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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贫境

杨彩容记得自己命令习云派人来楚州捣乱,毁了窦端云田地的作物,骗走蔡氏所有的家底,还恐吓四周邻里不要再来借蔡氏那驴打滚的利息。是她亲手断了窦端云的生计,害窦端云生病无钱可治,最后活生生难受至死。

果真如窦端云梦中对她说的那一句话,人贱自有天收。

“老天爷手滑了,哎——”杨彩容靠着门叹了口气。

院子里走来一个妇人,身材丰腴,一身素色布衣,样貌虽然端正,但一双细长的眼睛却像藏着针刺一样,望见杨彩容立马换了脸色,咬牙切齿地说:“休息了五日还没歇够,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再下地去?若不是云郎中意你,我早就将你撵出门了!”

杨彩容没有力气争辩,砰一声关上了门。妇人是云郎的母亲蔡氏,如果她果真要和云郎成亲,那么妇人就是她的婆婆,她怎么可能会嫁给云郎,她要回京城找父亲,找章冉!

对了,是那关汉卿害死了她,那一碗药下肚她多难受,她一定要报仇!

可是她没有银两回京城,而且蒙古军在与宋军作战,她如果只身一人硬要离开,随时都可能没了性命。

又到酉时用饭,桌上不再是往日的玉盘珍羞,只是一小碗白米粥,一盘腌菜。杨彩容喝了半口,眼泪啪嗒落在碗中。云郎忙问:“端云,你身体又不舒服?”

她还来不及回答,婆婆蔡氏已经猛一拍桌子,瞪圆了眼睛:“哭什么哭,让你休息了五天你还不知足吗,明天起就跟着我下地去,云郎身子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他帮我这么多天,你不领情反倒一直冷着脸,生了场病哑巴了!”

云郎忙对蔡氏使着眼色,“娘,不要说了。”

这五日里杨彩容算是了解到了,云郎是善良的人,性格温厚,但是他这娘亲却不一样。蔡氏泼辣,又不待见她这买来冲喜的童养媳,自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窦端云真是悲苦,小小年纪没了娘亲,又被父亲卖给蔡氏换取银两进京科考,杨彩容真后悔自己要来破坏窦端云,如果她不派人来,自己也不会死成窦端云这个样子吧。整日喝米粥,整日都饿着肚子,她此刻心中苦水难以言出,只将眼泪都流在了碗中。

蔡氏搁下碗起身气冲冲走开:“刷碗,记得。”

云郎握住杨彩容的手:“不要哭了,我们还是会回到从前的日子,不会再像现在这么清贫……”

“怎么回到从前的日子!”杨彩容甩开云郎的手,“你一个先天不足的病号子有什么能耐力气挣钱养家,这个破地方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她扔下碗起身就走,“刷碗,记得!”

大步推开院门走出去,放眼一片青翠田野,杨彩容冲下田埂小道,她不知道路,但是此刻又气又难受,乱不择路地盲目跑着。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她终于累得停在一块地里,望着高高的苞米林,眼中又生起委屈。

窸窸窣窣一声响,身前突然蹦出一个年轻女子,她明亮的眸子大大望着杨彩容,“姐儿,你身子好了!”

杨彩容诧异地望着她:“你是谁?”

女子瞪圆了眼:“你脑子烧坏了?”

“是啊,醒来好多事都不记得了。”杨彩容随声附和。

“那身体没事吧?”

“你是谁?”

“我是九娘啊,杜九娘,干娘的干女儿。”

“蔡婆婆的干女儿?”

杜九娘忙使劲点头,蹲下身来:“你想起来了,姐儿怎么在这里,我一直都想去看你,但是干娘说你没事,不让我进。你真的没事了吧?”

瞧着杜九娘的样子应该与窦端云很是亲近,她一脸清秀天真,不会是与她干娘一条心的人,杨彩容迟疑着:“你知道怎么去京城吗?”

杜九娘脱口:“你想去找章冉!”

她知道章冉?杨彩容愣住,窦端云与杜九娘的关系看来非常地好啊,不然不会知道章冉。

“他来看过你,我告诉他你身体没事了,他给了我一包银子让我拿给你呢!姐儿,你还是不要去京城了,他会再来看你的。”

杨彩容握着手上沉沉的一包银两,心中不是高兴,而是难过。章冉还是记着窦端云的,而在她杨彩容死后,他会难过吗?

“姐儿,你发什么呆?”

“你知道怎么去镇上吗?”

杜九娘惊讶:“你连这个都忘记了?”不过还是说道,“沿着这条路直接走下去,过了桥就是。”

杨彩容顷刻便起身走开,杜九娘在身后大喊:“姐儿,你去哪里啊!”

她没有回,揣着银两大步往前走,她现在有了银子了,一定要离开楚州,一定要回京城去!

只是镇上并不算繁华,车夫听闻她要出城,都是摇头拒绝,“外面到处都有蒙古人的兵马,谁敢带你出去,窦娥,你还是回去吧。”

瞧,这村里人都认识她呢。

“端云——”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

回头,云郎匆匆赶来,他确实是虚弱的身子,虽然是个男儿,但是力气还没有她这女儿强。先天不足亏虚气血让他停在她身前不住喘气,苍白的面容渗出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要生娘的气,她嘴巴厉害,心里还是想着你的,我们回去吧。”

“谁要回去。”杨彩容甩开云郎的手,“我要出去,要去京城,我不想呆在这个穷乡僻壤。”

云郎双目微惊,“你,端云,你怎么生了场病便像变了个人似的,你往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

杨彩容答不出话,她支支吾吾几声:“京城有更好的东西,更好的生活,我们现在不是穷得连白米饭都吃不起了吗,我可以去京城谋生。”

“不要想太多,我有钱。”

“你有钱?”杨彩容着实吃了一惊。

跟着云郎回了小院,蔡氏已经去地里捡红薯了,云郎牵杨彩容的手进了他的正房,家中虽然穷了,不过他这正房的布置还算齐全,比她那间破旧的厢房舒适多了。蔡氏心疼儿子,将正房给云郎住,渴望借这地势能让儿子沾些阳气,所以她们两个女人住的是两侧厢房。

云郎放开杨彩容的手,“端云,你且等我。”他的笑容柔和,因为体弱,他是从来不做农务的,他也爱看书,这是不怎么出门的他唯一的爱好。所以云郎虽然不是富贾家的少爷,但却难得有一身干净温雅气质。

杨彩容并不反感他,但也说不上亲近。她想从前的窦端云或许也是如此吧,不然不会瞒着云郎与章冉来往。

云郎在枕柜下翻出一个锦囊,小心地从里面取出一块金兽,“瞧,我们有钱。”

“这是什么?”隐约地,杨彩容觉得这东西于云郎而言很宝贵。

“我因早产先天不足,常爱生病,有先生说我五行缺金,这是娘千方百计求来的。”云郎朝杨彩容走来,他身体清瘦,走起路来迈步无声,身姿也像行在云端一样轻巧,宛若氤氲仙风,“你大概也是忘记了,娘当初找到你,就是因为你属金呀。”

窦端云属金,是给他冲喜来的,“那我们为什么还没有成婚?”

“娘在等待适合的时机,先生说不能急。”

云郎将那块金兽放在杨彩容手心:“我们去城中换成银两吧,可以撑好些日子。”

杨彩容怔怔望着云郎,他的笑容温和,像是沐浴春风与日光,即便她对他并不熟悉,却觉得暖。她顿了一瞬问:“云郎,你喜欢窦端云吗?”

蓦地,云郎略显苍白的脸立马红了,他本是为了掩饰尴尬故意咳嗽,却不想这一咳竟怎么都止不住。杨彩容忙扶他坐去床榻,急着替他端茶送水,拍他的背给他顺气。

“没事了吧?”

云郎摇着头,“不要让娘知道,不然她会……”他又忍不住咳起来。

握着手心的金兽,杨彩容心中不是滋味。纵算刚才云郎没有回答她的话,她也知道了云郎是喜欢着窦端云的。他不是对她好,而是在对窦端云好。

“你身子不好,不用和我一起去城里典当银两了,我自己去吧。”转身走出院子,杨彩容不敢再呆下去,心里多少有点不忍,不过她不是窦端云,她不喜欢过这样的农家生活,她一定得走的!

金兽当的死当,换了九十两,在这个小村子里勤俭节约是足够花上好几年的。爬上小小山丘,杨彩容一路心事重重,她在计划着如何回京城,回去后,杨府的杨彩容已经死了,她说自己是杨彩容,爹爹与娘会信吗?她本意是想拿着章冉给的三百两和这九十两悄悄去京城,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云郎是否会因为没有钱治病就死了……

“唉……”杨彩容沉沉叹了声气。

“去哪里了,丢了魂一样?”突然一声古怪的女声将杨彩容吓住。

回身一望,原来是蔡氏挑着一箩筐红薯过来,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我去镇上了。”忙将手中一包银两揣入腰间锦袋里。

“去镇上做什么?”

“去……看看药要多少银子,云郎刚刚一直咳嗽。”

蔡氏立马甩下扁担,“你挑回去,我儿啊……”蔡氏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杨彩容对着两箩筐红薯瞪眼,她是做过这样的事,在皇家果林常爱随父亲打转,忙过地里的农活,但也只是提过不重的一筐水果贡品。眼下这两筐红薯她要如何才能扛回去?

心中烦闷得要死,杨彩容转身往回走,不去理睬那两箩筐红薯。要她挑回去她就一定得干?她又不是窦端云,想都不要想!

身后好像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哦不,是唤窦端云,不过她气得很,一直没有回头。

回去院子,蔡氏正从正房出来,见空手而归的杨彩容一愣,“让你挑的东西呢?”

“还在那里。”

“你怎么不挑回来?”蔡氏破口大骂,“你生一场病到底是生出毛病来了,脑子烧坏了是不是,快点去弄出来,不然今晚甭想吃饭!”

“不吃就不吃,我有的是钱。”

“你说什么?”

篱笆墙外突然响起一声浑厚的声音,“蔡婶,我把你家红薯挑来了。”

谁这么多管闲事?

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汉子挑着杨彩容方才丢下的两箩筐红薯进了小院,他浓眉之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在望见杨彩容时责备道:“窦娥,我方才叫你你怎么不答应?”

方才在身后叫的人是他?

蔡氏上前接过扁担,在外人身前脸色略有缓和:“坐下喝口茶吧,秦子吃饭了没有?”

秦子摆头:“不用了不用了,也就是看见蔡婶你急匆匆往家里赶,我料想应该是云弟出事了,所以替你们挑一肩,云弟可还好?”

“没什么事……”答到云郎的事情,蔡氏总归是苦着一张脸的。

蔡氏走进了自己的厢房,杨彩容望着这秦子,见他责备与无奈的眼神猜测他与窦端云的关系应算是好,她问:“要喝茶吗?”

“窦娥,你怎么丢下担子就跑了,从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我脚崴了。”

“可我见你跑得飞快。”

“你是谁?”

秦子震惊极了:“你不认识我!”

“我生病把脑子烧坏了,见着你们这些熟人便头疼,可是想不到前事。”说起这些谎,杨彩容神态没有半分不自然。她搬了把木凳过来,“你坐吧。”

“真的烧坏了?”秦子张大了嘴,好容易缓过神来,“那也无事,身体好了就成,没想到你病得这么严重。”

杨彩容笑问:“虽然我不记得前事,但是我对你有种亲切,你不像冷脸对蔡氏的那些邻里人。”因为蔡氏从前做驴打滚利息的生意,借钱而无钱可还的人都被蔡氏催命一般追着讨债过,所以邻里待窦端云好的人还算多,但对蔡氏皆是冷脸避开。

秦子坐在杨彩容身前,端了大碗将茶水往下灌,很是得意:“这就是了,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当年你爹出去卖字画,你都是呆在我身边,便像我的亲妹子一样。”

原来如此,杨彩容心下有了打算,眼下有杜九娘和秦子可以信任,她若出村去京城,他们兴许会帮助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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