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千挣扎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使不上力气,且自己的脚正放在凤玺君的腿上,连忙收了回来,伸出手拉起旁边的锦被,盖在自己的身上,嘴里说着:“请皇上恕罪!”
凤玺君见她一脸防备的模样,突然间的欣喜瞬间就被浇灭,拉着脸道:“你可知道你昏迷了多日,若不是朕将你从暴室里救出来,恐怕你早就死在那里,现在你一醒来,便是这样防备朕。”
“皇上,奴婢。花洛千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含情,心下大骇,恨不得立马再次昏过去,但是哪里那么容易昏过去,况且有他坐在一旁,只怕她假装昏过去,他也一眼就能够看穿吧!因此,只好咬着下唇,面露凄色。
凤玺君见此,微微叹息了一声,随即将她扶起来,靠在迎枕上,对着她道:“你刚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朕不怪你,朕先让宫娥给你端一份粥来,这几****都是在喝药,若不是有张太医在,恐怕你这条命早就没了。”
花洛千听有粥吃,自然是高兴,她早就饥肠辘辘了,而她的胃便在此刻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凤玺君听吃,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确实是饿了。”说着拍了拍手让宫娥进来。
花洛千老脸一红,只好低着头装作害羞不敢抬头去看他。
见她如此,凤玺君的坏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花洛千不自在的由着宫娥服侍着起身,穿上凤玺君让人拿来的宫装,已然不是从前自己所穿的宫装,而是一袭娟红纱衣制成的,在这宫里只有皇后才能够穿大红的宫装,其他嫔妃就算是想穿红,那也只能是粉红,嫩红,桃红,绯红,哪里能穿这大红,花洛千心下微微惊讶,“这衣服我不能穿,还麻烦你告诉皇上,将我自己的衣服拿来便好,说着便要起身。”那宫娥见此,生生的将她按住,道:“奴婢只是照着皇上的意思伺候姑娘,姑娘可别为难奴婢。”说着便挥了挥手将衣裳套在了她的身上,娟红的纱衣着在她的身上,加之她还在病中,那一张雪白的脸蛋,变得更加白玉无瑕。
宫娥们将她扶着坐在铜镜前,拿起托盘里的木梳,替她通了通发,抹上上好的茉莉花头油,便给她挽了一个流仙髻,轻扫眉黛,细点朱唇,扑上胭脂,眉间画上一抹嫔妃们常画的梅花妆容,霎时间,众人便被铜镜里的花洛千惊呆了,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那铜镜中的倒影便是自己。
当她极其不自在的被宫娥们搀扶出去的时候,凤玺君一抬头便看见了一个梅花仙子飘飘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看着她精致的妆容,凤玺君放下了手中的折子,上前一步,站在她的面前,声音沙哑道:“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
宫娥早已退了出去,花洛千听闻此,极为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道:“皇上,为何要这般对洛千?”揪着裙摆的衣角,将头别过一旁。
凤玺君闻言,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朕看了你的玉足,自然是要封你为朕的嫔妃,虽然你的身份抵不上后宫众人,可是念在你陪伴朕多年的份儿上,朕便封你为美人,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花洛千听他要封自己为美人,心中顿时铃声大作,她本就不喜欢他,更不喜欢这高高的宫墙,和这里面的明争暗斗,怎么可能会因为他只是看了自己的玉足,便要嫁给他,做他的美人,更何况,他根本不爱自己,不,帝王哪里会有爱可言。
“奴婢不愿意,皇上,奴婢不能接受您的美意。”说着朝着他跪了下去,低着头不去看他脸上的表情。
凤玺君头次被人拒绝,身为帝王的他,竟然还有女子不愿意伴他左右的,他不信,悠悠的盯着花落千头上的金钗,道:“怎么,是嫌美人的位份太低了吗?若是嫌低了,朕还可以封你为嫔妃,也未尝不可。”
“不,皇上,即使您封洛千为贵人,洛千也是不愿意的!”她咬着牙,索性豁出去道。
“你可知道多少女子想要成为朕的妃子,朕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竟然这般不知好歹,当真以为朕不敢把你怎么样吗?”凤玺君冷冷的说道,胸腔间满是怒火。
“皇上,纵然天下间的女子都希望做您的妃子,可是洛千不愿意成为这众多女子中的一位。”
“这是为何?荣华富贵,不就是你们女子所期盼的吗?”
“皇上,洛千并不期盼所谓的荣华富贵,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洛千只希望这一声能够平平淡淡的度过便好,还请皇上成全,收回成命!”
“哼,你竟然这般不知道好歹。”凤玺君甩了甩衣袖,转过身子,背对着她,突然开口道:“你心中是不是已然对杨宇飞有情?”
“皇上。为何这般说。奴婢不。花洛千心中微微一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她的确是对杨宇飞有爱慕之心,可是若是让皇上知道,只怕会以自己来要挟自己,“皇上,奴婢虽然对杨公子有情,但是杨公子却对奴婢无意,奴婢与他云泥有别。”
“好一个云泥有别,当真以为朕是好糊弄的么?”凤玺君转过身子,怒斥道,这个花洛千居然为了维护他,欺骗自己,他对她若是无意,会为了他与自己定下约定,当真是可笑至极,盯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凤玺君一把将她从地上拉扯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邪魅道:“既然他对你无意,那你今日便做了朕的妃子吧!”说完也不待她反应过来,将她拦腰抱起,疾步走向了床榻。
将她抛在床上,凤玺君立马便覆了上来,青天白日,他是第一次有这种冲动,想要让身下的人成为自己的人,哪怕她心中有了别人,他也毫不在意。伸出手,将她身上的绢纱撕扯开来,凑上前去便要吻她,花洛千本就是刚刚苏醒,根本受不了他随手一抛,头眩晕了片刻,待她恢复过来,便看见伏在自己身上的凤玺君正拉扯着自己身上的宫装,心中惊骇万分,见他欲要吻住自己,生生的将头转向了另一边,双手使劲的推搡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奈何她越是反抗,就越是激起了凤玺君的征服欲,压制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臂,终于将外面的那层娟红的宫装给脱了下去,随即解开她的亵衣,那嫩黄的小衣便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眸子微微一暗,低头便吻了上去,花洛千不敢相信此刻正伏在自己身上的凤玺君所做出的举动,一个帝王居然对她用强的,她的眼泪毫无征兆的便流了出来,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凤玺君抬眸看了一眼她,见她的眼角处渗出些许泪水,隐忍着哭声,下唇已然被牙齿咬出了血迹,他呆住了,沙哑着问道:“你就这般不情愿?”
然而榻上的人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闭着眼睛,身子如同一摊软泥般,动也不动,凤玺君见此,从她身上爬起,坐在一旁,花洛千见他起身,立马躲进了床榻一觉,拿着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蜷缩在一旁。
身上被他碰触过的地方,微微带着些湿意,一股羞耻感席卷而来,花洛千躲在一角,闷声道:“皇上若是想对洛千用强的,那洛千从此以后便不会反抗,只是,即使皇上您得到了这副身子,洛千的心也不会在您的身上。”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哦,是吗?原来朕在你眼中如此不堪。”凤玺君背对着她,看着地上被自己撕扯的宫装,冷笑出声。
花洛千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对于刚刚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她的确认为他十分的不堪。可是在这偌大的宫殿里,他是帝王,是一国之君,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娥,就算他一声令下,杀了自己,自己也不能做出任何反抗。这就是所谓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吧。
凤玺君从榻上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自今日起,你便是朕的梅妃了,赐居永宁宫。你若是敢抗旨不尊,那朕便派人将杨宇飞给抓起来,他现在可是在沿海一带审理盐案一事,朕已经派了御林军前去保卫他和温大人,想来,你若是不想让他出事,还是老老实实的留在朕的身边,明日,便搬去永宁宫居住吧,朕会下旨让江公公来告知六宫。”
“你卑鄙!”花洛千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即又噤了声。
“朕权当没有听见,若是有下次,那朕就不客气了。”说完起身离开了乾清宫的内殿,在案桌前将封赐的旨意书写完后交给了江公公,江公公看着手上的圣旨微微诧异,随即便去了景仁宫宣读旨意。
转回内殿,看着她空洞的眼睛,凤玺君心下有些不忍,但是很快便被压了下去,对着她说道:“朕将容嬷嬷赐给你,你的一切起居由着容嬷嬷伺候着,若是日后还有什么需要,便让容嬷嬷来告知朕。”
听着他的话,花洛千觉得有些讽刺,从前是她伺候别人,如今是别人伺候她,这调换不过是凤玺君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