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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鄱阳湖传奇(2)

老三自从卖掉了那只“莫拨”感谢了王师傅的收留之情,决定去南京寻找父亲和哥哥,一天船经过芜湖港,老三叫船家靠岸吃点心,在一家包子店里第一次吃上芜湖的大肉包,老三连吃几个,觉得非常好吃,他想这么好的肉包,我必须多买些给爹妈和娇娥他们吃。老三问店家,包子多少钱一个,店家说一钱银子十个,老三想这么大的肉包,价格又便宜,我买一桶银子的包子回家去,店家说一桶银子是多少?旁边的船老大说,纹银一仟两,“哎呀”,我的妈呀,头都缩到颈里去了,伸出那长长的吞头,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一会他内人悄悄地对他说,先把这生意接下来,再找人商量怎么办。店家说:那客官你要那么多包子,一天也做不完,老三说从明天起3天交货,店家只得答应下来,晚上找了芜湖几家包子店的老板商议,计算出一仟两银子要做多少包子,按一钱银子10个包子推算,明代是16两的秤,一仟两银子16万个,包括做包子、打粉、烧火、杂工约200人加夜班3天可交货,定好后对这位接头的店老板,说:我另给你20两银子做辛苦费,并叫他代买了几百个竹篓和布巾装包子用。同时另叫了一号300担的货船专装包子,3天后16万个包子做好、装好,全部运上了船,船家问他往哪开,老三说往南京找父兄,到南京后,打听父兄的消息,听说父亲回江西去了,老三很是失望立刻返回江西,从长江进入鄱阳湖,这天正遇上大风暴,天空鸟云翻滚,白浪涛天,船不能行,只得在一荒岛旁躲风,船上的大米都吃光了,船家和老三说,我们带一小桦子到岸上寻些米、面、蔬菜来,老三叫他们快去快回,留下一位中年汉子与老三看船。船家几人开着小船上岸采购,在小船上几个人议论:这位老板真古怪,这么热的天买一船包子回家,头两天大家饿了都吃包子,后来包子逐渐变臭,不但不能吃,连闻都难闻死了,我们几个确实在船上受罪。大船上老三和中年汉子看船,老三也闻出点味道来,他想,到了家里只要用猛火蒸一下,便没问题,可以吃。老三对那汉子说:看好船,我到岛上走走,他下船在荒岛四周转了一圈,看见一个怪东西,好像一张床非常光滑,在荒岛南边一个大石缝里,他好奇地在上面坐了坐,然后又睡了一会,觉得这个东西很好,光滑冰凉,父亲怕热,给他老人家做凉床用,说着到船上把那汉子叫来,并拿绳索准备把凉床抬上船,可他两怎么也抬不动,这张凉床少说也有几百斤呢,他俩休息了一会,等上岸买东西的人来帮忙,可等到太阳快下山才来,老三看看风小了很多,常言道强风怕日落,他准备叫人帮忙抬床,一边到船上看看,他不看便罢,猛一抬头看见一条几丈长的大蟒蛇,伸着头把船仓里的肉包子吃了个饱,它的头伸向船仓吃包子,颈落在船沿上,所吃的包子全部在缌帮里,两边缌帮涨起来了,尾巴在湖里乱摇晃,看来这包子不好吃,被船沿卡住喉管,吞不下去,正在这时老三赶来了,他大吼一声,孽畜,我杀死你,说着到后仓提一把锋利的菜刀,向蛇颈部猛砍,可怜这条大蟒蛇因喉部被卡住,动弹不得,只将尾巴乱摇,击起丈多高的浪花,没一会蛇头被老三砍下来了,身子沉到湖中,蛇头滚落在船仓内,虽然把蛇杀死了,他还不解恨,大声吼道:该死的鬼东西,我买给爹妈吃的肉包子,却被你吃掉了,着实可恶。蛇头被砍下,蛇眼睛还是圆睁着,老三说:你还不服气,睁着怪眼望着我,难道想报仇吗?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说着便把蛇的两眼珠子挖出来了,在挖蛇眼的时候,蛇的口里滚出一颗闪闪发光的红珠子来,老三粗中有细急忙捡起来用手帕连同蛇眼一起包好,藏在怀里,然后对刚到船边的几个人说:你们买东西去了一整天,我俩上岸抬床,结果一船包子被这条大蟒蛇吃了,剩下的弄脏了,不能吃,还不过来帮忙,把吃剩的包子清理到河里去,浪费了我一仟两银子,船工害怕赔钱,连忙把船上的包子全部清洗干净,老三叫他们到岸上把那张凉床抬上船,看你们可怜,不要你们赔钱算了,说着大家七手八脚把那张凉床抬上了船,放在船头上。

第二天起船往吴城方向驶来,一天行至浔阳码头,老三问船家这是哪里?船家说这里是浔阳码头,还有一天便可到吴城,当夜在浔阳码头歇脚,哪知浔阳港口挤满了船,重重叠叠,很难靠岸,船家看准一个空档,两号船一前一后硬性往里钻,中间的船老大喝道,没长眼睛的家伙乱挤,两边大吵起来,老三有两条船的船工,人多势大把中间的船挤歪了,老三的两条船慢慢进港,正在这时老三听一人说不要乱挤,要依次进港,老三听出正是二哥秋桂的声音,便大声喊道二哥,我是冬桂,连喊了数声,老二听出了三弟的喊叫声,便回答说:你莫不是冬桂吗?说话间两船靠拢,老三跳上了二哥的船,抱住二哥热泪盈眶,有许多离别之情,不知从何说起,晚上便和二哥一起用餐。老三把如何买“莫拨”,又如何无钱吃饭,王师傅收留他,以后又把“莫拨”出手,卖了50000两银子等等,二哥听后心想三弟初出茅庐,一次就超过了我几年的生意,父亲不知怎样夸奖他呢?饭后老三把二哥带到自己船上,老二在老三的船上看见那么大的一只怪东西,似床非床的大鹅卵石,不知何物?问三弟,老三说:我也不知是何物,只知像一张床,而且夏天睡觉非常凉快,给父亲准备的,老二虽不懂珠宝生意,但看见这么大的怪东西,决非等闲之物,说不好又被他碰上什么大宝贝,用手摸来摸去,十分润滑光秃,着实可爱,便说这也是个好东西,说不定又是一件值钱的大宝贝呢?老三笑眯眯地看着二哥问:看见父亲么?父亲和大哥可能这几天也要到浔阳来。要么我们在这里多打住两天,等父亲和大哥到齐再同回家去,老三点头赞成。第二天老二准备带老三到街上玩玩,留下自己的家人范小宝和船家看船,兄弟二人正准备上岸走走,就在这时旁边一号大官船上走过一位绅士模样的客人,见他兄弟准备上岸便问道:这两位老板,我想上你们的船和你谈谈,不知可否,老三望了望二哥说,有何不可,请吧,于是那客官便到老三的船上坐下,相互客套通报姓名,原来那人是个落第举子,家财颇富,专做珠宝生意,姓秦名万通,秦万通珠宝行很有名望,南京、南通都有他的珠宝分号,浔阳是他的老家,这次由南京、南通送货回来,此人精明能干,江湖上送他外号叫“万事通”。这万事通与二兄弟客套后,两眼死盯着那张凉床问道:这东西卖啵?老三说:暂不想卖,准备给我爹做凉床用,万事通道:那何必呢?把它卖掉可买一张最好的床给你爹,你能出什么价,价格合适可以商量,万事通说:请范老板出个价,老三望了二哥一眼,很认真地伸出两根指头,万事通说:你要2000两银子,老三摇摇头,20000两,老三又摇摇头,万事通用惊奇的声调说你要20万两银子,老三点点头,万事通低声说好厉害的年轻人。万事通接着说:能少些吗?老三摇摇头摆摆手。万事通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说:既是这样我回家拿银子,下午提货。老三和二哥说不上岸玩,船上的东西有如此金贵,那号船上还有48000两银子,切不可马虎。下午万事通拿了200桶银子,每桶足银1000两,共20万两前来提货,二哥帮忙拆开了几桶银子点数,再将银子装到船上,盖好布蓬,用粗绳缚得非常牢固,再叫万事通将凉床抬走。这一切把老二看得目瞪口呆,跟着老三直转转,老二这时倒像一个不懂事的小老弟。傻望着三弟笑,不知是特别高兴,还是产生嫉妒什么的。

当晚无事,第二天吃过早饭,老三说:二哥我们在码头附近走走,二哥耽心船上许多银子,怕不安全,叫老三等父亲来了再作道理,正说着忽见一艘快船挤进港来,船头上站着一位50开外的老者,向两边船上说:借光,借光,船老大多数都认识他,兄弟2人一看正是父亲,便大声喊着,父亲我们在这里,老者一看正是要找的两儿子,喜出望外,于是把船靠在老三的船一起,范湖南迫不及待地跳过船来,父子4人一起在官仓坐下,船老大连忙沏茶。湖南坐下便问老三,听说您在吴城卖了一只龟,是只什么样的龟,老三说,我买的本不是龟,真名叫“莫拨”,他们硬说是只大乌龟,这只乌龟全身绿毛,两只小眼睛放金光,3斤多重,你卖了多少银子,老三回答说50000两,父亲告诉三儿子,这是鄱阳湖中唯一的一只金龟,自小生活在鄱阳湖里,寿命超过了1000年,便开始屙金子,每天可屙出碎金三毫三厘,并且逐年增加,你把它卖了50000两银子也不算很吃亏。老三接着说:我在鄱阳湖中一座无名岛上坐风,发现了一张好大的凉床,他用手比划着凉床的式样,我的本意是要将这凉床送给父亲热天睡,哪知前天一位老板绰号叫万事通的人,好说歹说,软磨硬缠让他买去了,我出价20万两,范湖南一拍大腿大喊一声“嗨呀”,怎么不等我来,这哪是什么凉床,这是鄱阳湖中3000年的老蚌精,被大水冲到孤岛上,落在岩石缝中被夹住,退水时无法脱身,渴死了,多年来江湖上珠宝商寻找此物,却未找到,结果被你巧遇,将它当作凉床抬上船来,这只蚌内有24颗夜明珠,每颗夜明珠最少可值10万两纹银,24颗,价值240万两白银,你连零头都未卖到,这个秦万通是个精明的厉害人,我要找他算帐,他欺老三初涉江湖,不懂行情。老三涨红着脸望着父亲,正在这时老三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把斩蛇取珠的事告诉父亲,范湖南听后转忧为喜,连忙接过老三内衣里的布包,他叫老二将舱板关好再打开布包,只见两只蛇眼绿光闪闪,那只鸭蛋般的珠子霞光万道,其光刺眼,范湖南乐得合不上口,连说:这才是世上最珍稀的奇宝,接着他对三个儿子讲学徒时,师傅的师傅说:鄱阳湖中有3件旷世珍宝,第一件是“金龟”;第二件是3000年的蚌壳精,第三件便是这条“清江蛇”,它生活在长江里,专食江中的动物尸体和其他腐食,后来进入鄱阳湖中,它很适应鄱阳湖中生活,这种蛇非常善良,不伤害生灵,你把它杀死了,非常可惜,从此世上这种蛇类便被灭绝了。

次年初春,范湖南带着3个儿子到皇宫进宝,明成祖接见了范氏父子,并问你有何宝物,范湖南道,请万岁进入密室鉴宝,成祖带领随从和范氏父子一起进入密室,范湖南将布包打开,只见黑洞洞的密室里立刻霞光闪闪,一颗红珠二颗绿珠红光绿光交织在一起,照耀得万岁及众人睁不开眼,明成祖连连称赞:好宝,好宝,真乃世间奇宝,随后问范湖南,卿家如此奇宝进贡给皇上,你想朕封你什么官,范道:只按皇上向天下人的承诺,世间奇宝可封进宝状元,请万岁封我3个儿子为进宝三鼎甲,万岁满口答应,即下诏封进宝状元、进宝榜眼、进宝探花,随后拨银造起状元府、榜眼府、探花府、状元还要打马游街3天,以示威风。

在这期间范湖南找到了万事通,说他欺骗孩童,强买旷世奇宝,我要告官,你要官了还是私了,万事通心想:范家得宠皇上,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得与范湖南说,范兄,你我兄弟多年情分,从未有任何争执,有话好商量,请范兄提出个办法来,范湖南说:我家老三卖给你的是鄱阳湖中几千年的老蚌精,蚌内有24颗夜明珠,每颗最少也值10万银,连零头都未卖到,你说怎么办,万事通说:话不能这么说,当时是一个愿卖,一个愿买,你二个儿子当场,这些你也知道,范兄打珠宝行上的翻榨,到底要怎样,你直说,范湖南说:万老弟,你退回我10颗珠子两不吃亏,万事通这时眼珠子都红了,说;不可能,最后请了南京、北京一带珠宝行最有权威的鉴定师作调解,经过协调一次性退回了6颗珠子给范湖南,双方都比较满意。从此,范湖南一家人搬进了北京城,住进了状元府,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这就是在鄱阳湖畔流传了几百年鄱湖三宝的故事。

(二)鄱湖奇冤

明朝年间,鄱阳湖畔,鞋山湖汊边有一个桂姓村庄,村里有一位员外,家资殷实,夫人张氏生一男孩取名中必,中必从小聪敏好学,6岁就能断文识字,邻居无不夸赞,父母更是爱如珍宝。可好景不长,在他8岁时他父亲做生意,在鄱阳湖遇暴风雨,人货两空,张氏夫人闻噩耗哭得死去活来,在桂氏家族的帮助下将桂老爷打捞上岸,并将后事处理了。从此张氏夫人带着桂中必,孤儿寡母苦渡光阴,他丈夫留下的家产不多,母子两人俭吃细用,供小中必上学念书,好不容易长大成人。这年18岁遇上大考之年,张氏备好行李、盘缠让桂中必上京赶考,可是第一次未考中,回到家中闷闷不乐。母亲劝他,你还年轻,努力3年再考。

桂中必在母亲的开导下,从头再来,埋头苦读。就在这年他的母亲患病,多次医治无效,经长辈商量,按算命先生的说法要替桂中必说一门媳妇,给婆婆冲喜,只有这样才可治好婆婆的病,于是说了郑村一位小姣姑娘。这位郑姑娘年方二八,书香门第,父亲是地方父母官,为人正直,是个清官,因得罪了上司被革职回家,郑大人心中忧愤,不久患病去世,小姣姑娘从小随父知书达理,能题诗作对、博学多才,可父亲死后家道渐衰,经媒婆提亲,他家对桂中必的为人也略有耳闻,所以就答应了这门亲事。为了冲喜,一月后便拜堂成亲,婚后夫妻恩爱。郑小姣特别对桂中必的学业很有帮助,郑小姣熟读“四书五经”,对古文也深有研究,因此在小姣的帮助下桂中必学业进步很快。在这同时中必的母亲病也好了,身体逐渐恢复了健康。桂中必在贤妻的帮助下苦读了3年,这年他辞别母亲和妻子上京赶考。到京城后竟中了头名状元。

在大明王朝时,考生考中了头名状元,先由万岁朱点面试,再由状元朝拜一品大员,当朝拜到太师赵本时,赵太师见桂中必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年纪又轻,便有意招桂中必为女婿。当桂中必向太师辩解说家中有老母和妻子。太师说:“中必,你把她给休了,多给些钱让她改嫁,我保你在朝中高官任做、骏马任骑,如若不从,你要考虑后果。”这时桂中必气得浑身发抖说:“太师,你家千金,乃金枝玉叶,学生是已婚之男,何必将贵府千金下嫁给学生,若今后传出去,多不体面。”太师把脸一沉怒喝道:“不知好歹,不识抬举,我女儿嫁给新科状元有什么不体面,答不答应你考虑。”说着拂袖进房。赵太师把管家赵采叫来,要他到主考官府内,对主考官说,新科状元桂中必家中无人,状元郎喜报直送太师府便可。当天把桂中必安排在太师府书房歇息,桂中必敢怒不敢言,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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