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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狂飙的西征

蒙古军队围歼波兰骑兵的时候,在战场的中间释放了一道烟幕,阻挡了波兰步兵的视线。波兰步兵不了解战况便径直冲进了蒙古军队布下的陷阱,结果全军覆没。波兰联军的统帅亨利以及其他波兰贵族都战死了,圣殿骑士团参战的部队也全部阵亡,条顿骑士团的大首领奥施特恩身受重伤,两个月后也死去了。在这场战斗中,波兰联军损失2.5万兵力。

当瓦尔斯塔特战役的结局传到波希米亚的国王温塞斯拉的耳朵后,他立刻率领军队回国,躲进城堡里据守。打败波兰之后,拜答尔率领着蒙古右翼兵团向南行进,去和拔都率领的蒙古大军会师。

蒙古军队征服了从波罗的海到喀尔巴吁山的整个北、中欧,因此消除了对速不台的军队右翼一切可能的危险。这个地区现在只有一支能战斗的军队,就是文西斯劳斯的波希米亚军,他们正在向西北方撤退,要与其他德意志贵族匆忙集合起来的军队会合。

海都将速不台交给他的任务圆满完成,于是从波罗的海岸边将他的分遣图曼召回,然后率领军队向南行进,以与在匈牙利的蒙古的主力军队会师。

蒙古的南翼纵队虽然受到了正在融化的积雪和高涨的河水的阻挡,但是以其十分顽强的战斗力,经过三场阵地战,4月11日,将在特兰西瓦尼亚所有的敌军全部歼灭。

阔端率领的军队通过了多瑙河与喀尔巴吁山之间的铁门,向北进入匈牙利平原,以与速不台率领的军队会师。

同时,3月12日,喀尔巴吁山山口的匈牙利军防线被蒙古军队的主力纵队突破了。当匈牙利国王贝拉获知蒙古军队已经穿过山口的消息之后,立刻召集战争委员会在约3220公里外的布达商讨阻止蒙古军队继续入侵的计策。3月15日,匈牙利战争委员会还没有商讨出计谋,这个时候,蒙古的军队先锋已经到达河的对岸。

但是,匈牙利国王贝拉并没有因此而惊惶失措,因为宽阔的多瑙河和佩斯城对于蒙古军队来说是难以克服的要塞,在这个时候,贝拉已经集中了近10万的兵力。

4月初,贝拉带着满满的自信率领着军队从佩斯向东进军,扬言一定要将入侵的蒙古军队驱逐出境。蒙古军队受到了贝拉所带军队的压力,开始向后撤退。贝拉率军经过几天谨慎的追击之后,于4月10日的傍晚在布达佩斯的东北方大约160公里的蒂萨河附近,同蒙古军队展开了决战。贝拉对速不台的军队发动了突然袭击,从一支虚弱的蒙古分遣部队手中迅速有力地夺占了蒂萨河上的一座桥,然后在河对岸建立了坚固的桥头堡,其余的军队则在河西岸扎营,并且将马车拴在一起以建立防御的营地。贝拉获得关于蒙古军队实力的准确完整的情报,进而得知自己的军队数量比蒙古的军队数量要多很多。

就在波兰联军和蒙古的右翼军团展开决战的第二天,匈牙利军队进攻了蒙古人据守的木桥,击退了蒙古的守军,并且又在绍约河东岸驻扎了一座军营。贝拉根本没有想到战争的局势会是如此顺利,然而他也不会想到蒙古军队是有意退却,故意将匈牙利的军队引诱到莫希平原,这个平原对于蒙古军队来说是十分理想的战场。在同匈牙利大军进行决战前夕,拔都效仿成吉思汗登上高台,企求蒙古人信仰的“长生天”腾格里的保佑,祷告了一天一夜。

莫希平原之战

1241年4月11日清晨,蒙古大军渡过了在匈牙利军营南方几公里的绍约河,然后突然袭击了匈牙利军队。匈牙利的守军部队遭到了石头和箭的猛烈攻击,而且“伴随着雷鸣般的声音和火光”。传说当时的蒙古军队使用的是欧洲军事史上的第一门加农炮,但由于证据不足,并不能完全证明。但是这是现代炮火雏形在13世纪的表现。匈牙利的守军受到如此猛烈的攻击,无法阻挡蒙古军队。没过多久蒙古大军迅速顺利地通过了桥。

贝拉率领着他的7万大军在莫希平原面向南方仓促地排列对阵。由于拜答尔率领的军队还没有赶到,所以现在的蒙古军队只有5万人。拔都率领着2万蒙古骑兵攻击匈牙利阵营的右侧,而速不台率领3万蒙古骑兵则迂回到匈牙利阵营的北面。贝拉看到军营右侧受到蒙古骑兵的攻击,立刻下达命令,让匈牙利的阵营以右翼为中心,整体向右旋转,想要包抄拔都的2万骑兵。虽然贝拉的这一战术思想是很好的,具有亚历山大的遗风,但是匈牙利军队不是马其顿军队。由于匈牙利军队从未接受过在高速运动中保持队形的训练,所以在移动的过程中不能够整齐有秩,而是相互拥挤,乱成一团。正在这时,速不台率领3万骑兵突然从后面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匈牙利军队顿时失去控制,四散开来,顷刻间,无数士兵倒地而亡。贝拉率领残余部队撤退到绍约河畔的营垒里抵挡蒙古军队。

蒙古大军包围了匈牙利军营,开始向他们展示自己精良的攻城器械。蒙古军队用床弩向匈牙利的军营发射火箭,用投石器将石头、盛满滚油的瓦罐、烟花爆竹等等抛掷到匈牙利军营,这使得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匈牙利士兵十分害怕。

匈牙利士兵正在绝望之际突然发现在蒙古军队包围圈的西面有一个缺口,一些胆子比较大的匈牙利骑兵率先从缺口突围,居然顺利逃脱了。其余的匈牙利士兵看到也都争先恐后地从缺口夺路而逃,然而他们没想到这都是速不台设下的圈套。突围出来的匈牙利士兵还没有跑出多远,就发现大批的蒙古骑兵从两侧包抄了上来。蒙古骑兵将逃出的匈牙利士兵夹在中间,用长矛和马刀一一杀死了这些匈牙利士兵。

匈牙利的国王贝拉在护卫队的保护下才得以逃脱,由于受到蒙古追兵的追赶,他一直逃到克罗地亚,躲到了一个海岛上方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在莫希平原之战中,7万匈牙利大军只有不足1万人生还。

1241年的夏天,速不台继续对匈牙利东部加紧控制,决定在第二年的冬天攻打意大利、奥地利和德意志。

1241年的圣诞节过后,蒙古军队越过了结冰的多瑙河,继续向西进军。前锋部队越过尤利安山,进入了北意大利,而侦察分队穿过了多瑙河谷,向维也纳进军。然而在这个时候,从东面大约700公里的哈拉和林传来了不幸的消息,成吉思汗的儿子和继承者窝阔台去世。

成吉思汗制定的法律曾经明确规定:“统治者死后,成吉思汗家族的所有子孙,无论他们在哪里,都必须返回蒙古,参加新可汗的选举。”

速不台不得不履行王朝的义务,他率领蒙古军队从维也纳和威尼斯的郊区反向行军,赶往蒙古,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蒙古军队穿过达尔马提亚和塞尔维亚,又向东穿过保加利亚北部,摧毁了塞尔维亚王国和保加利亚王国,然后通过下多瑙河对岸,赶往蒙古。

蒙古在同欧洲多国发生战争的过程中,军力不断削弱,已经无法再维持欧洲的战事,而且在窝阔台去世之后,蒙古上下关注汗位的继承人,加上蒙古同宋国之间的战争还在继续,使得蒙古无暇顾及欧洲战争。

拔都率领的部分蒙古军队经过瓦刺吉亚(今罗马尼亚西部克里瓦纳)、摩尔达维亚(今摩尔达瓦),在马乃真后二年初到达了伏尔加河下游,在那里建立了军营,留下守候在钦察。其他王侯将帅都率领军队回到蒙古,元宪宗九年(1259年),蒙古大汗蒙哥去世,拔都建立了金帐汗国,都城设定为莱城(今俄罗斯伏尔加河下游的萨拉托夫),一直统治着斡罗斯,长达200多年。

三、第三次西征

第三次西征是指元宪宗二年至世祖中统元年(1252年—1260年),蒙古大汗蒙哥派他的弟弟旭烈兀率领10万大军攻打波斯的战争。

元代武士

在蒙古军队消灭了花剌子模国,征服了保加尔、波兰、匈牙利、钦察、斡罗斯之后,蒙古国的实力大大扩张,已经扩展到了中亚和欧洲许多地区。

蒙哥于元宪宗元年(1251年)继承了蒙古的汗位,他遵从祖父成吉思汗遗训,积极地进行拓展疆土的行动。窝阔台汗在位的时候,曾经指派大将绰尔马罕对波斯进行了攻击。经过几次远征,绰尔马罕只打败了花剌子模国王摩诃末的儿子札兰丁,在高加索和小亚细亚等地区建立了藩号,却从未对波斯发动征服战争。蒙哥继承汗位的时候,波斯境内还有两个独立的国家:一个是位于马三德兰地区(今伊朗北部马赞德兰省)的刺客派的木剌夷国;一个是都城为巴格达的黑衣大食王国(报达国)。在波斯西面还有叙利亚国。这3个国家之间没有往来,不相声援,地位都比较孤立。其中木剌夷国的人屡次袭击蒙古的商队,蒙哥大汗为了维护蒙古的权益,扩大蒙古的疆土,决定远征波斯,以建立一个统一的政权。公元1252年,蒙哥指派拖雷的儿子旭烈兀率领蒙古大军进行第三次远征。

1252年7月末,旭烈兀命令怯的不花率领1.2万人做为先锋部队先出发,为后发的蒙古大军的进攻战争做好充分的准备。而旭烈兀仍然留在和林,继续征集西征军。

1253年,西征军筹集完备之后,由旭烈兀率领出征。旭烈兀命令宗王巴剌寒与秃塔儿率领着拔都曾经的西征军队为前锋。

10月,旭烈兀率领军队侵入伊朗西部,到达两河流域,将目标首先指向了木剌夷国。旭烈兀率领军队携带着大量的石弩和火器,经过阿力麻里和撒马耳干,到达了波斯的碣石城,并且要求西亚各国协同蒙古将木剌夷国消灭。1254年的夏天,旭烈兀率领军队在土耳其斯坦驻扎营地。

1255年10月,旭烈兀的军队行进倒撒麻耳干(今乌兹别克的撒马耳干),在那里调整军队40天以后,继续向西行军,抵达铁门关(今乌兹别克斯坦南部的杰尔宾特西),又在这里驻扎营地,留守了一个月。于1256年的春天,旭烈兀率领大军再次出发,渡过了阿姆河,逼近木剌夷地区。

木剌夷国的军队兵力共有10万余人,在库希斯坦(今阿富汗西北部和伊朗东北部)境内有六七万人,在鲁德八儿区(今伊朗北部、里海西南鲁德巴尔一带)有五六万人。怯的不花率领前锋部队进入木剌夷境内之后,首先夺取了库希斯坦的几个城堡,然后围困要堡古儿都苦。木剌夷有5万余人被怯的不花的军队消灭,使得鲁克赖丁的实力大大削弱,到鲁克赖丁即位的时候,旭烈兀的西征大军,已经通过撒麻耳干,直逼他的国境。

旭烈兀率领着西征军行进到水干城,在那里安营驻扎,命令拜住率领部分军队转移到小亚细亚,同时命令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的公爵们也带领军队参加远征。然后,旭烈兀率领蒙古大军行进到了撒瓦,命令库喀伊尔喀率领部下同怯的不花的军队合力攻打库希斯坦诸堡。两位将军攻下秃温(今伊朗东部呼罗珊省费尔道斯)之后,便同旭烈兀的大军会合。

旭烈兀继续率军行进,经过了徒思(今伊朗东北部马什哈德),到达了尼沙不耳州哈不衫(今伊朗东北部萨布泽瓦尔),然后命令贝克帖木克率军到木剌夷威胁其投降。木剌夷拥有强大的兵力,占据着优势地理位置顽强守卫,所以不能够顺利成功。于是,旭烈兀采取了逐步消耗的战略方针。

1256年6月,鲁克赖丁得知旭烈兀的大军已经快要到达他的国境,知道自己没有实力与蒙古大军抗衡,所以派他的弟弟沙歆沙,到旭烈兀的统帅部投降。旭烈兀给鲁克赖丁的条件是:鲁克赖丁将自己的堡垒毁坏,并且亲自到蒙古军营莱拜见,便可以确保他的国家不被损伤。

鲁克赖丁按照旭烈兀的条件将堡垒摧平,并且削平部分要塞。旭烈兀便命令拜住的帐前将军牙撤兀儿从木剌夷的边境退出。但是,鲁克赖丁对于出谒的事情请求旭烈兀宽限一年。

1256年9月,在比斯塔姆,旭烈兀再次要鲁克赖丁前来拜见。但是鲁克赖丁仍以宽限时间为请求,并且要求除了留下阿剌模特(今伊朗西北部吉兰首府拉什特)、兰巴撒耳(今伊朗北部里西南的兰加鲁德附近)、刺勒三个城堡以外,其他的城堡全都交于蒙古,并且派出谓已命吉儿都苦堡和库希斯坦的守将到蒙古的军营中交纳钱财。鲁克赖丁认为冬季将要到来,旭烈兀大军不会冒着严寒在山国作战,所以提出了口头退让,以拖延时间,等待良好的时机攻打旭烈兀大军。

旭烈兀看到这样的情形,认为鲁克赖丁根本没有投降的诚意,决心发兵以武力解决。他将蒙古全军分为三路,开始对木剌夷国的都堡——麦门底司堡(今伊朗北部吉兰省与马赞达兰省交界之厄尔布尔土山中)进行猛烈的攻击。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鲁克赖丁的军队不敌蒙古大军,于11月19日被迫投降。

12月,旭烈兀率领蒙古大军行进到了兰麻撒耳的附近。命令塔亦儿不花军和波斯军一起对兰麻撤耳堡进行攻击。塔亦儿不花军和波斯军联合奋战了几十天才攻克了兰麻撤耳堡,于1257年的农历元月初二班师回营。至此,旭烈兀占领了全部木剌夷国。

1258年10月,旭烈兀又率领军队对报达(今伊拉克)发动了进攻。报达国的教主木思塔辛立即召集大臣,商讨抵御蒙古的战略,决定组织7万兵力迎战。

旭烈兀首先派怯的不花率领骑兵,进入木剌夷和报达之间的山地,将哈马丹通往巴格达通道打开,然后再兵分三路进攻报达;命令拜住率领蒙古右军从毛夕里(在今伊拉克北部边境)渡过底格里斯河,向报达的西北方发起进攻;由怯的不花和忽都孙率领左军向报达的东南方的罗耳发起进攻;旭烈兀则亲自率领中军对开尔曼沙(今伊朗赫塔兰,原克尔曼长)和火勒完(今巴格达之东北)发起进攻。

1258年12月,蒙古三军同时向报达国的首都巴格达城行进。旭烈兀率领的蒙古中军首先进占开尔曼沙,并且于12月18日,到达火勒完。同时,怯的不花率领的蒙古左军占领了罗大部分地区;拜住率领的蒙古右军在塔克利特(今伊拉克巴格达西北萨拉赫丁省提克里特)的附近渡过了底格里斯河,与报达将领费度丁率领的1.2万余人的部队相遇。拜住趁着夜晚将河岸的堤坝毁坏,用水淹没了报达军营后面的平原,然后对费度丁的军队发起进攻,全歼费度丁军。

木思塔辛得知费度丁军全军覆没,立即下达命令修理巴格达的城墙戍楼,修筑抵抗蒙古军队的障碍。这个时候,拜住率领的右军已经攻破了巴格达城河西附近的城堡;怯的不花率领的左军已经进军到了撤儿撤儿;旭烈兀率领的中军于农历正月十八日,也已经行进到了巴格达城的东面。蒙古三军将报达的首都巴格达团团围困,然后同时展开进攻。

1258年3月,木思塔辛自知失败在所难免,所以带领他的3个儿子和官员、贵人等共3000多人,走出巴格达城,向旭烈兀投降。旭烈兀大军进入巴格达城,至此,报达国灭亡。

进攻木剌夷

旭烈兀占领了巴格达之后,继续向西进军。行进到阿拉伯,又攻占了百余座城堡,使巴尔苏丹降服。1260年的10月,旭烈兀率领军队行进到了叙利亚,叙利亚的军队大约约有10几万。旭烈兀将军队兵分三路,开始对叙利亚发起进攻。进至额弗刺特河(今幼发拉底河)的时候,叙利亚国王纳昔儿十分惶恐,立即将大臣和将领召集起来商议战策,但是他们的意见不能统一,使得军心涣散,乱作一团。

国王纳昔儿便派人赶往开罗向埃及国王求救。由于埃及国内发生了暴乱,所以无力援助叙利亚。这个时候,旭烈兀已经攻取了额弗剌特河畔的毕莱特,接着,又对额弗剌特河岸上的9个堡垒进行了强有力的攻击,然后继续向阿勒颇城行进。

元世祖中统元年(1260年)正月二十四日,旭烈兀对阿勒颇城发动了进攻,经过连续7天的进攻,终于取得了胜利。然后,旭烈兀率领军队从阿勒颇城向叙利亚的首都——大马士革进军。叙利亚的国王纳昔儿得知阿勒颇城已经失守,立刻逃出了首都,旭烈兀顺利地占领了叙利亚的首都。

三月初一,怯的不花率领他的军队于三月初一抵达也抵达大马士革,并且命令部下不得伤害城中的百姓。三月二十一日夜,怯的不花率领军队对大马士革的子城发动了进攻,经过激烈的争斗,子城的守军于四月初六向蒙古军队投降。至此,旭烈兀全部占领了叙利亚国。

之后,旭烈兀大军又对小亚细亚(今土耳其小亚细亚半岛)发动了进攻,而且打败了巴尔干诸国联军。旭烈兀又命令郭侃渡过海峡,攻打富浪国(即塞浦路斯岛),这使得地中海的许多国家十分震惊。东罗马朝廷和西欧信奉耶稣的国家,都纷纷派出使者,想要同旭烈兀结为联盟,共同讨伐信奉回教的国家。

旭烈兀行进到亚洲的西南端以后,准备对埃及发动进攻。这个时候,传来了蒙哥大汗去世的消息,旭烈兀便命令怯的不花留守叙利亚,自己则率领部下东归回国。

至此,蒙古大军的第三次西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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