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为了答谢所有人的努力工作,把家里母鸡下的蛋每天都炒一大盘。今年新养的母鸡从11月底就开始下蛋了。这些母鸡养了8个月就下蛋,这在这个时代算了比较快的了,本来陈星喂鸡的饲料营养比较丰富,母鸡下蛋的时间还会提前更多。但是陈星现在养的都是本地土鸡,没有杂交改良过的品种,所有菜养了这么久才下蛋。
陈星早上去练三小时武,回到榨油厂就到各个车间转,其实不转也没有问题,他的技术每个工序都有几个人学会了。陈星这是展示他的存在感呢,人人都忙忙碌碌的做事他自己总要有个忙碌的样子吧。就这样榨油厂忙到腊月二十八才停止营业,再次开门营业就要去到明年正月之后了。
还有两天过年了,家里什么年货都还没有准备。所有今天要去大采购。过年的地方老太太拍板同意除了年三十、年初一陈星家三口人守家里拜神外所有人留在榨油厂过年。陈星家乡有过年时不留外人在家过年的习俗。还有家里实在是住不下那么多人。榨油厂的宿舍建好了,两百平米还有阁楼,相当于两层房子。每层20个房间,每个房间两张通铺大床睡20个大人都没有问题,现在的安排是陈穆陈星各一个房间,老太太也一个房间,张姨一家一个房间,不过杨达喜欢和孤儿混连睡觉也跟他们一起。,35个小孩子男女各一个房间。底层有三个房间合并作为教室用。
陈穆今天还要跑老太太的娘家和陈穆未过门妻子家送节。送节的礼物就是每家十斤花生油一封10块大洋的红包还有每家两只阉鸡。老太太表示很满意这样的送节礼物。陈穆要到中午才能回到来。陈星领着孩子们回家打扫卫生去了。人多力量大,一个上午就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一干二净。
中午吃过饭,老太太陈穆陈星带着几个人出去采购。出门前陈星特意把这个月的奖励钱和过年红包提前发下去,吩咐他们下午自由活动,可以去逛街买东西,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并在日落前回到厂里。
家里孩子多,因为年底一家人都忙着榨油厂的事,没有时间做过年是吃的炸油角、糖环、米饼之类的零食。所以这次出门采购了瓜子、炒花生、干果、桔子、米饼、糖果等买了好多。拜神用的元宝蜡烛香纸钱鞭炮都买了。对联、门神、包红包的红纸。吃的面条,糯米粉,红糖,腊肠……好多好多,把牛车的车斗都装满了!虽然买的东西多,街上人也多但陈星他们都是一家店有的都买,没有就下一家,很快就买齐了年货。回到厂里才四点多。把年货分门别类的放好,家里拜神用的东西,对联门神放一边带回家用。
回到家里想起差了鱼、鸭、猪肉。陈穆马上出门去买这些东西的时候,陈星叫他到肉铺定半只猪,明天送厂里就好了。陈穆很快就买回来十只鸭子几条三四斤重的大草鱼。
年二十九,早上陈星领着孩子出操跑步回来自己扎马步,有孩子感兴趣跟着扎起马步来,结果就跟陈星一开始一样都痛倒在地。陈星承诺过完年教他们功夫,愿意学的可以跟着学,不想学的也不勉强。陈星打完学到的武术套路正在调理气息的时候,看见大舅张宏朝挑着担子和三表哥张水生来送节了。昨天陈穆就那封10块大洋的红包就值三担多稻谷,相当于一亩地的收成。如果老太太娘家今天不过来送节就显得太不会做人了。
“大舅快进来坐,水生表哥也进来坐。吖妈、大哥,大舅和水生表哥来了。”陈星喊道。
“大舅,我来挑,你进屋里坐。”陈穆抢过担子挑进老太太的房间。抢着挑在我们家乡是一种礼貌的体现,相当于说你挑着东西来辛苦你了,都到家门口了就不能再辛苦你啦的意思。
“大哥,怎么你来了,让金生他们这辈几个小子那个来不行啊!”老太太拉着大舅的手进她的房间说。
“妹子,我怕他们不懂规矩,趁我还能走得动就多带带他们。”大舅一边打量着老太太的房间一边说。
“来我这里怎么还有讲规矩了?我不是张家的女儿啦?外甥来看看姑姑也要讲规矩?我们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他们以后想来就来。”老太太装着生气的样子。
“大舅,水生表哥喝茶,吃瓜子桔子。”陈星端着茶和一盘零食进了。
“星仔真乖。”大舅接过茶夸赞陈星说。“妹子,你们家现在发达了不一样了,就要多讲究吧!看着这气派的榨油厂,在罗南县都算得上号了。”大舅说道。
“大舅,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们厂子都是借钱办起来的,借据都还在我房间压着呢。我现在就把欠条拿给你看。”陈穆接过话并出了房间。一会拿着几张欠条递过给大舅“大舅你看看,这是马上到期的欠条,明年四月就要还一千多快两千大洋呢。我们家的花生油比别家便宜了50文一斤才抢到生意做。所以赚不到多少钱的。唉……生意难做啊”陈穆说。
大舅接过欠条认真的看了看。大舅见欠条是真的才说“本来我打算你们能照顾一下金生几个表哥的,他们都大了,家里的地就这么多他们除了农忙有事做之外外其他时间都是闲着的。人闲是非多啊。所以看看你们能不能安排他们来这里做事。”大舅继续说道。
“大舅,实不相瞒,你看外面那群孩子就是我捡回来帮做事的。他们都不要工钱的我只供他们每天两顿饱饭。这也是我的花生油卖得比别人便宜还有一点钱赚,如果顾伙计那就要亏本了。”陈穆继续装着为难的说。
“难道就没有其他路子了吗?”大舅不死心说。还很伤心地看着老太太。
“大舅还真有合适的路子,而且很适合几个表哥干。”陈星不得不开口。陈星可不想搞一堆亲戚进厂里当大爷。而且榨油厂还有秘密要保守呢。榨油厂的暴利让外人知道了,不用都知道陈星一家会死得很惨。在没有绝对的自保力这个秘密会一直保守下去。
“什么路子?”大舅没有考虑陈星的年龄问题,急忙问。
“就是养鸡呀”陈星说。
“养家鸡?谁家不养鸡?这算什么路子?”大舅有点生气了。
“大舅先别生气。”陈穆接过话“我们家四月开始养了七十多只鸡,到现在母鸡都下了一个月的蛋。大舅你觉得我喂了多少粮食”。陈穆对大舅说。
“恐怕十来担杂粮吧”大舅没有喂过那么多的鸡,不过估算的粮食也差不多了。
“五斗粮不到。想不到吧大舅。真的五斗粮不到就喂起了70多只鸡,现在抓去卖怎么都值40多块大洋吧?”陈穆继续蛊惑大舅。
“真的?有不吃粮食就能长得的鸡?”大舅明显不相信但也不那么生气了。
“大哥,这事是真的,我还帮着喂养。难道我还会帮着骗你不成?”老太太肯定地说。
陈穆就把陈星怎么养蚯蚓养鸡的那一套解析给大舅听。大舅虽然还是不怎么相信,但陈穆跟他约好,正月初八就让几个表哥到陈星家学养蚯蚓。用事实证明陈星一家没有骗人。
大舅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水生表哥回家了。
大舅刚走陈星一家还没有来得及松口气。陈穆的未来老泰山又杀到。还是送节,还是有陈星大舅那样的要求。陈穆还是用打发大舅那一套把老泰山客客气气地送出门去。看着陈穆老泰山走远了,陈星哥俩个才松了口气互相苦笑的对望。最后陈星才吐槽说“还好我们家亲戚不多!不然这年是没法安心过了。”陈星才说完就被老太太敲了脑壳。
“你这个孩子怎么说话的呢,有你这样说的吗?你给我记住了马上过年了,大过年的只准说吉利话,疯话别乱说。”老太太教育陈星说。
陈星马上投降“知道了!过年我就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行了不?”
“哈哈哈哈……”陈星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陈星知道养蚯蚓的技术早晚得公开的。干脆初八开个蚯蚓培训班,谁来学都可以,不收费。陈星只准备办这么一期,以后都不办了,爱学不学。陈穆也同意陈星的做法但他提出相识的人都要通知一声,来不来是它们的事。
腊月二十九,上坟请祖上大供。对于祖先的崇拜,在中国由来已久。视死如生不仅是孝道的重要标志,也是尊老敬老的美德。春节是大节,上坟请祖仪式也就格外郑重。上坟请祖的时间,大多数地区在二十九日早晨请祖。在罗南某些地方会在这一天去祭祖的。但陈星家里附近是没有这个习俗的。祭祖活动只会在春分或者清明之间进行。所以这一天陈星一家人还是不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