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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隐归故里(13)

盛宣怀豁然一笑:“今日天色已晚,我和眉叔就先回去。你也早些休息,不要过度操劳。”

马建忠也安慰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过去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陈猷深深地对二人长揖在地,然后满怀感激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我送你们。”

“陶斋,你看谁来了。”王之春面带几分喜色,带着一名风尘仆仆的青年男子,步入郑观应所在的羁押室。

郑观应急忙走过来,上下打量起来人,喜道:“三弟,怎么是你?”

原来和王之春同来之人正是郑观应的三弟郑思贤。

郑思贤忙走到栅栏边上答话道:“二哥,思贤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他乡异地见到亲人,让郑观应的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淌了出来,忙问郑思贤:“爹他老人家还好吗?”

“好,好。”郑思贤见到眼前的光景,也不禁眼圈一红,点头应道,“只要你平安无事,他怎么都好。”

王之春在一旁插话道:“陶斋,银子我们已经交给了太古洋行,他们同意不再追究。今天我跟曜东来,就是要接你出去。”

郑观应赧然道:“唉,是我拖累大家了。”

“都是自己人,什么拖累不拖累的。”王之春歪过头朝身旁的那名警员说,“这位兄台,快打开牢门,让我这位兄弟出来。”

警员点点头,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对郑观应说:“你可以走了。”

“多谢。”郑观应淡淡地说了一句,缓步走出牢房。

“二哥。”郑思贤几步上前,一把拉住郑观应,上下打量起来,心酸地说,“二哥比离家之时,不知又消瘦了多少。”

郑观应风趣地一笑:“哪有你说的那么悬乎?此地是个清修炼心的绝佳之处,对研习道法大有裨益。”

郑思贤苦笑不已。王之春则上前一步说:“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好。”二人答应一声,迈步朝外面走去。

天津。直隶总督行馆。

“原来如此。”唐廷枢听李鸿章讲述完招商局“明售暗托”事件的始末之后,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杏荪和眉叔不知因此而挨了多少冤枉骂呀。”

李鸿章缓缓地说:“挨骂是虚的,保商局是实的,他们跟了我这么久,知道什么事该避虚就实。”

“话虽如此,可雨之为此事却与眉叔、杏荪闹得不可开交。”唐廷枢不无担忧地说,“甚至不惜结交南洋,以保存商局。”

“不知者不为罪。”李鸿章稍作沉吟,“雨之的遭遇,我甚为痛心。你们共同经管商局这么多年,对商局的爱惜之情我又怎能不知?”

“中堂明鉴。”

李鸿章关切地问道:“他现在过得怎样?”

唐廷枢痛惜地说:“家产已散去十之八九,如今只靠着上海几处老屋的租金维持生计。”

李鸿章微叹了一声:“招商局案发,我革了他的功名无非是想保全他的生命。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心思。”

“廷枢岂能不知您的一片苦心。”唐廷枢叹息道,“只是雨之自觉无颜面对中堂,故此才一直不肯来天津面谒。”

“上海的地皮生意一时难以振作,可我听说,天津、直隶却尚有一股蓄势待发的苗头。”李鸿章低头想了想说,“你给他捎个口信,让他抽空来一趟天津,我让周馥带着他四处看看,兴许还能找到新的生财之道。”

唐廷枢闻言大喜,忙起身施礼:“廷枢代雨之谢过中堂!”

李鸿章摆摆手:“我想让雨之知道,老夫绝非忘恩负义之人。当初若没有你二人一心营务,商局又如何会成就今日的伟业。”

“中堂言重了。”唐廷枢听李鸿章提到招商局,似乎蓦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法军曾于战争前夕扣押了越南分局的5万余包军米,仓库、栈房也悉数被他们焚毁,如今战争结束,这笔账也该有个了结了。”

李鸿章点点头:“越南分局损失的米粮约合银4万两,焚毁的栈房总值不下5万。我已照会法国公使敦促其赔银10万,方可了结此事。他们已经答应了。”

唐廷枢喜道:“太好了,中法开仗之时我们明售暗托于旗昌,航运未受影响。这下商局又追回10万余两的损失,真是谋事在人呐。”

李鸿章忽又想到了盛宣怀、马建忠所面对的难题,不禁颇有感慨地说:“谋事虽在人,可成事还要看天意。”

上海。华盛纺织总厂。

“英国领事馆怎么说?”盛宣怀关切地望着马建忠。

马建忠遗憾地摇了摇头:“他们对我们的请求已经做出了答复,英国公民的个人物品与财产受到法律保护,反对任何人查封。他们还说,租界相当于本国的领土,如果不经他们同意而私自搜查,就相当于侵犯了他们的领土。”

盛宣怀攥了攥拳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那汇丰怎么说?”

“他们的理由更是冠冕堂皇。”马建忠的眉头锁得更紧,“他们的义务就是保护所有客户的秘密,并拒绝提供查询或查封保管箱之类的协助。”

盛宣怀缓缓走回座位,大脑在飞速地转动着。

马建忠见盛宣怀许久还不说话,就焦急地说:“杏荪,你就让我去认罪吧。眼下只剩明日一天,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盛宣怀说:“俗语说,县官不如现管。东西既然在汇丰,这个口子就一定要在他的身上开。”

马建忠轻叹:“难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洋人只会帮着洋人。你已看到了,无论英国领事馆还是汇丰银行,他们都在袒护担文。”

盛宣怀再次走到窗前,眼睛望着外面,一言不发地沉思起来。马建忠此时已经暗自打定了主意,悄悄退出了房间。

旗昌洋行。

“我怎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斯米德的脸上露出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双手抱着肩膀,望向坐在一旁的担文。

担文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不行,一定要马上销毁那些密约。”斯米德换了一个坐姿,毅然道。

“目前还没这个必要。”担文淡淡地说,“我们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招商局一旦在我们手里有了亏损的话,我们还可以把这块烫手的山芋再抛给马建忠。”

“不留余地才是做大事的人。”斯米德摇头,表示不同意对方的看法,“只有把那些能证明招商局并不属于我们的东西统统销毁,我们才能真正做得了它的主人。”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斯米德接起电话,话筒里传来施怀雅低沉的声音:“是斯米德先生吗?”

“您好,施怀雅先生,是我。”斯米德朝担文使了一个眼色。

施怀雅说:“我们想收购招商局的事,不知道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斯米德言不由衷地笑道:“我当然希望招商局能投入太古的怀抱,可您给出的价钱却很难打动我。”

电话的另一端陷入了沉默,担文也把耳朵凑到了话筒旁边。

“我愿意再多加20万两,一共620万。”施怀雅终于再次改口了,“这已经是我们所能承受的最后底限了。”

斯米德屏住了呼吸,用手捂住了话筒,冲担文低声说:“施怀雅愿意出620万收购招商局。”

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不禁让担文也陷入了沉思。现在只要把招商局一转手,就可以轻易获利上百万。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事更能打动人心呢?

“斯米德先生,您在听我说话吗?”施怀雅听斯米德好久都没有声响,不禁出声问道。

“是的,我在听。”斯米德和担文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担文点点头,表示同意对方的条件,斯米德也不禁强压着内心的惊喜,故作平静地对着话筒说,“好吧,我同意您提出的条件。是您的真诚打动了我。”

施怀雅显得很高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斯米德放下电话,兴高采烈地对担文说,“太好了,我的朋友,我们就要成为百万富翁了!”

担文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是啊。我也准备改变主意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汇丰银行把那些东西取出来。”

斯米德说:“这就对了。一定要销毁这些证据,否则它始终就像一颗悬在我们头顶上的石头,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担文说:“是的。把招商局卖给太古是最明智的决定。这样一来,盛宣怀、马建忠要想继续找麻烦的话,就只能去找施怀雅了。”

“噢,可怜的施怀雅。”两人相对一望,得意地笑了起来。

在窗前伫立半晌的盛宣怀眼睛蓦然一亮,忙转过身说道:“眉叔,我忽然想到了有一个在汇丰做事的中国人。”

没有人答话,盛宣怀定睛一看,屋子里哪还有马建忠的影子。

盛宣怀又到走廊里转了一圈,虽然还是没有找到马建忠,却恰巧碰到了严潆。

“芝楣,见到眉叔了吗?”

严潆摇摇头。

“既然找不到他,就只好辛苦你一趟了。”严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盛宣怀一边往外走,一边匆匆地说,“跟我去见一个人。”

“去见谁?”严潆跟在盛宣怀身后好奇地问。

“汇丰银行的华人大买办。”

“你是说,洞庭席家的……”严潆听罢,脑海里也倏忽闪过一个人的影子。

香港。

一家客栈里,刚刚摆脱牢狱之困的郑观应洗漱一新,正在与三弟郑思贤交谈着。

“二哥,我们跟爹已经回到了老家的祖屋,那几亩薄田养活一家人尚可无忧,你就放心吧。”郑思贤把这些日子郑家的变化娓娓道出,“上海的那栋宅子,爹没让我卖。他老人家说,你要想重新回去营生的话,就当你的落脚之处。”

郑观应听毕,心里一阵酸楚:“都怪我,要不是受我的拖累,咱们家也不至于破败到现在这般光景。”

郑思贤说:“二哥,爹说得对,咱都是一家人,这拖累不拖累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郑观应欣慰地拍拍郑思贤的肩膀,然后站起身走到窗前。郑思贤也起身走到窗前,兄弟二人一起将目光望向远处。

“无罪以当贵,无祸便是福。吾爱安乐窝,不与世相逐。”郑观应轻吟了一句,随后转向郑思贤说,“三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能跟你们一起回到老家的祖屋。一家人能团圆和美地一起生活,那才是人生最重要的。”

郑思贤迟疑着说:“二哥想回家,思贤自是求之不得。可就是不知道爹愿不愿意,还有咱爹留给你的那栋宅子……”

郑观应果断地说:“我已经想好了,先回上海,卖了宅子,然后就回老家。”

“卖了?”郑思贤惊诧地望着郑观应。

郑观应点头道:“对。一来用以清偿众友人为我筹集的账款;二来钱市风潮,织布局股价大跌,股票亏抵之失皆在于我,剩下的钱就悉数偿还给织布局。”

“二哥,难道你就真不想回去重振旗鼓?”郑思贤目不转睛地望着郑观应,“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眼下虽遭遇挫折,却不能放弃进取之心呐!”

郑观应豁然一笑:“我这是放下,不是放弃。”

“这,有区别吗?”郑思贤问。

“‘放下’与是否得到无关。”郑观应稍作停顿,“放下,是让我们不被物欲驱使,得到时淡然处之,失去时泰然自若。二者最大的区别,全在用心不同。”

郑思贤点点头,复又问道:“可是,我真担心,你还能习惯那种汗洒田间、早晚饱受风霜的日子吗?”

“你都能行,我又有什么不行?”郑观应又是一笑,随即缓缓而言,“一个人只要心田中的蔓草已除,能闻到稻麦之香的日子就不会远了。”

郑思贤仔细地体会着郑观应话中的含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陶斋,是我。”就在这时,王之春轻叩了两下房门。

“是王大哥,我去开门。”郑思贤忙转身拉开房门。

“你们兄弟俩聊得怎么样?”王之春笑容可掬地步入室内。

郑观应笑答:“都是一些家里的事。”

“王大哥快坐。”郑思贤一边请王之春坐下,一边给他泡了一杯茶。

“二位兄长慢慢聊,我先回房了。”郑思贤忙活完之后,便告辞出来。

王之春看了郑观应半晌,喃喃地说:“陶斋,这话我真不知该怎么说。”

郑观应哑然一笑:“你我兄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要是藏在心里那才是见外了。”

“自你在香港这段时间以来,雪帅便屡接李中堂缄牍,催你返回上海清理织布局账目,但都被雪帅以军务紧急为由挡了回去。”王之春轻叹了一声,“如今战事已停,雪帅也不好再为你说话。”

郑观应后悔地说:“错都在我,当时没有将这些乱子处置圆满就贸然离开,结果反而让雪帅难做。”

“当时军中亟须用人,情急之下你也是没有办法。”王之春略作迟疑,从怀里掏出一纸信笺递过去,“这是雪帅的亲笔信,让你速回上海,将招商、织布和电报局那些既已经手却尚未完成的事尽快做处理,也好给李中堂一个交代。”

郑观应接过信看了看,随后正色道:“我想遣曜东回上海代我处理这一应事宜,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观应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让曜东回去?那你……”王之春面带疑惑地望着郑观应。

郑观应说:“我举家已迁回香山祖屋。离开香港,我就想回到那里安心著述,不再过问世事了。”

王之春想了想,歉然道:“陶斋,你不会怪我吧?”

“爵棠兄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本来你会办各局,正是风生水起之时,谁知听了我鼓动,以致到了今天这般田地,愚兄有愧呀!”王之春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愧疚。

“贾谊上书唯痛哭,班超投笔莫怀疑。”郑观应粲然一笑,随之正色道,“观应对弃商从戎之举无怨无悔。有几个人,一生之中能得到这样的历练?我对爵棠兄只有感恩。感恩爵棠兄让我原本平淡的人生,也可以多出几分厚重。”

王之春的脸上不由透出一股钦佩之情:“纵观古今名商巨贾,胆识才情如你之人不多,洒脱豁达如你之人更是不多。”

一间格调优雅的茶楼之中,席正甫听完盛宣怀的叙述之后,良久默然无语。

“素贵兄,我冥思苦想,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得上忙。”盛宣怀望着席正甫,缓缓试探道。

席正甫狡黠地笑了笑:“杏翁,你是高看我了。”

严潆在一旁不失时机地说:“素贵兄就不要妄自菲薄了,谁不知道,连汇丰的大班都得让你三分。这件事对你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

席正甫连忙摆手:“芝楣有所不知。汇丰一向信奉客户至上,这不经客户本人允许,我们怎么能随便打开人家的保管箱?这,万万使不得。”

盛宣怀说:“你只需帮我们查验一下,担文的箱中是否藏有我刚才说的密约。剩下的事,我们自会想办法。”

严潆也帮腔道:“只要我们能证实暗约确实在贵行的保管箱里,就可以照会英国公使,依据法律开箱公验。这样一来,他们骗买招商局的阴谋便不攻自破,而素贵你,便是使商局物归原主的大功臣。”

席正甫低头想了想说:“二位说的这些我都懂。可私自开箱,却是敝行章程明令禁止之举,若是被他人得知有这等事发生,那敝行在业界还何以立足?”

盛宣怀打了个哈哈,意味深长地说:“素贵兄,你别忘了,你捐的那个三品道员可是我大清的官,咱们是一家人。汇丰对你再怎么好,毕竟是外人。到底谁亲谁疏,你心里应该有数。”

席正甫兀自沉吟不语。

盛宣怀继续说:“中堂大人也曾在私下跟我提及,在上海若遇到什么办不了的事,只要去找素贵兄,就一定会有法子。”

席正甫闻言,心里虽很受用,可表面上却摇头苦笑:“中堂这么说,简直是要折杀于我呀。”

严潆与盛宣怀相视一眼,随后又替席正甫将杯中的茶斟满:“老兄,我们绝非强人所难。这是被逼得没有法子,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担文不仁在先,但我们绝不会报以不义。”盛宣怀插话道,“你只需打开担文的保管箱瞧上一眼,也不是让你替我们取回合约,这于理来说,并没有不通之处。”

席正甫听毕,大脑里灵光一现。盛宣怀的这番话,不禁让他在一瞬间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他下意识地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地抿了起来。

“这么说来,是我错怪杏荪和眉叔了。”徐润听唐廷枢说完招商局事件的真实经过之后,不由赧然自责,随之长身而起,“我这就去负荆请罪!”

“不急于这一时。”唐廷枢笑着摆摆手,“你这人呐,最大的长处就是知错能改。”

徐润重又坐下,担忧地说:“为了这件事我不仅让杏荪难堪,又伙同众股友在报纸上痛骂眉叔,我现在担心他们不肯原谅我。”

唐廷枢开解道:“不知者不怪。更何况杏荪、眉叔又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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