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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擀长面抹铜牌妇女显能 撂卡子跌满满儿童过年

据史料记载,明太祖朱元璋的十六子朱栴被封为庆王来到宁夏时,他的亲朋有一部分也随之迁移到宁夏,后定居到现中宁恩和镇一带,其中有几位是宫廷中退役的御厨,他们将蒿子面的制作技术传给当地人,从此蒿子面在中宁一直流传至今。当时在中宁流传着一首儿歌,形象地描述了蒿子面在中宁人饮食生活中所占的地位和流行的盛况。有一首民歌唱道:

长脖子雁/扯红线/一扯扯到中宁县/中宁县的丫头会擀面/擀的面/薄扇扇/切的面/细线线/下到锅里嘟噜噜转/舀到碗里一根线/爹一碗/妈一碗/情哥没在面咋办/眉头一皱眼一闪/案板底下藏一碗/妈妈忽然到眼前/一掀案板碗打烂/气得妈妈翻白眼/我挨打受气吃黄连/情哥没吃一口面/妹妹心里实难言。

蒿子面是中宁民间特色风味小吃,具有健胃、清热的功效,清爽可口,余味悠长,不论男女老少、达官贵人还是普通百姓,人人都爱吃。

在中宁民间习俗中,吃蒿子面颇有讲究,并有一定寓意。正月初七,家家必须吃蒿子面,名曰“拉魂面”;新婚夫妇结婚第二天,吃蒿子面,名曰“喜庆面”;给小孩过满月和百日,必须吃蒿子面,名曰“吉利面”;儿女给老人过生日,拜寿时全家吃蒿子面,名曰“长寿面”;当亲友远道而来,见面后的第一顿饭,也吃蒿子长面,名曰“迎客面”,寓意常见面。在中宁县,擀蒿子面已成为表现女性厨艺水平的一个重要方面,制作技艺独特,用料讲究,工序复杂,并蕴含着“寄托情思”“祈福安康”等文化内涵。为中宁名特小吃,受到广大消费者普遍欢迎。

中宁蒿子面制作技术在中宁县流传十分广泛,一般都是婆传媳、母传女或老传少。

“抹铜牌”是旧时宁夏春节时妇女们玩耍的游戏,铜牌即制钱,俗称麻钱子。清代皇帝中,顺治、康熙、雍正三帝所铸方孔铜钱,其字面在孔的左侧有一汉字,表示该钱的铸地。如“陕”字,即表示该钱为陕西省所铸。这种表示铸地的汉字钱共有20种,可依韵合成一首五言诗“同福临东江,宣原苏蓟昌,宁河南广浙,台贵陕云漳”。在宁夏地区,以“同、临、东、宣、原、苏、蓟、昌、宁、浙”11种铜钱流通较多,其余9种流通很少。

抹铜牌以四人对局。玩法是先抓头,即每人闭眼从桌上散牌中任抓一张,以得“东”字或“原”字者为头家,以后依次轮流作头。开局,先由头家发牌,一家15枚,按逆时针方向发给。各自得牌后即在手中配牌,同字者配在一处,二张叫对子,三张叫副子,四张叫碰子,五张叫台子,六张叫神仙,只有一张为孤牌。牌配好后,头家打出一张孤牌,二、三、四家可依次使牌或碰牌。使牌,即手中有与打出牌同字者二张或三张;碰牌,即相同者四张。使、碰牌后,打出一张孤牌,又轮流使、碰如前。当牌打到某人手中没有对子,只有副子和一张孤牌时,谓之“搁胡”。搁胡,即为一局之终结。

胡分上胡和屁胡。胡家,有一字满六张者为上胡。上胡加番。

输赢物一般为铜钱、铜元,也有物,如蚕豆等,甚至有弹壳郎者(赢家用手指弹输家额头)。

旧时在中宁城乡,春节民间还流传着四种儿童游戏,或曰娃娃赌博。他们赌的是麻钱或铜元,一般为2~4人,场地不限。

第一种叫跌满满子。玩时每人各摊出枚,由头家将钱置于掌心,有汉字的一面在上,有满文或龙的一面在下,猛掷地面,满文或龙纹翻上者归已,未翻转者由二家等依次来跌,直到跌完,再摊钱开下局。

第二种叫撂卡子。在地面划一长约一米的横杠,两端下垂5寸为起点。每人撂1枚或2枚钱于前杠内,近杠者为头家,次者为二家,以此类推,依次跌满满子。如钱撂过杠线,谓之荒了,取消资格。钱跌完后再开下局。

第三种叫打牢。以脚为规,在地面划一圈圈,在距圆圈3米和5米处各划一道横线,远者叫头道杠,近者叫二道杠。杠划好后,每人各摊出一二枚钱撂于圆圈中心。先后顺序的确定用撂卡子方式,依次用牢板从头道杠打至二道杠,若二道钱未打完时,再移至圈边打,直到钱打完终局。打出圈的钱归己。若牢板不出圈,叫死了,即停打并取消再打资格。牢板形似两枚无孔大铜钱,有小茶杯口大,1公分厚,重三四两,是本地铜匠铸造的,市面有售。

第四种叫碰钟。经协商依序在大门板或砖石墙壁上(有钟更好)用力碰钱落地,以远近距离为头、二、三、四家。由头家拾起自己钱打各下家。若打中,该钱归己,被打方即被淘汰。若未打中,就有三种选择,一是用并拢的四指量二钱距离,接触者,由被打方付一钱给打方,但被打方资格保留,以后可下打他人;二是二钱及一手匝时,由打方付一钱给被打方,双方资格均保留;三是超出一匝时,即算坏了,打方停打,钱留原处。然后由被打方开始下打,如上法。三家、四家亦然,直到将钱打光,重开下局。

现在,铜元和制钱早已停止流通,以铜元和制钱为工具的几种童嬉,随着时代的进步永远地退出了历史舞台,成为一些过来人甜蜜的童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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