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景干嘛呢,他正和同志们盘算着怎么跟徐三胖交涉呢。从地道一出来,麦收把活阎王的毒计一讲,战士们早气得七窍生烟了。长景想起上次上门兴师问罪,活阎王一味的推诿、搪塞。这次又说他去区里开会了,人不在,真的不在?还是躲起来了?
正想着,徐三胖派人传话:“魏大队长,徐司令回来了,请你去司令部商议军情。”
长景带着人,押着刁三谋,直奔徐三胖的驻地。徐三胖这伙子人驻防在西谈论村,和埝子村有三里之隔。长景带着人一路走着,一路琢磨,徐三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他会痛痛快快地招认自己的阴谋吗?会不会狗急了跳墙呢?春天来了,村边柳树回眸绿,桥头春旗漫卷红。好一派春天的安宁景象。眼下正是1944年的春天,全国形式一片大好,抗日战争从战略防御转向战略进攻,小日本子猖狂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麦收腿受伤了,一瘸一拐的很不方便,本来长景不让他去,但麦收非去不可,说一但活阎王翻脸,他一杆枪,一口刀可以顶大事。长景一想,不排除活阎王狗急了跳墙。为了以防万一,又调附近的民兵,长枪队在四周接应,不出事更好,一但响起枪声,立即前去救人。考虑到麦收的狙击步枪不适合近战,又给他配上一支二十响的盒子炮。去的战士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带着短家伙。“都机灵着点!”
众人来到了徐三胖的司令部,这里深宅大院,戒备森严,门口的岗楼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一边还支着一挺机关枪。一进大门,徐三胖在门口迎接,不亲假亲,不近假近”魏队长!幸会幸会,哈哈哈!屋里请,屋里请”。长景和麦收押着刁三坏进了屋,队员们则在屋外站着等信,一个个握紧钢枪,做好了战斗准备。长景和麦收一进屋,屋里同样,两边站满了士兵,一水的冲锋枪,一个个怒目横眉,杀气腾腾。众人落了座,徐三胖脸一沉,问道:“刁参谋!我令你去协助友军抗日,你怎么反倒帮助日本人打自己的人?”刁三脑瓜挺好使,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司令让我翻供呀!“他,他,是这样司令,我是去协助八路军抗日,是他们想把打败日本人的功劳独占,诬陷我的。”活阎王阴森森地说道:“魏队长,刁参谋带着人和贵军一起打击日本人,你们怎么说他破坏抗战呢?这纯粹是无中生有,是造谣诬陷!”一句话,就惹恼了麦收,把枪一顺:“活阎王,你们不要颠倒黑白!这里有他们的口供,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麦收枪一顺,活阎王的人立即就都把枪举起来了。冷森森的枪口对准了二人。
徐三胖哈哈大笑!“魏队长,束手就擒吧!这样可以落个囫囵尸首,不然的话。”他把手中的水杯端起来,故意不看对方,一口一口地喝水,显得轻松自在。麦收一想,擒贼先擒王,要制不住徐三胖,一但交火,我们两个人非被他们打成筛子不可。想到此,用枪指着他的大脑壳!也是哈哈大笑!“活阎王,别废话,我麦收认识你,我的枪可不认识你!你的手下只要敢动一动,我先打暴你的脑壳!”徐三胖一阵冷笑:“我徐三胖走南闯北,不是吓大了!你一颗枪,一发子弹,杀不死我,叫你粉身碎骨!”“那你就试试,看谁的枪快!”局面僵持了下来。胡三胖表面上不在乎,心里也打鼓,立即打了个哈哈,说道:“兄弟!误会!这全是误会!自己人干吗拿刀动枪的!”一挥手:“”你们都给我退下!”手下人都退到屋外去了。
麦收拿起了枪放不下来,他只要一拿起枪,好像灵魂就附在上面,他突然发现屋顶上有人,有杀气!再一查,东跨院,西跨院,都是人影重重,杀气冲天!不好!我们被包围了!这小子摆的是鸿门宴!
麦收的冷汗就下来了,他还从来没经历过这么凶险的事情,他倒不是为自己担心,他担心的是同志们的安全!担心大队长的安全。这可怎么办?
“兄弟,还信不过你哥哥嘛,把你的枪拿开吧!”徐三胖脸上十分不悦。好象是说,我的人都退下去了,你还这样不依不饶的,真是乡下土包子,上不得台面。长景也示意麦收放下枪,但麦收好象没听见似的, 不但没放下枪,反而从腰里‘噌’一声,把盒子炮拽出来,不错眼珠的盯着徐司令。两只眼睛象两把刀子一样,把徐三胖盯得心里直发毛,心说,这祖宗莫非看出来了?不能呀!可是你看他那双眼,吃了我的心都有呀!这小子越想越心虚,越想越害怕,后悔不该让手下人退出去。一害怕就哆嗦,一哆嗦,手中水杯“啪”一声掉在地上了, 哗啦就碎了。可了不得了,只听屋顶上,出现了无数人影,不许动,不许动!两挺机枪架在屋顶,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县大队的众人。与此同时,东跨院墙头,西跨院墙头,出现了无数的枪口。
徐三胖这个大草包,一看不好,往下一出溜,就要钻桌子底下,麦收哪能让他跑呢,手中盒子炮一个点射!啪!一声打在他的肩膀上,“徐司令,再动一动,我要你的命!”他从地下把徐三胖提溜起来,用枪点指着他的脑壳,说道:“徐三爷!好端端地干嘛往桌子下面跑呀!”长景也抽出了手枪,说道:“徐司令,让你的人退下。要不然!我的枪不小心走了火,你这吃饭的家伙吃饭可就不香了!”
徐三胖尴尬地一笑 :“魏队长,开玩笑,开玩笑。”他嘴上说着,脸上哭不象哭,笑又有象笑,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刁三坏在一边看见,气得直跺脚,心说:“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草包。”
“徐司令!叫你的人让开一条路,送我们走吧。”长景说。
“好说,好说。”胡三胖对着外面的人一声大喝!“都给我退下!”
院子里的人一动不动。
“混蛋!给老子退下!”徐三胖怒喝一声。“连本司令的话也不听了吗?”
手下这些人,这才十分不甘心地退出了大院。活阎王被麦收用枪逼着,走出国军的驻地,一直到了机枪的射程之外,才放了他:“徐司令,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再见!”
回到了驻地,王梅问交涉的怎么样了,长景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可把同志们气坏了!纷纷叫道:“活阎王欺人太甚!打他****的!”“对!狠狠教训他一下!”长景也觉得必须给活阎王点厉害,要不他还会骑着脖子拉屎!于是一声令下,长枪队,大刀队,红缨枪队,外加短枪队,附近的民兵,全都出动了,众人抬着新缴获的日本歪把子机枪和掷弹筒,全部出动,浩浩荡荡直奔西谈论村开去。双方二话不说,就打开了交手仗了。
日军的掷弹筒从本质上来说是一门迫击炮,它的主要特点是射角大,弹道弯曲,射程不远。主要用来杀伤躲藏在工事和隐蔽物后的敌人,还可以远距离杀伤敌人有生力量。它的杀伤效果好,操作方便,可以伴随由单兵携带随一线步兵移动,对一线步兵进行支援。由于单兵携带且可以隐蔽在障碍物后发射,它的隐蔽性很强。掷弹筒由特制的弹药袋携带,一个弹药袋可以携带8枚榴弹,一个二人掷弹筒小组可以携带16枚。
发射时 先由射手先拉动击发杆,然后由弹药手将弹药从筒口装入,完成弹药的安装。左手握住发射筒,根据目标距离转动手柄直至调节杆达到对应长度,射手通过瞄准线进行概略瞄准后,拉动击发机上的皮带将榴弹射出。由于县大队有了这种威力强大的武器,几发炮弹过去,守在院子时的中央军可倒了血霉了,一个个被炸得血肉横飞,哭爹喊娘。这还不算,高高的围墙被炸开了豁口。
“冲呀!”战士们象潮水一向冲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