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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繁荣文艺创新发展文化产业(1)

今天的会议很重要,对于我们认清形势,把握大局,振奋精神,做好工作非常必要。我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看到老同志精神好,年轻同志热情高,能和这么多学识深厚,具有造诣的作家、艺术家认识,我特别高兴。我对文学艺术工作业务比较陌生,和大家相比基本是“外行”。现在负责联系这方面的工作,压力比较大,但是,我热爱文学艺术,我相信,“谦虚使人进步”。我要虚心向大家学习,多向大家请教。我一定努力工作,尽快熟悉情况,尽快进入角色,尽快由外行变内行,我有信心做好工作。

多年来,全区各级文联、全区广大文艺工作者,包括在座的同志们坚持以邓小平理论为指导,认真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热情讴歌时代,讴歌人民群众的伟大实践,创作出大批弘扬主旋律,具有思想性、艺术性、观赏性的优秀作品,为提高全区人民精神文化生活水平,推动文艺事业繁荣发展,做了许多积极而富有成效的工作。我由衷钦佩大家贡献的智慧和才华,付出的辛勤和劳动。

文学艺术战线是一条十分重要的战线,文学艺术工作是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党的十六大报告,精辟地论述了建设先进文化的重要意义、指导思想、奋斗目标和主要任务。可以说,我们迎来了文学艺术事业前所未有的大好发展机遇,同时,我们也肩负着光荣而艰巨的职责和使命。大力发展文学艺术事业,要求我们必须用党的十六大报告把思想武装起来,把认识统一起来,把精神振作起来,把力量凝聚起来,把工作推动起来。当前,国际形势错综复杂,国内全面建设小康社会任务繁重。特别是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这件事总体上有利于我国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也有利于文学艺术的互相交流、借鉴与促进,但同时也带来了包括文学艺术在内的许多严峻挑战。面对新形势,各级文联、广大艺术工作者一定要站在历史发展和时代要求的高度,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与时俱进、开拓创新,努力做好各项工作。

根据党的十六大精神,根据全国全区宣传思想工作会议精神和中国文联七届三次会议精神,我就发展文化产业和繁荣文艺创作两方面的问题,谈一些认识和体会,与大家共同讨论。

一、关于发展文化产业

发展文化产业是党的十六大提出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战略任务。在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后,我们更要增强发展文化产业的紧迫感和责任感,抓住机遇,推动我区文化事业的发展。

随着中国正式加入世贸组织,中国将在更大范围,以更快的速度,在更深的程度上步入国际社会,融入全球化的浪潮。这一进程对中华民族影响之广泛、之激烈、之深远,无论怎么估量都不过分。如果说,19世纪中国在西方坚船利炮的冲击下,以被动挨打的方式对外开放是一次“千古未有之变局”的话,那么这次面向全球的主动开放,则是一场更加深刻的历史性的大变革。

入世也好,全球化也好,都是一把双刃剑,既有利又有弊,既有机遇又有挑战。但无论是利是弊,也无论是机遇还是挑战,都不是静止的、孤立的,而是互相缠绕、互相转化、结伴而行的。机遇靠正确地应对挑战而产生,挑战本身又蕴藏着无限机遇。对从事意识形态领域领导和管理工作的同志来说,当前尤其要头脑清醒,看到入世给我们思想文化领域带来的巨大挑战。

第一,入世将给我国文化产业造成现实威胁。入世实际上就是中国政府作出的一系列承诺,允许国外资本、产品、服务逐步进入中国市场,它最直接、最现实的影响在产业领域。在文化领域,我国承诺的主要内容有三条:在新闻出版方面,3年内逐步向外国服务提供者放开在国内市场的书报刊批发零售业务。在音像制品方面,在不损害中国审查音像制品内容权利的情况下,允许外国服务提供者按照中国法律法规的有关规定,与中方伙伴设立合作企业,从事国内音像制品的分销。在电影方面,允许外国服务提供者建设、改造电影院,外资比例不超过49%;在与中国有关电影管理条例相一致的情况下,中国允许每年进口20部外国电影,用于影院放映。此外,我国还承诺允许外国资本在中国投资互联网业务,开放初等以上教育的办学,全面遵守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保护协定。这些虽分属电信、教育、知识产权领域,但也与文化密切相关。从上述承诺可以看出,虽然在文化领域我们坚持适度准入原则,作出的承诺不像在其他领域那么多,开放的程度不像其他领域那么深,但外国文化资本、文化产品与文化服务仍将陆续进入我国,这必然对我国的文化产业造成现实威胁。我国虽是一个文化资源大国,但却又是一个文化产业弱国,与西方文化产业的差距较大,其劣势一目了然。比如在文化资本方面,已经登陆中国的德国贝塔斯曼、美国在线——时代华纳、澳大利亚新闻集团等国际传媒集团都是资本逾百亿甚至几千亿美元的文化产业集团,而我国最大的传媒集团中国广电集团,其总资产也就600亿人民币。又比如在文化产品方面,过去一年进口10部大片就占据内地电影市场的60%,今后每年进口20部大片情况将会怎样,这是不难想象的;美国出口的图书1994年就已达到17亿多美元,日本也高达198.7亿日元,而1998年我国图书出口仅1100多万美元。在知识产权方面,美国目前电影、音像、计算机、传媒等版权产业出口额达5000亿美元,占GDP的7%,为美国各行业之首,而我国文化版权的出口占GDP的份额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总之,在文化产业方面,我们正面临着严重的威胁,这决不是危言耸听。

第二,入世将使我国文化价值产生巨大震荡。入世给文化产业带来的影响还只是表层、表面的,而给文化价值造成的影响则是深层、深远的。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快,特别是互联网的登堂入室,我国的意识形态、价值观念、文化传统、道德规范就一直处于震荡之中,入世之后,这种震荡会更加剧烈。在社会团体林立的今天,在一些社会群体那里,马克思主义成为一种过时的学说,以集体为本位的价值观被以个人为本位的价值观所取代,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思想道德遭嘲笑,民族传统美德被质疑,民族文化被漠视,极端利己主义的、及时行乐的、自我为中心的思想与风气在蔓延。一些吃着肯德基、汉堡包,喝着可口可乐,在日本卡通、美国电视、西方流行音乐和互联网熏陶下成长起来的中国青少年,与他们的父辈、祖辈的精神距离越来越大。尽管近年来中华文化的地位在不断提高,但总体上我国文化的弱势地位和对年轻人影响力的下降在短期内还难以改变。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也是一个未来的问题。

第三,入世将对我国文化体制形成一定冲击。世贸组织有一系列基本原则,如最惠国待遇原则、国民待遇原则、透明度原则、自由贸易原则、公平竞争原则等等。这些原则是世贸组织各成员公认的、共同遵守的,加入世贸组织,意味着我国将全面遵守这些规则。我国现行的法律制度、管理体制、投资体制等都与这些规则有一定的距离,这就会带来不小的摩擦与冲突。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有自己的一系列文化艺术工作方针政策,有着独特的管理模式与管理体制,其中许多是行之有效的,是必须坚持下去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既要牢牢把握意识形态领域的领导权、主导权和控制权,抵御西方文化的渗透和敌对势力“西化”“分化”“弱化”我国的图谋;又要不断改革管理体制,不断提高管理水平,以适应世贸规则,促进公平竞争。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挑战,我们虽然处于某种被动状态,但我们必须缩短磨合期,尽快变被动为主动。

第四,入世将给我国文化安全敲响警钟。文化乃国脉之所系,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全部智慧与文明的集中体现,是维系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纽带。文化兴,则国家兴;文化衰,则国家衰。在全球化时代,要特别重视文化安全问题。所谓文化安全,是指一个国家在发展过程中能有效地消除和化解潜在的文化风险,抵御外来文化的冲击,以确保国家文化主权不被威胁的一种文化状态。文化主权是国家主权的重要标志,文化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什么说入世将给我国的文化主权和文化安全带来较大危害?首先,面对西方文化的大规模急剧渗透和侵略,民族文化的边界正在被消解,传统意义上的文化传承在全球化的环境下正越来越失去固定的空间。处于弱势地位的发展中国家的文化有被西方强势文化倾覆、同化的危险。跨国公司、全球性的传媒集团在创造他们的技术、品牌、生产、销售的同一性的产品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地传播一种文化的同一性,当然这是以西方价值观为基础的同一性。文化的差异性和多样性被忽视,一些弱小国家的文化特性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其次,更严重的是国民对本民族文化的认同感和忠诚度在下降,民族文化主权的内在凝聚力、亲和力也在弱化。当年轻人习惯于自觉不自觉地以西方文化为文本去理解中国现实中存在的大量问题的时候,会对中国文化的合理性产生排斥感,对前途产生怀疑。那些“哈韩族”“哈日族”们,那些“新新人类”们,与主流社会处于大不相同的话语系统中,这给文化的代际交流和传承产生严重障碍。这场文化话语权的争夺关系着一个国家文化的生死存亡。再次,文化主权与国家的领土主权、行政主权、外交主权不一样,它没有刚性约束。思想无禁区,审美无国界。你可以规范一个人的行为,但不能控制他的思想和欣赏情趣。在互联网时代,文化的行政主导力越来越弱,而网络、媒体、时尚的作用越来越大。尽管我们的主流媒体可以唱响主旋律,不断进行主流意识形态的灌输,但人们对这种灌输的反作用力也很大。

我们既要对全球化给我国思想文化领域带来的冲击看得清醒一些,把困难估计得充分一些,但又大可不必惊慌失措。我们在这场生死较量中并非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理由有三:一是文化的民族性、多样性不会轻易消失。当今世界,与文化的全球化、趋同性潮流相伴产生的是文化的民族化、多元化潮流。欧洲国家在与美国进行乌拉圭回合谈判时,鲜明地提出了“文化例外”的主张,这一主张受到广泛尊重。中国在此次入世谈判中,在文化的市场准入问题上也是立足本土、守土有责、十分慎重、据理力争的。而在西方国家,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开始认识到文化的多样性是多么弥足珍贵,应该予以保护。可以断言,一种文化一统天下的局面不会出现。二是中华文化具有极强的生命力与包容性。有五千年从未间断的发展史,有自己的独特语言,有自己的价值系统与话语系统,这些已经深入中国的文化心理结构和民族骨髓之中,它决不会因为全球化的到来而消亡。历史上,中华民族数次遭到外敌入侵,中华文明也曾受到外来文明的冲击,但外来文明每次都被中华文明所同化、所吸收,这证明中华文明具有极大的生命力与包容性。三是各种思想文化的相互激荡有利于增强本民族文化的活力。一个国家的文化不可能在孤立、封闭的状态下发展。尤其在全球化时代,民族文化如果要求生存、求发展,就要积极参与文化竞争,吸收外来文化的优点,从而丰富本民族文化的内涵,增强本土文化的活力,实现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换。总之,我们要树立双赢的文化意识,以平等的文化视野去对待外来文化,以开阔的文化胸襟去创造先进文化,以自信的文化姿态去壮大文化产业。要立足民族文化的根基,放眼全球文化的发展。处理和把握好民族文化的继承与创新的关系,文化的民族性与世界性的关系,文化的先进性与大众性的关系。

面对挑战,与其坐而论道,空喊“狼来了”,不如起而前行,与狼共舞,与狼搏斗。关于发展文化产业的重要性与紧迫性,过去我们已讲了很多,这里仅从入世的角度再谈几点看法。

其一,只有加快发展文化产业,才能构筑国家文化安全的物质基础。没有发达的文化产业,没有雄厚的文化资本,没有强大的文化企业,没有具有竞争力的文化产品,要维护国家的文化主权和文化安全谈何容易。发展是硬道理,做强是灵丹妙药。只有在发展中做强,在做强中发展,努力发展自己,壮大自己,才是应对入世挑战的根本出路。只有确立在文化产业、文化市场中的优势地位,才能牢牢掌握文化话语权。如果我们的文化永远只是“温室里的花朵”,如果我们的文化产业离开政府扶持就难以生存下去,那将是民族文化的最大悲哀。

其二,只有加快发展文化产业,才能建立宁夏文化发展的崭新平台。我区的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虽然起步比较晚,但还是有一定的发展。目前其他省区市文化产业发展风起云涌,来势凶猛,如果我们不保持清醒的头脑,抓住机遇,振作精神,拼死向前,我们就会举步维艰,更加被动,就会在激烈的文化竞争中一蹶不振,长期败阵落伍。

其三,只有加快发展文化产业,才能为实施工业化发展战略作出更大贡献。加快工业化进程是自治区第九次党代会确定的今后我区经济发展的重大战略。在促进我区工业化进程方面,文化产业可以而且应该作出自己的贡献。当前文化经济一体化的趋势在日益加快,经济文化化、文化经济化已经成为一种不可逆转的潮流。发展文化产业不仅是一种文化发展战略,更是一种经济发展战略。以文化产业的快速发展,拉动经济的发展,增加文化对经济的贡献率,是宣传文化工作者义不容辞的历史使命。我区文化产业虽然目前还是弱势产业,尚不能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但它却是21世纪的朝阳工业,具有极大的发展潜力。只要我们善于谋划,勇于开拓,完全有可能加快文化产业的步伐,为实现全区工业化发展目标作出更大贡献。

入世后发展文化产业面临的种种挑战昭示我们,文化产业既要与国内的对手竞争,更要同国际的对手比高低。我们的文化产业正在融入世界文化产业大潮之中,跨国公司就在鼻子底下,国际竞争缩短了时间与空间,远距离竞争变成了近距离甚至零距离竞争。在这种情况下,发展文化产业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回避竞争、裹足不前失去的是机遇、断送的是前途、留下的是遗憾。党的十六大报告提出,必须“完善文化产业政策,支持文化产业发展,增强我国文化产业的整体实力和竞争力”。这为我国文化产业的发展指明了正确的方向,也有力地统一了我们的思想。如何发展文化产业,我想可以从这么几个层面去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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