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那吗严重吗?”李宝本来是坐着的,一听猎人的话,惊异的站起来问道。
“别听我爸爸说,那有那么严重?李哥,你坐,喝水。”大女儿说着,将茶杯递到李宝手里,李宝光顾了惊奇了,根本没听到大女儿说什么?做什么?直到热茶杯送到手里,感觉到姑娘软软的手时,才回过神来,从新坐在床上。姑娘含情脉脉的眼神,他根本看不出来。
“你知道吗?我们一家是打猎的,狮子山也去过,强盗也见过,这件事要说出来,让狮子山的人知道了,不仅对你们不利,也不能饶了我。”猎人云占奎说道。
“那你为什么不对县太爷说?破了狮子山就不怕了。”李宝瞒怨他。
“不然,不然,就是破了狮子山,也不能泄漏出去,逃窜出去的余孽也不会饶了我。”猎人是十分的小心,就像他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似的。
“那你是不敢说了?”李宝问道。
“爸爸,你怕什么呀,就说了吧,看把李哥急得。”大女儿替李宝着急了。
“不行,现在不能说,你回去后,告诉老爷,我晚上去,就对老爷一个人说。”猎人说。
“爸爸,你看你,连李哥都不能听了?”大女儿不满意的问道。
“李队长当然能听,他怎么不能听?我没说不让他听。”
“大叔,你不知道,老爷身边的人都是可靠的人,县衙所有的机密大事他们都参加了,他们都是老爷信任的人,不会泄密的。”李宝说道。
“那个班头和师爷我就信不着,他们这号人,哼,给点银子他们就会把天大的机密事给卖了,在他们心里什么都没有,就认银子。”猎人就是信不着他们。
“那好吧,你晚上去吧,师爷和李班头就不在了,就我们两人,有时候王姑娘他们在,有时候他们不在,他们多数时候都是巡街,防备奸细,吴鬼子的行踪就是她们发现的。”李宝说道。
“啊,她们在干这么机密的事?李哥,我能不能来县衙作事?也像他们一样巡街抓坏人。大女儿一听三个姑娘担负着这么重要的事,好羡慕,觉得自己也能做这样的事。
“这事我做不了主,得老爷同意才行,你问老爷吧。”李宝如实说道。
“爸爸,你去对县太爷说说,我也要去县衙当兵。”大女儿求她的父亲。
“好好,天黑了我就去找县太爷。”猎人说道。
“那好,我回去了,晚上等你。”李宝说完起身回了县衙,对县太爷说了猎人的话,但二堂师爷和李班头在,他又说不清楚。
王姑娘听了李宝吞吞吐吐的话越发怀疑:李宝去了猎人那几次,一定是看中了猎人的女儿了。一想到此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声说道:“怎么回事呀?怎么就说不明白了?”
“说不明白,因为猎人大叔他没说明白。”李宝答道
“说不明白就算了,我们还是想办法破那狮子山吧。”李士林觉得猎人也说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办法还是自己想。看看天要黑了,大家都忙了一天,就让人们都去休息。
待师爷和李班头走了,李宝才小声对李士林说道:“老爷,猎人大叔不相信师爷和李班头,怕泄了密狮子山的人杀他,丢了脑袋,晚上他来告诉你他的办法。”
“啊?这人是不是太小心了。”王姑娘始终是心存芥蒂,不太满意的说。
“小心无大错,那就等等他吧,看看他能有什么锦囊妙计。”李士林也琢磨了这个猎人:他是猎人,长年在山里转,难道他知道有秘密小路?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太好了,破狮子山就有可能了!想到此处,他激动起来,真希望猎人云占奎早点到来。
天黑了,李士林急忙吃了点饭,就到二堂等着猎人。李宝提着大刀在院里转了一圈,然后站在门房附近等人,站了一会听到有敲门声,以为是猎人来了,急忙拉开小角门,一看是王姑娘三人便问道:“没什么事,还不休息?”
“天热,再遛达一会,猎人来了没有?”王姑娘答道,心里却想,我得听听,猎人别把女儿许给你,我得想法子给破坏掉。
几个人来到二堂,见县太爷在灯下看书,就都无声的坐在一旁。他们也都习惯了,但凡见县太爷看书,就不打扰他。大约有半个时辰,李士林才放下书本问李宝道:“李宝,猎人怎么还不来?你到门口迎一下,他可别变卦不来呀。”
“不能吧,他说是来的,怎么能不来呢?好,我到门口看看。”李宝知道老爷着急了,其实,他也着急了,这等人的事,还真是个让人着急。于是急忙起身,提起大刀就走。
“你看你,这么几步道,还拿着大刀,不嫌累呀,我去吧。”王姑娘说道,明显在关心他。
“不了,还是我去吧。”李宝说着,以走出了二堂。他来到门口,打开门站在门内等。
守门的衙役问道:“李队长,还等人吗?”
“哦,是的。”李宝答道。正说着,猎人来了,他的大女儿也来了。李宝就问她:“你怎么也来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保护爸爸,怎么?不准我进去吗?”猎人的大女儿不满意了,像她这种常年在山上打猎的人都有一股什么都不怕的劲头,不像城里的姑娘,不敢见人。
“你没有武器,怎么保护?以后弄把剑带着。”李宝说道。
“那好,可是我不会剑法,你得教我剑法。”云姑娘马上就把李宝赖上了。
“我可不会剑法,你若想学剑法,得向王姑娘三人学。”
“看她烦我,怎么能教我剑法?你是不是也烦我,不肯教?”云姑娘说道。
“衙役中有个杨姑娘,她的剑法也不错,我叫她教你吧。”李宝说道。
他们说着,来到了二堂门前,李宝对猎人说:“大叔,你先等一下,我先去禀报一声。”说完,对猎人父女一摆手,示意他们停下,自己踏上台阶进了二堂。
“怎么这么多的规矩?真是麻烦!”云姑娘不懂,说道。
“这是衙门,没有规矩怎么能行?”猎人还是懂一点。
这时,李宝出来了,轻声叫道:“大叔,老爷有请,快上来吧。”
猎人父女听李宝招呼,这才进了二堂。王姑娘一见云姑娘也来了,心想:啊,怨不得你不让我去接人,原来你是有勾头啊,看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吧,你看,大高个,身材又苗条,瓜仔脸,大眼睛又黑又亮,是京海县的第一大美人,一定是看中了人家姑娘,又送又接的。
猎人父女一进来,立即跪在县太爷面前说道:“小人给老爷见礼。”
“免礼,免礼,快起来,李宝,快给云先生找坐。”李士林吩咐着。
待猎人父女坐下后,李士林说道:“云先生,你好警惕呀!”
“老爷,我是个猎人,一个小老百姓,经不起事的,更打不过强盗,不得不小心,还望老爷原谅。”猎人云占奎倒谦说道。
“无妨无妨,你有这份心本官就感谢你了。”李士林非常客气的说道。
“老爷说那里话来,你救了小人一家,我该感谢你呀。我在旅店和郎中那里,听到百姓们都赞扬你,说你是个清官好官,其实他们那里有我知道啊,你就是个救命的菩萨呀!这些天,我就琢磨怎么报答你。你贴布告,要人们献计破那狮子山,我没读过书,没什么良策。但我想,你们在前山上不去,就得另找路上山,要从后山上去,我有可能带你们上去。我是个猎人,知道打猎也和打仗差不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打到猎物,才能取胜。如果你们从后山突然杀上山寨,他们必然大乱,你们就能取胜了。”
“你是怎么知道路的?”王姑娘问道。她原来担心这个猎人是来找女婿的,怕他把李宝赖上。现在,一听是这么回事,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了地。但她不太相信猎人真知道密路,真能带队伍上山。
猎人听了王姑娘的话,知道她不相信自己,心有点灰,想不在说什么一走了之,但看县太爷一张期待的脸,想想县衙门救了自己一家,把韩大老板的宝贝儿子发配了,说什么也得帮县太爷一把,把狮子山破了,不辱皇命。于是他说:“你们知道,我常年在山里转,山里的路熟啊,有一次,我在打猎途中,突然跳出一只獐子,我就追,追了很长时间,跑了很远的路,也没打着它。可我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当时把我吓了一大跳,这深山老林的,那来的人啊,是鬼吧,我赶紧伏下身子藏起来,可听来听去,真有人说话。其中有一个人叫吴二,另一个人问他,老婆孩子接上山来都安排好了吗。吴二回答说都安排好了,过几天就去帮助养猪种菜。后来他们又说现在山上家属多了,得多种地,他们是出来找平地的。但他们说出来几十里了,太远了,种了地就怕来不及收获,叫野猪糟蹋了,还是找近处。过了一会,他们就走了。待他们走远了,我过去看了一下,见他们在一块大石头上吃过东西,我好奇,就跟了一段,越往前走,小路越清楚。我想,一定是他们打猎踩出来的小路。我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翻过一架大山,又爬上一架大山,看见山下有水田,离水田不太远,就是山寨了。我不敢往前走了,退回来时,做了一些记号。那次,我也是拣条命,没有被他们发现,一旦被他们发现,肯定饶不了我,不死也得脱层皮。老爷,你们若是破了狮子山,我们猎人上山打猎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哦,后山没有关口?没有人守卫?”李士林问道。
“没有关口,没有悬崖峭壁,没人守卫。不过,有一架大山也是相当的难爬,马是上不去,路也很远,我一个人走,还得走几天,大队人马走时间就得更长。要是找不到路,一旦走错了方向,就不知走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