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装的
韩征喝醉了。一个人找了一个,他从没有去过的一个酒吧。这家酒吧开在一个偏僻的巷尾,只有六十五个平方。一个吧台占了二十个平方,剩下的地方摆了几张用手指就能数的过来的沙发。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175厘米的个子,下巴蓄着山羊胡,整体上看起来也是一个干净利落的人。不算韩征在内,整个酒吧只有两个客人。好像它了存在并不是为了做生意。
韩征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吧台上。一杯啤酒喝完便再点一杯,一连喝了十几杯。现在是四月份多了,还未到穿短袖的时间。十几杯啤酒下肚,叫韩征轻微抖了一下。
在韩征喝酒的期间,老板一边擦着杯子,一边看着韩征。没有说什么,韩征自然也是没有去注意老板。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这是做生意多年下来养成的性格,不管面对什么事,好或坏,既然发生就是发生了。时间上不能倒带,回不去,纠结于此就是徒费气力。至于喝酒只是他单纯的想醉罢了。
“老板,麻烦帮我来最后一杯啤酒。”韩征的脸很红了,仿佛没有吧台的支撑随时会倒下去。但他的头脑还是十分清醒的。
老板放下手中擦了一半的杯子,转身为韩征倒啤酒。不过他并没有按韩征的要求来,只倒了半杯。放在吧台上,向韩征推过去,杯子在靠近韩征手指处刚好停住。
“可以抽烟吗?”韩征问。掏出两根烟,要递一根给老板。老板不抽烟,推手拒绝了。韩征便将烟放一根回烟盒,另一个就夹在食指与中指中间,烟头朝下,在吧台上轻微敲击,要把烟草敲实一点。
老板没有马上回答韩征可以或者不可以,只是静静的再审视了一番韩征,才缓缓的说,“可以,不过只能抽一根,多了对这里的空气不好。”
“谢谢。”韩征端起酒,喝了半杯里的一半酒。将烟折去一半点燃。猛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
老板对韩征为什么要折掉一半烟感到好奇。但他没问。而韩征也是第一次这么做。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韩征再吸了一口烟,将余下的酒喝光了。老板为韩征递过来了烟灰缸转过去倒酒了。韩征就势按灭了烟。在吧台留下足够多付账的钱,起身要走,被老板叫住了。
“先生不介意再喝一杯。”老板倒了两杯酒,推一杯给韩征。收起钱,将钱放进了抽屉说,“我请你。”
“给一个理由。”韩征问。
“不需要理由。”老板举起了酒杯示意说,“单纯的喝一杯。”
“哦?”韩征有个习惯就是不和第一次见面的人喝酒。但他今天例外了,他端起老板递给他的酒,看了一下,凑近鼻前闻了闻,是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
“谢谢。”韩征和老板碰杯。一下子喝了半杯。
“不客气。”老板小抿了一口问,“怎么样,这酒够烈吧!照你那么喝应该会更烈一点。”
“差不多。”韩征说。
“你是我开店这么就以来,第一个喝啤酒,一下子喝这么多的人。”
“我一般情况下只喝啤酒。”
“是的,啤酒是不错,它没那么烈。”
“所以?”韩征问。
“威士忌偶尔还是要的。”
“烈是烈,就是难以入口,也许是我不习惯。”
“或许。”老板说,“我希望你以后有时间可以常来光顾。我这里晚上十点钟开始营业,凌晨三点结束营业。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这酒吧并不像酒吧。人就那么几个,大多都是熟客。”
韩征保持沉默
“说来惭愧,我这酒吧是不赚钱但我没有一天是不营业的,除去我实在是病倒了,那就没有办法了。”老板说,“生活还是有很多可能性的,不一定1就非是1,2不能是3,不是吗?”
韩征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将手中一直没有放下的威士忌,送到嘴旁一口喝光了说,“有道理。”摇摇晃晃的出了酒吧。
“道理知道很多,却依旧过不好这生。”老板目送韩征出了酒吧,摇了摇头,也将自己杯中的威士忌喝光了,继续擦着杯子。
凌晨的微风是更冷的,吹在身上,加之混合的酒精的作用,韩征更醉了。迷迷糊糊中走到上次和小柔发情人节快乐的那几个字的那个天桥。桥下早已经没有人,车也不见了,远处楼层里的灯光也不见了。唯有冷调的月光,或者说是残星的弱光,叫护栏杆更加冰冷了。冰到了韩征的内心深处,从韩征的手心开始。
过了有十分钟,韩征顾不得去弄清楚现在的时间,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可是打给哪个?显然不能打给自己。在韩征犹豫之际手机从他的手中滑落在桥上了。韩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弯下腰去捡起了手机。却是站不直了,便直接坐在了桥上,背靠在了护栏上。
他不知道按下了谁的号码,将手机贴在了耳旁。那头铃声响了有十几声才接起来,“您好,您是哪位啊?”接电话的人声音里满是困意。
韩征没有说话。
等了有两分钟,那头估计是搞不清什么情况,迷糊中再问了一次,“您好,您是哪位啊?”
“我是韩征。”韩征还是醉着,但这几个字说的很平静,丝毫没有醉意。
“韩征啊?”五秒钟后,还在睡梦中的那头,猛的精神了,顾不得开灯,直接坐起来问,“你说你是韩征?”她是小柔。小柔不相信,将电话拿离耳旁,看了看好码,确定是韩征没错。“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凌晨一点半不睡觉给我打电话?”小柔心想。
“是我,韩征,你还没有休息对吗?”
“有没有搞错?是你把我吵醒的。”小柔学余婷一拍脑袋问,“韩先生,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余婷刚刚被小柔的动作弄醒了,迷迷糊糊中打开床头灯,迷迷糊糊中问小柔,“怎么了?不开灯,也不睡觉。”
“没事。”小柔捂住手机说,“我就是想去下洗手间。”
“哦哦。”余婷又倒下去睡觉了。
为了不影响余婷,小柔便起床,轻轻的推开门走到了客厅,重新接电话。韩征还是没有挂。
“我喝醉了有点。”韩征说,“但我喜欢你是没有错的,我就是想告诉你,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很镇定,那是我装的,我的心里早就乱七八糟了。这么多年来,你是唯一一个叫我这么动心的女孩子了,你明白吗?”
“等等,你说什么?”小柔听是听进行了,但她乱了,“韩先生,你真的是喝醉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喜欢你,小柔。”韩征将这几个字说的很重很重。
“什么情况,这是表白?果真一见钟情了?”小柔一下子蒙了,“那个韩先生有什么明天说好吗?”
“好的。我现在天桥我……”
“天桥?”那头韩征的因为手机没电已经关机了,“喂,韩先生……”
一下子没有了回应,小柔急了,韩征说他喝醉了,小柔怕他出事,毕竟这么晚了,“可是天桥?”小柔不能不管他,所以她立马回房间换衣服,去找韩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