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姚强回答。
“赤裸裸的。你倒是挺实在。”王燕插话。
“我没办法。我们家条件不大好，为了我上学，父母还欠了债。我想让他们过得好一点。先得赚钱吧。而且，在SH要生存下去，也需要钱。”
王燕歪歪脑袋，“那你的目标跟俞总不一致啊。”
“不矛盾吧？俞总的目标，也需要有盈利的基础，只是比盈利要求更高了。如果想在国际上推广中国文化，也一样需要资金实力。作为第一步，我想先赚钱没错，这是眼前的事。俞总的目标更为远大，我会放在心上。而且，”姚强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看俞总穿着打扮也很朴素，可能把储蓄都用在餐厅上了吧，也不容易，应该也需要赚一些钱。”
王燕想插话，俞嘉给她使了个眼神。
“姚先生，这样吧，你不用现在就决定。”俞嘉缓缓地说道，“现在有可能只是一时激动。你晚上回去冷静地考虑一下。如果你觉得你确实愿意接受这个挑战，那你明天上午就来上班。人情已经还了。晚上请你吃饭，就是还人情。明天来上班，已经没有人情一说，公事公办。你能做就做，做不了就走人。靠实力说话。这样可以吧？你决定来的话，也不用提前告诉我，明天直接来上班就是了。”
“俞总！”王燕还想说什么，俞嘉示意她不要说了。
本来已经拒绝了的工作，没想到吃顿饭还能峰回路转。
“好。”姚强点点头，“呃，对了，那个机器人是怎么回事？也算是一个员工吗？”
姚强想到，跟净界这家餐厅的奇遇，应该说是从Yumi开始的。如果不是因为Yumi，自己当时马上就会换餐厅去吃饭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发展了。
“你是说Yumi？”俞嘉问。
“对。”
“那是个尝试。希望不仅仅是一个员工。”俞嘉答道。
“俞总决定买那个机器人，我们都很吃惊。跟我们餐厅不是很搭。”王燕插话。
“多少钱一个？”
“几十万吧。”王燕说道，“Yumi还在试用阶段。”
“试用阶段？”姚强看看王燕，“机器人也有试用期？”
“对，不合格的话，就退回去。一个月之内可以退货。”
“退回去？”
“退回机器人公司啊。这是他们的最新产品，有些功能是第一次实现，以前的机器人都没有的。包退包修。我们是他们的第一批用户，他们老板很重视，还来过我们餐厅呢。长得很帅！”
“哦，”姚强看着王燕有点色迷迷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退回去以后，会怎么样呢？”
“那就不知道了。”王燕歪歪脑袋，“对了，Yumi的表现，也算在对餐厅经理的考核范围里面呢。”
“为什么？”
“花了几十万买的，要有效益啊！钱不是乱花的。要会用。”
“冤！又不是我要买的……”姚强脑子里闪现着Yumi的影子，心里暗想，“退回去？会被拆掉吗？那么漂亮性感的机器人……管机器人应该比管人容易吧？”
“想什么呢？明天你最好还是不要来吧。来的话，还得给你安排宿舍对吧？”看姚强突然沉默了，王燕追问道。
“对啊……”
“我可不想跟你住一起！”王燕大叫。
“谁想跟你住啊？！”姚强有点糊涂了。
“那太好了！是你自己说的哦！”
“等等等等，宿舍是在一起的？”
“你以为呢？住宿舍的没几个人，还要多大？”
“这样啊？惨了！竟然要跟你住一起？还有谁住一起？”姚强看看俞嘉。
“老马！”王燕知道姚强在想什么，啪地一拍桌子。
“别吓我！”
沉默了几秒钟，姚强一脸严肃，“俞总，我不用回去再想了，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
俞嘉静静地看着他。
“明天我来。公事公办。”
“好，姚先生，这样的话，开始几天，你做什么，由王燕和老马安排。跟厨房有关的，听老马的，其他的，听王燕的。过些天之后，根据他们两个的意见决定是否调整。如果他们两个判定你不行，就辞退；如果觉得可以继续，那就做实习经理，由王燕告诉你做什么。试用期一个月，到时候决定是否转为正式员工。转正的话，你就正式成为餐厅经理。”
“好。”姚强攥了下拳头。
“你需要宿舍对吧？”
“是的。”
“那你找王燕，她给你安排。”
“惨剧还是发生了。”王燕在一边嘟囔着。
“好，我明晚收拾一下，后天早上就搬。”
姚强突然想到，是否跟俞嘉借点钱，明天可以把房租结了，但是王燕在，又有点不大好意思，犹豫了一下，没开口。明天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第二天上午，姚强早早来到了净界餐厅。他很兴奋。这是他这辈子的第一个工作日。
穿上制服的时候，姚强好开心。
“还挺合身。真是命啊！”王燕看了他一眼，嘟嚷着。
“挺好。”姚强觉得王燕也没那么讨厌了。
“徐阿姨！”王燕喊来了负责打扫卫生的徐阿姨，“他是新来的姚强，负责打扫厕所。”
“什么？！”姚强大吃一惊，这个王燕也太可恶了吧！
“你教他怎么打扫，有什么要求。这两天他负责男厕所。”跟徐阿姨交待好，王燕又跟姚强说，“我们会随机检查。不合格的话，你就走人。”
“喂喂，王燕，虽然我对你态度不大好，但是也不能这么打击报复吧，你不觉得过分了吗？”
“你以为这是打击报复？”
“我是来应聘餐厅经理的！”
“我问你，如果一个人连厕所都管不好，能管得了餐厅吗？”
“不能！”
“这就对了。职业培训的第一课，先学会把厕所管好。开这个餐厅，俞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我们打扫厕所。第一天是俞总打扫的，然后我们跟着做。去吧，徐阿姨那里有围裙袖套什么的。每天开店之前必须完成第一遍清洁工作。等会儿打扫完叫我。90分以下不及格。抓紧一点，开店前必须及格。”
听王燕这么一说，姚强不仅仅是抵触情绪没有了，对俞嘉的好感骤然增加了几分。这好感不是那种因为美貌性感招惹的荷尔蒙反应，而是完全出自内心的赞赏。
过了一段时间，一副清洁工打扮的姚强从男厕所出来了，正要去找王燕来检查，却听到背后有个熟悉的声音叫着，“姚先生！”
回头一看，是那个又性感又美丽的Yum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