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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四十四 疯狂的逼迫

王楚风与朱悦蓉在公司变得更小心了,朱悦蓉心理压力大得有些无法承受了,俩人在家里,朱悦蓉有些疲倦地说:“楚风,这事我总觉得不踏实,总有一天金海会知道我把白总的厂买了下来,到时还知他会怎么对付我。”

楚风这些天虽然也担心,但他更多的是沉浸在他的未来的蓝图里:“蓉姐,再大的事,还有我,别怕,今天你为我担待的,为我做的,我王楚风会铭记在心,这辈子不会再让你忧心。”朱悦蓉有些安慰的依在王楚风的怀里,她希望将来会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可她忘记了,当年就是她抢了楚风,还在暖暖面前从容走过,当时的王楚风并没有去追暖暖,而是陪着她去见了客户,暖暖是什么人——他的初恋,而且还是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带着她走出去能让99%的男人充满幻想,充满妒忌(剩下1%的男人是CAY)。就这么个男人,却还憧憬他会对她这个半老徐娘好一辈子。做人最悲哀的事不是看不到事实的结局,而是看到结局,却不敢面对意图绕开,事实上,没有一件事能逃脱事实发展的轨迹。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个金海这么一座大山,对于他们来讲,金海相当于是他们不可能跨越的喜马拉雅山。

一个月后,楚风辞职,金海笑着握着他的手把他送出了门口,还拍着他的肩膀说:“是个非常有干劲有思想的人,我金海就喜欢和你这种上了档次的人打交道,到时如果成立了新公司,记得通知我,我要去贺贺才行。”

楚风一再拜谢后才离开金海公司,走的当天下午,金海就提拔了一个资历较深的业务员禹小东替王楚风的位置,在金海办公室,金海问:“这半年学得怎么样了?”

“每个客户的资料我都拷贝了一份,两年内与金海公司有生意往来的客户共247个,长期合作的共113个,月交易额达到10万以上的65个。这两年新增的客户群以…”禹小东拟再说下去,金海制止了,而是再问:“这65个客户你有无去拜访过?”

“有。而且都是三次以上。”

“很好。明天开始,你把所有的资料都整理好后给我一份,我准备花一个半月的时间和你把这些客户拜访一遍,毕竟,换了商客部主任,这些客户可能会有一些适应期,小禹,我金海做人非常公道,你知道的,当年接我老婆的生意也是用市场偏高的价钱买下来的,所以,在这里,你只需要认金海两字,其他,什么都不是!”金海在说这句话时非常的决绝。

禹小东唯唯诺诺地走了出来,他是从心里害怕金海这个人,说不出的一个狠劲,当年王楚风调过来做商客部主任,他就找来自己,叫他多跟王楚风学,当时他还不当一回事,两个月后问他学了什么,当时的禹小东支支唔唔什么也说不出来,被金海狠狠骂了一顿,随即又告诉他,以后年终时他能得到三倍的年终奖金,前提是必须把所有的客户以及工作流程熟记下来,并懂得运用,禹小东也是本科毕业,虽然不及王楚风的学校出名,但也是一流院校,悟性不错的禹小东在这两年内确实学了不少东西,有时王楚风对一些比较小的客户或其他一些零碎的事都是他处理的,处理质量比较高,直到后来这半年里,王楚风的心思显然不在金海,所有的工作都几乎是禹小东做的,但禹小东没有告诉金海这些,他思量着这中间很快会有变故,现在表现得太能干,金海真要委他重任时期盼值会更高,还不如暂时收敛,待真正上位后再大干一场让金老板刮目相看不是更好。

朱悦蓉没有想到下午就宣布了禹小东任商客部主任,这么快就找了人替了楚风的位置,她当时想帮忙顶一段时间来打理这个部门的,从禹小东会议上的发言,她明显感觉:这人的工作能力不一定能高于王楚风,但忠诚度和细致度远远高于他的前任。散会后她呆在自己办公室发呆,金海做生意和管理确有他的一套,而且,她发现金海对她的热情仅在人前,人后视她如无物,恢复以前夜夜笙歌,晚晚新郎的状态,这让朱悦蓉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才让金海患得患失,紧张自己,不知道为何,一夜回到解放前,甚至去到了民国初期!!如果说这仅是从夫妻相处感觉到的不爽,那金海在另外一件事的处理方面则表现得更加不可思议,在朱悦蓉周旋于公司和情人时,金海花了不少心思带儿子,每个周末带着儿子去公园、科学馆等,前不久的寒假还带着儿子去了英国,再回香港爷爷那里过完年后临近上学才回来,儿子似乎一夜间就长大了,才冒浅色软胡须的男孩子明显不再与朱悦蓉亲近,倒是经常操着一口流利的白话(广州话)与金海和香港的爷爷奶奶比较多沟通,让朱悦蓉说不出的那种不踏实。与英国的姑姐也是半英语半白话的定期沟通,朱悦蓉倒能从听懂那一半英语,但对另一半中国话却无可有奈何。

朱悦蓉没有申请也没有办理相关手续,她去香港最多也只能停留一个星期,而这次他们回香港没有跟她商量,而早前,金海曾两次主动跟她说:要帮她申请永久居留权,而且还不难。可这次连过年都没叫她,当年儿子出生是在香港,后来,以孩子太小,父母在内地,为方便照顾才让儿子跟在身边,一路过来金海请的都是最好家教,上的最贵的学校,朱悦蓉想自己教,但金海说她的英文写还可以,但发音不标准,还是算了吧。后来是她问及儿子,金海才淡淡地告诉她:儿子和他回香港过年,你要想去就一起去,但他们会过了初八才回来。

朱悦蓉赌气没有去香港,留在了G城陪王楚风过年,这十多天,俩人如同夫妻,让朱悦蓉暂时忘记了儿子的事。

朱悦蓉在办公室里呆了会,她就出去了,她想去看看王楚风去到新厂,不知道布置得如何了,去到那里,见许多人正在搞卫生,自己手上拿了一个文件夹正坐在那里看什么,见朱悦蓉进来赶紧起身。

朱悦蓉笑道:“怎么,自己做老板了还不高兴?”

“哪里,刚才我在看老白留下来的资料,发现有价值的客户没几个,大客户的资料没有留给我。”楚风一脸阴沉。

“当时在买这个厂的时候,没有跟人家说转让客户资料的,更何况,人家老白替原来的客户保密资料是正确的,反正,电话也没改,他们要货时会打电话来的,别着急,再说了,你手上就有现成的客户,就看你怎么开发了。”朱悦蓉安慰他。

王楚风亲了下朱悦蓉的脸颊,说:“有你,我什么都不怕。”

朱悦蓉道:“这是办公室。”

“怕什么,在这里,你是大老板,我是二老板。”楚风有些得意的说。朱悦蓉在这里呆到下班时候才回家。

回到家,却见金海正在做饭吃,而且做的是原只炖冬瓜盅,朱悦蓉心情舒畅了些,这道菜是她和儿子吃完后连声称好,金海不想让儿子出去吃,特意买了套东西回来,自己动手做,由于很费功夫,金海也怕做,正想说话,却见儿子从房间里出来,朱悦蓉问:“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学校吗?”

儿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金海说:“我还以为Dady告诉你了,我要转去香港读书。”

朱悦蓉真的生气了,看着金海,青白着脸等着金海说话,金海正在往冬瓜盅里放虾仁和瑶柱,头也没回说:“这事啊,半年前跟你说过,看你没反应,后来你又没问,我以为你没意见,学校联系好了,离家很近,上次回去时特意去参加了他们的考试,嘿嘿,还别说,我儿子还真是醒目,居然科科都是A,连那边的老师都说,从内地转过去的孩子书读的不少,但英语口语和人品性格这么好的,还真不多见。”金海夸上儿子后,脸上笑逐颜开,完全没有看站在后面的朱悦蓉。

朱悦蓉有些惊恐:“可是,金海,你看,儿子才上学不到一个月又转过去,怎么不让他读了这个学期再走。”

“难得对方那么好的学校肯接收,绝对不能推迟,再说了,那里的师资和教育方式还是胜这里一筹的。”金海不以为然的看了她一眼。

“这么大件事,你得跟我说,明天就走,这,这也太突然了。”慌乱中的朱悦蓉还在努力搜索,半年前?半年前他金海真有跟自己说过这回事吗?就算自己当时没反应,那也应该跟她商量一些细节,征求她的意见才行啊,自己是这个儿子的母亲呢。

“以后又不是见不着,慌什么?以后每个月都可以过去看他。”

每个月?这话不对,朱悦蓉真的乱了,她扯着金海的衣袖说:“老公,你不是说帮我申请永久居留权吗?那你把我也申请过去,我什么也不干,就过去陪儿子,我要帮他洗衣服,煮饭吃,你看,你我都不在他身边,这孩子还没长成,你就扔他一个人在香港,不行的,金海。”朱悦蓉泪流满面地求他。

金海回过头来看一眼儿子,扶着朱悦蓉坐下,说:“你的事我正在想办法,儿子还是我们的儿子,我也是为了儿子的前途着想,才让他离开我们的,仔大仔世界,我们要懂得放手,让他自己去闯,自己去碰壁,他才飞得起来的。”

一直站在一旁不动的儿子也走过来,抱了下朱悦蓉,说:“妈咪,我会想念你的,我会听爷爷奶奶的话,我会好好的,你有时间就去看我,好不?”

朱悦蓉拉着儿子的手,久久不放,直把孩子的手都给捏酸了,才捂着脸进了房,她洗了把脸,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起来想了想,她不禁打了冷吣:一切皆在金海的操纵中!她和王楚风谁也不侥幸逃脱。

按金海这么个做法,安顿好后顾之忧,接下来就是收拾王楚风,至于自己会如何处理?她太了解金海了,她这所以留着自己最后一个处理,他想让她看着清理她朱悦蓉身边一切的亲密的人,让她无依无靠,最后…,对,最后会怎么样呢?做了她十多年的老婆,连这点她都无法想像。

房门推开了,儿子进来叫她出去吃饭。朱悦蓉不想影响了儿子的心情,笑着说:“儿子,你看,妈咪真是太小家子了,不好意思,没关系,只要儿子能好好的,没什么了不起,反正,妈咪可以每个月去看你的,但我们要说好,彼此牵挂,好不好?”

儿子的眼眶有些红,说:“当然,妈咪,我一定会想你的。”

一家各怀心思的吃完了这顿饭。

晚上,朱悦蓉一遍遍帮儿子清理衣物,一遍叮嘱他要注意安全,注意起居饮食,看得金海有些心酸,走过去说:“阿蓉,很晚了,明天儿子还要早起,你这样会给他压力的,以后每个月去那边住几天,如果逢上假期,可以和儿子朝夕相处,大把时间。”

儿子回房后,朱悦蓉端来一杯茶,说:“老公,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够,任你惩罚,但求你,别分开我和儿子。”

这句话把金海拉回了现实,他没有接这杯茶,什么也没说,拿了衣服洗澡去了。

第二天,送别儿子,朱悦蓉把自己关在办公室哪也没去,甚至连晚饭都没吃,金海照例去了夜总会,期间王楚风打电话过来想和她一起去客户那里吃饭,朱悦蓉想都没想就推脱了,王楚风再打电话过来,无人接听。他不知道朱悦蓉这边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他也没有太大的心思去管,因为今天有两个客户,也就是以前白总的旧客户打电话来下了订单,才接手两天,居然就接了两百多万的生意,按这样下去,别说金海公司,就是荣朝集团,他也能嗤之以鼻,不过,到底是做了几年业务,长期与客户打交道的人,他委婉表示:新接手不久,没有太多资金周转,希望对方能将这批货总额的一半货款汇过来,对方稍作迟疑后,同意了,临下班前,共120万打到账户上。钱到账后,楚风心里安稳了,他快速算了下,剔除所有成本,净利润太概是交易额的12%,心花怒放的王楚风想去拜访一下这些客户,顺便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但朱悦蓉拒绝了,当然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他自己可以去,可对方单位说今天没时间,倒可以定在下星期。

在夜总会包厢里,金海正搂着个小女孩说笑,见有客人进来,小女孩起身去了洗手间,金海一见,就给了个对方熊抱,说:“两位真是比菩萨还难请,快,请坐,请坐。”

对方见到金海也是非常高兴的样子:“金总,你一下子要那么货做什么?”

金海打着哈哈说:“唔,商业秘密,有生意就做,谁会嫌钱腥?我是看人你与白总合作过的人,才想着向你们购货比较保险一些,对方是什么人,我还没有去拜访,我也是有朋友要一批货,找上我了,所以顺便做了这趟生意啰,客户嘛,还是老的好,妞还是新的正。”说完,金海在进来的小女孩屁股上拍了一下,几人在包厢里放浪的哈哈大笑。

半个月提货期到了,可对方一直没有来提货,王楚风打电话给对方,对方一直说再等等,王楚风有着急了:原材料是赊的,还是打着白总朋友的幌子好说歹说才同意先让他拿货,但说好绝不能跨月,如果不然,他们会让员工去他的厂里拉货抵货款。想着对方一直与白总合作,信用度非常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对方也给了自己一半的货款,他预测了下时间,就算对方启货时间推迟个把星期,也没关系,只要不跨月他就不算违约。

今天30日,明天就是1日,对方说今天下午就过来先结算,再拉货,可一直到下午三点也没人来,对方倒是主动给了电话他:今天出纳突然生病,没人去办理,只能明天了。

王楚风急了,说:“可明天是周末,银行不对公,如何结算?”对方在电话里也表示很无奈,推迟到下星期一。王楚风实在没办法了,朱悦蓉这段时间不知道搞什么鬼,电话不接,人也不见,好像扔了几百万买下这厂,就会自动生钱一样,不理不问的,他再打朱悦蓉的电话,还是不通,打办公室电话无人接听,想到这,他只有打电话过去金海公司商客部:“小禹,不对,禹主任,朱副总在吗?”

“她不在,听说她生病了。”

“哦。”

放下电话又拨通了朱悦蓉家的电话,谢天谢地,电话通了,接电话的正是朱悦蓉:“喂?”

“蓉姐,是我,你生病了,没什么事吧。”

“没什么,打电话到我家来,有什么事?”朱悦蓉声音懒懒的。

“是这样的,我这个月次接了个大订单,200多万,对方还打了50%的货款过来周转,但原材料是赊的,和对方说好了,如果不能如期付款的话,他们会拉货抵债,要货单位又没准时来拉货,我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预付60万的货款解决当前的问题,当然这笔钱很快就能给回你。”

“这么好的运气,嘿嘿,才开业就接了大单子,楚风,算了吧,把厂转让了吧,我不想再掺和这些事了。”

“现在才说不干,那不行,算了,我去求人家。”

无奈之下,楚风火速开车去了原材料单位,求他再多七天时间,额外再追加原货款的5%。七天后如果再不给钱,就去厂里头拉货抵债。对方想了很久,才答应,王楚风松了口气,他又赶到要货单位,对方人马均在,和他们寒喧一会后,对方表示:下星期一一定会过来拉货,但记得必须保证货的质量。当场还让财务的人出了一张115万的支票给他。

王楚风累得坐在车上简直不能动了:******,这生意真难做。

星期一,支票兑现,找清原材料货款,等待验货,装车,中午时,对方说下午会有专业的师傅过来验货,跟车,王楚风笑着答好,确实,货款到手了,这批货是自己一路跟下来的,确保没有问题,上午正在会客室接待客人时,远处仓库那边突然传来尖叫:着火了!

王楚风头“嗡”的一声炸了,仓库着火?什么地方不着火,怎么会在那着火?他扔下客户跑了出去,仓库的火并不大,可他冲进仓库一看傻眼了:烧的正好是包装好的货物,还有那个看仓库的老伯也受了伤,当时所有货物为了防止碰花和表面刮痕,他吩咐用软布条缠好。虽然没完全烧坏,但这样的货对方来的师傅看了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王楚风连哭的力气也没有,对方见他苦苦哀求,表示:货是不能要了,退回货款,按合同签定的赔偿违约金50%。哪怕就这样,他王楚风也无法操作——才接手的厂子,还没来得及办保险,一把火就毁了他这批货,他能去哪里报仇。他把受伤的老伯送到医院后,清理了下思路,觉得这把火烧得太诡异了,想报案,想想一无视频二无证人,厂子里好几十个员工能从谁审起,连消防队都没启用就自己把火扑灭了。

王楚风打电话给朱悦蓉,这次倒很爽快地接了:“什么事?”

王楚风在电话里头痛哭:“蓉姐,厂子着火了,我还没买保险,还要赔偿人家近300多万,而且还有个烧伤了的工人在医院,我哪有钱?怎么办?”

“一是去银行借钱,但你得找一个担保人,二是转让厂子,就当发了场老板梦。”朱悦蓉在电话里头毫无表情,对这个信息也没有任何吃惊的表现。

“你去借,你最有资格,这厂子是你的心血。”楚风突然又像被打了鸡血似的。不知怎么的,朱悦蓉突然觉得这男人很没劲,朱悦蓉在电话里头笑道:“楚风,我身体不好,不想再玩你们男人这套把戏了,我只想见着我的儿子,其他不想要。”

“蓉姐,先听我说,这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再想想办法,我们能挺过去的。”楚风感觉这条救命稻草正在往下沉,他想抓住:“蓉姐,出来见见我,我好需要你,出来吧,就见我一面好不好?”

朱悦蓉想了想,答应了,俩人一见面,楚风就想抱紧她,但朱悦蓉退缩了,楚风见她瘦了不少,捏了捏她的脸说:“看你瘦了这么多,心疼死我了,没事了吧。”

“有心了,没事,我还要赶回家做饭,有什么事,先说吧。”

“这么快就放弃了?火烧旺地,你没听说过吗?向银行贷款后,我们就能重来,我会买保险,会加强安全生产的,蓉姐,再帮我一次,好不好?”朱悦蓉看着眼前这张曾经让自己痴迷的脸,不过才十来天,却恍若隔世,见朱悦蓉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脸,王楚风偎进朱悦蓉的怀里,却听到一声重重的叹息,“唉,楚风,办理申请破产程序吧,或者按原来的价格转让,又或者你托人卖给金海公司,那三百万我就当帮你还了债,安安心心打份工,找个好女孩,生儿育女过日子,平平安安的真的挺好。”

“可我不甘心,那是你所有的积蓄,而且我需要你。”楚风可怜巴巴地望着朱悦蓉,他不知道,朱悦蓉的心里有多难受,能做的,只能劝他过回属于他的生活,可他却偏偏不愿意。

朱悦蓉推开他,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这样做。”

“这么绝情?”

“绝情?呵呵,如果你这样认为也好。反正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厂,还有你。”

“为了你,我失去了暖暖,你就这样对我?”

“暖暖是个好女子,追回她吧。”

“蓉姐,我只爱你。”这句话换在平时一定能打动她,可现在不但没有丝毫的情意味道,甚至她闻到了质变后的馊味。这个雄心壮志的男人在这个城市经不起金海一个手指头的拨动,事实上,金海连手指头都没动,就把他给逼进了死胡同,算得好准!现在,这男人还回头向自己求助,再帮他?!帮他还是帮金海,哼,有区别吗?

“嘿嘿,楚风,我要说的都说了,我是为了你好,至于你怎么看我,我已经不在乎了。如果说当初抢了你的暖暖,别忘记回头看看,这些年我带给你的东西,除了这些,我还付出了三百多万。”

“原来你一直算计得这么清楚,看来你也看不起我,是,我王楚风是个山旮旯里出来的穷小子,却梦想着做大老板,做富豪,哈哈,原来不过是个小丑而已。”

“你放心,这三百万我会还给你。”

看着王楚风扬长而去的背影,朱悦蓉心里头难受,如果楚风还不放手,只怕后果会更严重。王楚风跑了几家银行,竟然没有一家愿意贷款给他,找回以前金海联系的客户和白总留下的客户,人家一听借钱两字,急忙收线,连再见都不愿意说,没办法,楚风用短信发了给所有认识的客户,表示转让工厂。虽然他没有发给金海,但金海却收到了信息。

王楚风正在办公室里遇见了一位客人,一见他楚风吓了一跳,恭敬称呼:“金总。”

“这个工厂原来是你拿下了?好本事嘛,怎么这么快要转让?”

王楚风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是,是我太大想头了,没经验,对了,金总,能帮帮我吗?”

金海笑了笑,说:“当然可以,要不,我上来做什么?”金海坐在大班椅上问。“给了多少老白?”

“325万。”

“325万,你想多少钱转让出去?”

“400万。”

“400万?!很会做生意,我很欣赏。那没事了,我走了。”金海从大班椅上起来,说,“欠人家的货款和违约金好像是要在两个月内要还的,是吧?医院还睡着个人,天天要用钱,不容易啊,王总。”王楚风没有回答,金海直到他面前说:“本来400万我愿意给,不过,你一直都知道我在谈这块地的,你却背后踹我一脚,现在我只能按原价给你打个6折,愿意的话就给我电话,不愿意嘛,把你的八月十五洗干净等着吧。”

待金海走后,王楚风想着医院睡着的那个老伯,几十个工人的工资,还有近400万的货款和违约金,如同一组连成串的山重重地向他压来,再怎么样算也大大超出自己的承担能力。怎么办?王楚风如同困兽在办公室里打转,外面的天黑了下来,他仍不觉得肚子饿,他在想一个万全之策。

十天后,他致电金海:“金总,能来这里一下吗?”

“好。”

双方坐定后,金海问:“想通了?”

“嗯。金总,坦白跟你说,这个厂的法人是蓉姐,但不关蓉姐事,是我怂恿她的,我无条件给你,只求你给我30万,结了医院那条数,打发那阿伯回老家养老就可,债务不用你管。”

“哦,法人是我太太的,也是我的,你却还找我要钱,还要替我太太说话,看来,你这人脑筋有问题嘛,你没想明白吗?一是既然这厂是我太太的,也就是说,你仍旧是个帮我打工的,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何还要给你钱?二是关不关她的事,现在是你说了算的吗?不要说30万,就是50万也没问题。但就你,才接手就被你搞得一堆债务,怎么处理?我找不出一个理由来替你善后。”

“我们三方谈,这批货我看了下,烧的并不严重,只是有些部位熏黑了些,经过打磨处理后降低一个档次卖也能有个好价钱,我损失的并不严重。”

“剩下的差价谁来负担?”金海问

王楚风答:“当然由我。”

“你算这条数吗?降低一个档次等于不见好几十万,加上医院和人工,以及违约金,你知道要多少钱吗?再说了,这签合同的是我太太,还是你?如果是你,她有授权给你吗?如果我这东家反过头说是你搞坏了工厂,再让你赔个几十万什么的,你拿什么来抵债?身体?不还是学识?这两样在我金海眼里——一文不值。”金海心里在笑。

走后,他打了个电话,王楚风在五分钟内就接到了电话,订货单位表示:货主非要原标准的货物,这批家具看来是要不得了。王楚风惊讶他们怎么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想他们也知道。王楚风道:“那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申请破产,我有办法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或者我把厂子给你,但把这批家具留下。工人的工资由你们支付,自己算算吧。”

对方在电话里头笑道:“王总,好像这个工厂不是你的吧,你凭什么申报破产,凭什么把厂子给我,好没诚意的合作,看来我只能起诉你商业讹诈。”

“奉陪。”王楚风有些明白了,对方单位根本就是金海的人,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痛打落水狗!然,这只‘狗’没等众审痛打——王楚风人间蒸发了!金海有些失望,举起的棒没地方落手,可他不知道,他已经逼得王楚风无路可走了,还有什么比这更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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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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