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燕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选择了沉默。
“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可有想起过我?”谢庭认真得看着唐燕,很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可唐燕的表情让他很失望。
唐燕闭了闭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为什么要想你?你又为什么想我?我清楚的记得您是我们小姐的未婚夫婿,现在您又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您认为我会怎么看您?您是无情无义的浪荡子,还是温柔多情的花花公子?。。。。。。”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应该知道当年定亲的时候,我是不同意的!我还曾经上门面见王大人,希望阻止这门婚事!”谢庭眼中满是苦涩和委屈。
“结果呢?我对过程从来不感兴趣!”唐燕笔直的站在那里,冷冷地说道。
谢庭颓唐的垂下了头,眼中的苦涩更加明显,“我已经努力了!你还要我怎么样?”谢庭几乎是吼了出来。
“不是我要你怎么样?而是你要我怎么样?你喜欢我吗?”
谢庭连连点头,“当然,我非常喜欢!喜欢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我几乎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你,食不下咽,夜不安枕!”
“呵呵!呵呵呵!”唐燕连连冷笑,“世子当真好口才!唐燕自愧不如。只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世子,什么‘食不下咽,夜不安枕。’我也就不问了。毕竟世子比三年前高出许多,那句话恐怕任谁也不会相信!”
谢庭一听这话就急了,脸红脖子粗的就要解释。唐燕却摆了摆手,继续道:“我现在只想问世子一声,您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难道就是让你喜欢的人做妾吗?难道要你喜欢的人天天给主母晨昏定省,任主母使唤,随主母打骂。这就是您给您喜欢的人的出路吗?”
谢庭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有些苍白,“她是你家小姐,她不会那么做!”
“你能保证吗?你天天都会守着她吗?既然你那么喜欢我,那么你娶她做什么?做摆设吗?还是做花瓶?你有没有想过,她愿意做花瓶吗?她愿意做摆设吗?如果她不喜欢,你怎么办呢?那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如花朵一般娇艳的女人,她像所有的女人一样,从小就编织着自己的美梦,梦想着跟自己的如意郎君白头偕老,如果她的梦被打碎了,你想她还有理智可言吗?”
“你问过我家小姐了吗?你问过我了吗?您谁都没有问过,就一厢情愿的决定两个女人的命运,您还是觉得您做的是对的吗?”
“燕儿,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跟你在一起,别人的事,我没有办法顾及!原谅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唐燕一阵失望,“您对我好,那就意味着对另一个女人不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自私自利的男人!你凭什么请求别人的原谅!”
谢庭歇斯底里的吼道:“燕儿,我能怎么办?我想退婚的,可是他们都不同意,我没有别的办法,真得没有办法!”
唐燕微笑着摇了摇头,仔细看就知道她的笑未达眼底,“你以为你成功了吗?你以为你逼迫王大人,我就会给你做妾了吗?呵呵呵!你的想法真是可笑之极!王家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可笑你费尽心机找来的证据,除了能把王家的人得罪光之外,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好处?哈哈哈!”唐燕一阵大笑,然后转身离去。
谢庭紧跟着追了出去,可不知怎么回事,只是前后脚,他却连唐燕的一个影子都没有看到,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匆匆忙忙的赶往书园,去见王怀德。王怀德听了谢庭的说法,赶紧派人去找。几乎把整个王府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唐燕的半片衣角。问了所以守门的婆子和小厮,却没有一个人见唐燕出去!她能去哪里呢?
这下不仅谢庭慌了,就连王怀德也慌了。她能藏在哪里呢?连柴房都找过了,也没有找到唐燕的踪迹。难道她翻墙出去了吗?不可能吧!那墙那么高,不搬个凳子,梯子什么的,怎么能出的去呢?可是一点儿翻墙的蛛丝马迹也找不到啊!
赵管家犹犹豫豫的欲言又止。王怀德正好看见了他的表情,于是问道:“赵哥哥有话请讲!”
赵管家犹豫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家丁们都已经查过了,唐姑娘既没有出门,也没有任何翻墙的痕迹,您说唐姑娘会不会想不开——要不我们到府里的水井里看看?”
听了赵管家的话,王怀德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不,不会!她不是那死心眼儿的人啊!”说出来的声音,已经带了哭音儿。
“我只是说万一,免得看晚了,来不及救上来!”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是!”赵总管应了一声,就招呼了几个家丁,去查看王府所有的水井。
谢庭闭上眼睛,想着唐燕临去时的话语,他觉得唐燕不会寻死。那话里可没有一点儿寻死的意思。那是让他后悔的一段话。她的意思好像是让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办法!
过了两刻钟的时间,赵总管急匆匆的来报,并没有在水井中看见唐燕。王怀德长出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大人,有唐姑娘的卖身契吗?”
“她又不是奴婢,怎么会有卖身契呢?”王怀德见府里没有找到唐燕的踪影,心反而舒服了一些,隐隐觉得唐燕不会有事。
“什么?没有卖身契,那她就是自由之身!”谢庭有点儿慌神了,如果没有卖身契,那他拿什么来威胁唐燕。她这样一走,整个王府的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当然可以通知官府,让官府通缉唐燕,可是以什么理由呢?总不能说她是个杀人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