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指尖的流沙,在月光下,流逝的速度越发的快速,一晃眼间,三年过去。
天,还是原来的天,属于嬴政的一片天,可惜,此时有许多人想要逆天,所以嬴政此时正在想着,怎么将这些帝国叛逆份子消灭。
神隐殿,这个世界上最为神秘的地方之一,也是阴阳家的禁地。
除了当代门主的召唤,任何人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进入这座无论白天黑夜都是星光璀璨的神隐殿,都会死的莫名其妙,那些擅闯殿门的人,或许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嬴政,这个大秦帝国的主人,此时正手握折扇,安然的站在神隐殿中。
四处的星光令人如置梦中,纷纷将这片原本就是虚无的大殿点缀的星光灿烂。
看着脚下虚无的星光,嬴政似乎并没有多少不适,反而十分自得的摇着手中的折扇,脸上毫无表情,看似十分普通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颗能够征服天下的心,所有人,都不能否认他的强大。
眼前的阴阳家一把手同样也是。
能让一个帝王来到这样的地方,那么这位帝王所图肯定不小,甚至很大。
神隐殿中四处都是星光闪烁,而此时阴阳家的太一正坐在大殿中唯一的星座之上。
之所以说是星座,因为他所坐的那座巨大的椅子,均是由星光凝聚而成。
“陛下此次龙临僻殿,不知有何吩咐!”说话的人是太一,也就是阴阳家的最高首领,至于修为,就连嬴政也要忌惮三分。
他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上面涂写满了各种复杂玄奥的字符,脸上戴着面具,面具是的符文更加复杂。
嬴政闻言,撇了一眼他,手中的折扇轻轻摇着,并没有说话。
看似轻轻摇晃的折扇,却让四周的星光一阵晃荡,原本璀璨的星光仿佛被飓风的翻飞一般,使得整个神隐殿星光缭绕,如梦似幻。
太一戴着面具,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情,只是,原本毫无声息声的他,此时却呼吸了起来,而且还有些粗重。
“陛下来神隐殿不会是想拆了这儿吧,阴阳家一向对帝国马首是瞻。”
两人沉默良久,原本璀璨的星光在嬴政的折扇下,渐渐的暗淡,而嬴政还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终于,嬴政手中的折扇不再摇晃,四周的星光,也不再四处翩飞。
“神隐殿有些闷热,朕不过摇扇取凉罢了,何来将此处拆了之意?”嬴政一手负于腰后,一手还把玩手中的折扇,语气游离,令人禁不住将他说的话好好琢磨一番。
太一闻言身上的契机微微一凝,只是,很快便消散,语气十分恭敬的道:“神隐殿招待不周,陛下还请恕罪。”
嬴政闻言微微挑了挑嘴角,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此次找你有三件事情。”
“第一,墨家机关术公输仇那个老不死的究竟有几分把握。”
“第二,盖聂一向是你在盯着,他的力量你我都了解七八分,若是再成长几年,你这神隐殿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第三,墨家巨子十几年前似乎著有《非儒》一书,弄的原本关系良好的两家,如今已经形同陌路,甚至还有些仇恨。”
嬴政言罢又咳了咳,加上他本就消瘦的身形,更显柔弱不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嬴政终于缓了过来,见太一还未说话,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道:“我现在不想听废话……所以,我应该不必怎么教你怎么说话。”
嬴政说罢,便站在原地等待着太一的回答,不再言语,只是不时会咳嗽几声。
大殿中又沉默了许久,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太一微微沉吟了一声,便回道:“墨家的机关术虽然玄妙,但是据公输老儿说,有八成把握。”
“盖聂凭空消失阴阳家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他的行踪,阴阳家必帝国更加迫切的消灭掉这个敌人。”
“至于《非儒》确是墨家巨子所著,可儒家与墨家虽然道不同,但是都是打着拯救苍生的名号,二者并没有多少冲突,好像达成了一些奇怪的约定。”
嬴政闻言后,微微点了点头,轻轻的打开折扇,略一沉吟,瞥了太一一眼,便沉声道:“前二者叫给你去办,而那个儒家,是时候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什么修身,什么治国,什么平天下?简直是自欺欺人,狂妄无知。”
说罢,嬴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神隐殿,只留下太一略微复杂的眼神,他有些低估了这位帝王的能力与实力,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甚至牵扯到阴阳家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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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子,如今大战在即,你却四处寻找荆天明与徐宁两个小屁孩,难道,他们能够拯救墨家不成?”
议事厅中,大铁锤颇为不满的对着一袭黑衣的墨家巨子道。
在场众人闻言纷纷低下了头,巨子向来神策无双,如今在这个紧要关头却出动整个墨家的情报力量寻找徐宁与荆天明,众人实在想不到,这个一向英明果断的巨子,如今要做什么。
大铁锤的话虽然有质疑巨子的嫌疑,但是,的确是机关城中众位首领行踪的疑问。
巨子闻言沉默良久,仿佛在思考什么事情似的,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扫视了一下众人,语气颇为无奈的道:“他们虽然不能救墨家与水火之中,但是,他们及有可能成为墨家再次兴盛的希望。”
众人闻言心中顿感羞愧,自己还在为机关城如今的形式担忧,但是巨子却已经想到了机关呈陷之后的局面,实在是一个令人敬畏的首领。
“墨家,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么?”正当众人沉默自省的时候,雪女却语气颇为不甘的看着巨子道。
原本因为阴阳家而一夜白发的她,如今却不知用何物将头发重新染成了墨黑之色,只是与自然的纯黑色不同,黑色中,隐隐透出些令人迷茫的幽深蓝色,尽管不明显,但是,只要仔细一看,便能察觉两者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