上去的病志报告,怒气冲冲的喊道:“找你好一会儿了,人呢,跑哪去了。”
“院长,我表弟~~”
“1130号有病人指明点你,你知不知道?”
“我跟他说过,今天有事,让他晚一天预约。”
“晚一天预约,让病患忍着痛苦,就为了你要去办的私事?”杨院长两目圆瞪,眼神中透着手术刀般凌厉的目光,“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来历?”
“知道。”
“知道你还无视病人的要求。”院长将手里的报告“啪”的一下摔在他的车上,“你太无法无天了,我问你,你说有事,跟谁请假了。跟谁?”杜育新从来没有看见过院长,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是心脏病科的专家,老丈人又是纵横医学界的泰斗,凡是医学界都让着他三分,今天不知道院长哪来的这么大火气,要知道他路岳春可是各大医院争相强要的国宝级人物。
但他还是陪着笑脸“院长消消气,我这就去1130室。”
“你不用去了。”院长坚定的说,“以后都不用去了。”
杜育新疑惑的望着面前的这个老家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被院长扔在地上的报告纸被风吹的散落在车子的四周。
“你先把报告捡起来。”杨院长的几丝白发也随风飘动着。
杜育新隐约感到受了莫大的耻辱,“这笔账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他暗想着,又一面弓起腰背,屈下膝盖,撅着屁股将纸张拾起,“韩信尚且受过胯下之辱,这点小事,”
他知道自己的姿势定是很不雅观,不然不会引起路边的病人和护士们在一旁窃窃私语。樱草呢,他将捡来的纸张地道院长面前,顺便望了一下四周,樱草早就不见了,“也是个经不住的货。”
院长并没有接过杜育新递过来的纸张。
“里面写的什么知道吗?”
杜育新终于理解了什么叫怒发冲冠,他的怒气在心口酝酿了好一段时间,“我写的当然知道。”口气中充满着明知故问的鄙夷。
“是吗?你再看看。这里。”院长伸出他那双布满棕褐色斑点的干枯手指,指着几段文字。
杜育新心不在焉的读着,“球状病菌……里面是我写的关于病人情况的具体分析,内容自己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有碍于病人的康复,建议注射青霉素……..他想干什么?…..鉴于我们夫妻的感情不和,我与樱草情投意合….慢着,什么?我....与....樱草?
路岳春将那几段话反复盯着看,看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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