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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八 无法再装潢的爱情故事

星期六,黄健峰如约去了农庄,坐他车的还有何尔海,肖云勇一见到他就说:“我们黄董不带知己出场了,莫不是你让她升级了,不方便出来?”

这样的开场白,让在场的男男女女都笑了起来,黄健峰找了位置坐下后,说:“这次有事来不了,下次让她给大家斟茶。”

“黄董,上次肖哥说你给我们找了个二嫂,我还不信了,这次我可是亲耳听到的,可要好好给我开开眼界,让肖哥也能记住的人不多哦。”说话的是宣传宣传部长许文钊,约40岁的样子,身高1.8米有多,衣服穿得比较考究,搭配协调,坐他旁边就是G城电视台广告部卢主任,长得风情万种。

“待东湖事情办妥后,让黄董出血买套最好的房子给她养着不就行了。”潘部长把大家带到正题。坐在肖云勇身边的小云率先起身离场,其他女人也无声退去。

黄健峰:“王子山庄做得比较成功,现在民情反应那么大,东湖那边不如先缓一缓。”

“不行,这对已拆迁搬走的住户不公平,他们还指望着搬回东湖花园来住了。毕竟不配合的就那么几户,尽快处理好就是了。”说话的是肖云勇。

“已搬迁的也不是完全自愿,有部分还是有意见。”黄健峰小心说“又或者,我们把城西那边的人工梓西湖完善后再全面开发东湖,肖哥,您看这样会不会理会好?”

“黄董处事真谨慎。”肖云勇喝了口茶“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时间与机遇相融合才能造就天时地利,人和。”肖云勇在说‘人和’俩字时语气说得比较重。

其他人都相继端起了茶杯,倒是一旁的何尔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两个项目,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可以一起进行,只需要把梓西湖的项目稍微提前竣工,投入使用,市民有了好的去处,就能一定程度上抚慰对东湖公园改选的情绪。”

黄健峰看了下何尔海,不再吭声。宣传部的许文钊打了哈哈:“肖哥,黄董会明白你的意思,刚才何总的话也很有道理,毕竟东湖公园改造后并不是全封闭的,再加上梓西湖的成功开发,让市民有了更多的去处,到时,在这方面多做宣传和引导,就会出现双赢的局面。”

黄董嘴里说着“是,是。”顺便接过潘部长手中的茶壶,自肖云勇开始斟了一轮茶。

这次小聚,肖云勇说晚上有应酬要回G城,让大家随意玩得尽兴了再回去,除了潘部长表示要休息会再走,其他人都回了G城。

回来路上,何尔海说:“黄董,有无看《2012》电影?”

“没有。听说是部灾难片。”

“有时间看看这片,******拍得还不错,把社会和人性真实的一面都拍出来了。”

“呵呵,导演叫‘******’?拍得还不错?”黄健峰重复了下何尔海的话。

“都说在老天爷面前生老病死是最为公平的,看完这部电影后,我有不同的看法。”

“为什么?”

“暂时不说,反正美人今天不在G城,你不如回家陪嫂子看看这部电影,拿来消磨时间也是不错的选择。要是我说了我的看法,省得先入为主,反倒听不到你的想法了。”

何尔海的这个提议很效,他直接回了家,一个人在书记在网上看了这部电影,他能猜到何尔海为什么跟他提议看这部电影了。

他黄健峰什么人什么事都遇过,他不是一朵莲花,要不,上次,暖暖让他谈自己的历程,如果说暖暖的经历有灰姑娘的色彩,但至少这个过程是透明的,健康的,而他,他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摆上台跟暖暖谈自己,难道跟她说他今天认识的这些圈内人也是他资产累积的一个重要条件?难道跟她说自己目前拥有人们所羡慕的财物是用财物铺出的…?

看看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他下楼给了个电话暖暖:“暖暖,睡了吗?”

“还没了。”

“习惯吗?”

“嗯,很好,峰哥,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做事,这两天没有给你电话,是因为,因为你做的太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他我都不在乎,但看到我妈恢复得这么好,峰哥,你做了一件非常积德的事。”

“嗳,一个文化青年说话怎么这么老气横秋,把‘积德’两字也用上了。暖暖,我打电话不是想听你这些的,只是知道你好不好?”

“我挺好的,你呢?”

“今天我去了农庄,很早就回来了,刚才看了部电影《2012》,何尔海建议我看的。”

“他提议?为什么?”

“其实,何尔海算是一个比较正直的人吧。”黄健峰没有直接答暖暖的问题,他知道,暖暖会明白的。他不想把暖暖扯进到这里面来,有些事情他也是点到为止的跟她聊聊,虽然有时暖暖会给他很好的建议。

俩人聊了会天才收线,放下电话,黄健峰再次想起暖暖今天在他身上用了‘积德’两字。

暖暖足不出户的在家呆了四天,期间,王楚风打了电话过来,是王小婷接的电话,明显他不知道暖暖回来了,还在替暖暖描绘她的生活状态,王小婷没有多说话,而是把电话给了暖暖:“你俩干嘛了?过来接电话。”

暖暖没有接,而是示意王小婷挂掉电话,但王小婷倔强地看着暖暖,待暖暖接电话也不走开

“喂,我是暖暖。”暖暖自报家门,虽然显得很多余。

“你,你回家了?”王楚风没想到会暖暖回了老家,还会接他的电话,离开一年多,他再也没了暖暖的消息,听到暖暖熟悉的声音,他再次燃起了希望,不待暖暖回答,接着问:“你家后屋的那条河涌还在吗?”

回答他的是电话断线后“嘟嘟”声,王楚风有些懊恼地把电话摔在办公桌上。这一年多,他一直坚持在暖暖父母面前尽孝,他希望有朝一日暖暖会感动他的这份坚持,或者说一份赎罪,但很明显,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电话这头的暖暖低头沉思了不到三十秒钟,这个爱情故事无法再装潢下去,回过头来笑盈盈地看着王小婷:“妈,我和他闹矛盾了,越来越发现我和他真不太合适,所以,我才回来你身边看看你们,也好好冷静一下,我也不是轻率的人是不?放心了,妈,我会照顾好自己,也有能力照顾你们。”

“其实,你们早就断了,是不?”王小婷坐在暖暖身边问。

“妈,其实,这年头合适就合,不合适就分,很正常的,都想要自己过的好,不是吗?”暖暖怕自己的事冲击了王小婷,尽量轻描淡写。

“暖暖,你是怕我担心,对吧。”王小婷突然轻轻笑了笑“妈妈花了近三十年的时间才明白一些事,妈不担心你,只要自己过得好,真正快乐,妈就放心了。”

“妈,你真的好棒,好潮,我喜欢。”暖暖亲了下王小婷,王小婷显然没想到会有这待遇,竟害羞起来。

“暖暖,什么叫‘潮’?”

“就是思维能力很强,看得透当前时代的观念还能接受,就像你这样的。”从未想过还有机会可以跟母亲戴高帽子,趁机会好好戴了顶超大超高的。

也是在今天,暖暖顺利宣布:她和王楚风散了。

只听见了一半内容的孙建国在吃完饭时,突然离座,拿来一个存折给暖暖:“暖暖,外公这里还有钱,把楚风寄来的钱退给他,散了就算了,不去想他了,也别再有怨怼,看得出他对你还有情义的,别把自己和别人都逼急了,咱家暖暖这么优秀,喜欢你的人排着队了,好不?”

暖暖真的好感动,她完全没有想过这么羸弱的家庭会给她这么多的力量和支持,她夹了些菜到孙建国的碗里:“外公,我还要谢谢你当年待外婆和妈妈这么好,只可惜外婆没有等到这天,这钱你留着自己用,他的钱我会退给他,我没有怨怼,现在我生活得很好,待我在外面赚了钱,就回来陪你们,好不好?”孙建国只是嘿嘿的笑。

晚饭后,母女俩人在晚饭后沿着旧房子后的河涌堤岸散步,王小婷突然说:“暖暖,如果工作忙你就先回吧。”

“我还有三天的假期。”

“要不,你就县城看看马老师?”王小婷提议。

“我正准备跟你说了,又想多些时间陪着你。”暖暖挽紧了王小婷的手臂。

王小婷用右手轻轻拍了下暖暖的手背:“傻孩子,以后多打电话就好。”

第二天,暖暖拿了些特产去了县城,这些年暖暖一直与他们有联系,马老师的丈夫退休了,儿子也去了北方工作,剩下他和女儿惠宁在县城里头,知道暖暖来,俩父女都在家等她,惠宁一见她,立即跳了起来:“你说老天爷怎么就待你这么好,越来越漂亮耶!我老妈真是好眼光,所有学生和她的同事都叫她马粪(马枫),就是说她的脾气和脸色不好看,你除外,嘻嘻。”

“嗳,一进门给我带了顶高帽子,还踩着你妈给我脸上增彩,真舍得下成本,如果马老师在的话,肯定会敲破你的脑袋,幸亏我准备了礼物给你。”暖暖把手上的一个袋子递给了她。

看得一旁直摇头笑的马老师丈夫不得喝斥:“惠宁,你真是太没规矩了。”

“没关系,欧老师,谁叫我当年抢了她的母爱,她来找我还,是应该的,如果我有能力给她更多,我会很乐意的。”暖暖笑着说。

“听惠宁说你在G城做得不错哦。”

“嗯,还好吧。”

“暖暖,不管在哪里做,一定心存善念,踏踏实实做人,知道不?”欧老师还是当她往年在他家穿梭的高中女生。

“爸,你也太不给力了,我俩一进门你就官复原职。还以为你是教导处主任啊?!”惠宁看也不看他爸。

“你这孩子就知道疯。”

“欧老师我会记住的,其实,惠宁比你想像中要懂事得多。”暖暖抢在惠宁前面说。

三人聊了会,惠宁就拖着暖暖进了房,她一边试着暖暖给她买的衣服,一边问:“暖暖,你和谁在一起你都是我的好姐姐,但是,记得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谁能担保他不是楚风的前身或翻版?”

暖暖不语,只是替她整理衣领和下摆。

“暖暖姐姐,总之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混得差不多了,就回来吧,记得当年我俩的理想不?”

“记得。到时再说吧。”暖暖顿了下“嗳,惠宁,不要老跟爸顶嘴,他一人在家太寂寞了,难得回来,就让他唠叨两句,又不会叨走你身上一块肉。哟,真要注意下,再肥,小心没人要你。”

惠宁噘起了嘴:“易暖暖小姐,我郑重告诉你,我拍拖了,别替我担心,恘!”

“看不出来啊,这么快就有市场了,肯定是哪家穷小子瞎了眼,先替自己抓个先充数。”

“嗳,你不要往死里打击我,好不好?”惠宁粉嫩的脸色表情十分丰富“我告诉你,他不是穷小子,他是S城人,在大西洋彼岸喝过咸水,自己在这里开了个贸易公司,他说,等他赚够经验和资源后,他就把公司搬回S城,还要把我带去,嘻嘻。”

“S城?”

“嗯,哦,对了,他和你是校友,好像也是07界的。”

“算你眼毒,居然被你找了这么个大水鱼。如果你没掺水分,是个抢手货,钓紧了,别放手。”

“到时我介绍给你认识,你看看是不是我掺了水分,你也太瞧不起人。”

“哟,生气了?”

“我傻人有傻福,哼!啧啧,这衣服漂亮,真是有眼光,谢谢你,好暖暖姐姐。”

从惠宁那里出来,已是傍晚,原本没打算回家的,但惠宁有约,又不想跟着做电灯泡,打个的往家赶,半路上电话响了。

“暖暖,在哪?”

“才从县城回来,在半路上。”

“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吧,今天我给怡然姐打过电话了,我说自个打的去机场,她说太浪费,明天一早就会来接我。”

“哦,也好。”

“怎么啦?”暖暖听到黄健峰在电话里头有些倦意。

“没什么,明天坐早班机回来吧,假期还没到,可以在家休息几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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