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阑依旧沉重的道:“我只当暮歌他告诉了你,这么说昨天自打我走后你就没有再见过他么?”
我用手在桌子上画着圈道:“没有,主人哪会把宠物的事放在心上…”
自昨天与暮歌大吵一架后,我两就谁也没有理过谁,我也不知他昨天有没有找过凉烟,但想必是没有找过的。
昨天我带着一身水迹犹如落汤鸡似的回了凉烟的房间,我本不欲同凉烟住一屋,换好衣服后我就去找了凉烟,凉烟说我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好,最快也得后天,是以我很抑郁的回了凉烟的房间,之后就一直倦在被子里,任凉烟怎么喊我我都只是不应声。而暮歌任由我一个人回了凉烟的房间也没再来找过我…
“你这表情不对吧?你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蔫蔫趴在桌子上道:“能出什么事?本来就没有什么事…”
“也罢!这是关于你生死的事你也有权利知晓,我本是想着让暮歌告诉你会好一些,看来还是我告诉你吧,不过暮歌已经在想办法,你也不用太急…”
我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亦阑看了我一眼就继续道:“妖君逃跑乃是轰动六界的大事,天君让我父君在一个月内给出一个说法,所以若是在一个月内此事没有别的进展的话你就会是这个说法…”
我表示不太懂,亦阑解释道:“也就是我父君会把你交给天界,任由天君处置。”
亦阑说罢拿走了桌子上的茶壶等物,待我反应过来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道:“你们这不是草菅狐命么?”
亦阑继续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千年来鬼界与天界修好,我父君也是为鬼界万千生灵着想,若是没有个说法,天界与鬼界的关系就岌岌可危了…”
“就是说为了你们鬼界与天界的关系就让我一个外族的妖狐牺牲了?你觉得这个道理说得通么?”
亦阑红着一张脸,想必也是觉得这个道理确实说不通。我接着道:“你们再怎么说来也是叱咤一方的鬼族,怎地也做这见不得人的事?”
亦阑站起身背对着我道:“若是以前的鬼界自然不怕,可是妖君逃跑时连累了上千个鬼将的性命。如今的鬼界恐怕连天界实力的一半都没有,连拼死一争的权利都没有…”
“那妖君竟是这么厉害,竟然能杀死上千名的鬼将?”
“若是面对面的打自是不行,可是那妖君乃是被囚在冥河河底,而河面上的幽冥七煞结界乃是用数千名将士用性命作赌注结下的,原本是万无一失的,可不知妹灵怎生找到了法门竟破了这个结界,而这个结界的破散也意味着数千名将士的灰飞烟灭…”
“若是这样,那些将士倒是死的可惜!只是你们不去抓妹灵,倒是把我抓去。你们觉得这样对得起那灰飞烟灭的数千将士么?”
亦阑回过头来,眼中有些微红的痕迹。我低着头道:“我说的是事实。”
“这道理我与父君岂是不知,只是现如今你嫌疑是最大的,不止因为你与妹灵的特殊关系,还有你肩上的印记。”
我奇道:“你父君不是派绮梦看过了么,我肩上根本没有什么印记,怎么还是因为这个怀疑我?”
“绮梦却是没有看到印记,但有人信誓旦旦的向我父君保证她在你肩上看到过那个印记。所以我父君现在一直怀疑你是不是使用了什么秘法才消除了肩部的印记…”
我心下一惊,没料到鬼君这厮还是挺聪明的。如今他既一心怀疑我,就肯定不会放我出鬼界。凤无忧说我肩部的这印记他顶多只能掩盖一个月。而说不定连一个月都不到,到那时我又如何洗脱我自己的罪名?也不知谁同我有这般的深仇大恨,生生要我为此事丢了性命…
“小狐狸?小狐狸?”亦阑推了我一下。
“嗯?”许是想的太过专心,竟没听见亦阑唤我。
“你也不用太过于沮丧,这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么?相信我!我父君他不会故意把你逼上思路的!”
我颇不乐意的道:“难道你还要我感谢你父君不成?”
亦阑讪讪的道:“那倒不是…如今我与暮歌也在查这件事情,你且安心…”
我头枕着胳膊道“我已经跟暮歌决裂了,我的事不用他操心,他想必也不愿意操心!”
亦阑坐回桌子道:“我就说你俩出事了吧?你还不承认,说吧,出什么事了?他是不给你吃绿豆糕了还是不让你睡懒觉了?”
我直起身冲着亦阑挑眉:“你觉得我白苏就这么点出息?”
亦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来他还有什么事情能惹到你…”
我回忆了一下昨天在池边吵架的情景郑重的同亦阑说:“他嫌弃我是个多事的宠物…”
“嗯?”
“他还觉得我是个阴险狡诈为了自己而不择手段的宠物…”
“嗯?”
“呼!他还觉得我是个不知道感恩的宠物…”
“完了?”
我思前想后了一番:“暂时完了!”
亦阑在一旁笑眯眯的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我这兄弟从来口不对心的,不用理他…”
“我觉得他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一口气说出的话应该还来不及作伪…”
“那你跟我这个做大哥的说说你是怎么把我那个弟弟惹到极度愤怒的情况下的…”
我略略的思付了一番把暮歌一手挥碎青竹的动作和挥碎青竹后说的那一番话原原本本的给亦阑复述了出来,至于凉烟肩部印记的事被我掩去了,毕竟这事如今还没个头绪,说出来少不得又是一番大浪。
亦阑听罢我说的那一段话只是笑呵呵的笑也不说话,那面相与笑面佛都有一拼。虽然亦阑的脸远不有笑面佛的脸来的胖,但这丝毫不掩饰他那一脸的笑意。我生气同亦阑理论:“他都把话说到那种地步了,我还有什么脸啊?看吧,你也嘲笑我…”
“这冤诉的可真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