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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针锋相对

雪依然在下,只是小了很多。

“瞎子有很多,但能算命如此准确的,洛城只有这一个了。”老赵对老李道。

老李好奇道:“从来没听说过这么一位啊,有空儿得去算上一卦,那瞎子的卦摊儿在什么地方?”

老赵道:“就在青石桥跟前那个老柳树下。老李,瞎子还有个奇怪的规矩。”

“什么规矩?”老李道。

“日算三卦。”老赵道。

老李惊讶道:“日算三卦?就三卦他赚什么钱?”

老赵“嘿嘿”一乐,道:“一卦十两。”

“啊,算一个卦要十两?这可够我老李大半年的赚得了,算了,就算那瞎子的卦再准,也不是咱这普通老百姓算得起的。”老李有些失望道。

老赵有些得意道:“老李,你要想算卦,还要算得准,得有诚意,要知道,这些算卦的,如果算得准,那就是泄露天机,是要折阳寿的。”

“哼,怪不得算卦的都是瞎子,看来都是算卦算得。”老李有些不忿道。

“这个不用咱操心。老李,听说赵二家添了个儿子?”

“是啊。”

“回头得让我家那婆娘去送点鸡蛋挂面。”

……

刘诗叹感受着抚到脸上的雪花,很是头疼,一连三天,那个奇怪的白衣人一点线索都没有,他派人盯着那个叫林白衣的青年,据手下人回报,他们发现了别外有人也在盯着林白衣,刘诗叹心道,另外的人,除了风雨堂,还能有谁?

林白衣虽不是他要查得唯一目标,但是绝对在他的调查范围内,因为大家都已经知道,林白衣,是那杀死马放歌的人,是那一剑压五命的人。

一剑夺五命,自然可以杀得了雷震天和陆过之。

但不知道为什么,任护法没有为马放歌报仇的意思,刘诗叹想直接找林白衣,也被任小河阻止了,这让他很是不解。

林白衣的名字,在洛城不算是秘密,一剑能杀得了马放歌和他的手下的人,没有人不会不关注。

眼前这个瞎子,据说很神奇,他的卦很准,对于瞎子,刘诗叹不得不感兴趣,因为那夜和那林白衣一起的,就是一个瞎子,而那个瞎子,自从那夜之后,便再没从洛城出现过。

为什么林白衣仍留在洛城,而瞎子却不见了呢?

刘诗叹开始调查瞎子,希望能有所突破。

卦摊儿很普通,一张白布,一个黑字——“卦”,没有卦桌,只有一方灰布,平铺在地上,四角各压一小石,没有摇卦的签筒,没有算卦的铜钱,这个方布后面的瞎子,只测字。

瞎子的脸很白,仿佛久不见阳光一般,脸有微皱,眼微眯,看不到黑瞳白仁儿,瞎子的头发灰白,手也干瘦,如树根般。刘诗叹早让小马堂的人来认过,这瞎子,不是小马死那夜和林白衣在一起的那个瞎子。

人的相貌,是可以改变的,江湖人改装易容,如家常便饭一般,刘诗叹就是想看看,这个瞎子是不是经过什么乔装改扮。

瞎子的规矩刘诗叹听手下说过,“日算三卦”,规矩奇怪,卦也准,这卦摊前围了好几层人,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才能有幸被这个瞎子看上,算上一卦。

卦金十两,在这洛城,一般卦摊,算上一卦也就十个铜板。

瞧热闹的多,算得起卦的少,算得上卦的更少。

能掏得起这十两银子的,并不少,因为洛城虽比不得一州一府那般商业发达,达官贵人聚集,但洛城由于位置原因,交通还算是便利,来往行商的人也不少,所以,舍得花十两银子,求得一卦的,大有人在。

刘诗叹已经在卦摊对面的杂货摊儿坐了两天。身边的摊主捧着双手,跺着脚,呼着呵气,显然他身上那单薄的棉衣挡不住这寒冷的侵袭。

刘诗叹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摊前围着的人群后面,他虽未进去,但已经知道这个瞎子今天一卦未算,也就是一字未测。

不是没有人测,而是瞎子不测。

没想到这做生意还要挑客户,有钱不赚,为得什么?谁到知道早卖完,早收摊儿,早回家,尤其在这风雪交加的冬天。

瞎子卖的是卦,一天卖三卦。

“这算卦的,真是奇怪,给钱都不要,刚才那人肯出二十两银子算一卦,这瞎子楞是不给算,是不是傻了啊?”

“嘘,小声点儿,听说瞎子的耳朵毒着呢。”

“难道算卦还要挑人?”

“真有那么灵?真的假的呀?”

人们小声的议论着。

刘诗叹听着人们的议论,对这透露着古怪的瞎子充满了兴趣,他慢慢地挤进人群,看到一个奴仆打扮地的人正蹲在卦摊前,手里拿着两个银元宝,一个十两,正对那算卦的瞎子道:“我家主人愿出二十两银子,请您到府上为主人算上一卦。”

刘诗叹当然不是第一次到这卦摊前,昨天一天,这个瞎子一卦未算,而今天呢,会不会开张?

“昨天一卦没算,这叫什么日算三卦啊?”刘诗叹小声道。

瞎子侧了侧头,斜了刘诗叹一眼,不,是刘诗叹感觉那瞎子斜了他一眼,仔细看去,那瞎子眯着的双眼一动未动,只是侧了侧头,刘诗叹盯着瞎子眯着的双眼。

瞎子又低下头,对那个奴仆道:“银子留下,回去让你那主人写个字。”

奴仆一听,把手中两锭银子放到了瞎子跟前,瞎手伸出那树根般的手,摸索着两锭银子,然后把其中一锭拿起来放到了怀里,道:“那个拿回去。”

奴仆和在场的众人一怔。

“十两一卦,不能破了规矩。”瞎子慢慢道。

奴仆赶紧把那锭银子拿了回去,推开众人向外走去。

围观的人群哗然,难道这瞎子真是个傻子?

旁边两个佩刀的汉子站着一言不发,刘诗叹看了二人一眼,见其中一人手拿一锭银子,显然也是来求一卦的。

半柱香的时间,那个奴仆手拿一纸条,小跑着来到人群外,喊着:“让一让,让一让……”挤到了卦摊前,然后蹲下身,把手中纸条递到了瞎子跟前。

瞎子摸着那纸,眼睛却是“望”向半天空。

“是个玉字!”瞎子低声道。

有眼尖的人看到那纸上果然是一个玉字,这瞎子竟然只凭手摸就能知道纸上的字,真是神之又神,众人不由惊叹。

奴仆也是一脸兴奋,刘诗叹看到了兴奋之中的敬仰。

“国非国,王非王,比国少一口,比王多一点,你家主人吃得官家饭。”

奴仆脸现震惊,点点头。

“你家主人可是这洛城知府?”瞎子道。

“啊,先生如何测得?”奴仆惊问道。

众人心道,原来这奴仆是知府家的人,怪不得舍得花二十两银子来求一卦。

“国仍君之国,玉属国中字,贵主人非君,却被君管着,那只能是这城中之官了,而且是大官。”瞎子面无表情,慢慢悠悠道。

“那为什么不是伴王呢?”刘诗叹道。

“玉比王字多一点,怎么能是王爷呢,这一点,可不仅是指权力多一点,而且指为这洛城所做的事多一点。”瞎子不紧不慢道,然后问那仆人:“你家主人要测得是什么?”

“主人想问一下,这洛城的太平还能维持多久?”那奴仆恭声道。

旁人暗暗叹服,知府就是知府,关心的还是这洛城的太平日子,刘诗叹却是心下微惊,难道这洛城知府亦感觉到洛城平静之下的暗流?

瞎子捏着那张写着“玉”字的白纸,道:“三日。”

“啊!”人群中又是一阵哗然。

“这瞎子是不是胡说八道啊?”

“为什么是三天啊,三天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这瞎子故意扰乱民心,快送官府吧。”

真是一语激起千层浪,说什么的都有,可就是没人相信瞎子的话。

刘诗叹也是一震,沉声道:“不知先生何以曰三日呢?”

“玉字,由三和卜组成,卜仍卦也,此字意指老夫只能再算三日之卦,三日之后,洛城一乱,那还有老夫立足测字之地,看来,这洛城非久留之地,各位如果想保得一命,还是在这三日之内,快快出城投亲戚去吧。”说完,瞎子开始收拾地上的卦摊儿。

“啊,这瞎子满口的胡说八道,危言耸听。”有人道。

看瞎子那架势是收摊欲走,两个佩刀汉子对视一眼,一人一边,一把架住瞎子双臂,向外挤去。

“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抓我?”瞎子挣扎着吼道。

“先生既然不肯给我家大哥算那一卦,只好请先生走一趟了。”一个佩刀汉子道。

围观的众人向后退开,空出一片空地,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拦。

刘诗叹叹了口气,迈步走到三人跟前,道:“不知二位是那个帮派的?”

“你是何人?”一个汉子瞪着刘诗叹道。

“在下刘诗叹。”刘诗叹道。

“啊,这人便是那福寿宫快剑堂的堂主?我们快走吧,看什么热闹,福寿宫的热闹是我们老百姓能看的吗?”周围的人们快速的散去了,只留下两个大汉,瞎子,刘诗叹还有那知府家的奴仆。

“哦,原来是刘堂主,失敬失敬!”一个汉子松开瞎子,冲刘诗叹抱拳道,“不知刘堂主何故拦我二人?”

刘诗叹指指瞎子,道:“在下想请那位先生到福寿宫算上一卦。”

两个汉子俱是脸色微变,另一汉子冷笑一声,道:“刘堂主,虽然福寿宫在洛城没人敢惹,但我兄弟二人可不会怕了福寿宫,大哥有令,必须请这瞎子走一趟。”

“还请刘堂主高抬贵手,等这瞎子为我大哥算过一卦,我兄弟二人必将这瞎子送至快剑堂。”先前大汉道。

刘诗叹微感诧异,这二人知道了自己的来历,却不怎么怕福寿宫,洛城的小帮派,竟然还有敢不给福寿宫面子的,这可是第一次遇到。

“不知二位所言大哥何人?”刘诗叹道。

大汉二人互望一眼,一人道:“刘堂主,不是我兄弟二人不想告诉你,实是不能告诉你。”

“哦?”刘诗叹看了看二人,道:“既然如此,还请二位留下这位先生。”

二人面色又是一变,双双抽出佩刀:“既然如此,那我兄弟二人只好领教一下儿刘堂主的快剑了。”

刘诗叹暗自摇摇头,向前迈出一步。

刀风扑面而来,两大汉放下瞎子,挥气直砍向刘诗叹面门。

刘诗叹身形连闪,躲过面前两刀,冷笑一声,剑出,剑闪,剑没。

没有刀剑相撞之声,刀风断,血崩现,两个汉子闷哼一声,每人胸前一道血口,泌出的血很快便染红了二人的衣服。

“只要说出你们大哥的名字,我便饶二位一命。”刘诗叹右手握剑,剑上无血。

两个大汉咬了咬牙,道:“我兄弟二人虽不敌刘堂主快剑,但是,你也休想从我二人口中知道大哥的名字,上!”

二人再次挥出,一刀上,一刀下,上刀奔面门,下刀奔小腹,同时二人空门大开,全然不顾自身安危,竟是搏命招式。

刘诗叹再次出剑,后退,出剑……两剑。

一个大汉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另一大汉手中刀落出,发出“咣”地一声。

倒在地上的大汉一动不动,而站着的大汉,左手捂着右手腕,怨毒得看着刘诗叹,恨恨道:“好个福寿宫,好个刘诗叹,大哥会为我们报仇的。”说完,口中流出一丝黑血,慢慢地软倒在地。

刘诗叹身形一晃,盯着那大汉,叹了口气,道:“好狠,竟服毒自尽。这二人,倒底什么来历?”

“唉!刘堂主好剑法,只是这当街杀人,让我家主人很是难办!”

刘诗叹抬头,看着那名奴仆,冷笑道:“这二人胁持无辜百姓,为我所救,不知道知府府会怎么办?”

那奴仆看了看站在一边呆立不动的瞎子,对刘诗叹道:“我必会如实报于主人。”说完扭头便走。

刘诗叹看也不看地上的死人,对那瞎子道:“先生可愿随在下走一趟。”

瞎子笑了笑,向后面指了指。

刘诗叹走过去把插在一边的一截竹竿拿出过来,竹竿上有白布黑字——“卦”。

瞎子握住竹竿一端,刘诗叹握住另一端,慢慢向东走去。

青石桥边,躺着两具尸体。

刘诗叹和那瞎子走进一个小巷。

不知过了多久,巷子的另一头,走了一名瞎子,手握竹竿,竹竿一端敲打着地面,另一端挂着一块破了几个口子的白布,上面的字隐约是个“卦”字。

“嘟嘟,嘟嘟……”声音单调而枯燥。

瞎子喃喃道:“我说三日之后,洛城必乱,你为什么偏不信呢?不信就不信吧,为什么非要杀人呢?杀人便杀人吧,为什么要杀我这个瞎子呢?我这做大哥的,如果不为小弟报仇,岂不寒了小弟们的心。”

“嘟嘟……”

声音在雪中回荡。

“嘟嘟……”

没有一个人会注意,街上一个瞎子手中那敲打着地面的竹竿上两道白色的划痕,更不会有人注意到竹竿的下端,一道暗红的血迹。

“小马,震天,诗叹!”任小河的手握成了拳头。

短短半月,福寿宫连折三员,且都是一堂之主,由不得任小河不生气。现在,福寿宫只剩下了白秋秋和花无归。

任小河很生气,八爷很担心。

福寿王闭关,任小河主持福寿宫,福寿宫死三员大将,任小河如何向福寿王交待?

方化雨终日不见踪迹,不是泡在怜奴家,就是到赌场,要么去酒馆,他加入福寿宫,只有一个目的,找龙轻吟干上一架。

“如今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八爷道。

任小河看向八爷,龙八爷,福寿宫的师爷。

“不管是谁在针对我们,我们只有一条路可走,与风雨堂开战。”八爷淡淡道,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任小河眼睛一亮,紧握的拳头松开,道:“如今我们实力大减,与风雨堂拼起来,恐怕……”

龙八爷道:“唯今之际,只有我出手了。”

“八爷,要不还是我出手吧。”任小河的手指拨弄着。

“宫主不在,你是护法。”八爷的话很短,理由却很足。

任小河盯着龙八爷,道:“八爷,小心。”

龙八爷笑了笑,道:“多谢护法关心。”

风无情,雪无情。

林白衣看着阴沉的天,今天,洛城又会发生那些事呢?

那个叫卞小石的姑娘把自己带到这个普通的庭院内,看到卞清天,看到了王海瑶,看到了瞎子王小天。然后,林白衣开始和卞清天喝酒,一直喝,喝得酩酊大醉。

再然后,林白衣醒来,天已经明了。

林白衣与卞清天又开始喝酒。

但是现在,院中已经无酒可喝,但是二人仿佛都很清醒。

林白衣不知道卞小石去哪了,不知道王海瑶去哪了,也不知道王小天去哪了,院中只他与卞清天。

看着卞清天那张普通的脸,林白衣的脸海中又浮现出昨夜那个仙子般,纯净地如这飘落的雪花般,宁静的如这雪落无声般的少女。

卞清天看着外面的落雪,道:“你什么时候走?”

“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林白衣道。

“南风口的陆过之和霹雳堂的雷震天,是不是你杀的?”卞清天道。

林白衣摇摇头:“不是!”

“你不好奇?”

“好奇什么?”

卞清天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同样穿着白衣服的刺客,杀了福寿宫的人,又杀了风雨堂的人。”

林白衣笑了笑,道:“与我何干?”

卞清天收回目光,看向林白衣。

林白衣淡淡道:“就算你和那个瞎子,还有那个喜欢晚上穿孝衣的老太婆弄出一个‘天王盟’,又与我何干?”

卞清天盯着林白衣,道:“那个瞎子可是你带来洛城的。”

林白衣道:“那又如何,又不是我让他弄什么‘天王盟’的。”

卞清天摇摇头,道:“你今天不走?”

林白衣笑道:“你今天做什么菜?”

卞清天瞪眼:“与你何干?”

“有酒有菜,又不用付钱,谁舍得走?”林白衣淡淡地笑着。

卞清天道:“我可没钱养活你,你可知道,我开的那个酒楼已经被人盯上了。”

“你那个叫‘吃天下’的酒楼?”林白衣道。

卞清天点点头。

“名字不好,掌柜的也不合格。”林白衣道。

卞清天的眼睛一亮,拍手道:“林公子所言仍然是那么有道理。”

林白衣叹了口气,道:“有你这个不合格的老板,你开的酒楼,怎么能合格。”

“你……”卞清天气结。

“嘟嘟……”

卞清天和林白衣都望向门外。

“嘟嘟……”

一个瞎子,正在一根竹竿的指引下,一步一步地穿过院子,向门口走来。

看着瞎子头上,身上的雪,就连眉毛上都带了几片,林白衣笑了,笑得有些古怪。

瞎子没有拍打身上的雪,只是说了一句:“明天搬家。”

“为什么?”卞清天奇怪道,瞎子没有理他。

林白衣的眼睛落到竹竿上,道:“你杀人了?”他看到了竹竿上的白痕,也看到了那挂着的白布上撕裂地口子,还有,竹竿下端那一抹暗红。

瞎子依然没有说话,就连身上的雪都没有拍一下,就摸索着坐到一个小石凳上,全然不顾那石凳的冰凉。

林白衣无奈地拍了拍卞清天的肩头:“准备搬家吧。”

卞清天迷惑地看看瞎子,看看林白衣,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林白衣突然起身,看着门外。

卞清天也望向门外。

漫天飞雪中,一个白衣女子,款款地在院中走来。

门口的王小天一动不动。

林白衣身形一闪,已经来到院中,雪花马上落到了他的头身,他的衣服上。林白衣盯着白衣女子,以他的武功,竟没能感应这个女子是如何来到院中的。

白衣女子仿佛一座冰山,院中寒意大盛,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多少度,那股寒冷,浸人心脾,而寒意,来自这个白衣女子。

卞清天也感觉到了此女散发出来的那役寒意,已经挡在了王小前身前,站在门口,看着院中的两个白衣人。

白衣女子的眼光如她的脸一般冰冷,冷冷地目光,落到了林白衣的脸上。

“你就是林白衣?”女子的声音更是没有感情般冰冷,虽然好听,如水击石,但那水是冰水,石是冰石。

林白衣笑了笑,一脸轻松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是……”说到这里,林白衣已经说不下去,他感觉到那寒意如山般涌向了自己,仿佛要把自己冻成冰人,冻成冰块儿。

林白衣眉头大皱,双腿一用力,身子直直拔起三丈高,身子在空中一拧,如大鹏展翅,斜斜划出两丈远,他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对发出“哔啵”之声。

卞清天看着那棵树,嘴巴张得老大,眼珠都快要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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