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说不慌张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也没有自乱阵脚,更没有想过转身逃跑。斯大林同志说过,将后背留给敌人是最愚蠢的。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啥网络喷子喜欢骂东南亚一带的人叫猴子了。可不是嘛,这黑袍脸上要是粘点毛活脱脱一个孙悟空啊。
“小子,看你还能撑多久,等你死了,我再把你皮给剥了,制成人皮鬼偶,桀桀!”黑袍笑起来就像山里的野猫,声音尖锐凄厉,两个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更是眯得快成一条缝了,再配上他那满是皱纹的脸,又丑又吓人。
“你给我听好了,爷爷我不是打不过你,都是被你那老脸给吓得!”得,我这手上比不过你,这嘴上还能输给你不成?
听了我的话,黑袍也不在意,只是一个劲的冷笑,这笑声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坏了,不咬人的狗才是最可怕的,我这一骂不仅没有骂的黑袍怒火烧心,不顾一切的上来和我打,反而让他变得捉摸不透了。
我知道再这么和他对峙下去,我落败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我必须得坚持到许开来救我,我之前给他发了信息,这王八蛋怎么还没到,不会是没带手机吧!
“喂,我们打了这么久,不如来玩个游戏可好?”我话风突变,勉强拿出笑容看着黑袍,心里只盼着许开能看到我发的信息。
黑袍听到我这话,微微一愣,“你又在搞什么花样?当我是闲的慌吗,老子特么和你一个马上要死的人玩个屁啊!”
“哎,原来你这么怂,连个游戏都不敢玩?”我故作失望道。
“呵呵,小子你少用激将法,老子我玩俄罗斯轮盘时你还在你妈屁眼里。”黑袍说到这俄罗斯轮盘时,一脸的得意,就好像很光荣似的。
这俄罗斯轮盘我也知道,的确血腥暴力,这是二战时前苏联的战士发明的一个赌博游戏,他们在左轮手枪里只放进一枚子弹,博弈的双方就赌一赌朝自己脑袋上开的那一枪有没有子弹,反正3轮下去,肯定有个人会翘辫子,最后活下来的人就是赢家咯。你还别说,这赌博虽然恐怖,但二战期间玩这游戏得人还不少,德国战败前夕,守卫柏林的一个排有接近一半的人都是死于这个玩法。
“嘿,光说不练假把式,有种你试试我这个赌法?”我继续挑衅道。
黑袍似乎被我气乐了,一笑,“行,老子就让你死个痛快,说,你小子想赌什么?”
“我就赌你马上要做什么?”我不露声色的说道。
黑袍久久不说话,就在我以为他不会答应时,他开口了,“别说爷爷不给你机会,你要是真猜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就放你一马。”
“这话你说的,你特么反悔以后尿频,尿急,尿不尽。”我本来可没奢求一个小小的赌博游戏能让黑袍放我一马,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呵呵,我说话当然算数,不过你小子输了,就将灵魂卖给我。”黑袍冷笑道。
“ok。”虽然我不知道我将灵魂卖给他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真有法子能直接接触灵魂不成,我一惊,不过眼下我似乎也没什么可退的余地啊。
“听好了,我现在就赌你马上要做什么了?”我大声的喊道。
“婆婆妈妈的,说吧。”黑袍满脸不屑,似乎笃定我赌不中似的。
“我赌你马上要我把灵魂卖给你。”
“你猜错了,”黑袍想都不想就回我,一看他这架势,分明就是打算不管我说什么都会说我错。
不过黑袍脚步刚迈出去,又退了回来,气骂道:“你小子耍炸。”
“你特么知道老子要你灵魂,还…”黑袍现在进退两难,要是他判我输,接下来我将灵魂卖给他,就被我说中了,要是判我赢,他就得放我走了
“老兄,下棋都知道落子不悔,你不是要反悔吧。”我趁机挤兑道。
“我反你麻痹,你去菲律宾打听打听,我黑五六说一不二,当年和老毛子玩俄罗斯轮盘我都没眨过眼睛,我,我,”黑袍越说越语无伦次了,“我特么算是阴沟里翻船,出门踩****了,遇到你这个小王八蛋。”
说完黑袍甩了甩手,“你,走吧,省的老子突然反悔。”
就这么放我走了!我没想到这个黑袍还挺信守承诺的嘛,这么一看到不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嘛。
“怎么还不走,”黑袍见我还站在原地问道。
“我看阁下恪守信用,不似大奸大恶之辈,为何非要用食气鬼害我朋友,置她于死地?”
“我说你管得着嘛,我做事还要告诉你不成。再说你哪个眼睛见我要杀她了,不就吸了她几天阳气嘛,顶多就是萎靡不振一段时间,老子我也不是白吸她的,你问问她这两天有没有走好运,倒是你小子,一上来就拿个剑要捅老子,我还想问问我和你有多大仇。”黑袍气道。
听了黑袍的话,我半信半疑,难道他真不是想杀梁笑笑,只是让笑笑萎靡一段时间?细细想来,他也没有骗我的必要啊,而且一开始,貌似还真是我准备先动手杀他的。
就在这时,我背后一阵风吹草动,许开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
“九阳,不好意思啊,我手机没多少流量了,就把网络关了,没看到你给我发的定位。”许开不好意思道。
“那你现在怎么来了,”
“这不刚才肚子疼上了趟厕所,打开手机顺便看看新闻嘛,结果就看到你微信喊我,我这可是屁股刚擦完就来找你了。”
得,感情许开要是不上厕所,还不一定能找到我了!!
“这就是那个要害梁笑笑的人?”许开指了指黑五六问道。
“嗯,是他。”我点点头。
听到我的确认后,许开面色一正,从怀里掏出了飞刀,见状,我赶忙拦下他,“不过,他并不是要杀笑笑。”
“我说你们两个兔崽子,一个拿着个剑,一个拿着个飞刀,吓唬谁呢,老子我不陪你们玩了,先走一步了。”说完,黑五六一个闪身又钻进了密林里,一旁的食气鬼也紧跟着他后面逃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将黑袍的话告诉给了许开,许开也是半信半疑,真实情况还得等到问过梁笑笑以后才知道。
到了公寓后,我问到笑笑,她这两天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好事,这件事很重要,一定不能隐瞒。
结果还真有好事,笑笑有点不好意思的告诉我们,她上周买彩票中了五十万,这周又中了三十万,所以才会想到去喜来登酒店租房子住。
买彩票中八十万,而且接连两个星期,这几率和天上掉金子砸到你头上没多大区别,这个黑五六真的没有说错,梁笑笑的确走了好运。
我告诉梁笑笑她这屋子安全了,以后不会再有啥脏东西了,所以不用再去外面找酒店住了。等忙完了这一切,我们三个回到喜来登酒店时已经快到凌晨四点多了。
“我了个去,被食气鬼吸几天阳气,就能走运?”刘满意知道后,心里是愤懑不平啊,咋没有食气鬼去吸他的阳气呢?
“你就算了吧,你睡觉像打雷似的,鬼见了都受不了。”许开打了个呵欠,忙活了一晚,还是有点困的。
其实最惨的是我,被黑五六在小树林里打了一顿,到最后连他个毛都没有摸到,这种赔本的买卖下次打死也不做了,我琢磨着这以后还得去报个散打班锻炼一下,这一行不仅要打鬼还要打人。
当我迈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位于8楼的行政套房时,内心还是有点激动的,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住这么贵的房间。
啧啧,瞧这门的做工就和其他房间的不一样,双龙戏珠撑其面,红木芬香蕴内含,门禁配合指纹解锁,还没有进去就已经感受到它的高逼格了。
“艹,怎么没有室内游泳池?”胖子郁闷道。
许开一脸的鄙视,“你以为你是迪拜土豪啊,还室内泳池,给你个按摩浴缸就不错了。”
我懒得理这两个人,来到了房间外的阳台上,这个阳台设计的恰到好处,因为它面对的是一处公园而不是繁忙的街道,只是现在这个点了,公园里的路灯都熄了,也没啥景色。
如果周雯此刻陪在我身边,那会是一番什么景色啊,我感慨道。不想了,过去了,都过去了啊。
当我们饱饱的睡上一觉后,已经是午后了,我们直奔天津特色小吃店,准备吃几个正宗天津美食。
不过这个点人并不少,店里里外外都是人,我看了一圈,没想竟看到了昨天那两个在酒店门口拍照的女生,这可真是缘分啊。
为此,我和刘满意决定这顿饭就在这里吃了,许开也凑过来问我们在看谁,我和胖子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告诉他,把许开气得一愣一楞的。
“不和我说是吧,我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两位姑娘,不过她们可算是倒霉了?”许开抿了一口水,自顾自的说道。
“嘿,你瞎说啥呢,人家姑娘好好的,怎么就倒霉了?”刘满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