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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计

入了夏,天就开始闷闷的了。棉花地里的棉花都叫农人们收了去,畜生们开始因天气炎热而偷懒,时不时地能听见主人训斥黄牛的声音。

我和印画在闭月县郊外的麦田分了手,便独自一人乘着老船夫的竹筏向南直下。

白日里我就跟老船夫说说笑,一来使他不至于在酷暑下睡去,二来也一解我因四野茫茫而生出的无聊情绪。

“小姑娘,你去白桃镇走亲戚吗?”老船夫边撑竹篙边问。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我笑而不解释。

“白桃镇可乱着哩!如果没个亲戚啥的,不好走动啊!”他扶了扶草帽,又用肩头的毛巾擦了擦后背的汗水。

“对了,听说白桃镇的白氏钱庄是出了名的,老伯伯,你知道平常都是哪些商人跟他们打交道、做生意呢?”我若无其事地问。

“这就不好说了。我懂的也只是些皮毛,最寻常的不过也就码头那几家大一点的船家、镇子上的明月大酒楼、几家大当铺,其余的可能还有跟别县的或是黑市的交易,当些古玩字画啥的,我就不知道了。”老人很朴实地讲道。水纹沿着他的竹篙不断地散开,泛起的水珠不时地蹦到竹筏上,有一盏茶的功夫就晒成烟儿了。

“码头船总跟钱庄都打什么样的交道呢?”

“呀,你问这个。船总每年春水涨起的时候都会进一两条新船,因为河里结的冰方开始化,所以还下不得船,没有入的账。这时候,就要贷一笔银子到大一点的城市去买船。”老人又一次拿毛巾擦汗。“姑娘你在钱庄可有认得的人?”

“噢不,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我猛摇了摇头,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说来这白桃镇上白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了,可连个后人也没有,还真是惨淡。”老人叹了口气儿,撑起竹篙。

惨淡么?我在心里问着自己。倘若家里堆着金山银山,呼风唤雨的人家也可以称惨淡的话,那我岂不是过着牛马的日子?我出神地望着波澜,绿油油的映入眼帘。

虽说这从丽水县城到白桃镇多半是逆水,可我们还是用了不到四天的功夫就到了。船快贴岸时,已近暮色四合。河岸码头上的商贩大多收拾了摊子,除酒馆以外的店铺,也都打了烊。远远地我就看见有霞光打在毛羽光鲜油亮的水鸭身上,一块“顺祺码头”的牌匾在暮色中反射着朦胧的金光,看起来那么的不真实。

眼瞅着就要靠岸了,我心里却还总不是很踏实。我的路在心里倒是快铺好了,就是不知上天能否垂怜我,给我一个顺风。我在心里默默数着,又胆怯着。最终在一个大口呼气的当儿就猛扎进水里。按说我生长在水边定然是会泅水的,但眼下我必须豁出性命演一出好戏。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在水里拼命扑腾着,既不能很快沉入水底,又不能显得太轻松。我看见老伯在竹筏上大声地呼着,一个着黄马褂的水手就扎进水里向我游来。要说又脏又腥的河水灌进嘴里定然是不好受的,但这点难受跟我未来的路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只呛了两口水就快窒息了,浑然没了知觉。意识游离间察觉到一只大手紧紧地将我禁锢住。我知道,要想得到什么,那我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就算要赌上命。

哗哗的波浪声源源不断地冲击着我的鼓膜,但我知道我已经被人救起了。因为我闻到了清新的空气味,让我的大脑一个激灵。我使劲儿地缓缓睁开双眼,却只看见几个模糊的黑影在眼前晃动。我现在会是在码头船总的家里么?但愿是这样。

“她醒了?”一个清脆的男声道。

眨眼的功夫,几个脑袋一齐向我聚拢。我拼命地睁大瞳孔,看见几双乌黑的眼睛。其中最贴近我的一个肤色黝黑,短发干净利落,看起来很有精气神儿。

“这是...?”我压低嗓音,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这是顺祺码头,我是这儿船总家的儿子,叫我笙徽就行。”那个男人愣头愣脑的,我真对我的计划有些担心。“刚刚你落水了,是我们的水手栓子救了你。”

那一个叫栓子的木木地凑过来,傻傻地嘻嘻笑着。

“行了徽儿,你们一会再把人家吓着!”倘若不说话,我还真没注意到长塌上安详地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她一看就知是知书达理的贵妇人,怀里搂着只长着蓝眼仁儿的猫。那举手投足间雍容华贵的气质可不是有些人生来便有的。

“娘!”叫徽儿的摸摸后脑勺儿,撤出了一块地儿供我畅快地呼吸。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来的?”笙徽扑朔着乌黑的大眼睛问。

我瞅了瞅他,又转头瞅了瞅那个贵妇人。

她定是修养甚好的,我这一看她便知我是要单独和她说话。

“徽儿,你和栓子先出去,有些女儿家的事儿你们也不便听。”她气若玄虚地说,嗓音拿捏到位。

笙徽和栓子讷讷地直起身,好不乐意地挪出去。临走了,险些忘了把汤药摆在我的床头。

“我叫姜米。”我瞅着他们两个出去了,才敢张口。“是姜水乡的。”

她故意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她那一只乖巧的猫。猫机灵地竖起两只小耳,绿豆般的瞳孔放着光。我看见窗外已入夜了,满天繁星点点,如一包碎银洒落在天际。

“我是白家的姨太太。”我咬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让她瞬间瞪大双眼的话。

“你说什么?把话说清楚点儿。”她并不像方才一样轻松,一手放下手里的猫,一边直起腰身。她纤细的腰身并没有因年龄的增长而走样,依旧如柳树枝儿一般摆动着。古灵精怪的金毛猫跳下长榻在她的脚下不停地蹭着,地毯上的绒毛被它的利爪抓得起了毛边儿。

“我说我是白家的二姨太,签定过婚契的二姨太。”我字正腔圆道。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等事儿?不是明媒正娶的吧?”她鄙夷地瞅着我,像在瞅一个毁人家庭的狐狸精。

“不管是不是明媒正娶的,婚契总是真的吧?”我不甘被敌视。

“那你倒是拿出来教我瞧瞧啊!”她好不得意,“这年头,骗子可多得是。”

“为了保全,我把它存在一家洋行的保险柜里了。若是你想瞧,我明天便可给你取出来。”我一没作假,二没骗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说吧,你来找我想做些什么?”她很精明,一眼就看出了我是怀揣目的而来,不然一个大户的姨太太来找她做什么?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了,我们是各取所需,所以轮到你的,我也一样不会少你。”

“说吧,帮什么忙?”她很直爽地说。

“倒不是什么难事儿。我手里的婚契当时是跟白老爷签下的,所以上面的指纹自然是白老爷的。现在老爷仙逝了,岂不是死无对证?我想着顺祺码头的船总老爷应总是跟白家的钱庄打过交道的,那从前签下的协议合同上要想找到老爷子的指纹应该也不难。”我娓娓道来。

“你倒也精明!”她鬼魅地笑笑,“事儿倒是不难办,只是不知帮了你我能拿到什么好处,所谓礼尚往来嘛!”

“那自然没得说,白氏钱庄以后贷给顺祺码头的银子,利息按月份减免一半如何?”我挑着眉毛道。

她脸上立刻如绽放了一朵娇艳的鲜花,“好,既然二姨太也是明白人,那我就帮你这一回。”说罢,她又灵巧地转了转眼珠子,“这白府下个月就又要娶亲了,不如当着众人的面儿让白家老太太认了你。白纸黑字,她也不好抵赖。”

“又要娶亲?谁要娶亲?”我瞪大双眼。

“当然是白二爷了”她满脸的理所当然,好像白泰常理应有个三妻四妾似的。“都说那个陶小桃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不过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说着,她捂嘴笑了笑,好像在庆幸自己为船总诞下了一儿半女。

“不过我还听说,这事儿啊,不怪陶小桃。”她又转而神秘地笑了,“都说啊,这白二爷连房都没和她圆呢,哪来的孩子?可老太太不知道有这一层,这不又给他许了家小姐?咯咯...”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咯噔一下,半冷半热的。既像在夏天取火,又像在冬天捂着冰块。白泰常当真是把整颗心都尘封了起来,只等我来解冻。可现在变成这样的我,即将成为他继母的我,不知他还是否消受得起?

我远远地望着窗外静寂的灯火。几十里外的白家,他在做着什么?面对着陶小桃还是在书海中麻痹自己、作践自己。一连串的萤火虫扑扇着翅膀盘旋地飞过我头顶,周遭的一切瞬间都那么的黯淡无光。月光照旧越过了窗沿,我却在阴影里面蜷缩着,一如打蔫的花瓣。我心里也丝毫没有减轻地痛苦着、挣扎着,好像只有这无边际的黑暗才是我唯一的归宿。

我厌弃了阳光,可它却一天不落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仿佛为了证明我意愿的渺小而存在似的。顺祺码头很早地就开始嘈杂起来。我穿了袭薄薄的白裙,走到窗口抻着懒腰。笙徽在窗下瞧见了我,就卖力地朝我挥了挥手。

“怎么称呼啊?”他大声地喊着,但嗓音很快地淹没在市集的讨价还价和吆喝之中了。

“钟-月-月”我扯着副唱戏的嗓子回应道。

他的眉头瞬时舒展开来,露出无所顾忌的笑。这种笑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至少是许久没有在出了童年的人脸上见过了。我转过身就跑下了楼,迎接我的,也正是那满面无邪的笑。

“喜欢逛街吗?”他试探地问道,言语中揉进了一种朴实无华。

“当然喜欢咯,只可惜没银子。”我故意悲叹道。

“哎呀,不碍事的,今儿个我请你?”他憨厚地笑笑。

“你敢请,我就敢要!”我丝毫不让步,想着这也是我再进囚笼前最后的疯狂了。我们就这样嘻嘻哈哈地一路逛着,看看这,摸摸那,什么都觉得稀奇。磨剪子的大叔把磨刀架起,霍霍地泛起银白色的金属光泽。挎着花篮子的小姑娘愉快地蹦跳着,让我想起了曾经无忧无虑的日子,心里不由得翻起一层层道不出的欢喜。河里的水腥味儿不时地飘到我的嘴里,像咬破了嘴唇的血腥味儿。

“月月妹子,你快来瞧瞧这个!”他突然欣喜地叫着。

我冷不丁地被他叫做妹子,心里打了个颤。但还是吧嗒吧嗒地跑了过去。

“你瞧这玛瑙手钏好看不好看?”他说着,小心地拎起一串成色极好的玛瑙珠。

“好是好,不过就是名贵了些,好的也不好了。”我笑着看他。那串精致的玛瑙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虚幻,看着就不像是属于我的东西。

老板乐不颠儿地挪过来,“这位少爷真是好眼力,这可是前些个日子从罗湖新进的玛瑙,成色、雕花都美着呢!”

“我瞅着也好看,月月妹子,要不带上试试?”说罢想递到我的手里。

我见他当了真,连忙推辞。怎么能随随便便坑人家东西呢?再说我心里也不喜欢这玛瑙手钏,方才没说,是怕驳人面儿。

“你怕什么?我说过了今天我请客!”笙徽以为我是怕破费才拒绝的,就是他这种死心眼儿的个性怕是要拖他的后腿,最终毁了他。

“真不行,把银子花在我身上不是更不值个了?”

“恁的就不值当了?我瞅着挺配的!”当然,他的话里还有另一层意思,我不敢往深了去揣度。见我不肯收,他也愣是把手钏盘下了,自个儿揣在怀里。回去的时候,我们都闷闷的,谁也不理谁,与来的时候截然两个样。这真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可是总是在不经意间伤害身边的人。

“东西取来了没?”回去时夫人低声跟我说。

“自然”我满心欢喜与得意地道。暗地里庆幸刚刚在街上趁着笙徽不注意得当儿就偷摸钻进洋行把关乎生计的婚契取了出来。

“看起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头。”说着,她掏出一张泛黄的协议书。“这是三年前白老爷跟我夫家前的协定。我瞅着这指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我喜出望外,想着我的目的就要达成了。铁证如山,她白老太太也说不出什么吧?还有几日,还有几****就可以同她生活在一起了。还有几日,我就可以见到我朝思暮想的人了。

“听说白老婆子前几日因白二爷青龙帮的事一直病殃殃的,你这一闹,可别把她闹得人仰马翻喽!”说罢,她嘻嘻地笑着。“她哪里会想到,在我顺祺码头的厢房里,还藏着一个同她分家业、比她年轻貌美的二姨太哩!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进了白家的门儿,但白二爷的这道槛儿你要怎么过?听说陶小桃和三媳妇蒋冰都不是省油的灯!这往后的路要怎么走,全得靠你自己喽!”

“三媳妇?”我不在的这一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我木木地心里发慌。是啊,白二爷的这道槛儿,横在我的心坎儿上。不是怕他拦着我进门,而是怕做他的继母,听他叫我二娘。倘若他真的叫出口,我也无法坦然地接受。

“是啊,白家老三白泰武的媳妇。都说这老三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平日里就爱跟身边的丫鬟们眉来眼去的,这老太太才给他挑了个最不省事的媳妇。老蒋家是出了名的治家严谨,这下也是有的闹了。”她眼神里渗着诡异的光。

白家的事儿是一码接着一码,没个完了的时候。白家的女人也是一个接着一个,让人心里直堵得慌。恁的人就得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呢?我这心里困惑得很。

寂静地喜欢,应是一种最理想的状态吧。不言不语,却可以为对方放弃整个世界,遗失整个人生。心甘情愿与否都不重要了,只是在一盏茶的功夫,我就可以豁出一切。我很努力地眺望西边,因为那里有漫漫的长夜等待着我。在这长夜的边缘,又有一丝微光,一丝阴冷幽暗的光在等着我。人的一生,总有些人和事儿见不得光。就像他的脸、他的心。

许多人不明白,为什么即便他杀过人我还可以无条件地原谅他。因为我知道,杀人的,并不是他的双手,而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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