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埋伏,上房!”迟志君大叫一声运起轻功想上房躲箭,刚到房上,又听到弓弦响,两支箭破空飞来,他不敢站,马上又跳下房来就跑。迟志民没敢上房,就地躺下就滚,躲过箭雨,起身就跑。
这就是他们的毒镖恶名太大,士兵们不敢露头,箭射得不准。尽管这样,还是射箭的人多,迟志君还是中箭了。虽然他还在跑,但速度不行了,也跳不起来了,迟志民回身来想救哥哥走,怎奈箭如飞蝗,迟志君大吼道:“快走!”
迟志民只得运起轻功,以极快的速度窜上了围墙,就在站到围墙的一刹那,云姑娘的箭到了,砰的一声射到他的后背上,就在摇晃的时候,又有几十只箭飞来,他又身中十几只箭,摔到围墙外去了。迟志君一见大叫一声:“苦也!”拔出毒镖来想打人,可跟本看不到人,一犹豫,砰砰砰,又身中三箭,摔倒在地再也起不来了!
但士兵们还是不停的朝黑影射箭,迟志君身上又中了几十箭,像个大刺猥趴在那里不会动了。
士兵们还是不敢出来,藏在暗处观察着。摔到围墙外的人,也没了声音,可谁也不敢出去看。
天亮了,大家看他们哥两个确是死了,才出来到尸体前来看。李士林得到报告,待师爷,班头,仵作都来了后带着他们出了现场,作了文字案卷,将毒镖,非毒镖都搜了出来,又把韩夫人找来,叫她辩认毒镖,韩夫人仔细对比后确认毒死丈夫的毒镖和从迟家兄弟身上搜出来的毒镖一致,打死丈夫的人就是这两人,她感谢县太爷迅速破了案,给了她们一个满意的答卷。第二天,韩夫人亲送来五百两银子,求县太爷奖赏有功人员。
李士林吩咐师爷将此案整理好,连同毒镖一同封送知州衙门。给杨冰记了头功,其他赏赐有差,连孙勇也得了几两银子。孙勇想带着姐姐走,但姐姐不想走,县太爷和杨冰也动员孙勇留下来,加入衙役的队伍,组成一个二十人的骑队,下乡巡行,防止倭寇,碰到小股倭寇,联合各庄兵,坚决消灭。孙勇听说抗倭,也就愿意留下了。
破了这个毒镖的案子,李士林松了一口气,看看李宝也差不多全好了,他想尽快安排攻打狮子山。这天早上,他把师爷,李班头,李宝,刘平,李臣,王姑娘三人都找来,商量这件事。
师爷对山上的路不甚了解,担心的说道:“这一上山就是几百人,带着粮食,刀枪,难那!山口怎么上?怎么突破强盗的防御,就怕伤亡大呀!”
“以在后山探出了一条秘密的小路,严格说起来也不是路,就是没有像山口那样的险关,在强盗不知情,不设防的情况下我们能杀到寨子里。只是得迷惑住山大王,让他把兵都调到前山去,把后山给我们敞开口,然后我们趁虚而入,杀进山寨。强盗丢了根本,就会惊慌失措,四下逃散,山大王再能打,也是独木难支。如果这个目的达不到,就是枉然。现在,我们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这个‘滑不溜’,让他把假消息传回去,让山大王作出错误的决定。但现在在城里还有两只眼睛在盯住我们的一举一动,就怕瞒不住他!叫他坏了我们的事。”李士林非常担心的说。
“老爷,那我们就把这个暗探先给捉住,挖去这双黑暗之中的眼睛。”李宝提议道。
“谈何容易!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多大年龄?什么职业?我们一无所知。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抓到他?这家伙太狡猾了,连‘滑不溜’都不知道他是谁?只有他们的军师自己知道。”李士林答道。
“老爷,我们破了的这几个案子,那个是容易的,看起来都是毫无头绪的,可是,我们都破了案,这个坐探现在看起来也是一片盲然,只要用上工夫,凭老爷的智慧,发现他也是可能的。”师爷说道。
“那是我的智慧,是大家用辛苦换来的。我想,这个坐探一定在天天监视我们,常在县衙附近转圈子,或者与我们内部人非常熟悉,甚至与我也认识,有机会进县衙的。今后,我们大家都警惕起来,注意观察,看看能不能发现异常。还有就是看看这个‘滑不溜’还在不在,只有先知道他的状况,我们好采取措施,让他上当,回过头来再对付暗探,让他也上当或者诱捕他。”李士林说道。
“老爷,找‘滑不溜’这个事还是交给我们三人吧。”王姑娘请求道。
“好,你们三人认识他,就你们去找他,找着了也别声张,你们行动一定保守秘密。”接着又对刘平李臣说:“抓紧准备上山的东西,绳子,油布,干粮袋,武器坏了的要修理好。何时出发,待找到‘滑不溜’时再决定,我们今天在这里说的事必须绝对保密,不能泄漏出去。杨冰出去巡行时,也要注意防备狮子山的探子,迟家庄方向是通向狮子山的必经之路,叫庄兵们注意一下来往行人,看见背柳叶刀的就扣留。然后送到县衙来进一步审问。”李士林吩咐道。
“是,老爷。”大家一齐回答。然后散去各办各的事。
王姑娘三人又化妆成富家公子,在街上闲逛。来到‘滑不溜’经常活动的地方转,街上人来人往,就是没见着这个大探子。转了一天,也没见着探子的踪影。第二天,她们又出来转,转到天黑,还是没见‘滑不溜’。三个姑娘有点急了,难道‘滑不溜’走了?回山上去了?这人要是走了,谁把假情报送回去?狮子山难破了!老爷的计划要泡汤?这圣旨在那悬着呢!老爷怎么交代?不能啊!得不到准确消息他不能走啊。回到县衙,王姑娘把情况对县太爷一说,他也觉得事情严重了,如果他真走了,那就是与坐探接上了关系,他把盯住我们的任务交给了暗探,问题是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暗藏的家伙是谁?这个人不找到,这山怎么破?沉思了一阵,他又乐观起来说道:“这家伙深居简出,一两天找不到不要紧,过一会我与你们一齐出去,能找到的。”
“老爷,你怎么能去?你不用去了,我们能找到他,你放心吧。”王姑娘一听县太爷要亲自去,知道他着急了,自己感到立刻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急忙阻止。
李士林确是着急了,可自己出去一但叫人认出来,反而要出麻烦,就说:“我冒失了,不去了。”
王姑娘这才安下心来,吃完晚饭就出去挨个饭店走,当走到一个饭店前时,看见一个人摇着扇子,哼着小曲,摇摇晃晃的走过来。三个姑娘仔细一看,正是‘滑不溜’,王姑娘心里暗道:谢天谢地你可来了,还指着你办大事呢!你没走,就说明暗探没与你联系,还是各干各的。看见‘滑不溜’进了饭店,三个姑娘也进了饭店,点了四个好菜,要了两壶酒,要庆祝找到‘滑不溜’。
‘滑不溜’吃喝的差不多了,才仔细的看饭店里的食客,见三个富家子弟在喝酒,认出是与自己照过面的人,拿着酒杯来到三个姑娘的桌前说道:“三位兄弟,你们又来了,怎么没见李队长出来?”
王姑娘被他突然到访着实吓了一大跳,这个探子发现了什么破绽吗?还是来考查我们?于是她沉下脸来说道:“他说我们是纨绔子弟,整天混吃混喝,不理他了。怎么?你要找他就去县衙门吧。”
“也没什么事,只是许久没见他了,不知他在忙些什么,那天我请他喝酒,我这生意呀也不顺利,老板一定着急了,我也着急,看见熟人呢就想一吐为快,这心里的压力大呀。”‘滑不溜’编着鬼话,想要是见着李宝套他的话轻而易举。
王姑娘想了想说道:“我们也好长时间没见他了,你要请他喝酒就自己去找他吧。”
“好,好,我们喝一杯吧。”‘滑不溜’说着,举起了酒杯。
三个姑娘无奈,只得举起了酒杯,但与对手举杯,心里总是憋扭,一点笑容都没有。
‘滑不溜’见三人不高兴,他纳闷这三人怎么不愿意理他,难道这是贫富之间的事吗?富人是瞧不起穷人的,只古以来就是这样。喝完一杯酒,尴尬的离开了。
李士林听了王姑娘的报告,兴奋极了。把有关人员都找到二堂,寻问各方面准备的情况,待大家都说准备好了,他宣布说:“五天后我们就出发攻打狮子山,这个消息要保密,李班头,你把衙役都动员起来,分成几伙,上街巡逻,防备狮子山的探子,遇到可疑人,一定要盘查一下。准备的事一定要细致,回头再检查一下,千万别疏忽了什么。”
“是,老爷。”大家都答应着走了。
第二天,李班头把在县衙的衙役找到一起宣布说:“老爷说了,五天以后出发攻打狮子山,大家上街巡逻,查访狮子山的探子,不能把这个消息叫探子知道了。碰到可疑人一定要盘查,谁抓到探子老爷有赏,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衙役们答应着,然后自动结伙,李班头给大家划分了区域,然后就出发了。
原来看布告,与‘滑不溜’相熟的两个衙役也被选中上街巡逻,两人很高兴,以为见着可疑人可以敲诈他一下,弄几两银子花花,那管什么奸细不奸细。他们都觉得老爷病好了后对衙役管的太严了,银子不好弄了,现在能让上街就好弄银子。所以,衙役们都很积极,挂上腰刀就走了。
他二人在自己的区段漫无边际的走着,眼睛注意观察着每一个人,可见他们都是本地人,码头的,打鱼的,扛大包的,杂货店的小老板,农民,那有什么探子,奸细?老爷也真是的,多此一举。走了快一天了,好累呀,也没见着探子的一根毛。往回走吧,他们二人商量着,开始往回走。可一转眼,看见两个人,两个衙役来了兴趣,高喊道:“站住!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