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梨觉得好笑,“别捂了,我就要这个。”
谢三讨好的笑了笑,“你要这个干什么?不值钱,我脖子里还带了一根珊瑚的,我把这个给你。”说完就开始解衣扣。
白诗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有无数的刀剑飞过,“你脑子坏了,我说过不缺钱。”谢三顿时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他就是那头无助的小羊羔。白诗梨见他那副可怜样,才又慢慢道:“你放心,我只是觉得你欠我一个情,以后我拿出这个玉佩,你就要帮我一件事。完事后自然把玉佩还给你。”
谢三将信将疑,“真的?”
白诗梨瞪他,“你说呢?”
谢三又看了看她,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朵花来,才不情愿的把玉佩解下来递给她。
白诗梨走到崖边,用手掐了个诀,地面上慢慢升起了一团稀稀拉拉的云朵。她低头看了看,内心嫌恶了一把,才慢慢向崖下飘去。
谢三惊讶的睁大了双眼,高……人?
白诗梨悬在空中慢慢靠近雪莲后,伸手就摘了一朵下来。谢三说的没错,对她来说,多摘一朵简直就是举手之劳,她确确实实讹了他一把。
她又飘到了另一朵面前,伸手摘下。刚刚装进衣袖里,突然刮起了一阵风,这阵风来势凶猛,她心感不对回头一看,顿时变色。一只大鹰气势汹涌的俯身朝她冲来,顷刻就到了眼前。她立刻飞身朝崖上的谢三大声道:“快点往回跑!径直下山,它不会找你。”话音一落人已经朝远处飞去了。
谢三匆忙跑路,偶尔回头间只能看到那只大鹰追着她远去的背影。
白诗梨拼命的往前飞,被这只大鹰追到她小命不保了。她早就该知道,灵花异草周围都有异兽相伴,采摘天山雪莲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这只鹰可不是普通的鹰,这是已经修炼过的妖兽,她看不出它的修为,正面迎上,绝对死路一条。
她慌不择路的冲进了一片树林,希望借着树枝可以阻它一阻。那只大鹰身形鬼魅,顷刻间就落在了她身后。她快速祭出了自己的七彩悬珠朝它攻去,大雕身形一让,她立刻将悬珠收回,施了个隐身术藏在了一棵树后。
她才刚刚站稳,风刀就打在了她的胳膊上破了她的隐身。她摸了摸刀口,真痛。同时心下巨骇,今日恐怕要命丧此处了。她稳了稳心神,先打后跑,这是初步方针。
大鹰发话了,“交出雪莲,饶你不死。”
白诗梨犹豫了良久才拿出一朵,摊在手上,“给你。”
大鹰用鄙视的目光看她,别问她鹰怎么会有鄙视的眼光,反正她是看出来了。“还有一朵。”
白诗梨咬牙,留得青山在,又拿出一朵,“给你。”
鹰仍旧看她,似乎在思考她还有没有私藏,白诗梨连忙辩解,“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大鹰并不相信她,“脱衣服。”
脱衣服?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她无比想化出真身灭了眼前这个小妖,但理智一遍遍在脑海中告诫她,你只有五次机会了,你还要活很多年,为这么一件区区小事就冲动,多不划算。
她辩驳,这不是区区小事!
怎么不是?你是个妖,又不是真正的人,难道做了十五年的人,就将你做的迂腐不堪了?赶紧脱,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你放肆!别说做了十五年的人,我做了两千年的妖,三千年的仙,你几时见我在别人面前脱过衣服?难道人要脸,妖和仙就不要脸了?
脑海中那个声音又在说,你看看,你对面是只鹰,他怎么会懂,在他面前脱不就是和在花花草草面前脱是一个道理?
这……好像有几分道理。她犹豫了一下,开始解腰带。衣带才刚刚拉开,还没脱外袍,突然一道劲风从她耳边刮过,她抬眼一看,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好生生的鹰,此刻竟然倒了!
死……了?她赶紧系好衣服,走上前去,用神识一探,果然死了。
眼前一闪,突然多了一个人,不,她并不确定这是个人。他一身的黑衣,神情冷漠,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
“你杀了它?”白诗梨问。
那黑衣人看她,眼神清冷锋利,“你在干什么?”
“我?”白诗梨不解,“你管的着?”
黑衣人突然一笑,不但没有让人放松反而觉得更阴冷恐怖,他一字一句徐徐道:“你在脱衣服?真是越发出息了。”
白诗梨突然恼怒了,“你偷看!”在鹰面前脱衣服是一回事,在人面前脱就又是一回事了。
黑衣人走近她,气势迫人,“我还用的着偷看。”
白诗梨被压得喘不过气,觉得和他对峙简直就是自取灭亡,她打算脚底抹油开溜,“……没事我不奉陪了。”刚想走,却发现自己的脚仿佛被大力按在了地上,如何都迈不动,“你做什么?”
黑衣人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我是谁?”
白诗梨皱眉,“我怎么知道。”
黑衣人手上突然加大了力度,捏的白诗梨脸颊痛,“有胆子再说一遍。”
白诗梨觉得自己处境十分不妙,眼前这人比那只鹰不知可怕多少倍,并且眼下不知发了什么疯。她十分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此人。
她试图平息黑衣人的怒火,“公子可否提示一下。”头带突然被扯掉,长发散了下来,白诗梨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激怒了,她觉得自己被轻薄了。
黑衣人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怎么,在那只畜生面前脱衣服都可以,在我面前散一散头发就不行了?”
白诗梨脸红的滴血,“我还没脱!”
黑衣人笑了,“这么说我应该等你脱了后再杀它。”
白诗梨觉得她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气到说不出话。想当初在紫兰山,由于得了北辰星君赐名,再加性子顽劣法力尚可,从来都是横着走,只有她欺负人的份。就算后来到了天庭,遇到的高手如云,但别的仙人看在她是百花仙子的份上,从来都是卖几分薄面,称一声仙君。好,即便她下了凡间,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的女儿,虽然她装了十五年的温顺贤良,但不代表她真的就温顺了!
白诗梨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咬牙切齿了,但她还是忍了再忍,强自平静道:“不知大侠想如何?”称呼已经不知不觉从公子变成了大侠。
黑衣人挑了挑眉,神色变得似笑非笑,“我想如何?”似乎为了配合他的这句话,他眼神慢慢下移,在她胸处盘旋了一会又继续往下瞄去,“你觉得呢?”
白诗梨在他下流的视线下,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他只是随随便便这样一看,却让她比被人脱光了衣服还要难堪。她伸手推他,“你……”。
他放下了捏着她脸颊的手,不退反进,“我如何?”
白诗梨在他强大迫人的气势之下,几乎想要发抖,她想后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暂时觉得安全,即便她清楚的知道这是假象。但在他的术法下,她却连后退都不能。
既然硬碰不行,为今之计,只有示弱。白诗梨几乎用不着酝酿,眼泪就已经浮在了眼眶,显得楚楚动人,“你要如何,我爹都会答应你,只要你放了我。”
黑衣人的神色复杂难测,白诗梨内心却在打鼓,生怕此人丧心病狂一出手就将她灭了。突然间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白诗梨竟然从这个举动中错觉出了一丝怜惜。
只是一个瞬间,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冽冷漠,“你以为那个宰相能给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白诗梨无暇顾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宰相,只能继续示弱,“既然大侠什么都不缺,那又何必为难我一个弱女子。只要大侠愿意放了我,我立刻滚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在大侠面前。”
“怎么?”黑衣人的语气越发莫测,“你想走?”
白诗梨猛的点头。黑衣人大发慈悲,神色又变得轻松气来,“只要你愿意伺候我一个晚上,让我舒舒服服,我立刻就放你走。”
白诗梨眼神只闪了一闪,然后就笑了,“承蒙大侠如此看得起,何必要等到晚上,不如就在这里。”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他手指一划,解开了白诗梨的腰带。
白诗梨按住他的手,声音越发温柔,“大侠不如解开我的法术,这样才能尽兴,是么?”
黑衣人的手这时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下摆,正在慢慢向上游走,似乎漫不经心,“即便你一动不动,我依旧可以尽兴。”
白诗梨强忍着从心里泛出的恶心,脸色变的越发苍白。之前的无所顾忌已经一扫而空,她紧咬着下唇,防止不可控制的眼泪汹涌而出。
黑衣人却突然松开了手,脱去她的外套,“你说的对,解了法术才能更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