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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烧制与耕种(1)

男人在家烧制砖瓦,女人远在荒漠耕种

烧制与耕种

男人要用本地上好的黏土烧制砖瓦,因此砍伐了庄稼,禁止了耕种。

为了维持口粮,女人还要远走他乡,寻找没有人耕种的土地。只有荒漠是没有人耕种过的。一路寻找,最后也只好将一望无际的荒漠占领。

男人在家烧制砖瓦,女人远在荒漠耕种。每年两次的会晤,并没有认为彼此变得陌生。

他们和她们只顾埋头苦干,从不想为什么要这样。

直到有一天,在年终大团圆的时候,曾经身强力壮的男人抱起远途跋涉归来的女人,准备跳一支疯狂的舞蹈时,却不断地摔起跟头。他的胳膊再也不能将女人轻轻举起,举过头顶,再轻轻放下。是男人老了,还是长年耕作的女人变得身强力壮,这对男人和女人双方来说,都不是一个好解释的问题。

女人归来并不仅仅为了一场舞会,荒漠里的耕种也不常常是颗粒无收,而上好黏土烧制的砖瓦就要将故乡的田野铺平。

男人们最无法克服的一个难题,同时也是最想实现的愿望是,如何建造一个能将整块土地包容进去的砖窑,好将这土地烧红烧青,烧黑烧硬,烧成一马平川,烧成铜墙铁壁。

渡河记

我们渡河。

汶河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水。那些抽沙船抽出来的黄沙堆成一座座高山,平缓的河床遭到破坏后已经不知道深度。我们在黄沙的山谷中穿行,到达河边。大水奔流,对岸的黄沙也已经堆的无比险峻,湍急的水流淘空它们的根基,一座沙山开始倾倒,转眼消失在奔流中。那些沙子在水中,变得细小,还不如那些漂浮的水沫显得威武可怕。那些水沫就象传说中的冰山,顺流而下,横冲直撞。

我们要渡河,但桥梁已经沉在水底。一条相当于原来河床宽度的大船从诞生之初就搁浅在整个大河之上,但如今,也已经掩埋在水底。

我们为什么要渡河。对岸郁郁葱葱的村庄,勾起我们还乡的欲望。一个朋友在被杀之后仍然笑嘻嘻地斥责那个杀人者。那曾是他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他会杀我的,可我怎么也没料到他喝醉之后用刀子捅我,而且是假装倒在我的怀里。作为朋友,他不可以用这种方式杀我。他应该正告我:我要杀你;然后才可以杀死我。”

我们必须渡河。村庄田野都淹没在大水汪洋中。没有一座房子是能够漂浮起来的,没有一棵树,一头羊,一条大路,一个母亲,一个妹妹是能够漂浮起来的。只有一个父亲高大无比,独自在大水之上跋涉,大水刚刚没过的他的小腿,他去照顾自己的庄稼,看看有没有一片叶子还在水的表面露出脑袋。

没有一个木板可以支撑我们渡河。

可是这已经不重要。因为突然之间,河谷里的大水迅速退潮。搁浅的大船又露出河床。我们踩着大船的甲板,到达河的对岸。

漠北故事

妈妈一直在漠北种植庄稼,每年都要向住石家庄的地主交很多很多的租子。这个地主控制了石家庄以北一直到贝加尔湖的所有土地。

每年交一次租子,都要走上大半年,但是那片土地毕竟日渐肥沃起来。

妈妈带着我,在田野里拾起镰刀,太阳始终斜斜地照着,像个永不坠落的落日。有时候是温暖的,只有这时候,才适合种植和收割。

我们种植稻谷和花生。

有时,父亲会从遥远的地方来看我们,那就是节日。

有时,我们会像埋怨电影拍得太拙劣一样埋怨这漫长的日子如此雷同和乏味。

而最有意思的事情莫过于沙尘暴的来临。

我们住在温暖的有大玻璃窗子的室内,看外面沙尘漫天,向南方吹去,就觉得这是我们对南方那个大地主的最大抗议。

有一年,一个老乡来拜访,他说他打算摆脱那个地主的剥削,到贝加尔湖以北去开荒。

我们都不说话,只是请他欣赏窗外,那整装待发、即将吹起的沙尘暴。

收割玉米的季节

秋天,父亲和母亲拿着砍刀去田地里割玉米。玉米已经成熟了,花生叶也在露水中生出铁锈一样的小斑点。我跟在他们后面,去捉肥胖的大豆虫、草稞里的蟋蟀和蚂蚱,顺便给他们打打下手,把玉米掰下来扔到一个指定的地方呀,把砍下来的玉米秸一堆一堆的捆扎起来呀,把嫩一些的绿秸秆咬在嘴里,尝尝还有没有甜蜜的汁液流出来呀,等等。我到田地里去,主要是玩耍的,父母肯定也是这么决定的;他俩亲密的走在前面,根本没把我当成一回事。

与我们相邻的那块地里,年轻漂亮的女主人头扎方巾,也在埋头忙碌着,虽然我闹不清她忙碌着什么。她的儿子才有3岁大的样子,可是已经光着屁股在泥土里乱爬了。这个调皮的孩子爬上了他们家笨重的拖拉机,站不直的小罗圈腿还是那样嫩,却已经站在驾驶座上,握紧了方向盘,引擎不知道是怎样发动的,反正我看见这个婴儿已经驾驶拖拉机突突突突前进了,一直开到他们家土地的边界。这个时候一个穿牛仔装的男人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庞大的有天线的东西,看来不是一台收音机,就是一个遥控器。他对着那玩意大吼一声:“停!”机车上的孩子听到了,迅速从还在高速前进的驾驶座上蹦了下来,滚落到旁边湿润柔软的泥土里。那个英俊的男人也不知道是孩子的父亲还是漂亮女主人的情夫,只见他再次对着那带天线的玩意轻轻呢喃一声:“停。”那笨重的拖拉机于是缓缓停下了。

母亲在前面掰着秫秸上的玉米,父亲在后面砍断秫秸,而我在最后面,什么也没有干,兀自发着呆。忽然想到要撒尿,但不愿意当着父母的面去干这件丢人的事情,瞧啊,我已经有了羞耻心哪!北风从树林后面吹了过来,我背对父母往一个隐秘的地方跑去。我迎着北风跑,大风吹弯了我嘴上叼着的雪茄。天哪,我什么时候叼上了雪茄,而且是父亲最珍藏的哈瓦那雪茄呢;不过,在撒尿的时候抽一根雪茄真是一件再惬意没有的事情了。雪茄燃烧的那头,红的火头一明一灭;猛烈的北风里,整支雪茄正慢慢地弯曲下去。我先跑到东面有玉米地遮挡的地方,回头看去,仍能看到父母;又跑到西面的玉米地里去,那里还有大片的玉米没有收割,钻到里面去,一定不会有人看见。

我钻进那片大大的玉米地,朝着一个方向猛钻,不一会儿,在前面显露出来的是一片广阔的花生地。我正要往花生地里踏上第一步,一阵猛烈的呵斥声借着北风传过来。在上风向,几个高大的农民纷纷回过头,对我怒目而视。阳光忽然很强烈,我一下子看清了对方,他们几个是我远房的叔叔,我想他们一定是误会了,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我再往花生地里迈出第二步。他们愤怒了,纷纷举起铁锨,准备往这边走来。他们边走边喊:“你们这些捣蛋鬼,还敢偷吃我的花生!看看你们的脚下吧,已经光秃秃地一大片了,都是你们这些老鼠变的东西挖去的!”我想他们是误会了,他们怎么会不认识我了呢?我可是认识他们的呀,我大声喊着辩解,可是我在下风向,他们什么也听不见。眼看他们举着铁锨走过来了,我很愤怒,但并不害怕,我要跟这些叔叔们对抗到底。他骂我什么难听的,我同样回骂他。我们在骂声中僵持着。这时一个女人从他们后面绕过来,拦截住他们,对他们说了一些什么。他们于是不走了,也不骂了,而是羞愧地低下脑袋,转过身去,有的还偷偷回头看我。瞧,他们也知道害羞呢!那个女人向我跑过来,大约到我能够听见她说话的距离,停下了。但她并没有张嘴说话。

也不知道那泡尿撒在了哪里,我往回走,找我的父母。经过了一片荒地。荒地里长着几棵白杨树,全都高大无比,每一棵我都无法用胳膊合抱过来。我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在每棵树下面流连,久久不肯离去。我抬头往父亲母亲劳动的方向看去,大片的玉米地已经收割干净,土地立刻显得坦坦荡荡。在青青的玉米秸秆倒下的地方,并看不到我的父母。他们一定是躺在了秸秆上,在阳光的照耀下,亲密的亲嘴呢。

父亲在深秋田野里的一场比赛

父亲们在深秋的田地里劳作。

我们自然不会关心;深秋的田野,有更奇妙的东西让我们着迷。

大豆的枝干上隐藏着肥大的豆虫,等大豆成熟,枝干变黄,它们也变得空前肥硕,身体露出诱人的油黄。我们生起篝火,将豆虫扔进火堆,不久,就有诱人的香气钻入鼻孔。我们都知道豆虫是多么好吃的东西,但同时扔进火堆里的,还会有新鲜的花生,大豆,红薯和玉米……我们还会去挖田鼠洞,破坏田鼠为过冬准备的储藏;我们还会带上狗,去追逐野兔,追逐獾,追逐萤火虫。我们能在田地里找到一些野草的果实。我们能找到紫色的“天天奇”,一串串的,犹如微型的葡萄。我们还会找到“酸泵”,它的果实隐藏在一层薄膜中;撕开薄膜,就会露出它珍珠般的脑袋。它的味道,是另一种酸甜。如果用力拍击那层薄膜,它还会发出“嘣”的一声脆响;但那薄膜的形状实在又像一个小水泵,我们于是命名它为“酸泵”。我们甚至还能找到一些野生的小甜瓜和长得根本不像样子的小西瓜。

可是这一天,我们对这些都失去了兴趣。我们发现自己已经厌倦了孩子的身份,而想让自己变成大人。是的,我们谈到了大人,尤其是男人,然后又说到各自的父亲。不知怎么回事,我们后来竟为各自的父亲而争执起来。

毫无疑问,我认定我的父亲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

事情惊动了正在劳作的两个父亲。

他们决定以实际行动来证明各自儿子的观点。

这时太阳已经落山,黄昏的微光从西边的地平线上弥散过来,从已经发黄的玉米叶子上反射出醉人的迷蒙之光。那些依然翠绿的花生叶子已经合上对称的叶片,但沉重的露水却随着温度的降低从那叶片上生出,坠开了叶片的闭合。叶尖上的露珠在坠落到地面之前发出最晶莹的亮光。暮霭尽管是弥漫的,但在你站着的地方向四周望去,它仍然像一层薄纱,缠绕在田野的四周,距离你好像还远;它好像是缠绕在田野四周高大的白杨树树干上的,它好像是缠绕在那些阡陌纵横的田间小路上的。

伙伴的父亲飞快地在花生地里连续做了三个侧身翻,引来伙伴们的掌声;但我的父亲并不慌张,他也给我们做了三个侧身翻,所不同的是,他的侧身翻一点也不快,可以说是缓慢之极的。但这种缓慢是可怕的缓慢,我的父亲只是将那人的动作按照电影慢动作的方式重新演绎了一遍。可以想象,当他的身体在空中旋转的时候,速度是缓慢的,当他双手撑住地面的时候,速度是缓慢的,当他一手撑地,另一只手离开地面,身体斜侧,双腿准备落地的时候,速度也是缓慢的。世界上还有比这厉害的控制能力和技巧么?至少从身体的耐力上,我的父亲已经胜过了他的父亲。

但伙伴的父亲并不服气。他又做了一些别的动作,诸如卧倒啊,起立啊,拿大顶啊,俯卧撑啊,仰卧起做啊,三级跳远啊等等等等,凡是在田野里能做到的运动他都做了。可是,我的父亲依然是依葫芦画瓢,统统按照慢动作来处理。就说俯卧撑吧,他能做三百个,而我的父亲就能用慢动作,或者说分解动作做三百个;我父亲卧倒之后还能迅速弹起,拿大顶的时候身体能够像陀螺一样旋转,三级跳的时候能够随意控制身体在空中滞留留的时间,他想什么时候降落就什么时候降落,不想降落就不降落。

最后的比赛是长跑。秋天广袤无边的田野,正是最好的田径场。哨声响了,伙伴的父亲率先冲出起跑线,而我的父亲却不慌不忙地往前走着。这时候我有些担心,难道我的父亲依然要按照慢动作的方式来处理这个比赛么?但我无法提醒我的父亲。

很快,伙伴的父亲已经无影无踪。而我的父亲信步穿过一块又一块还未收获的花生地,有时还会被高大的玉米淹没身影,但很快又在另一片田垄中出现,终于也慢慢消失在业已浓重的夜色里。

田野里寂静下来,篝火在静静地燃烧,蟋蟀在悠闲地弹唱。乌云从天边涌起,但另一半的天空却出奇的蔚蓝,秋夜的星空低垂到极点,我们躺倒在草丛中,以为伸手就可摘到星辰,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就在天上。

篝火边只剩下我和那个伙伴。

我们不知道父亲长跑的距离究竟有多少,也不知道他们会跑到哪里去,更不知道他们何时才能返回。我们只是知道,我们要等。

他们总会有回来的时候。

父亲的田园

有关我的生活景况,我总是会让他感到放心;而他对我也是这样。

我们在一片水田里,水田里生长的是稀疏的灌木,以及荆棘和柽柳。这是父亲和母亲很早就承包下来的土地,他们愿意种植这些无用的东西,把这当成一种乐趣,一种成就。从生下我之前,他们就在经营这片水田,到现在已经30多年。荒芜就是他们最想得到的收获。

他说:“很好,很好。可是,我要打一场官司了。”

我一下就很焦虑,问:“打什么官司?”

他摇摇头,不说,蹲下身子去侍弄他的荆棘,为它们松土。

母亲在一边,说:“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在外面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我问母亲到底是什么官司,母亲也坚决不说。

我焦虑极了,怎么问,他们都不肯说,我知道他们的心思,就是从来都不让我为家里的事情分心,出了再大的乱子,都是事情过去很久之后,我才有可能被告知。就像上一次父亲高血压突然发作,我是等他康复出院很久之后才知道的。

想到这些,我感到痛苦,感到自己始终被忽略,被隔离。

他们蹲在水田里,默默地侍弄他们的灌木、荆棘和柽柳,像是在为收获最后一次的荒芜而辛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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