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吹就绽开花蕾,往事成堆,磕磕绊绊头不回。莫雅青一听到这首舒缓的歌曲,就掩不住莫名的心碎,心碎时总伴着莫名的追回。回首往事,已是满眼伤心泪。
——题记
喜欢张小枫是在一个惆怅的傍晚,当时莫雅青为外语过级考试愁着呢!眼前虽是夕阳无限好,莫雅青却感到只是近黄昏,徘徊在操场边的她,一抬头看见了薄凉清风淡雅的他,在窗前舒心地微笑,清秀的脸颊,诗意的双眸,一下掉进莫雅青心海里,虽然不知道名字,莫雅青知道自己爱上他了。
经过密友于桂花多方打探,终于知道他叫张小枫,本校中文系大三学生,住学生公寓5幢508室。为了这点消息莫雅青请于桂花吃了三次麦当劳,喝了一次珍珠奶茶。莫雅青在请于桂花吃麦当劳时,每次她都要巨无霸,胃口特别地好,死胖子,特能吃!吃得莫雅青心直慌,几次花掉的钱一想起就让莫雅青心疼。得知到如此确切消息,她又感到值,特值!
莫雅青开始设计她的恋爱计划,不要轰轰烈烈但也不能平静如水,只希望浪漫如潮,像张爱玲那样:于千万人之中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然后……莫雅青在她编织的网里陶醉而后沉醉。
于桂花回来告诉她,周末学校要举办舞会,是中文系组织的,你去吗?于桂花瞪大眼珠子看莫雅青,仿佛又有巨无霸在眼前晃了。
舞厅里,张小枫一下就进入莫雅青的眼帘。如果贸然去请他跳舞,自己可就没面子了,他如果不请我做舞伴呢?莫雅青急得直冒汗,于桂花这个鬼精灵在她眼前晃悠了,怎么样,下次我要改吃肯德基了,如何?莫雅青只好咬咬牙!点点头,看来爱情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那晚,莫雅青说不上的快乐,舒缓的音乐里,舞池的翩翩起舞,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更让她高兴的事,张小枫问她:“叫什么名字?”
千篇一律的爱情在校园发芽了,虽单纯但甜蜜。
暑假结束,在校园,莫雅青看到于桂花在操场边和张小枫争论着什么?于桂花是抹着眼泪离开的。莫雅青问张小枫什么事,他支吾着只是说:“毕业了,事情很多,我有时间约你吧。”
于桂花突然退学了,走得很突然,连招呼都没打,这个大馋猫怎么也不和我道个别呢?想到这些莫雅青下嘴唇就会碰到上嘴唇。张小枫去实习了,还要联系单位。悠闲的莫雅青在校园里散步的时候,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他们之间有事?
更可气的,张小枫也走了,留给莫雅青一封信,说对不起。“怎么都可以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从未喝过酒的莫雅青大醉后,不停哭着说着。
莫雅青毕业后,出国留学三年。回来后在一家外企工作,事业一帆风顺,五年后做了外企北京主管。
八年光阴,莫雅青认识很多优秀的男士,其中一个苦苦追求了她五年,最后,很惋惜地说:“我真不明白,你有什么放不下,这样铁石心肠。”
同学聚会,富丽堂皇酒店里,很多熟悉的面孔微笑着。席间,一个同学说:“你们还记得于桂花吗?那个胖胖地从山区来的姑娘,现在可苦了,在旅游区里做挑夫,一天最多能挣五块钱;还有,他丈夫是我们上一届的张小枫。前年,下江捕鱼为救一个伙计淹死了。”莫雅青如蝴蝶一样的睫毛扑闪扑闪了几下,泪水如小溪般顺流而下。在场的同学都呆了,瞬间又想起那段光阴,那段故事。
莫雅青站在于桂花面前,简直不敢相信了,眼前这个山姑就是于桂花,才八年的光阴,时光怎么那么催人呢?于桂花说:“知道你要来的,都怪我,害了张小枫。那年暑假父亲病重,需要很多钱,我就给张小枫写了封信。他送来钱,还帮助我照顾住院的父亲。他的恩情我不知道怎么感激,就用山里最淳朴的办法……谁知道我怀孕了,张小枫为了负责,追来了,可他……”
莫雅青打开张小枫留给她的日记,一些文字飘逸出来:“爱的滋味/情的可贵/挡得住风吹雨打/却挡不住那伤心的泪/往事成堆,磕磕绊绊头不回/好梦易碎,起起落落心气不退/你不要命运的安慰,却要真心相随。”
莫雅青知道,这是张小枫最喜欢的歌,他们在一起嬉戏的时候,多次唱过。张小枫还笑着对莫雅青说让她做当家的女人。扑簌的泪滴洇湿了日记,莫雅青真的不知道往事的追忆到底要留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