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喜欢的不是我,她喜欢的是那个曾经与我很相像的他。我于她,不过是个替身,或者只是个影子。我以前以为,我是嫉妒,我是不甘,我是不敢相信竟然有人会甩了我。而我,怎么可能被甩了?而且,还是因为她从来就没喜欢过我而被甩了。”
李砾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关注点永远是这个。
“可是,渐渐的,我才发现,并不是那样的。我对泡妞不再感兴趣,我对那些美女再也没兴致,她们再也入不了我的眼,她们的撒娇只会让我心烦,她们的打闹只会让我厌恶。
每天在她们什么流连,心中眼中看到的却都是一个她。我想,我大概是疯了,我更加不停的换女朋友,更加不停的在她面前出现,炫耀我的幸福,嘲笑她的落寞。
其实,我只不过是想看到她一个受伤的表情,只是想看到她在乎的眼神,只是想知道她可曾有那么一丝在乎?可曾真的正眼看过我?”
李砾闭上了眼睛,她觉得有些累,爱情真的好累。
“我的故意为之,她却从来没有在乎过,无论怎样,她永远都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死样子。
曾经,我问过什么时候她会想起我,她的回答令我不满意,但也有一丝庆幸,至少她还是会想起我的。我说我只有在孤独寂/寞的时候回想起她,那是我的自私,也是我的真心,因为我的心只会因为她感到孤独。”
“我以为我会忘记,我以为我不会在乎,我以为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束缚住我,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看到她出现在那个他的身边,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她细心呵护的样子,看着她小心谨慎的喜欢,我的心慌了,痛了,也顿悟了。
原来,那个狠心又没情调,没心没肺,总是一副死样子的她,却将我的心死死的束缚。束缚到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看不到其他人,眼中、心中,都只剩下一个她。”
“她不漂亮,不聪明,不温柔,有时候让人很无语,有时候让人很抓狂,有时候又让人很心疼。
她那么的固执,固执得一味的一条道走到黑,哪怕头破血流,也不言悔。
她自私,却又大度,她对自己自私,她对别人大度。她考虑到让每一个人都好过,却唯独不让自己好过。
我心疼她,我怜惜她,我放不下她。我全身心都在为她而疼,为她而难过,一个人怎么可以深情固执到忘了自己,没了天地,单单只是为了一个他。”
“我总是很自豪的说我交过多少个女朋友,我有多会泡妞,可是我最难过的是,我怎么把她弄丢的。”
刘君昊拥着李砾的手微微用力,有些落寞的说道:“砾儿,我怎么能把你弄丢呢?”
李砾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他们就像黑夜之中彼此眼瞎的两个人,明知道天亮之后也是一样,还是忍不住抱在一起寻求那么一丝丝的温暖与慰藉。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会如此的在乎一个人,忘不了一个人,痴情一个人。砾儿,我想,我喜欢你。”
终于说出了这句话,终于这么正经的说出了这番话,刘君昊微微扬起了唇角,结果如何,也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终于明白了他自己的这颗心。
他也终于为这颗心找到了一个主人,从此,他的心有了寄托,不再孤独,不再寂寥。
“因为有了你,我学会了忍受孤独。”刘君昊带着笑意,温柔的说着。
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声,和静谧的一室寂寥。
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刘君昊淡淡一笑,向后仰了仰,依靠在椅子上,给她一个更好的姿势睡着。
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她,不管年华老去,不管沧海桑田,不管世间百态,仿佛这就是一个天地,一个独属他们的天地。
有了她,他学会了孤独;有了她,他懂得了天地。
如果此生注定有一份寂寥,那么它的名字叫做砾儿;如果此情注定是一份遗憾,那么他也会甘之如饴。
有一种爱叫等待,有一种情叫孤独,有一种承诺叫陪你疯。
也许,是从第一次见面,她微楞眼神开始;也许,是从她陪着他胡言乱语,胡思乱想开始;也行,是从她淡然的看着他泡妞时开始;也许,在一开始就注定会开始。
“我将自己许配给你,砾儿,你怎么看?”刘君昊看着怀中的人儿,柔声问道。
回答他的,自然还是均匀的呼吸声和一室的静谧。
有没有答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他要什么了。
迷迷糊糊之间,李砾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个梦,梦的内容有点奇特,似乎是梦到刘君昊发/情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怎么,冷吗?”头顶传来一个声音,很轻,很柔,很温和。
李砾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感受到强有力的心跳,顿时就不迷茫了。她真的枕在一个胸口上,不会还是在做梦吧?
寻声抬头看去,就对上刘君昊一张面脸痞笑的俊脸。
李砾的脸黑了黑,这果然是在做梦。
“怎么,睡得还好吗?”刘君昊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很温柔的问道,动作显得十分的宠溺。
李砾眨了眨眼睛,呆立了几秒,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突然猛地起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刘君昊一脸好笑的看着她,也跟着起身,伸了个懒腰,有些娇嗔的说道:“砾儿是睡好了,可是累坏我了。”
李砾呆呆的眨了眨眼睛,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刘君昊对她扬了扬眉毛,故作害羞的说道:“我们谁跟谁,我就不和砾儿计较了。只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以后砾儿睡觉要注意了,不要再流口水磨牙了,不符合你端庄的气质。”
“你——”李砾的脸黑了黑,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刘君昊见她这样,心情大好,真是好久都没有占到上风了。
他笑了笑,又说道:“砾儿,你该减肥了,把我腰都快压断了。”说着,还假意很劳累的捶了捶腰。
李砾又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果然是感情误事,她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砾儿,你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刘君昊偏偏火上浇油,继续吊儿郎当的说道。
李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算你还上道。”她从来都没打算过要负责,诶,不对,她为什么要负责?
刘君昊又是一个痞笑,对她扬了扬眉毛,吊儿郎当的继续说道:“我对你负责就好。”
“……”李砾觉得,她今年果然是流年不利,遇人不淑:“谁要你负责呀!”
刘君昊有些为难的垂下头,又抬起头纠结的看向她,好似深闺的小姐一般,叫着手指,咬着嘴唇,说道:“虽然我是不拘小节的,但是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就这么占了我的便宜,你都不愧疚的吗?”
李砾眨了眨眼睛,很诧异的问道:“我为什么要愧疚?”
刘君昊了然的点了点头,笑了笑:“也对,你不用愧疚,是我自愿的。”
“你不要越描越黑了。”李砾不满的说道。
刘君昊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更加无辜的说道:“那有什么关系,反正又没有外人在。”
一句话点醒了李砾,对呀,又没有别人看到,她怕什么呢?顿时,她就不怕了。
她露出一个略带诡异的笑容,慢慢的向刘君昊走去,完全一副十足十的流氓样。
刘君昊微微一愣,然后也露出一个笑容,静静的等着她走近自己。
李砾走到他的跟前,没有看到预期的惶恐、后怕、后退。反而是他欠揍的痞笑与略带期待的眼神。
她皱了皱眉,走都走了,也不好收回去,只能故作镇定的抬头看着他,这——似乎没了气势。
她四处看了看,然后爬上椅子,过程中险些跌倒,刘君昊还很好心的扶了她一把。
她站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下巴微微上扬,双手叉腰,神情颇为不削的说道:“今天的事,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就死定了。”
刘君昊不说话,还是一脸痞笑的看着她,心情很好的样子。
李砾皱了皱眉头,又问了一遍:“知道了吗?”
“知道了。”刘君昊一边说,一边趁她不注意,一把抱住她,蹭了蹭她的脖颈,轻声说道:“我也不会说出去,你的胸小了点。”
闻言,李砾微微一愣,然后脸红了,不要误会,不是害羞,只是气的。于是,她毫不客气的抬腿,猛踢。
于是,刘君昊环住她的手松开了,改为捂住下身某处,吃痛的蹲地。
李砾很无辜的看了他一眼,无辜的摊开双手:“你自找的。”然后丝毫没有欠疚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