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的母亲急忙走到家里,叫起了正在午睡的老伴:“说道:“王兰回来了,李宝也回来了,但是被抬回来的,好像是病了,还不轻呢,你快去看看,家里有根王为重送来的人参,你拿着,我给孩子们准备饭和热水,十多天了,得洗个澡。”
王姑娘的父亲急忙起来换衣服,这大半年来,女儿进了县衙后,早出晚归他以习以为常,上山探路倒是十分的担心,山高路险,孩子们没有上山的经验啊,可一下听到回来的消息,才放下心来。原来以为有李宝在,女孩子都有个以靠,这次李宝病了,女儿一定多吃苦了。来到李宝的卧室,见李宝脸色蜡黄,知道是伤了肝和肺。拉过李宝的手,把了一会的脉,然后说道:“年轻人,无大碍,吃药调养一下就好了,找了郎中吗?”
“找了,看过了,王姑娘去拿药了。”李士林说道。
王姑娘的父亲这才注意到县太爷在此,因为正在午休,李士林未着官服,一听李宝病了,急忙出来也没来得及穿上官服,挤在人群里,再加上王姑娘的父亲着急,就没认出来。急忙说:“不知县太爷在此,失礼,失礼,老爷到此真是体恤下属,难得难得。”
李士林连说:“应该的,应该的。”心里却说:你那里知道,他是我儿子,我怎么能不来!
“病了,没有及时吃药,又劳累,以致把病弄重了,以后啊,再去远处,要有个郎中跟着才好,军中都有的。”王姑娘的父亲建意道。
李士林听了,觉得老头子说得对,真得招一个年轻的郎中为战士们服务。
这时,三个姑娘回来了,王姑娘见父亲在,心里宽慰多了,急忙问:“爸,你听到消息了?”
“是,你叔叔叫人送来的人参,我拿来给李宝补身子,你娘给你们做饭呢。”
“啊,人参怎么用?郎中没说呀。我怕这儿没药壶,就都买回来了,赶紧的煎药吧。”王姑娘说道。
李士林见王姑娘的父亲手里拿的人参很珍贵,就说:“年轻人,不能用此大补的东西,你自己留着用吧,你是用得着的。”
“少用一点可以,恢复的快,量大了不行,还是留着吧。”说完,他把人参递到李妈妈手里。
李妈妈此时看一眼李宝,看看众人,也不知干什么好。至从老伴去世,她有时恍恍惚惚,有了事全凭别人指挥。王姑娘的父亲把人参合子递过来,她猛醒过来,急忙推开不敢接,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使不得,使不得。”
王姑娘的父亲只得拿回来说道:“用时再找我吧。”
小妹走过来,接过药与药壶就走,王姑娘不放心,帮助劈柴生火,弄这弄那。
李士林看着这一切,心想:王家人对李宝真是成心诚意,什么东西都舍得拿出来。看着王姑娘扑扑实实的帮助干活,感叹道:家里真是需要这么个人那。
生起了火,坐上药壶,三个姑娘才回到家匆匆洗了澡,换上衣服,妈妈叫她们帮厨,柳孙急忙上前,王姑娘又跑到李宝家,看了看李宝,就去看煎药。小妹正用一个大蒲扇扇火,药壶冒着热气,咕咕响。王姑娘就告诉小妹说:“小妹,药开了就不用扇风了,让它慢慢开。”
小妹就爱听王大姐的话,答应跑开了。
刘平把士兵们都找在一起,叫他们都回营休息,注意保密,只说出去巡查,帮助王庄维修围墙庄门,绝不许说出探路之事。然后将他们带回军营,吩咐厨房做了好吃的。
李臣见刘平回来,偷偷问情况,刘平告诉他探路成功了,只是李宝病得很重。
此时,李班头,师爷都知道了,都买了一些吃的,李臣也买了一些吃的一同来到李家来看李宝。一见县太爷在,正与王姑娘的父亲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说话,知道他非常重视李宝,大家来了都有面子。
王姑娘的父亲就告诉他们,他家做了饭,一会都赏光喝酒。现在的老王头和过去的老王头不一样了,弟弟是知州,谁都高看一眼,很多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今天他请客那有不赴之理。
李班头看了看王姑娘的父亲问道:“我说大叔,你这是请的什么客呢?我们喝酒也得喝个明白。”
“这个,这个不是李宝出差病了吗,你们都来看他,县太爷也在此,我们呢是邻居,就替李宝的娘做饭招待你们,怎么?班头大人不肯赏光吗?
“那里,那里,小的怎敢,我只是讨要个说法,我以为是王李两家的定亲酒呢?”李班头说道。
“这个事情呢,还要看李宝他娘的意思,免不了还要县太爷做这个大媒呀。”
李士林原想待闲下来就撮合这件事,可现在他家有了大官,能不能觉得有了以靠,不同意呢?缓一缓再说吧,今天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有了底。接着话头说道:“这个事我还是愿意做的。”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看头一锅药煎好了,王姑娘将药水倒出来,又添水坐在炉子上。看看药汤热,就拿一个蒲扇扇风降温。李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忙说:“王姑娘,让我来吧,帮你妈妈做饭弄菜吧。我们一搬到这,尽麻烦你们了,这怎么好意思。”
“大娘,没事的,我们在一起出生入死,照顾他一下也是应该的,家里的事多,你干别的吧。”
“也好。”李妈妈说完,找了一个大盆,打来水,把李宝换下来的衣服放进去,要洗。王姑娘一见,就说:“放那吧,一会我来洗。”
李妈妈只好放下去给李宝弄面条。
药汤凉了,王姑娘拿了一个汤勺,把药端到李宝的房里,要给李宝喂药。李宝怎么好意思让她喂呢?挣扎着要坐起,王姑娘看他费劲,就帮忙扶他起来,把药碗递到他手里。可李宝的手发抖,拿不住。王姑娘接过来就给他喂,李宝只得接受,俨然就像妻子侍侯丈夫一样。
李妈妈看到,暗暗说道:“李宝他爸,儿子有媳妇了,你要活着,该有多么高兴啊。”
王姑娘给李宝喂完了药,又端着大盆出来,开始给李宝洗衣服。
刘平看到了,就对县太爷说:“老爷,我看他们两家该合成一家了,这个大媒只有你来做了。”
“好啊,待李宝病好了,就办这件事情。”李士林说道。
刘平又来到王姑娘面前说:“王姐,洗完衣服你就休息吧,这些天你也累得很,一会我找两个兵来管他吧,夜间也方便。”
王姑娘想了想说道:“也好,找两个细心的人来,现在是危险期,护理不能大意。”说这话,就如这家的女主人一样。
大家在王家吃了饭才散去。李士林又去看了李宝,叮嘱了两个护理的士兵要注意的事项。告诉他们,有什么事马上报告,他睡在二堂。又拉着小妹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满脸都是笑容。
李宝的妈妈拉着小妹,看着县太爷的举动,觉得县太爷对李宝和小妹太好了,心里满是感激。她想:县太爷如此待人,李宝吃点苦挨点累也值了。他爸爸在世的时候总说官员腐败,不以百姓为重,现在看这个县太爷多好啊。
王姑娘看县太爷如此重视李宝,重视自己与士兵们,觉得也该拼死相报。她说道:“老爷,你回家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出不了意外,你不比年轻人了,也累了一天了,休息不好也会生病的。”
“我没事,只是你们上山十几天非常辛苦,李宝一病又给你增加了麻烦,给你们一家增加了麻烦,代我谢谢你的父母。还有就是你告诉参加探路的人,都有赏,但是必须保守秘密。泄漏出去不得了,你们的辛苦白费了,皇上的旨意没法完成。”
这时,一个衙役来报:“老爷,韩老板死了,死得很惨,是中毒慢慢烂死的,韩夫人来报案,求老爷破案抓发镖的坏人。”
“人死在那里?”李士林问道。
“来人说死在家里。”衙役答道。
“好,先回县衙,传齐有关人员去验尸。”李士林吩咐道。
李宝一个时辰前吃了药,觉得轻松了一点,听到县太爷要去验尸,十分的不放心。以前出去自己跟着,护卫在左右,一般人不敢伤害老爷,这次自己不能去,就着急起来,告诉士兵出来把王姑娘找去,对她说:“韩家是龙潭虎穴,你们三个姑娘,刘平李臣,李班头都去保护老爷,怎么也得带一百人去,千万不能大意,到那守住大门,布好岗哨,不离左右,现在天黑了,要十分注意。”
王姑娘答应一声跑出来,对李士林说:“老爷慢走,等我一下。”说完,一纵身跃上围墙,跳进自己家的院子,招呼起熟睡的柳孙二位姑娘,拿起宝剑奔过来,护卫老爷回县衙,一到县衙,又立即去军营。
军营里,刘平以熟睡过去,李臣还在队长室里坐着,有几个小队长在坐,不知在说着什么。一见王姑娘风风火火的跑来知道必是有事,李臣马上问道:“什么事,这么急?李宝有危险了?”
“胡说八道!”王姑娘怎么能愿意听这句话,训斥着李臣。然后又说道:“老爷去韩家大院验尸,李宝令你和刘平带三个小队一百人护卫,快将刘平叫出来。”
李臣不敢怠慢,马上指定身边的几个小队长去带人,王姑娘又传令叫大刘带三十名弓箭手随行。一百二十人在操场集合了。王姑娘站在队前大声说:“韩大老板中毒死了,老爷去韩家大院验尸,我们去护卫,那儿不比别处,我们必须提高警惕,严防坏人,一个小队守护大门,一个小队布岗,其余跟随老爷,出发!”
王姑娘发出命令后,李臣对队伍一招手跑步出了县衙大院。
王姑娘跑回二堂对县太爷说:“老爷,刘平李臣带着队伍出来了,我们走吧。”
“好吧,我们出发,现在是越怕有事就越有事。验毒有把握吗?”李士林问仵作道。
“老爷,对毒药小人略知一二,恐怕不行,拿不准。”仵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