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浅见齐傲寒那么紧张那个娜丽,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可她又能怎样?不爱了,人轻言微!
“喂!你还杵在这儿干嘛?有什么清高的啊,不过是被少爷玩腻的女人,装什么装啊!”一个平时伺候流浅吃早餐的女佣竟然见风使舵地讥讽流浅。
流浅自问平日里待她们不薄,可人情就是如此!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陈妈果然说对了,在齐家一旦没有齐傲寒的宠爱了,那便意味着什么都没了。
“就是,哼!你还不去干活,少奶奶的好日子可再也回不去了!”另一个叫小红的客厅清扫女佣也对流浅指三喝五的。
流浅没有与她们争执,这种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的事,古往今来已屡见不鲜。
她们见流浅这么好欺负,就更加嚣张了。不但支使流浅做粗使佣人的活,还故意找流浅的碴儿。
她们两个故意将流浅刚拖好的地板踩脏,还让流浅重新再拖一遍。看着流浅拖着柔弱的身体累得大汗淋漓,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看的累了,两人坐在楼梯的拐角闲聊了起来。
“对了萍儿姐,你说这个唐流浅会不会把咱们欺负她的事告诉陈妈,到时我们就怕没好果子吃了!”小红有些胆小,戏弄流浅后又有些后怕。
那个叫萍儿的一脸狠笑,“怕什么,反正现在我是娜丽小姐的人了。看谁敢惹少爷的新宠,管它什么陈妈的。哼,胆小鬼!”说完她就扭扭踏踏的走了。
“哼,在我面前嚣张什么啊?不就是那个什么狐狸精的狗腿子吗?”看着萍儿活灵活现、嚣张跋扈的样子,小红望着她的背影暗暗骂道。
流浅累都快要累死了,她不恨任何人,却唯独痛恨齐傲寒。
她今天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他故意折磨她、不放她走,今天他们也就不会这么互相仇恨对方了。
“咳咳,好痛!”流浅不知怎么这两天竟然感冒了,喉咙里好干好干。
她轻轻揉捏着手臂,一碰就好痛好痛。
她睡在最差的下人房里,不过好在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本来陈妈给她安排了一间挺不错的房间,可是被其他人抢走了。流浅不愿再事事劳烦陈妈了,这些日子已让她担心受累了。
这间房子虽差,流浅却也乐得其所。
一张床、一张书桌就够了。流浅打开台灯,开始写日记。这是她和齐傲寒谈恋爱后一直坚持的一件事。
她失神地望着窗外,看见了她和齐傲寒曾打趣的那个天台,以及她曾试图私逃时差点被食人鱼吃了的大鱼池,那个她曾经喜欢过的花园......
泪渐渐地滑落,时间在痛苦中过的好漫长。昨日曾踏过的那条泥泞小径,怕是你再也不会偶经。爱过的男人,却令我无奈又伤痛。
沙沙的笔尖孤寂的亲吻纸张,不时发出喧闹的声响。寂静的房间里,唐流浅独自在灯下哭泣。泪水打在纸上,沁染了一片墨迹。
“原来爱一个人好辛苦,我今天才体会!”流浅在今天的日记最后含泪写了这句话,然后她开着台灯累的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嗵嗵、嗵嗵,快开门呀!”外面一阵儿粗暴的敲门声,一下子将流浅吵醒了。
流浅慌忙藏起来日记本,胡乱擦了擦眼睛快速地开了门。
还未等她先开口,门外的萍儿就一脸不耐烦地冲她喊道:“这么慢,死啦啊!娜丽小姐有事找你,说是和你在后晋的花园里见面!”
“现在吗?娜丽小姐和我有什么可谈的?”流浅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和那个什么娜丽根本不认识,她找我有什么事?难不成想羞辱我,想炫耀她和齐傲寒的甜蜜让我伤心?无须怎样,她已经胜利了!”流浅在心底悲伤地想到,这个娜丽大晚上要邀见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唠叨什么啊?还不快去,小心娜丽小姐等烦了。我叫你明天有苦头受,还愣着干嘛!”萍儿一把将流浅拽了出来,然后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到:“今天晚上的事,你要是说出来。哼,我就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你头上。到时看少爷相信谁,信你?还是信娜丽小姐?”
“呵,原来如此!”流浅冷冷一笑,一把扯掉萍儿的手向后晋的花园走去。
已经是大晚上了,花园里冷冷清清的。流浅披了件毛衣还是冷的瑟瑟发抖,“这个娜丽果然不简单!”流浅暗暗想到。
娜丽的来头肯定不简单,一个能让齐傲寒如此这般的女人,一个刚到齐家就能这么了解齐家地形、环境。最可怕的是这个娜丽一早就知道流浅和齐傲寒的关系,不然干嘛鬼鬼祟祟的约流浅来这地方。
“她会不会对齐傲寒不好?会不会害齐家?”,流浅心里还是不争气地担心齐傲寒的处境,流浅想齐傲寒肯定不知道娜丽的真性!
流浅一个人走在宽敞的欧式花园里,的确还是有些害怕。就在她准备回去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她肩上。
“谁?”流浅吓了一跳,惊恐万分地扭头问道。
“哎,瞧瞧小美人吓成什么样子了?”娜丽笑的一脸张狂,看她好端端的样子。
唐流浅不禁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被烫伤了,怎么现在就好了?”
“你说这个,哈哈!”娜丽掀开左臂上的衣袖,露出一片鲜红的疤伤,流浅看的是触目心惊。
谁知娜丽笑着将那丑陋的疤一点点地竟撕了下来,此时流浅恍然大悟原来是假的。
“是不是很可怕?是不是很心疼?傲寒也和你一样,心疼的不得了。可就是这样,他啊?今晚还是不肯放过我,傲寒一向这么霸道、这么多情......”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之间的亲亲我我,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还有你到底是谁?”流浅听着她讲的恶心无比,看她那一脸沉醉的样子更是讨厌。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听好了,明天傲寒要去开记者会。即使他邀请你去,你呢?也不准去”,娜丽恶狠狠的盯着她,两只眼在黑夜里明亮亮的吓得流浅心里只发怵。
“哼,我知道了,还有事吗?没有,我先走了!”流浅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个娜丽果然有备而来,如今流浅虽与齐傲寒分手了,可她好歹还是齐傲寒唯一一个公开承认的女朋友。如果明天她不参见记者会,那么顺势娜丽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和齐傲寒在一起。
“好可笑啊!”流浅在寒风中将自己裹得紧紧的顶着风前行。
想着娜丽的话,她不禁好笑。
看来这个娜丽还是不了解齐傲寒,就算是明天流浅不参加,齐傲寒也未必能让她转正。
想到今后,流浅叹了口气,茫茫然的向前走去。
就算前面是悬崖苦海,她也决定誓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