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虾贵后来抽了一天的时间帮杨家捡棉花。
把杨母高兴的什么似的,看见人就说:“我又有女儿了!我又有女儿了!”。杨父虽然不说什么,但是,赶到镇上买了好多的菜,自己亲自下厨做饭招待干女儿“吃便饭”!
大家看见,何家和杨家比从前没有隔阂的时候更加亲近了,真的是成为了亲戚。
当秋收接近尾声的时节,何家的房子开始建造了。
所有的亲戚家都派人来帮忙。
先是把旧房子拆了,旧料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再用的上的,因为新房子无论宽度还是高度都要比旧房子大的多,做起来之后,在何家塘要算比较高大的好房子了。
在何贤木跟何传贵的原计划里,房子是比旧房子有些改进,但是,很多旧料要将就着再利用的。
因为这一年,何家的棉花获得了丰收,比预计的多收入了几百块钱,买新材料有了钱,所以把房子规模加大了。拆房子之拆了旧房子之后就是重新打地基,因为新旧房子的承重大不相同,所以,新的地基在原来的基础上有家深了不少。
蔡跃进是木匠,做房子虽然不想从前一样用到木工那么多,但是还是有不少地方要木匠师傅帮忙,蔡跃进就自告奋勇承担了所有的木工活。
这还不算,在不需要赶制木工活的时候,蔡跃进还帮着做小工---就是给瓦匠师傅递砖。
当新房的墙砌到瓦匠师傅们不方便的高度,就会搭起脚手架,下面的人把砖抛上去,上面的人接住堆着,供功瓦匠师傅们砌墙。
何虾贵有恐高症,因此只能在下面往上抛砖。
然而,何虾贵是不会抛砖的,幸亏蔡跃进及时赶了来帮着抛砖,才没有造成误工---因为瓦匠师傅们是按照天数算工钱的,所以误工是整个施工中的大忌讳,一切的指挥调度都是为了施工有条不紊的进行,不要造成误工。
蔡跃进抛了一圈砖之后,又教何虾贵如何抛砖,一直到何虾贵能够很熟练地抛砖了才去忙他的木工活。
看到蔡跃进忙前忙后不辞辛苦,何虾贵的心终于软了虾来,她决定等家里的新房改好后要好好跟蔡跃进谈谈心。
何宝贵也是有恐高症的,刚开始上脚手架她的腿在不停地抖动,可是,姐姐和虾贵已经在下面了,自己要是也说有恐高症,那叫这些在脚手架上帮忙的亲戚们怎么想呢?---因为脚手架上的活相对来说需要的体力比较小,所以,安排的都是亲戚家派来帮忙的女孩子们。
何宝贵强忍着恐惧感坚持在脚手架上帮忙,最后终于克服了那种忍不住颤抖的状况,能够自如地在上面作事了。
做房子比烧窑花的时间要长了许多,何家的人都累得半死。
蔡跃进的父亲在何家最要用木工的时候过河来同蔡跃进并肩作战了几天。他们父子全部属于友情出动,不肯收何贤木给的工钱。
何家因此又节省下来一笔不小的费用。
当何家的新房初现规模地矗立在何家村,新房还有部分没有完工的时候,就开始有人给何传贵提亲了。
就像何宝贵帮江老师收麦子回家后一样,何传贵没来由地朝何宝贵发了火:当时,师傅们停了工正准备吃饭,何宝贵从脚手架上下来后正在喂猪,突然,何传贵就从高处踢下来半块砖头,说何宝贵穿得破旧,丢了他的人。
大概是觉得正找对象,有人在观察他们何家吧。何传贵突然如此对何宝贵发火。
不同于这一次,收麦子的时候,何宝贵当时是在递麦捆子让何传贵上在板车上,何传贵也是突然就将麦捆子推下来砸向何宝贵的。
何宝贵身上的衣服其实太旧了,都多少年没有换过新的了,但是,这是当家人何贤木的过失,何宝贵没有抱怨过,何传贵反而怪何宝贵。
何宝贵的委屈和不快只是一小会,之后,她又投入了忙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