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壬都倚靠在楼梯口的墙上等她,每天。
“终于放学了!”
“早就放学了,今天我值日。”轻快的语气。
“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呀。”
“我们班的班主任——谢老师!今天让我们集体换位置,你知道我的同桌变成了谁吗?”
“郝建,就是那个转来的郝建。我今天才知道他有多恶心,那鼻屎都弹到我桌上去了。我狠狠的教训了他!”钟中说得咬牙切齿。
那个臭家伙竟然成了钟中的同桌,张壬也咬牙切齿的思忖着。
他们走到校门口的小卖铺花了五角钱买了四粒糖,那种中间夹着粒酸酸的话梅的橙粉色的糖。要是偶尔小有资产,他们还会买五毛钱两根的白糖棒冰。在路上咂吧咂吧嘴巴,簌簌吮吸着快要融化的棒冰水,然后长舒一口气。
“你们老师真不靠谱。”
好像我们喜欢用不靠谱来代替“坏”这个词,“坏”是用来形容坏人的,因为老师不是坏人,所以不能用坏来形容,这样一点都不贴切,而且还会被阿爸阿妈责骂呢。
“我们老师就很好。”张壬接着说道。
“迟老师教我们不能用手指着别人,这样不礼貌,要把五指摊开、手心向上伸向别人。而且她也是这样做的。她叫我们起来回答问题,就会亲切地看着我们,然后说,请你起来回答问题,手也是那样伸着的。”
“真是个好老师!”
“谢老师可是都拿眼睛瞪着我们呢。”钟中把食指和中指弯曲,指着自己的眼睛。
他们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太阳跟他们一样,沿着云路沉到远处的山沟里,仿佛正在与他们挥手作别。
日复一日的生活也并非那么无聊,虽然每天都是:起床,上学,吃饭,放学,回家,睡觉。时间就是这样流淌着,同学们激情的创造各种问题,调皮的孩子在课堂上博得众人一笑,钟中每天和张壬一起上学放学,并且要等待第二天愁眉苦脸的蛋炒饭,生活就这样知足满意地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