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之交,曹操借宝刀杀董卓未果,雨夜潜逃,旋即发檄文讨董,一时间天下诸侯纷纷响应,风云际会。
曹操杀猪宰牛,大宴群雄,后又推举袁绍为盟主。经一番讨论,袁绍命青羽为先锋。青羽欣然接受,带着士卒一路风卷残云,杀得董卓军心惊胆寒。至汜水关,攻势方止,扎营于关下。
法正道:“我军一路势如破竹,攻至此处已有疲软之患,如今粮草紧缺,不宜攻城。”
青羽道:“袁术押运的粮草还未到?”法正道:“只怕是那袁术有心刁难。”言及此,甘宁一声冷哼,道:“主公,且让末将前去催促一番,料那袁术不敢不发!”
青羽略一思忖,道:“兴霸与孝直留下,我亲自去找他。”
青羽纵马急奔,竟耗费了一日时间才遇到袁术的粮草队,当下勃然大怒,刃指袁术,喝到:“杂毛老匹夫克扣粮草,误我军机,可是活得厌倦了!?”
袁术一路上听闻青羽各种捷报,心头对其勇武颇为畏惧,当下立马服软,赔笑道:“青羽息怒,我这就督促士兵提速。”
青羽收起流风刃,双眼溢出寒气,冻得袁术背脊一凉,道:“倘若我军溃败,必取尔狗头!”调转马头,冲冲赶往前线。待青羽没了踪影,袁术那充满笑意的脸土崩瓦解,骂道:“黄口小儿竟敢在我袁家面前放肆!传令下去,就地扎营等候,随大军一同前往!”
袁绍率大军碰到袁术,惊道:“公路缘何在此扎营?”
袁术道:“青羽屡战屡捷,称其无须多余粮草,使我在此等候大军。”
众诸侯讶然,曹操闻言嘴角扯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双眼直直地盯着袁术。那袁术只感觉浑身好似被毒蛇缠上一般,颇是难受,嚷道:“曹孟德你看我作甚?”
曹操大笑,道:“我看公路面相长寿,心头倾羡。”
此时,袁绍手下谋士沮授上前耳语道:“只怕事有蹊跷,主公宜使三军加速前行接应,若是除了意外只怕影响三军士气。”
绍以为然,加速进军。
青羽军中士卒碗中米粒伸手可数,全军疲软饥饿,已不可为战。
夕阳西下,士卒的身影倒映在地上显得格外细瘦。法正无奈长叹,道:“主公,撤军吧。”青羽眉宇间隐含怒气,强作冷静,道:“只怕我军起寨,敌军来袭。”法正道:“主公一路上气势如虹,如今扎营三日未有丝毫动静,敌军疑心已起。若再不撤军,今晚敌军来袭只怕抵挡不住啊!”甘宁在一旁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心头对袁术积怨颇深。
青羽亦是无奈,只得下令撤军。
汜水关上有一清瘦的中年男子,好似死人一般无神的三角眼瞧见青羽起寨爆射出万丈精光,道:“青羽拔营撤退,势必粮草已尽!将军趁机追击,必有大获!”
身旁一身黑铁铠甲的男子欢喜地点点头,道:“这次多亏了文和先生在场!”言毕便整顿三军,开门追击。
饶是青羽、甘宁领兵如神,在如此情况下亦被杀得大败,众士卒无心抵抗,四处逃散,一个接一个成为华雄刀下亡魂。
青羽道:“兴霸你和孝直带兵先跑,我来断后!”
“主公……”
“休要多言!”
青羽打断甘宁,策马直取华雄。华雄见青羽提刀冲来,凝神抵挡,两人交手十余回合,华雄只觉双臂发麻,手中大刀隐隐约约有脱手之迹。
“围了此贼!”
“谁敢阻我!?”
青羽浴血奋战,连人带马已被鲜血染透,他喘着粗气瞪着周围士卒。然而华雄军虽知其乃是强弩之末,却是被杀得心寒,竟无一人敢上前!
“滚开!”只听青羽一声虎啸,调转马头欲逃跑。那包围的士卒对上青羽那杀神般的双眼,竟然情不自禁地让出一条道来,使其轻松逃走。
华雄大怒,提刀欲斩让路之人,怎知刀刚提起,双臂肌肉筋脉一阵剧痛,手中大刀当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甘宁、法正带兵一路狂奔,与盟军相会时已皓月高悬。几人刚一入营寨,袁绍等诸侯皆来探问,甘宁瞧见袁术,登时怒不可遏,骂道:“袁术老贼扣我军饷,拿命来抵!”
“不要!”法正欲止,怎奈何他自身体力耗尽,喊了一声便昏厥过去。
袁术见着甘宁手中锁链弯钩的寒光不由得忙往后缩,但又如何多得了甘宁?眼见其头颅就要被割下,一柄超乎寻常宽长的九环刀架了出来,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甘宁见来人乃是江东猛虎孙坚非但不怵,恼怒更甚,喝道:“你要拦我!?”
孙坚道:“甘宁兄弟武勇过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不知青羽大人在何处?”
提到青羽,甘宁好似被泼了一身冷水立马冷静下来,道:“我家主公不久便至。”
众人闻言,心头各起心思。
袁绍道:“青羽军与吾弟想必有些误会,不如待青羽来了再谈?”
甘宁环视众人一眼,又看了看昏倒在一旁的法正和瘫倒在地上的士卒,只得收敛下来,道:“哼,先依你们所言。”
凌晨,青羽单骑冲进了营寨,众人来迎。见其与战马皆是血色,方知其经历了何种苦战。青羽见着甘宁心头一松,昏了过去。曹操见状,立马喊道:“军医!”
待青羽醒来已是次日黄昏,道:“来人。”
话未落音,甘宁、法正掀帘而入,身后跟着两个小卒奉上洗漱用水。
“主公?”
“无妨,并无大碍。我军现多少?”
“两千不到。”
青羽脸色铁青,沉默不语地洗漱干净后,提着流风刃走出营帐,甘宁、法正紧跟其后,不敢多言。
青羽径直前往袁术营寨,却不见术,问其士卒方知诸侯在袁绍帐中议会,袁术亦在其中。青羽又往袁绍营中去,他掀开帘幕环视一周,并不理睬众人探问的眼神,瞧见袁术便提刃过去。
袁术大慌,大呼:“兄长救我!”跨过案桌朝袁绍身边跑。
“竖子哪里跑!?”青羽一声大喝,震得营中之人耳膜发痛,只见他一个大跨步越出一条不可思议的弧线,手中流风刃开天辟地一般劈向抱住袁绍大腿的袁术。
当!
“刀下留人!”刘备身后关羽及时赶到,青龙偃月刀挡下了这一击。然而关羽却连退三步,面色如常,心头骇然,双手微微转了一下,想掩盖虎口迸裂流出的鲜血。
刘备上前道:“大家都是友军,有什么误会先坐下来谈吧?”
青羽冷哼一声,傲然道:“今日我势必取袁术狗头祭我八千余弟兄亡魂!”
此言一出,众诸侯与将皆是不满,袁绍脸色不悦尤甚。
“放肆!”一豹首虎须猛汉站了出来,正是刘备三弟张飞,“我哥哥好言相劝,你这小子竟如此张狂!”
“你不服?”青羽挑眉冷笑。
“气煞我也!”张飞一声怒吼,丈八蛇矛直刺青羽额头。
青羽侧身躲开,反手就是一横刃。张飞收手极快,立马竖矛格挡。两人交战三十余回合,张飞开始招架不住,关羽见状立马提刀相助,身后甘宁欲动手帮忙,却被青羽止住:“兴霸勿忧,看我如何取那术杂毛狗头。”
青羽以一敌二依旧稳占上风,过手七十回合,关、张二人皆是不敌,节节败退。
“赵子龙来会会你!”
“黄盖黄公覆在此!”
“韩当韩义公在此!”
“我孙策也来试试!”
青羽一人战六人,看似险象环生,然而每到要害处皆能避过,并反手劈出致命一击。七人战过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此时偌大的营帐内除了袁绍端坐于案桌前,其余诸侯皆退至边角,生怕误伤自己。
又战五十回合,七人皆气喘吁吁,袁绍一声怒喝:“够了!”
六人皆停下手来,青羽却置若罔闻,趁机闪过六武将,寒光闪烁,手起刀落,袁术来不及惨呼,一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了袁绍一脸。
曹操转过头对其身后两个壮汉问道:“典韦、仲康,你二人以为青羽武勇如何?”
典韦道:“霸王之武,我不及也。”许诸道:“打不过……”
除了曹操、孙坚、刘备,众诸侯大惊失色,纷纷把目光投向袁绍。
袁绍开始也是愣住了,回过神来脸色涨得通红转而又发白,怒道:“青羽小儿当吾面杀吾弟,当真以为本初奈何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