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这下谁也不能说跟黑色短发女性的特定人群无关了。
经过一夜潦草的休整,几个人又重新回到王澄的办公室,等待着消息。
林涧肃先打了个哈欠:“黑色短发,弄不懂,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呵呵,如果我们能解释的话,可就跟他一样了。”吴青墨无奈的摇摇头。
“昨晚上那家银行在哪里?”L忽然问了一句。
“就在XX县的一条普通的街道上。”T回答。
L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摊开地图。那是一张X市以及周边县乡的地图,复杂的公路以放射状由X市向四周发射出去。
“怎么,看地图干嘛?”王澄看见L一副进入状态的样子,便不淡定了,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四周的人也都围了上来。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作为一个抢劫犯也好或者杀人犯也好,竟然完全没有人发现他,就算心思十分缜密,也不可能这么的滴水不漏。”L看着地图,皱着眉头说出这番话。
“这没错,我从来没遇见过,这在中国应该属于很奇妙的悬案了吧?”城之内点点头。
“让我们做一个大胆的推测,而且在我看了地图之后,我已经知道,这不是推测,就是事实了。”L用手指摩挲着地图,划过一条细细的线。
“你别卖关子了,到底发现什么了。”林涧肃迫不及待的催促。
“看见这条公路没有,它的两边其实就是绿化带,重点是,那几家银行全都是沿着这条公路的两侧绿化带分布的。而且在每家银行后面的绿化中都可以发现掩体,也就是他掩埋的枪支弹药。”
众人仔细看着地图,研究了片刻,恍然大悟。
“这也就是说,他选择这条路上的银行是看中了两侧茂密的树林可以掩护他?”城之内问道。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毕竟树林时很隐秘的,他之所以隔了一个礼拜之久才犯下第三桩案子,也许就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银行,也就是——有黑色短发女性职员的银行。”L缓缓的说。
林涧肃胡乱揉着他的头发:“为啥非是黑色短发,长发不行吗?”说着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黑色长卷发的城之内。
城之内装作没看见,继续分析:“那这就很清楚了,他的主要目的是攻击黑色短发女性,因为需要以战养战,所以选择银行中的职员,因为可以获得钱财支撑他继续复仇。”
城之内说完,全屋子的人都沉默了,这实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冷血,理智,他一步一步周密计划着,如何吞噬他人的生命。
忽然,王城的手机再次响起,她接了电话立刻询问:“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王澄姐……我们找到了,找到一个体貌特征很像犯人的大学柔道社老师!我们在XX大学!”对方是一个刚入行不久的女孩子,语气中透露着难以压抑的兴奋。
“你给我小声点儿!没有打草惊蛇吧?注意周围的人的动向,别给他劫持人质的机会!”王澄熟练地下达着命令。
“是!”
“麻烦大家了,走一趟吧!案子完结了以后请大家喝酒!”王澄放下电话,一副要做殊死一搏的模样。
林涧肃当时正在打瞌睡,听见喝酒,莫名的兴奋了,于是侦探们向着XX大学进发了。
二十六
“你们干什么!谁敢再动我一个!什么人啊你们!有证据吗,啊?抓我的证据呢?”
那个一米八几的柔道老师在撂倒三个男警察之后,退到一个角落嘶吼着他的愤怒,和冷静理智的罪犯相比,这个人简直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猩猩。
“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想让你配合一下,取一个指纹,对比出来以后,如果不是你,我们自然会还你青白,你说好不好?”城之内用一种哄幼儿园小朋友的甜腻腻的声线和他协商。
L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也不像。”
只见城之内却丝毫不畏惧的一步一步挪到嫌疑犯跟前。
“你去干嘛……!”林涧肃几乎要吼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城之内一个健步飞过去,两手一抓,以一种四两拨千斤的轻盈与怪异的姿势将那个汉子轻易举到了背上,轰一声,他又被摔倒地上。
现场在沉寂了三四秒钟之后,掌声稀稀落落的响了起来。这时L再次幽幽的说了一句:“女汉子。”
“好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王澄望着审讯室中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被一个姑娘打败的柔道高手,他像一只被拔掉牙齿的困兽,只能狂躁的怒吼。
“你让我说什么!”他生气的好像话都不想说了。
“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别逼我用刑。”王澄漫不经心的看看修长的指甲。
对方显然被“用刑”两个字吓住了,愣了愣,急忙反驳:“你蒙唬谁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对我永兴,我可告诉你,我会告你的!”
王澄在心里笑了笑,脸上绷着,蒙的一拍桌子,“啪“一声,久久回响在阴暗的审讯室。
其实并不是嫌疑犯的心理素质差,只是这魔窟实在吓人,可怜的嫌疑人还能看见对面的玻璃后同样阴沉着脸的城之内,林涧肃L一行人,他们像鬼魂一样把他包围起来。
“我告诉你们,我不是凶手,但是我有个朋友跟你们找的人挺像。”柔道先生终于软化了自己的态度。
“嗯?”王澄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们是邻居,是发小儿,他也是这里的人,我小的时候他经常去我家,因为我爸就是柔道教练,所以他也耳濡目染的学了一些,他好像对这很感兴趣,后来自己好像还去学了。”他闪躲着目光,回忆着。
“嗯,后来呢?”
“后来他搬家了,我们也失去了联系,知道去年我在大学里碰巧看见他了,他说他在大学里给一个化学教授当助教,恩,他特别聪明,以前理科成绩就很好。后来我就说你要不要继续练柔道,他答应了。”
“他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
“恩……说起不一样,他确实不一样了,以前他特别胆小,班里的人总是欺负他,但现在没事儿了,看起来沉稳自信多了,还变幽默了。”
“他以前为什么胆小怯懦?是有什么原因吗?”
说到这里,他好像回忆到了十分复杂的事情,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压低了声音:“其实他是个挺可怜的人。”
“你继续说。”
“他小时候母亲好像很早就过世了,他爸娶了一个黑头发的继母,他后妈对待他太残忍了,总是虐待他,他来我家的时候经常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几次我爸都去他家为他打抱不平,可是去一次他被打得更厉害,后来我爸也不敢管了,对了,后来他爸好像出车祸死了,他继母不久以后也死了,据说是被杀的,凶手现在也没查到。”
“你知道现在他住在什么地方吗?”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