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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轻歌曼舞(4)

上谷郡(今河北省张家口市宣化区)始建于战国燕昭王二十九年(公元前283年),因建在大山谷上边而得名,为燕国北长城的起点。上谷郡北以燕山屏障沙漠,南拥军都山俯视中原,东扼蠮螉塞(军都关、居庸关)锁钥之险,西有武彩山(小五台山,海拔2882米)与赵国代郡毗邻,汇治水(桑干)、修水(洋河)、无定(永定)、妫水四河之水,踞治修(桑洋)盆地之川。

上谷郡所辖范围大致包括今张家口市怀来县、宣化、涿鹿县、赤城县、沽源县以及北京延庆县等地。怀来古称造阳,是上谷郡治,也就是上谷郡行政官署所在地。召公姬爽建立燕国时,宣化属燕国领地,随后成为燕、东胡争夺的边城要地。

战国早期,宣化由东胡占据。燕昭王派秦开破袭东胡后,宣化重归燕国,纳入上谷郡版图。

蠮螉塞在距燕都五十余公里外的上谷郡(北京昌平区)境内,历史上又称军都关、居庸关。蠮螉,即土蜂又称细腰蜂,关上筑土室以候望﹐如蠮螉之掇土为房﹐故名蠮螉塞。居庸关得名始自秦代,相传秦始皇修筑长城时,将囚犯、士卒和强征来的民夫徙居于此,取“徙居庸徒”之意。汉代沿称居庸关,三国时代名西关,北齐时改纳款关,唐代有居庸关、蓟门关、军都关等名称。

关城所在的峡谷叫作军都陉,是太行八陉中的第八陉,属太行余脉且有太行山之首称谓的小清凉山(北京西山)与燕山山脉军都山的接合部位。小清凉山宛如腾蛟起蟒,从西方遥遥拱卫着蓟邑。因此,古人称之为“神京右臂”,古称浴水(无定河)的永定河贯穿其中,将小清凉山截为南北两段。军都山东以古北口与燕山相邻,西界蠮螉塞同太行山相对峙。

蠮螉塞地形极为险要,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蠮螉塞有南北两个关口,南名“南口”,守将是郭槐的孙子郭谷;北称“军都关”(今居庸关),守备是荣蚠的儿子荣蚃。关城是燕昭王派遣大将军秦开督建的,为燕都西北的门户。

蠮螉塞两旁山势雄奇,中间有长达十八公里的溪谷,俗称“关沟”。这里清流萦绕,翠峰重叠,花木郁茂,山鸟争鸣,绮丽的风景有“居庸叠翠”之称,被列为“燕京八景”之一。

秦曼、姬淼陪伴义萝一行人走出蠮螉塞关卡后,一直将他们送过浴水(无定河、永定河),才恋恋不舍地分手。随后,她们赶往上谷郡治造阳,去接洽西路攻赵燕军,同时了解郭狐、易枭的情况。

义萝一行人告别秦曼、姬淼后赶赴恒山,渐渐走进了武彩山(小五台山)北麓的一条峡谷。武彩山(小五台山)是燕山山脉的最高峰,它的北麓有一奇异壮丽的峡谷,名字叫金河口峪。“金河”因河底金黄色岩石在清澈碧水的映衬下金光灿烂而著称。登上两岸山峰,可观赏到完整的穿越金河口峪的赵国长城。

其中,金河关雄伟挺拔,隐于山林间的“台山晓日”、“金河晴月”蔚为壮观。这一带是一处原始森林,生长着千余种植物和百余种动物,崇山峻岭中珍禽异兽、名花奇草应有尽有。

义萝他们虽然平安通过蠮螉塞天险和浴水(无定河),还是在金河口峪的石门中了埋伏。肃婷、胥喜占据中央位置,钟东成、钟童、姜九溪、姜慧、义萝环绕在侧,临时组成一个箭、剑远近搭配的阵势,暂时还能够自保。然而,敌人太多,久战下去就不好说了。

义萝与姜慧协同作战,她见姜慧的崆峒剑法使得像模像样,就首先做出改变,放心地杀了出去。搏斗中,义萝的雪莲头钗被打飞,发丝顿时散乱。危机时刻,一个少女带领一队商人出现,并接住了落下的雪莲头钗。

这个少女的发丝自左眼上方分开后在头顶盘成花瓣状,饰以五颜六色的花瓣状发卡,并特意留出两缕发丝垂散在胸前,用人参花果头饰。她是长方形脸蛋,额上涂有一朵六瓣红花。她的眉毛弯曲稍浓,长睫毛大眼睛,鼻梁挺拔,嘴巴稍大,下嘴唇略厚,戴金坠蓝宝石链的耳坠以及金链蓝宝石坠项链。她身穿紫色绣花内衣,外披蓝色大氅。

少女展示了辜神刀法,本功由专横跋扈、专精覃思、专权擅势、专欲难成、颛顼巡游、辜神天听等六招组成。他们最终赶走了伏兵,解救了义萝等人。

紫衣少女走到义萝面前,端详了她一会儿,突然说道“先辜迟神,宫楼何主?”

义萝一愣,心想她怎么与“北兴客栈”掌柜的一个口吻,见面就问自己吃甚?就困惑地说道:“现在,小女还饿着肚子哪,没有吃什么?”

“女婢是辜神门的秋桦,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自称是本门‘畅月宫宫主’?”自称秋桦的紫衣少女问道。

“我叫义萝,并没有冒充畅月宫宫主啊!”义萝迷茫地说道。

秋桦意识到可能是误会了,就直接问道:“那么,这枚雪莲钗是哪里来的?”

义萝望着她手中的那枚雪莲钗,认真地说道:“这是小女的结拜姐姐送的啊!”

“奇怪,师姐怎么敢把信物轻易送人!”秋桦嘀咕道。

义萝联想到“北兴客栈”那个奇怪的掌柜,以及陌生的紫衣少女前来搭救自己,十有八九是冲这枚雪莲钗来的。于是,说道:“难道这枚头钗是小姐的?”

“不满义萝小姐,这是本门的重要信物,曾经由师姐戴着南下,可能是她遗失后,被别人捡走了!”秋桦说道。

义萝确实听蓝兰如此说过,也就没有向秋桦索要雪莲钗,做个顺水人情说道:“听姐姐说过,这是她捡来的,既然是你们的重要信物,小女子就代表姐姐归还你们吧。另外,谢谢秋桦小姐出手相助之德!”

他们正在交谈之际,突然听到马嘶声。不久,钟童发现燕兵“吴”字旗先锋人马赶来。于是,他们分别跑进了武彩山(小五台山)。

燕军号称十万,从上谷郡治造阳(怀来)附近渡过浴水(无定河、永定河),气势汹汹地进攻赵国代郡,这路燕军的统帅就是原上谷郡守备庆秦。其实,这是燕国西线的总兵力数目,除去戍边、守城、治安和押送粮草等的守备兵力外,投入战场的野战部队也就在六、七万左右。另外,燕王派老将荣蚠接替庆秦,一来镇守造阳,二来负责监运粮草。

赵国可作战的部队可分为以下几个部分:代郡守军防备匈奴及燕国,常备军约五万人,战时可扩编为十万人。晋阳(赵国旧都)守军是赵之右翼,是进攻秦侧翼的跳板也是赵北方的门户,常备军约七万人,这是当年林、薛的旧部扩编而成。中牟守军(包括屯留)赵之左翼抵御秦军的前哨和防备魏国的要塞,常备军三万人。邯郸守军是赵国防御重心,因邯郸常临战事,故又分武安守军、武城守军,总体上看邯郸地区常备军在十万人左右。邯郸由于其战略地位的重要,因此成为战事最频繁的城市之一,也是军事防御最完备的城市之一。

庆秦在金河关外、武彩山北台脚下构筑堡垒,扎好营寨,名曰“大堡寨”。庆秦让女儿庆琼携副将、姬冰家君姬盆和姬冰家奴、头饰黄芪花、腰悬黄芪剑的女将寒璐留守“大堡寨”,派姬冰攻打赵长城金河关(金河口),自己亲率大军随后跟进。随同姬冰出征的战将有寒璐的哥哥寒穀,还有浑庾公子浑虬,以及子乎、鹿芝的女儿子娀。

浑虬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因为浑庾王的妹妹林己嫁给了姬冰的同父异母哥哥姬水,还生下了女儿姬淼。浑虬出访燕国,既可以名正言顺地看望姑姑林己,又能联络燕国对抗东胡,真是一举两得。

子娀原本出来寻找父母,机缘巧合与浑虬走到了一起。子娀是一个俊美的姑娘,她的发丝自右眼上方分开后拢在两侧各打成一个花结,再分别饰以五瓣金花朵头钗和红宝石坠钗子,用黄芩花饰。她还留出两缕发丝垂挂在鬓角上,挡住了大部分耳朵,隐约看到戴有金耳坠。

她的下巴略尖,脸型看似一个陀螺,淡眉长睫毛,一双杏仁眼中含有一丝忧虑之色,鼻子挺拔,嘴巴中等,下嘴唇略厚。她身穿绣花紫色长袍,外披一件深蓝色大氅。

金河关总兵尹赫出战,被浑虬和子娀携手杀死,姬冰乘胜夺取金河关,尹赫之女“杜若花”尹勤带领金河关残兵败将退向代邑。庆秦让姬冰、寒穀、浑虬、子娀留守金河关,其余人马沿金河口峪长驱直入,攻进赵国代郡。

庆秦率领这支骄纵之师,来到九宫口扎下营寨。九宫口北依武彩山(小五台山)西台,西望代邑,南扼可能来自涞源的赵军增援,战略位置十分重要。燕军站稳脚跟后,庆秦随即率领主力部队包围了代邑。古时候,在今河北省西北部、山西省东北部活跃着一个以少数民族为主体建立的国家,这就是代国,故地在今河北蔚县,始封之君不详。

唐尧最初把中国分为九州,蔚县属冀州地。虞舜时又将中国分为十二州,蔚县属并州。夏禹重新分中国为九州,蔚县又回属冀州。在殷商时期,蔚县称代国,都城代邑(今代王城),依属冀州。周朝时代,蔚县依然称代国,属冀州。

公元前475年,赵襄子将代国国王骗到勾注山杀害后,遂兴兵讨伐。赵军走飞狐口,消灭了代国,这里从此成为赵国代郡属地。周赦王十八年(公元前303年),赵武灵王封太子章于安阳,号安阳君。安阳是代国的下属,安阳故城在今河北省涿鹿县西北(汉置安定县)。

代郡地处恒山、太行山、燕山三山交汇之山间盆地,恒山余脉由晋入蔚,分南北两支环峙四周,祁夷水(壶流河)横贯西东、汇入治水(桑干河),还有定安和清水两条常年河流。

在燕国大兵压境的情况下,缺兵少将的代邑最终失守,被燕军占领。赵国代郡郡守赵睢战死,一部分官兵在赵睢儿子赵淮、尹赫之女尹勤带领下退守平舒邑(今广灵),这里是祁夷水(今壶流河)的发源地。

在如何攻打平舒邑的问题上,主帅庆秦与副手乐闲意见相左,庆秦主张速战速决,而乐闲主张先扎稳营盘,占领周围要地,再图攻打平舒邑,最后自然是庆秦占了上风。庆秦亲率燕军主力攻打平舒邑,自己的弟弟庆卿帅三千兵马驻守代邑。乐闲继续驻扎九宫口,防止涞源方向的赵军截断后路。

兵力部署完成后,庆秦率队来到平舒邑附近,扎好营盘。

郭狐与易枭带领一帮武林人众,随庆秦主力行动。他们越挫越勇,动静也越闹越大,以擒拿杀害秦夫人的凶犯为借口,向庆秦借一部兵力,全部伪装成武林人物,追踪钟东成、钟童、义萝、姜九溪、姜慧、肃婷和胥喜,来到恒山脚下,开始攻打恒山派。

秦曼和姬淼也跟随庆秦大军来到恒山脚下,由于庆秦是秦开的部下,不好拒绝,就安排在中军代为照顾。郭狐与易枭率队离开军营后,姬淼不放心未婚夫,跟着郭狐同往恒山。秦曼推脱身体不适,说是等调整一会儿后,再去追他们。

等姬淼随郭狐、易枭走后,秦曼一边浏览风光一边调整身心,不知不觉间远离了燕军的防区。

再说秋桦的情形,她带领那队商人逃离武彩山(小五台山)后急速南行,到达藿人(繁峙)西南面的马鬃山时遇到了胡黑、胡葭、赵青及五女。秋桦迅速来到胡黑、胡葭面前,跪下磕头后言道:“女婢秋桦迎接公子、公主来迟,真是罪该万死。”

“你们辛苦了,快起来说话。”胡葭说道。

胡黑望着刚刚站起的秋桦,困惑地说道:“黄金台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们走这条线路哪?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啊?”

“据可靠消息,子娀与我们的对头浑庾公子浑虬混在一起,而浑虬又在燕国做说客,子娀很有可能将公子、公主的行踪泄露给了浑虬和燕国。”秋桦汇报道。

随即,秋桦将失而复得的雪莲头钗交还给了胡葭。原来,这队商旅是东胡人,实际上是来迎接胡黑、胡葭的一队兵士。

秋桦与胡黑、胡葭谈完正事后,就与熟人秋枫攀谈起来。原来,她们是楼烦贵族后裔,父辈有姊妹四人,老大秋沙蜾和老二秋沙鸭留在祖籍谋生;老三秋簸嫁给了义渠现任大夫楼典;老四秋林成为东胡儋林部的首领。

楼烦被赵国打败后,生活在北部地区的楼烦人投奔东胡,与代国后裔联合建立了儋林部。秋林与代国王族唯一的女传人代黛结婚后,继承了这支部落的领导位置。其中,秋林、代黛生育了秋桦,秋沙蜾与秋枫的父亲秋木是结拜兄弟。

秋枫和秋桦聊家常的时候,胡黑、胡葭命令秋桦带来的人在一旁等候,二人来到赵青面前辞行。临行前,胡黑、胡葭与赵青商定,赵国和东胡联合行动,共同对付燕国大军和鹰门。另外,赵青请胡黑、胡葭回归时顺便持自己和李米的信物去藿人(繁峙)面见守备杜仁,代为传达紧急军情,并呈交许戈在前来路上提出的对敌方案。

为了胡黑、胡葭等人能够顺利进入藿人(繁峙)、继而北上,赵青让秋枫和江秋分别穿上胡黑、胡葭的外衣,假扮二人吸引黄金台和鹰门的注意力。然而,秋枫不愿穿别的男人的衣服。于是,赵青假扮胡黑,将自己的衣服让秋枫穿上,请她代替赵青行事。

赵青与五女同胡黑、胡葭、秋桦一行人分别后,迅速赶往粮草库。藿人(繁峙)北、东、南三面高山环绕,境内北部为恒山山脉,主要山峰有铁角岭和目泪索,铁角岭主峰是尺桦峰(海拔2250米);东部泰戏山(五台山)把南北两山连成一体,形成藿人(繁峙)的东部屏障,平型关就在其中;西南有马鬃山(海拔2440米);中部为呼(滹)沱河上游谷地,为忻定盆地的组成部分。

呼(滹)沱河干流横贯藿人中部,是子牙河系的最上游,发源于境东泰戏山,西入雁门郡(代县),境内全长八十公里。此外,境内还有涧头河、羊眼河、双井河、下寨河、峨河(峨水)等,均属呼(滹)沱河支流。

藿人东南的青羊河流经今河北阜平,汇入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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