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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桥头杀局

那棵大腿粗的老柳树,从外到内,纤纹一丝丝裂开,仿佛有人用手硬生生要把这柳树拦腰扯断一般。

林白衣大怒,不管对方是怎么样的美丽,如此一见面,便是生杀一剑,仙人还有些怒气儿呢,何况林白衣不是仙人。他脚乍一落地,手中就多了一把剑,遥遥刺向白衣女子。

剑气顿时笼罩了整个院子,压得那丝寒气都有些飘乎。白衣女子冷哼一声,寒气徐徐回收,聚到白衣女子手中,隐隐约约,竟化为了一柄剑的形状。

气——剑——

化气为剑!!!

卞清天惊呆了,他听说过这种剑道境界,可是他从来没见过,今天所见,实是让他震惊不已,传说中的气剑,就在眼前。

林白衣双目一亮,手中长剑慢慢旋动,一圈,两圈,三圈……越来越快。

剑尖画着无数个圆,就像无数个世界,把白衣女子手中凌厉的寒气笼罩其中。

白衣女子手一抖,手中寒气爆炸似得化气为雾,白茫茫的雾气凝聚一处,向林白衣直扑过剑,就像一把剑刺向林白衣。

林白衣面色凝重,长吸一口气,剑尖画出的圆越来越大,越来越少。

雾气和圆撞到了一起,没有任何声音,只是院中突然起了一阵强风,把地上的积雪卷将起来,漫天雪花,纷纷洒洒。

过了好半晌,雪花才落尽,只有那天上掉下来的雪,仍在固执的一片一片掉下来。

林白衣剑已不见,白衣女子也不见。

来如风,去无影。

卞清天看着林白衣,那眼神充满了羡慕和兴奋,这就是师父说的高手,一剑圆通,剑心通明。再想到白衣女子那如梦如幻的容颜和那缥缈一剑,卞清天除了感叹,已经无话可言。

林白衣在院中呆立半晌,脸上漾起淡淡笑意。他向门口走过来,盯着静坐不动的王小天道:“虽然你的轻功很好,杀人也很方便,但是,洛城……总是有一些高手的。”

王小天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回来了,总要试上一试的。”

“我就要走了。”林白衣道。

王小天干笑一声,道:“走吧,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林白衣摇摇头,转身向雪花飘零的院门走去。

好久,也许只是片刻,卞清天才收回目光,喃喃道:“林白衣走了。”

“是不是感觉自己的武功很差劲儿?”王小天道。

卞清天点点头。

王小天好像看到卞清天点头似的,道:“别人总以为我轻功好,武功很低,如果在五年前,我要杀刘诗叹,必会受伤,而今天,我却能轻松地杀了他,你可知道为什么?”

卞清天摇摇头。

王小天道:“因为我有目标,我的目标就是,夺回五年前失去的一切,五年前,八王盟虽然没了,但是,我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没死。”

卞清天听着王小天好像是对自己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话,有些迷糊了。

“因为我轻功好,所以我没死,因为我轻功好,所以我打不过可以逃跑……我为什么要逃跑呢?因为当年八王盟八大王,只有我的功夫最差,所以我只有跑……”王小天仿佛陷入了往日的回忆中。

卞清天站在他身边,听着这位曾经在洛城叱咤风云的瞎子讲述着他的感受。

“所以,我明白了自己的弱点,所以,这五年我一直在想办法提高自己的武功,我不想再如五年前那般,如丧家犬般逃跑。”王小天道。

卞清天理解王小天,在大难之时,舍却兄弟姐妹,一人独活,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所以,王小天才会刺瞎自己的双眼,只是为了让自己那内疚而倍受煎熬的心好受一点儿。

“我会帮师父和师叔夺会失去的一切。”卞清天高声道。

王小天欣慰地笑了笑,道:“四姐虽然武功全失,但能教出你这样一位好徒弟,她比我强。”

卞清天身负两位高手的厚望,只觉热血沸腾,对于他,一个曾经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来说,连自己的妹妹都无法保护,所以他们从遥远的江南逃到洛城,所以,那个只有石姓的石家庄多了一户姓卞的,后来,妹妹在黄泥山上遇到了师父,并把她带回了家,于是,卞清天才有机会习得武功,并通过自己勤奋,在做菜与屠杀牲畜时才悟出了“庖丁解牛”之功,现在,他再也不怕妹妹被那些豪强纨绔欺负了,他已经可以担负起哥哥那份责任了。

今天,他才发现自己的武功在林白衣这等同龄人之中,十分不高明,所以,他有些兴奋,因为他看到了目标,但是也有些灰心,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四年的日日夜夜,他付出了很多,别人在睡觉的时候,他在练功,别人在聊东家长西家短的时候,他在练功,别人在算计着一年的收成和来年的计划时,他在练功……

卞清天喜欢做菜,所以他的刀功不但仔细,而且稳定;在石家庄一带,他是当地有名的卞一刀,卞一刀这个名号的来历,是由于他是当地有名的屠夫,不管是杀猪宰羊,还是拆马解牛,他都只用一刀,很准确,很冷静的一刀,便要了那畜生的命,所以,他的刀功不只准,还很狠。

一刀,使畜生血流的最多,因为农家对于那猪血羊血可是舍不得浪费的,一刀,直中畜生大动脉,血流不止,直到畜生流尽最后一滴血,直到畜生完全死尽。

可是,他面对的是畜生,如果是人呢?卞清天的额头多了一层细细的汗,他从来没杀过人,所以他不知道杀人的感觉,但是他知道如果按照现在的路走下去,最有一天,他会杀人,也许,会被人杀。

“你说,什么样的武功是最强地武功?”王小天道。

卞清天想起了林白衣,想起了那白衣女子,更想到了这城内那两大帮派的当家人。

“最好的武功,一种是杀人,一种是不被人杀。”王小天淡淡道,“如果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嘿嘿……强身健体有好多法子,为什么一定要练武功呢?练武,只有两个目的,杀人,和不被人杀。”

卞清天只觉浑身一颤,看了看眼前的王小天,心道:“练武,只是为了欺负人和不被人欺负吧,为什么一定要要人命呢?”

“收拾一下,准备搬家吧。”王小天道,声音听起来无尽的苍凉。

“是,师叔!”卞清天咂了咂干吧的嘴唇。

不知道那个瞎子和那个有趣的厨子要搬到哪儿去,这,和自己无关,既然决定了要离开洛城,就不要去想那么多了。

那个缠人的龙小无忌又去哪儿了?老叶被杀,是何人所杀?

神秘的白衣刺客,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制造连环刺杀呢?

难道针对的就是自己?

大街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只有那个个门店小摊前,那被各自扫出一块,露出雪下的青石黄土。林白衣抬头看看天,这雪,什么时候能停呢?

再往前行,就是青石桥了。

林白衣站在桥端,注视着桥下,桥下有冰,冰下有水。而桥外的苦水河,则被白雪覆盖。看着桥下的冰与雪,林白衣又想起那个白衣女子,想起那充满寒意的一剑。

她又是何人?

“唉——”一声叹息。

林白衣一惊,这才注意到,在桥到另一端,桥头下面的台阶上,坐着一人,此人已经完全被积雪掩盖,如果不在意,只怕没有人会发现此处坐着一人,此人身上积雪,已经有一指厚,显见其在此静坐已经很久了。

此人披着厚厚的蓑衣,戴着一顶竹笠,遮住了半边脸,只是那颔下胡须,让人看出这是一位老翁。

林白衣缓步走到老翁身边,坐了下来,丝毫不在意地上积雪。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这时,街上行来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七八,一身素青儒衫,头扎方士巾,一身儒雅之气,女的身着红衫绿裙黄腰带。

“不要跟着我了,好不好。”女的满腹怨气地跺足道。

书生打扮的男子笑了笑,对女子的怨气和不满丝毫不在意。

女子赌气似的,气乎乎大步向前走去,男子苦笑着,慢慢的坠在后面。

女子快步走过青石桥旁的大柳树旁,踏上青石桥,向对面走去。虽然已经拉开一段距离,男子还是不着急,慢慢地踱着。

林白衣认识此人,正是风雨堂东诗阁的当家——方小小。

方小小走到柳树之下时,便发现了河边坐着的一老一少。

他认出了那个穿着白衣的英俊青年,在小马街,如果不是他和那个瞎子的出现,可能自己便会交待在小马街。所以,他对这个一剑便要了马放歌及其四手下的命,他对这白衣青年很感兴趣,也很向往之。虽然最近洛城了发生了白衣刺客一事,但在没有找出凶手之前,在没有确定这白衣青年便是那刺客之时,方小小对他并没有恶感。所以,他冲林白衣笑了笑,点点头,然后向桥上走去。

林白衣突然皱了皱眉头,看了身旁老翁一眼。

老翁同时看向林白衣,竹笠下那张嘴笑了笑。

“哗啦——”

一声爆响,四条人影破冰而出,四个黑衣人,身影如电,冲天而起,扑向桥上的方小小。

两柄剑,两把刀。

剑光映映,刀影绰绰,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方小小。

四个人,四个藏在桥下冰下的水中的人,不但隐住了身形,还收掩了杀机,而人影现,杀机生,四重杀机,直扑方小小。

方小小没料到这桥下的冰水中竟然藏着人,他楞了一下,腰中柔肠剑这才拔出,只是楞了一下儿,他便已经失去先机,他挡住了两把刀,却阻不住两柄剑,剑光一前一后,刺入了方小小的胸膛,方小小大喝一声,柔肠剑如蛇信,搅碎了两把刀,搅碎了握刀的手,搅碎了握刀的人。

血花四溅,有黑衣人的,也有方小小的。

持剑黑衣人一击中便疾退,只是……两人欲拔剑而退,但剑被方小小运气至胸紧紧挟住,柔肠剑已经细绕了回来,把前面的黑衣人持剑的手臂切了下来,连带着半片身子。

后面的黑衣人大惊,舍剑,退!那两名持刀的人扑了上去,方小小暴喝一声,柔肠剑似柔肠一般百转千回,缠碎了两柄刀,也缠住了两条命。四个人,两刀一剑,死,余下的使剑黑衣人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方小小一手护胸,一手提剑,大步向那剩下的黑衣人走去。

忽地,桥下的蓑衣老翁拔身而起,凌空一指击向方小小面门。

方小小看到这一指,脸色变了,他的眼中露出一丝决绝,一丝不甘,但是,由于那要命的两剑,他已经躲不开这催命的一指。

“叮——”一声脆响,一个人影从柳树那茂密的干枝枯叶中如电而至,一把剑遥指蓑衣老翁。

老翁指形一变,似曲半直,一股柔柔弱弱的劲气暴涌而出。

剑势不变,直刺老翁,剩下的那名剑手见势一飞冲天,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刺向身形不稳地方小小。

“叮——”又是一声脆响。

冲向老翁的剑势一变转向黑衣剑手,剑手刚刚拔起的身体一道血红喷泼而出,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蓑衣老翁双手齐出,十指变幻,劲气暴戾地扑向用剑之人。

用剑之人剑下虽已夺去一剑,剑势却丝毫未弱,向上一撩,迎向如大鹏一般扑下来的老翁。

剑与指气相撞,发出轻微地“啵”地一声。

蓑衣老翁与持剑人影双双下落,一重一轻,一慢一快,持剑之人迅疾地落到方小小身后,然后扑向了方小小,蓑衣老翁双脚落地,发出“砰”地一声,桥上青石寸裂,这时持剑人影已经抱住方小小斜斜欲倒的身体,只闻方小小一声闻哼,口中喷出一道血箭。

持剑之人望向桥面,脸色大变,脆喝一声,剑出飞虹,脱手飞向蓑衣老翁。

老翁不声不响,向后暴退。

持剑人左手持琴,右手拔弦,“叮——”一声弦响。

老翁的前胸暴出一道血花,他左手连弹,右手一圈,飞剑向方一斜,直向桥面青石,只留得剑柄在外面急速地震颤着。

蓑衣老翁连续几个起落,越过旁边的屋脊,没入高低的房栋之间。

右手抱着方小小的人冷冷地看向坐在桥下的林白衣。

林白衣看着这个女人,心叹一声,他知道,此女乃是风雨堂西归楼的当家,风雨堂的人称之为“二姐”,人称“琴剑飘零”的叶飘零。

“啊——”一声惊叫,那个身着红衫绿裙黄腰带的少女这才反应过来,转身飞扑到方小小身前。

林白衣冷静地看着桥上的三人,他明白,这是两个局,两个杀局。

冰下藏人,要杀的正是方小小,如果四人一击不成,那蓑衣老翁便会出手。

树上藏人,要杀的却是那蓑衣老翁,而方小小,不过是诱之出现的饵。

两个杀局,林白衣心内仍存疑惑。

为什么那老翁能预先知道方小小会经过青石桥呢?为什么风雨堂料到了桥头杀局,还要以身犯险呢?从整个过程看,好像是那和方小小一起的少女把方小小故意引到了桥上,从而触发了冰下杀机,引发了蓑衣老翁的杀局,但是,看情形那少女分明不知道这桥头会发生如此变故,因为林白衣看到那扑在方小小身上的少女哭得很痛苦,痛苦,有时候可以装,有时候,不管你如何装,都装不出那份真流露。

四个人,换一条命。

谁是赢家?

叶飘零抱起气息渐弱的方小小,闪动身形,向东诗阁而去,恸哭的少女紧随其后。

林白衣拍了拍身上的雪,走上了青石桥,看着桥面上,积雪早已不知去向,一道深深的裂痕,向前延伸着,林白衣知道,这裂痕的末端,正是方小小站立的位置,而裂痕的始端,正是那老翁重重落下的位置。

这才是要命的杀招。

那蓑衣老翁双脚落地,便使出了杀招,力破桥面,直灌方小小,而那时,方小小已经被叶飘零抱在身前,这一招,便断了方小小的生机。

林白衣皱着眉,他看不透,这两个杀局,并不完美,可以说是露洞百出,可是,两个杀局却成功了一个半。一个,便是老翁一方成功的杀死了方小小,半个,叶飘零和方小小成功的引出了四名黑衣人,将之击杀,并引得老翁出手,身中叶飘零一弦。

这两个杀局,并不是死局,可是,却死了五个人。

如果方小小不经过青石桥,局也就无所谓局了,如果蓑衣老翁不出手,那叶飘零也不一定会现身,那么方小小虽身中两剑,但不会断了生机,尚有可救之机。

但实事是,方小小被那老翁力贯桥面,直伤内腑,奄奄一息,四个黑衣人死在桥上。

对于方小小来说,却是一个死局,做为诱饵,就要做好被猎物吃掉的准备。

林白衣远远离开了青石桥,看着桥上正在忙碌着搬运尸体的差役,心中涌起一股愤闷之气。

这便是江湖?

“既然想不通,何不喝上一杯?”

林白衣看看身边站着的黑衣大汉,点点头。

黑衣大汉哈哈笑道:“来来,我们就到这家酒馆。”说完一马当先,向不远处的酒馆走去。

林白衣默默地跟在后面。

“你既然坐到了那老翁身边,难道感觉不到一丝杀气?”黑衣大汉灌了一大口酒,问道。

林白衣也举碗喝了一大口,皱了皱眉,一股辛辣之味从口中流到腹内,然后一股热劲从腹内上涌至喉,他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没想到大口喝酒会是这般痛快。”

黑衣大汉爽声道:“这酒就是要大口大口喝,菜就得大口大口吃,大男人嘛,就得像个男人样儿,我老方最讨厌明明是个男人,偏像个娘们儿似的。”

林白衣看着眼前这个豪爽的大汉,道:“这世间什么人都有,何必强把他人都作你这模样。”

黑衣大汉挠挠头,笑道:“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我这人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想怎么做便怎么做,这虽顺了自己心,可会妨了大家意啊。”林白衣拿起酒坛把自己的碗倒满。

“这就看你是为自己而活还是为别人而活了。”黑衣大汉简单说了一句。

是啊,我们人生一世,究竟是在为自己而活还是在为别人而活?人生一世,怎么活才算得是有意义呢?

身为人这个种群中的一员,不可能脱离或是摆脱这个种群,那么,我们只得去与其他的单个人进行交流、接触,一些单个人成了你的妻子,朋友,亲戚,或是和你有利益关系的人,一些单个人成了你的敌人,你的利益争夺者,于是,对于我们来说,人便分成了两群,一群是对你来说有利的,一群是对你来说有害的,而我们却忽视了最大的那一群,和我们没有关系的。

既然我们一叶障目般的只看到了一小群,那么我们就开始去影响这一小群,或是被这一小群影响,从而,忘记了做为单个人的意义。

又返回到那个问题,我们这一生,是为自己活,还是为别人活呢?

林白衣苦笑道:“你问了一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

黑衣大汉哈哈大笑,道:“你只要认为对,就去做,这人生就是问心无愧的一生,所以说,这天下间,什么皇帝老子,什么神仙鬼怪,还不都是人心。”

林白衣一怔,他想起师父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江湖,就是你的江湖,你想江湖如何,江湖便如何,这才是逍遥江湖。”

在这一刻,林白衣感觉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练武,自己闯这江湖,为的什么。

“哈哈……好,说得好,来,我敬你。”林白衣高声笑着,举起大碗,当先灌了下去。

黑衣大汉毫不在意林白衣的转变,只是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好像想通了一些什么,好像决定了些什么。

“我感觉不到那老翁身上的杀气,我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位普通的老翁,可是,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在雪地里坐那么久,所以,我很好奇。”林白衣回答黑衣大汉问的自己第一个问题。

然后,林白衣把自己对于这桥头杀局的疑问说了出来。

黑衣大汉用筷子挟起一块羊肉,放到嘴里嚼着,嘴边的胡茬子随着嘴形的变化不停移动着,仿佛在同嘴中的牙齿一起用力,用力把那羊肉碾压成沫,然后“咕咚”一声,那肉沫便通过咽喉,进入了肚中。

此时黑衣大汉才道:“也许桥头之局要对付的是你呢?”

林白衣一震,但又想了想,有些不解,这是最不可能的。但不能不说,有这种可能,谁让自己喜欢穿白衣服,谁让这洛城发生了连环刺杀,谁让这刺客也喜欢穿白衣服呢?

林白衣想不通,便不去再想了,人这一生,难得“想通”和“放下”,如果做到这两点,人生也就活“明白”了。

两个人一共喝了三大坛酒,林白衣直觉头晕脑胀,天旋地转,他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

黑衣大汉正抱着空酒坛击桌而歌,那歌声完全不似那江南小曲般婉约,曲调怪异,却有一种率性豪放的味道,充满豪情却十分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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