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竹叶红一定是竹尖派来又一刺杀我的人,没想到竹叶红对我什么都没做,反而表露出丝丝爱意。当然,我并没有把竹叶红太放在心里,因为我心里装的人始终是黄如诗。
我以为黄如诗会对冷面死心,因为她已经有段时间不联系冷面,也不提起他了,哪里知道她仍是思念他的!
原来女人不表露自己的心思,是在积累心思,一旦表露,就如火山爆发一样,挡都挡不住。
这一天,我的手机突然响动!
我忙看去,见是黄如诗给冷面发来的一条信息:“我们见一面吧!”
我见了,有一点心酸的感觉,没想到黄如诗在我伤势刚好,又想起冷面了!当下一口回绝:“我是再也不会再见你的!”
——既然要伤一个女人了,就一次性把她伤到底。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人,那就变成了卑鄙小人所为了;再说,我也不情愿黄如诗老是伤心。
“为什么?”
黄如诗很平静地回信息问道,连以前常用哭的表情都不带了。
“别问那么多,如果你一定要追问到底,那我坦白告诉你,因为我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爱上过你!”
我回完这一条信息,手机开始沉寂,黄如诗再也没有回信息,我在想,她此时一定伤心欲绝,我似乎听到了她的哭泣声。
我想到这里,忙把手机调到静音,向黄如诗的房间走去。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唤道:“如诗!”
“干什么?”
黄如诗的声音虽然有点沙哑,但不像在哭的样子。
“有事,你开门!”
我知道,凭黄如诗爱强的性格,纵然没哭,心里也很不好受。
黄如诗把门打了开,却不让我进去,只是道:“有事快说!”
“一起去逛街!”
我的话音刚落,黄如诗就要把门关上,我忙伸手一挡,道:“不要老是这样拒人人于千里之外,好不好?”
“我就要拒人千里之外,我就不喜欢和你一起去逛街,怎么了?”
黄如诗突然发飙道,真是如当今的我朝的天空,说雾霾就雾霾,说变天就变天,快得让我措手不及,如同本面对少女的,一下变为更年期的老妇女一样。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心里有事?”
我装作试探性地问道,心中当然知道她有事,也知道她因为什么事。
“用得着你关心?我死了都不关你的事!”
黄如诗说着,有要关门。
我忙又用手挡住,道:“你尽情地发脾气把,我承受得了!”
我很明白,女人每个月要流那么多血,每个月要痛苦那么个把星期,你要她们每天保持开心,无异强人登蜀道!所以,偶尔受一下女人的气,男人理应谅解。
……
黄如诗见我这么好欺负,当下把所有的脾气都发在了我头上,她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老是来烦我,你烦不烦?你别以为做了十八帮的老大就威水了?告诉你,你就是狗屁!你什么都不是!”
我忍着,我一直都觉得女人有时候会歇斯底里,所以,我一直忍着!
“我就很后悔了,我为什么会认识你?你为什么老是像狗皮药膏一样贴着我,我讨厌!讨厌!”
黄如诗骂完,怒目盯着我,把受到冷面的气都发在了我身上。
我等她骂完,这才心平气和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缠着你妈?为什么要被你骂不还口吗?为什么总是依着你的性子吗?”我说罢,深情地看了黄如诗一眼,缓缓地道:“因为我爱你!”
黄如诗听了一怔,复又怒目道:“谁要你爱?我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要你爱!”
“你,你真的这么绝情?”
我的声音有一点颤抖了,我虽然能忍受黄如诗的脾气,但我忍受不了黄如诗的绝情!
“是的,你要是受不了,你就走开!永远别理我!”
黄如诗不可理喻地道,印证了女人是老虎这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我看着黄如诗,许久又问道:“你真的这么绝情?”
我理解女人的歇斯底里,但我不是受虐狂,不可能任由女人蹂躏。
“是的,我坦白地告诉你,我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爱上过你!”
黄如诗说完这话,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真是一报还一报,我用冷面和黄如诗说的话,又还在了我的身上!
我怔怔地站着,伤心绝望的泪水从我的心上划过,眼睛的泪水却始终没有流下来。
有时候,心上流泪,永远要痛苦过眼睛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