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西和韦兆义的婚礼如火如荼的举行了。
韦兆义没有父母,在T市的奢华地段买了栋小别墅,全都按照念西的心思来布置。韦绝以娶儿媳的礼节给了念西相当丰厚的礼金和首饰。
安然这几天过的分外高兴,有了延之,自家妹子出嫁,哪桩不是喜事!
与延之相认,她只能在心里偷乐,暂时还无法与人分享这种喜悦。
她再度给陶毅说了南宫芸珊不是孕妇的事实,陶毅答应会在最快的时间走完法律程序把芸珊收监。
眼看春尽夏来。
南宫晚几乎每晚都会到御园与她一起过夜。
安然很想怀个闺女,也不顾脸面了,每次都对南宫晚缠得很紧。
她骨子里对两年的离别很是害怕,如今有他在侧,她就想拼命黏住他,她的生命才能更充实快乐。
南宫晚每次都会笑话她“不折不扣的****”,她就大言不惭回他“我就是想给你生个闺女!”
两个人晚上在御园如鱼得水,销魂蚀骨。
一天晚上,安然照例出席T市商圈的一个聚会。
她和往常一样在这种场合,应个景就走。
与熟人简单的寒暄几句,她的心早就飞回了御园,想着现在延之回去了吗?
“北冥结衣来了。”人群中一阵骚动。
安然转眸,一身黑色丝质中山装的北冥结衣在一个柔媚女人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他肤色黝黑,精修过的短须分外有型,一双犀利狠辣的目光直射安然。
安然眼睛的余光扫到他身旁的女人。
一身紧致有料的低胸长裙,及腰的卷发斜斜拢在左耳,大大的钻石耳环和夸张的钻石项链相映成辉,很是扎眼。
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了,南宫芸珊!
她桃红的眼线深挑,一双娇媚万分的眸子得意洋洋地扫过场中每个人,在安然身上一停。
她娇小的身躯紧紧贴在北冥结衣身侧,暧昧不言而明。
这么快就找到金主了!
安然冷眼看着对面格外惹眼的老少配,满是鄙夷。
南宫芸珊如今还应该在月子期间,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奔老男人怀里了!
众人一哄而上争着上前打招呼,献媚。
安然看了下时间,八点半,确实该走了。
她的脚刚到门口,盛装浓抹的芸珊就追来。
“咱们刚见面还没叙旧呢,就这么急着走?”
“我和你,叙旧?开玩笑!”安然径直走出大厅的旋转门。
“别以为我孩子掉了,你就能把我送回监狱?实话告诉你,现在在T市,谁都动不了我!”她精致雪白的脸蛋傲气十足。
“有老男人给你撑腰,你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既然敢做,就要敢于承担责任。”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么个本事?”芸珊很是自信,一开口就是那个风情万种的调调,很是勾人。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安然急着去停车场,懒得跟她再啰嗦。
芸珊却飞快地撩起裙摆,追着安然。
安然听到紧跟自己的高跟鞋声,很是不忿。
丫的南宫芸珊跟着自己干嘛?
她刚回头想问个明白就被喷了一脸莫名的雾水。
安然马上失去意识。
芸珊急促地喊了声“快!”
几个潜藏在黑暗中的人飞速把安然带走。
南宫芸珊望着绝尘而去的车尾,笑得花枝乱颤。
安然睁开眼睛,半眀半暗的房间,低垂的暗红色真丝窗帘,穷奢极欲的房间布置。
她大脑中电光石闪——
北冥结衣的房间!
自己被南宫芸珊算计,又落到这个老男人手里了!
“醒了。”赫然是北冥结衣的声音。
她一个激灵起身。
“今天任谁也不能把你从我手中带走。”北冥结衣雄浑的嗓音刺激得她想崩溃。
“你如果再寻思割腕什么的,我就让人把你儿子的脖子先给掐断!”
安然的心凉了半截。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你自找的!”他扔掉大衣,逼近她,“安然,我也是个人,一个有血肉有感情的男人。你总是看不到我对你的好。”
她的脖子被他一把卡住。
她脸色惨白。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白皙的脖颈,上面是她绝色的容颜,下面是她起伏不平的胸脯,如此诱人。
他咽了下口水,放开她,厉声问,“自己来,还是让我动手?”
她现在好像已经没有逃跑的可能了,她落在北冥结衣手中,延之知不知道还是个未知数。
“我自己来。”安然摸了下酸痛的脖子,想着如何拖延时间。
难道就真得没有退路了?
她不甘心!
“别浪费时间!”北冥结衣的手放到自己衬衣扣子上。
安然往后退,右手移到领口。
“快点,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又近她一步。
“砰——”
门忽然被撞开!
“家主,请您放了穆总。”竟然是一脸愤怒的庄真。
安然知道,延之一直让庄真暗中护她周全。
庄真能来,延之肯定会来!
她略微松了口气。
“家主——”几个满脸戾气的黑衣人紧跟庄真,看样子庄真的破门而入已经惹恼了他们。
“哼,以为是夜的人就了不起?”北冥结衣目露凶光,对黑衣下属做个狠厉的动作。
几个人身手矫健摁住庄真。
庄真没有反抗,依旧替安然求情,“家主,这是先生的女人,请您放她一马。”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北冥结衣一脚踹在庄真胸口。
庄真喷出一口黑血。
“住手!”安然大惊,想去搀扶庄真,却被一个黑衣人死死拉住。
北冥结衣冷冷地看了眼安然,晃了下脖子,对地上的庄真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庄真硬撑着不还手,脸上身上已经血肉模糊。
“不许打了!住手!”安然喊得撕心裂肺。
庄真为她出头挨打,她一万个愧疚。
如果真要硬打硬拼,庄真也是乱鸦岛里出来的佼佼者,也不至于被揍得这么惨!
可惜目前北冥夜与北冥结衣还未撕破脸,他还要顾虑北冥夜与北冥结衣的关系,只有强忍着。
北冥结衣听到安然的喊叫声,打得更凶狠,一拳一拳砸下去。
“住手!混蛋!北冥结衣你大混蛋!”安然被两个黑衣人扯住,一步也动弹不得。
庄真在地上蜷缩成一团,鲜血从鼻孔和眼睛里涌出。
北冥结衣打累了,双目带了血般投向安然。
“你再为他开一次口,我就打得更狠。”
“放了他!我答应你任何要求。”安然心如死灰。
庄真的命已经丢了一半,她还要死活跟北冥结衣这个恶魔耗下去吗?
如果失去贞操能救下庄真的命,也值了。
“如果你早这么听话,他何至于受这种罪!”北冥结衣一挥手,黑衣人放开安然。
安然奔到庄真身旁,泪水一流如注,“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对不起——”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北冥结衣的嗓音如同一个魔咒,让安然头痛欲裂。
安然起身,擦掉脸上的泪水,无畏地对上他阴厉的眸子,“你一次次设局下套,不就是想和我睡一次!我成全你!”
她脱下自己外套,开始解连衣裙的扣子。
“不——”地上的庄真发出微弱的喊声。
北冥结衣笑了,双目如同一团火。
一众黑衣人迅速把庄真抬走。
房间里仅剩下北冥结义和瑟瑟发抖的安然。
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让安然分外清醒。
“我不强迫女人。”北冥结衣双目紧盯她颤抖的手,笑道,“那个低贱的男人敢忤逆我,是给你留了面子才没要他性命。看来,这个面子不该留啊——路惜!”
精瘦的路惜应声从角落里出来。
“不!我答应你!”安然闭着眼睛大喊。
她不能再让他们折磨庄真了,不就是跟这个老男人睡一觉吗,她就当被野狗咬了。
她解着自己的扣子。
一粒,两粒,三粒??????
北冥结衣脸上的笑容更加放肆大胆。
他一把托起她小巧的脸蛋,如痴如醉的打量着,“真是美,简直惊心动魄。”
安然屈辱的泪水落下。
他的大手从她的鼻梁,双唇,脖颈,一路向下停在她微露的胸口,他的手指一触到她如玉的肌肤,他便不可抑止地兴奋起来,她却起了鸡皮疙瘩。
“咚咚咚——”敲门声打破了这种旖旎。
“谁?”北冥结衣放开安然,很不高兴。
“先生——不好了——北冥夜他上门了!”一个黑衣人结结巴巴。
“就说我不在。”他不耐烦。
“延之!我在这里!”安然对着门口大喊,“延之——”
北冥结衣大步过去,捂住她的嘴,“原来你们早就相认了!”
“唔唔唔,放开我——”安然双手撕扯他的手掌。
“先生不在,不许往里!”露惜尖细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嘈杂纷乱的脚步声。
北冥结衣刚想上前关房门,岂料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伸来,抵在门口。
“延之。”安然惊叫。
南宫晚拽着一个娇小的女孩子出现在门口。
北冥蜜雪满脸泪水,“爸爸。”
“放了我女人,我放你女儿。”南宫晚手中匕首一扬抵在北冥蜜雪脖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