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僵,营帐中鲜有几人能泰然自若。
“袁本初袁盟主,”青羽将流风刃抗在了肩上,“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要为从弟报仇,治我的罪咯?”
“你目无军纪,残害盟军,难不成我还治不得你的罪?”袁绍铁青着脸吼道。
“袁盟主,话不能这样讲。”不待青羽说话,曹操插嘴道。
“孟德有何高见?”袁绍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曹操却是当作看不见,道:“袁术克扣军饷延误军机论罪本应当斩,青羽斩了该死之人,如何要被治罪?”
“分明就是青羽狂妄自大自己让公路不送粮草,如何怪得到公路头上?”
“若是他让公路不送粮草,为何青羽一进营帐,袁术就慌张要逃?”
“那是因为……”
“没有什么那是。袁盟主现今当以大局为重,莫要因为私情耽搁了伐董救汉的大业。”
“那公路的军队如何处置?”
“青羽因袁术之过士卒伤亡惨重,如今袁术已死,其军队理应归青羽。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这时,刘备先站出来,道:“我赞同曹操大人的讲法。”剩下之人纷纷附议。袁绍无奈,只得将袁术一万士卒分给青羽。青羽冷笑一声,道:“袁盟主英明。”
不多日,盟军攻至虎牢关。董卓令吕布、华雄于关前扎寨,自己屯驻关上。各路诸侯领兵列阵,吕布军策马走出一大将,虎体狼腰、豹头猿臂,正是华雄。
华雄于阵前搦战,河内太守使方悦迎战。战不过十回合,方悦被斩断一臂,落马而逃。众人皆为华雄英武所惊。韩馥道:“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
袁绍允准。
潘凤大喝一声,抄起大斧冲了出去,战不过五回合,被华雄生擒。
袁绍气急,嚷道:“孰人可斩华雄?”
“我可斩华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关羽倒竖卧蚕眉,瞪着丹凤眼,提着青龙偃月刀冲了过去。
华雄讥笑一声,抄着大刀迎敌。怎料这红脸猛汉武艺精湛,一回合下来竟险些砍了自己脑袋。
关羽一击不成,一击又起。华雄仓促闪避,眼看招架不住就要被砍,忽地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关羽连忙收招闪躲,箭矢擦着他的耳朵穿了过去。
只见敌阵冲出一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着玄铁兽面吞头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金龙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真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吕布冲来,一画戟劈下,两人战过五十回合,关羽势衰。张飞怒吼一声,提着丈八蛇矛径直刺来,关、张二人合力战吕布,战过三十回合依旧胜负未分。
曹操扭头看了看旁边的青羽,却见其完全一副看热闹的路人模样。他心头微微一叹,对身后典韦、许诸道:“你二人上去助阵,务必拿下吕布!”
此时,鼓声震天,四人合战吕布,看痴了众人。又战三十回合,吕布渐落下风,眼看要败,忽地咆哮一声,双目通红,手中画戟力量速度更胜之前,一时间竟然又扳回了局势,与四人旗鼓相当!
公孙瓒见状令身后赵云出战,战过十回合,吕布应接不暇,捉襟见肘。就在此时,吕布军中又有两将拍马而出,一人名曰张辽,手持双钺;一人名曰高顺,手持长枪。此二人刚一出手,优势立马站在吕布一方。
青羽道:“兴霸,你去帮忙。”
甘宁兴奋领命,冲进混战之中,局势又僵持起来。
众人又战一百回合,胜负未分,倒是力竭气衰,难以为战。后来双方各自鸣金,就此作罢。
次日,吕布复来搦战。
“可笑盟军,无一猛将!”
盟军脸色难看,却无人反驳。
袁绍无奈,只得把头转向青羽。
青羽却是面无表情,装作四处看风景。
沮授在袁绍身边耳语片刻,众人不知其讲什么,只见袁绍面色铁青,最后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未久,沮授手持一琉璃碧玉赠予青羽,道:“尝闻青荆州喜好奇珍异宝,袁盟主特赠此悦心珍玉以慰青荆州军旅劳顿。”
青羽大笑,接过宝物端详片刻交由法正,道:“孝直代我收好。”转而拍马出阵,流风刃直刺吕布心脏。
“来得好!”吕布大笑,二人交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青羽冷哼一声,攻势愈发凌厉,吕布逐渐招架不住。又过三十回合,青羽抓住一个空当,拍马飞身而起,一脚将吕布踹下马鞍。
吕布吃痛,右手脱力,方天画戟落在了地上。青羽亦扔掉流风刃,揪住吕布的头发,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其脸上。赤兔马嘶鸣一声,抬腿欲救主人。乌骓亦长鸣一声,惊得赤兔马不敢妄动。
“你降是不降?”
“降你妈!”
“你不服?”
“服你全家!”
……
两人一问一骂,一个挥拳,一个挨揍。少顷,青羽似乎不耐烦了,从怀中掏出一缕青丝递给吕布,道:“昨夜我使人潜进王司徒府中,割了一撮美人的头发,不知你识不识得?”
吕布何尝不识得自己梦中情人的秀发?当下又惊又怒,欲还手杀羽,却被青羽一脚踩在地上。
“我问最后一次,你降是不降?”
“吕布愿降……”
吕布青筋暴起,思忖良久,最终还是跪拜在青羽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