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现在的情形是三对二,赵云飞和张士刚背对而立,这样他们两个就都不用防备后面的偷袭。
双方对峙着,都没有贸然出手。
韩拓在台下摩拳擦掌也想上去,上去后正好是三对三,但一想那三个人都是人高马大的成年人,还练过武,就自己这小体格,上到戏台上也会被一脚给踢下来,可是不上去帮忙吧,这么干瞅着也不是个事,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只见他一只脚踩着三轮车的车座,另外一只脚踩着车把,在人群中高高站起,大声喊道:“五龙山的老少爷们,城里人都欺负上门了,你们怎么就看着不管?你们都长着******没有?”
这句话引起看热闹的妇女们的一阵浪笑,但也真起了作用,台下一些小年青早就看不下去了,其中还有认识张士刚的,只是没人领头,听韩拓这么登高一呼,十来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血往上撞,同时窜到戏台上,冲着钱大鹏他们就过去了。
形势急转直下,钱大鹏一看大事不好,现在是公共厕所里投炸弹——激起民愤(粪)啊,朝着姚东强和蒋进军大喊一声:“撤!”,拉着那两个混混就要跳下戏台,这时候想走哪那么容易,十几个人把钱大鹏他们围起来拳打脚踢就是一顿胖揍。
钱大鹏三人不愧是江湖人士,倒也识趣,用手臂护住头脸等要害部位,光挨揍不还手,他们清楚,这时候越是还手挨揍就越厉害,现在用的是挨揍的功夫,不是揍人的功夫,多能打都不管用,对方人多呀,而且台下还不知道有多少后备力量憋着劲儿没上来呢——别忘了,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没一会儿工夫,钱大鹏他们就已经是鼻青脸肿,得空儿连滚带爬的逃之夭夭了。
警察这时候也到了,赵超他们几个歪戴着大檐帽,鼻子上架着墨镜,晃着膀子,一看打架的一方是张士刚——镇上有名儿的打架王,最后连屁都没放一个就走了。
张士刚向赵云飞伸出了手,两名少年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戏台老板非常激动,一再向张士刚和赵云飞道谢,几个唱小旦的女演员都围上来,拿出手机非要跟张士刚和赵云飞合影留念。
“我跑江湖好几十年,”戏台老板看来是真的被感动了,竟然当众做起演讲,“遇到类似这种事情,数也数不清,尽是起哄看热闹的,从没见过有人敢于挺身而出来主持公道的,今天这两位小伙子,虽然年纪轻轻,但侠肝义胆,不愧是五龙山镇的好小伙子,咱们中国人要都像他们这样……得,啥也不说了,就冲这二位小兄弟,今天的戏我们戏班子绝对会把压箱底的戏目拿出来,而且,每一年五龙山镇庙会,我们都免费来给大家唱戏!”
台下观众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赵云飞和张士刚手挽手跳下戏台,伴随着一阵锣鼓声,戏开场了!
戏照演,球照打,一切恢复正常!
“有没有兴趣打一盘?”张士刚指了指旁边的台球桌对赵云飞说道。
“我不会,”赵云飞摇了摇头说,“我妹妹他们在那边等我。”
赵云飞用手一指小吉他们。
张士刚扭头望了望那边,说:“那咱们一起过去!”
韩拓、李兰芳看见赵云飞和张士刚一起走过来,都非常兴奋,自己的朋友那么给力、那么露脸,能不兴奋嘛,早把刚才被吓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位是六十八班的张士刚,上次买车的时候都见过了。”赵云飞把张士刚正式介绍给韩拓和李兰芳。
“认识、认识,久仰大名!”韩拓眉花眼笑地说。
“这是李兰芳,这是韩拓,我们都是一个村的!”赵云飞介绍说。
“我和赵云飞是从小一起张大的,臭韭菜不打捆,狗一咬就上墙!”韩拓把他妈妈经常形容他和赵云飞的村言俚语都说了出来。
臭韭菜不打捆,是说韩拓和赵云飞好得就像一捆臭韭菜,不能分开,一分开就更臭了!
狗一咬就上墙,是说只要赵云飞在墙外一喊韩拓,韩拓肯定比狗跑得还快,直接爬到墙上回应。
“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俩臭韭菜不打捆,刚才你怎么不跟着赵云飞一起到戏台上去?”李兰芳一想起刚才心急如焚的感觉,对韩拓的临阵退缩就气不打一处来。
韩拓被李兰芳数落得脸通红,辩解道:“我得保护你们两个不是?况且mao主席他老人家教导我们要文斗,不要武斗,男子汉大豆腐,斗智不斗勇,三十六计,出奇制胜……”
张士刚笑着对韩拓说:“刚才那一会儿我在戏台上看见你踩着三轮车站得还挺高,你都忽悠了些什么,能把那十多个人忽悠上去帮我们?”
“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能说什么好话!”李兰芳捂着嘴巴哧哧笑着说。
“韩拓到底说了什么那么管用?我在戏台上也没听清。”赵云飞也很好奇,问李兰芳。
李兰芳红着脸就是不肯说。
最后还是小吉给说了出来:“韩拓哥哥说,五龙山没有******,哥,咱镇里咋没有******啦?”
小吉这句话把大家逗得哄堂大笑。
在庙会上与张士刚分手后,赵云飞他们就回了家,下午赵云飞还要去地里给玉米锄草,再锄这一遍草,玉米也就差不多能成熟了。
初秋的天气非常亢爽,不过在中午的太阳底下还是比较炎热的。
雹灾后补种的玉米苗已经长了一人多高,每一棵上面都至少结着两个大玉米棒子,现在正是需要养料的时候,如果杂草太多的话,势必会影响玉米成熟,从而减少收成,所以这时候必须给玉米锄一次草。
中午吃完饭,赵云飞扛着锄头出了村,向自家的玉米地走去。
地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村民们这时候不是在庙上,就是在家里玩牌。
有经验的农民下地干活一般都是起个大早,在气温最热的中午之前收工回家,这样干活的效率会高许多,还没有中暑的危险,赵云飞因为上午要带着小吉他们上庙,明天打算去南菜园给猪捡些菜叶子,所以只好大中午的来到地里干活,为了避免被太阳晒得口渴,他还特意拿塑料瓶子装了一瓶凉水带着。
与赵云飞家相隔一块地是二狗家的,经过二狗家地时赵云飞看见玉米地中间有人影晃动,透过青纱帐般的玉米林看不太清楚人的相貌,但从衣服颜色来看应该是二狗媳妇。
“这女人还真是不错,连庙都不上,大中午的还在地里干活,怪不得村里的男人都羡慕二狗娶了个好媳妇。”赵云飞心里想着,来到自己家地头,把那瓶凉水放在玉米根下阴凉处,开始锄起草来。
刚锄了几下,忽然发现二狗家地里的玉米秧剧烈的晃动起来,稀里哗啦,动静很大。
“这女人发疯了吗?不好好锄草,晃玉米秧干嘛?”赵云飞朝那边望了一眼,心里疑惑地想。
“舅、舅……”二狗媳妇忽然呼喊了两声,却似乎是被什么堵住了嘴。
“舅?给玉米锄草,怎还叫开舅舅啦?”赵云飞心中感到奇怪。
“救命……”
跟着又是一声喊叫,这回终于听明白了,那边出了事,赵云飞拎起锄头,直奔正在激烈摇晃的那片玉米林冲去。
离着还有三四米远的距离,赵云飞终于看清楚了,一个男的正骑在二狗媳妇的身上,一手使劲儿捂着二狗媳妇的嘴巴,不让她喊叫,一手正在脱自己的裤子。
二狗媳妇此时下身已经被扒得赤条条的,连内裤都被扒下来了,白嫩的大腿在青纱帐里更加白得晃眼,不停地抬起踢那个男的后背,但这种踢法没有任何的破坏力,一颠一颠反而倒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大腿抬起之间,油黑的一抹暴露无遗,但那个男的要想达到目的似乎也不那么容易,身上、脸上被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住手!”赵云飞举起锄头大喝一声。
那人被突如其来的断喝声吓得一哆嗦,本来坚挺的下身立刻变得萎靡不振,扭过头来,那人竟然是——马瓦匠。
自从上次一起在镇上干活,马瓦匠就一直对二狗媳妇念念不忘,每天晚上他睡觉前都会想二狗媳妇那白白嫩嫩的身子,水灵灵的脸蛋儿,尤其是那一对乳,真是好东西呀,又圆又鼓,坚挺有力,毫不下垂,根本就无需带罩。
那天在镇上干活,二狗媳妇往脚手架上上砖,马瓦匠站在脚手架上居高临下,每当二狗媳妇俯下身拿砖的那一刻,他都会忍不住的望向她的领口,他所站的高度和角度正好能够从她的领口看到里面白嫩的隆起,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看见嫩红的****和娇小的一点——那粉红的颜色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结过婚的女人。
马瓦匠当时是看了还想看,越看越上瘾,怎么看却又都不过瘾,那感觉犹如吸大烟——不吸不会死,但宁可死了也要吸!
如果有一种人吃了就能变成臭虫的药摆在马瓦匠面前,马瓦匠当时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吃了,这样就能变成臭虫钻进她的衣服里面看个饱。
马瓦匠在家想得起了火,就拿自己的蠢老婆泻火,把老婆按在炕沿上,自己一边动作一边在脑子里想象着二狗媳妇的模样,有一次甚至拿擦脚布把他老婆的脸盖了起来,亲起嘴来,就当是在亲二狗媳妇,惹得他老婆咒骂不已。
马瓦匠还问过自己老婆:“穷山沟里面出来的女人,平时吃不上什么油水,为啥那里会那么鼓呢?”
他老婆没好气的回答他:“人家那是——吃的是草,长的是奶……”
这一天也是合该有事,马瓦匠骑着自行车上完庙会,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自己家的地里看一看,路过二狗家地的时候,见二狗媳妇正在玉米林中独自干活,他四外张望,大中午的一个人都没有,真是机会难得,朝思暮想了这么久的色心再也控制不住,把自行车往玉米林中一顺,悄悄地向二狗媳妇接近。
先开始马瓦匠心里也有点害怕,怕二狗媳妇不从,但又一想,俗话说烈女怕缠狼,她先开始肯定会反抗,只要在她身上磨蹭一会儿、纠缠一会儿,这****少妇的,说不定就能起了性,到时候还不……嘿嘿……接下来就发生了赵云飞所见到的那一幕。
毕竟是做贼心虚,劫色胆怯,赵云飞喊的那一嗓子把马瓦匠吓得是屁滚尿流,提着裤子就跑了。
望着马瓦匠逃窜的背影,赵云飞真想追上去一锄头结果了那个禽兽,但一看二狗媳妇躺在地上,正捂着脸嘤嘤的哭泣,就那样大敞着身体,连裤子都不穿起来,显然是已经悲痛欲绝,裸露着的身体都无心顾及了,这时候要是去追马瓦匠那个禽兽,赵云飞担心留二狗媳妇一个人在这里再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
那一片玉米秧被压得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倒像是一张绿色的大炕,衬托着二狗媳妇那丰满雪白的身子,让人看了,心里不由得一阵阵的发紧,血流加速。
赵云飞尽量把目光保持在二狗媳妇的脸上。
“你怎么样?没事吧?”他蹲下身,小心地问道。
二狗媳妇仍然捂着脸哭泣,没有回答。
“要不然,我去村里喊人吧?”赵云飞犹豫着说,慢慢站起身来。
“别,别去……”二狗媳妇哽咽着说。
赵云飞听她这么说,有点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带了一瓶水,我拿过来你喝两口?”赵云飞试探性地问道。
二狗媳妇点了点头。
拿水回来,二狗媳妇已经不哭了,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紧闭双眼,仰面朝天,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上衣已经掩上,但裤子仍然没穿上,两条腿并拢着,能看见黑色的毛发下面隆起的区域。
赵云飞没敢多看,蹲下身,拧开水瓶盖子,递到她嘴边,说道:“给你水。”
“我身上没力气!”二狗媳妇仍然闭着眼睛,应该是刚才拼命挣扎的脱了力。
无奈之下,赵云飞只好把蹲的姿势改为跪的姿势,右手扶起她上半身,本来已经被马瓦匠撕开的上衣在她起身的时候又向两边敞开了,那一对因长期的体力劳动而浑圆饱满还略向上翘挺的两峰突的一下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