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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金色火焰(3)

以前在台北,王雯常去看她,总是能带来冯燕的消息,自从冯燕去了莲因寺,南投太远,连王雯都难得去看她,有一点消息,也是冯燕笃信佛教的母亲告诉王雯的。

这一天,王雯突然通知梦熙,问他有没有空,两个人一起去台北板桥参加莲因寺在台北举办的法会,冯燕可以抽空与他们见一面。

法会当天,梦熙在与王雯约定的时间去了,他特别斋戒沐浴了一番,然后骑着自行车,沿着台北仁爱路,经过总统府,转向西门町,进入台北县的文化路,一路上飞驰而去,一脚一脚地踩在柏油路面上,开心地迎着微风,一点不觉得脚程疲累,他看自己,不自觉地想笑,不一样的行动,不一样的心境,不一样的快乐,不一样的感受。

汗水、凉风、宽大的天空、老旧的自行车,坐着一个不知今夕是何夕的人,快乐地与风追逐。

法会的场面盛大,在几十盏聚光灯底下,会场的布置真是金碧辉煌,座无虚席,挤满了善男信女,直到法会开始,在莲因寺老和尚出场以后,所有寺内出家人一字排开站在会场前台,一起唱念大悲咒,手掌合十,肃穆庄严地为国泰民安祈福,为众生拔苦得乐。

梦熙在宗教上没有王雯虔诚,他看王雯也跟着手掌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他没背过大悲咒,只听着会场一片寂静,这时他最关心的是,在台前众多的法师当中找到冯燕。冯燕站在台前第二排的中央,他一眼认出来,在明亮的灯光下,冯燕更瘦了,人也更干净了,梦熙注意她合掌的双手,他发现冯燕的合掌,比其他师父的姿势庄严,一片静好。等到一回神,法会进入另一个场景,以现场的情况看起来,冯燕一定抽不出时间见他们,于是他们决定,找到冯燕的母亲致意,下回去山上看冯燕,似乎话带到了,梦熙已经心满意足。

梦熙一样骑自行车回到住处,那个晚上,他下楼买了鱿鱼粳米粉、烫青菜、秋刀鱼和香蕉,懒懒地,简简单单地吃了一餐,觉得很丰盛,很满足。

然后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煮水、泡茶,看着他那小屋的一景一物,一对可爱的文鸟,天地之大,有一间小屋,有一个爱着的女人,就可以安顿着身心,虽然许多因缘不解,时空总是突兀,似乎这一切也是他们的秘密,让他们相遇,深深地相爱,因为他们爱情的心,化现了眼前的一切,他一点也不抱怨。

7 火焰仍在燃烧,照亮了每一个人。

了易法师的心情极为复杂,秦梦熙再三恳求,果净的葬礼他不能不参加,隐隐约约地,他知道,躺在棺木里的果净一直谴责他,她不会原谅他。

他知道果净不快乐,她一开始出家,只是完成一种使命,她的选择,像是一种人间的交代,没有痛,也没有爱,什么都淡淡的,也和他从小出家一样。家境富有的他,亲生父母为了还愿,把他们出生的第一个男孩,许愿献给佛祖,然后一场火灾,他的父母过世了,他成了孤儿,住持视他为己出,从小呵护他,住持圆寂以后,把寺庙留给了他。

从小沙弥开始,他就深得师父的欢喜,长大了,他继承了师父的寺院,也继承了他亲生父母捐献给寺院所有的财产,在信徒的眼中,他像活佛一样珍贵,但是他一直不能释怀,他自己必须属于寺院,他一出生就是佛法的一部分。师父从小对他的教养很严厉,禅修的手段不由分说,常常一棒一喝,小时候他常会害怕得尿湿裤子,读经唱颂,所有佛法的仪轨他必须完全娴熟才能过关,禅宗公案的提举,总是能从任何人想不到的地方,一路直指人心。师父成功地教导他,佛法凌驾一切,人生苦海,都是与现实的妥协,人性的可鄙,是一层沾上糖浆的外衣,把糖衣剥掉,把思想的习惯翻过来,任何的苦都可以超越。所以在师父的眼中,真正的慈悲就是残忍,师父的禅法凌厉,如宝剑一样,削铁如泥。他是一个没有童年的小沙弥,他的亲生父母越虔诚,越尊重他这位小师父,潜意识里,他越恨他们,为了报复,他会一点不考虑地学师父一样,直接挖出他们内心的虚荣。

“三岁以后,我就与父母亲没有缘分。”那一次,在跪着要求果净让他进入她的身体,完事以后,他想说出心里的话。

他想告诉果净:“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但是他没有勇气。

他知道他的冒犯,她的犯戒,果净一点都不愿意,她抗拒而不屈服,真正让她柔软下来的原因,是听了他的告白,果净的慈悲给了他童贞的礼物,童贞的火焰,也让他活生生地感觉了前所未有的欢愉,是他男性身体里面的复活。

果净慈悲他只有那一次,他也允诺第二次绝对不再发生。

可是欲望的火苗却一再燃烧。

在他第一次进入果净的寮房,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一次、两次、三次,他都趁着其他弟子下山准备法会时,假托要求果净帮他备妥文稿,要求她随行上山。

夜晚的净行寺,山上只有看院的比丘尼,因为岁数大了,作息很规律,早早地进入寮房休息,他与果净在方丈室准备法会的演讲稿,没有人会来打扰,尽管她依然抗拒,却也让他一次一次地得逞。果净从来没有主动过,了易法师脱下袈裟,褪去她的灰色海清,成熟女人的身体依旧柔软温暖,抽动的男人是一只野兽,与佛法无关。

了解了易的身世,果净只在人前这么称呼他师父,她心里可怜这个男人。

平心而论,了易法师是年轻一辈最优秀的法师,要不然,她不会选择他当上师。一进寺院,她开始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了易师父常会当着师兄弟面前,严厉地指责她,一再告诫她的执著,他给她最苦的工作,最残忍的磨炼,似乎希望她身心俱疲,完全摧毁她的意志。

尤其她不能理解的是,他要求每位弟子写修行日记,作为参禅的一部分,其他师兄总容易在师父口中,得到启悟和鼓励,她却一再被引用日记的片段,作为师父否定她自以为是的说词。

果净终于知道为什么了,从了易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从第一次的不安、生疏、不知所措,到一次又一次的侵略与贪婪,她知道了易在她身体上的肆无忌惮,只是他的报复,先摧毁她的意志,证明自己可以让她屈服,让她由恨而爱,成为他精神的俘虏。

但是了易师父输了,因为果净自始至终心怀善念,她成全一个贪婪的小孩,像第一次来到净行寺,了易问她:“你看起来很忧郁。”她回答:“忧郁的感觉比寂寞好。”了易再问她:“你喜欢寂寞?”她没有回答,她转移话题说:“我喜欢花,但我不喜欢玫瑰。”她闪避了了易凌厉窥探的眼神,却默默地融化在自己的花园里。

剩下最后一年,是果净心里的时间表,借着了易若有似无的求欢,她还是希望有机会“度化”了易对他父母的怨恨,至少,随着“了易法师”的名气越来越大,信徒越来越多,上师的光环吸引大批的善男信女,了易从来没有用他的宗教版图利诱过她,给她继承住持权力的承诺,和耳闻其他不洁的和尚一样。

但是男人终究经不起考验,果净微薄的希望还是破碎了!

除了她以外,食髓知味的了易,开始在其他女人身上攻城略地,又是一样的手法,他沾染了新近出家的女大学生。临幸的年轻小法师,像她的复制品,与她不同的是,小法师觉得拥有师父宠爱的光环,是一件骄傲的事,连带的,她似乎也隐隐约约知道果净与师父的特殊关系,对她充满敌意。

在学生时代,读中文的冯燕一直喜欢写诗,她曾经读过一首杨唤的诗给梦熙听:“诗是不凋的花朵,必须植根在生活的土壤,诗是一只能言鸟,要能唱出永远活在人们心里的声音。”那时年轻的眼睛里亮着光,充满生命的力量。

梦熙给冯燕无限的感觉,使她生起伴随他走天涯的心愿。

每次激情之后,冯燕喜欢听梦熙说话,他的话从内心流出来,和诗一样,几次冯燕想记下来,她真有那样的冲动,但是,她总记不住。

她享受梦熙,享受她自己,享受他们的爱情,她知道,她是春风,梦熙是种子。

与梦熙的日子有诗,与了易的生活只有失落。

8 轮到冯燕进入诊疗室,医生询问她最近的生理情况,然后叫她躺下,先用超音波替她检查,病床旁的荧光幕,冯燕看见她子宫里跳动的小生命,只有鸡蛋大小。医生看来温文儒雅,他告诉她:“你怀孕超过三个月了,小孩子已经有心跳,在子宫内着床,一切很正常。”

推入手术间,医生替她注射麻药,一分钟不到,她有些头昏,不久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从手术台上,被移到病床上,右手静脉吊着点滴,手术室静默的,除了手腕针孔处些微隆起,有点刺痛,子宫、阴道,没有疼痛的感觉,她怀疑地移动一下身体,整个人不特别地不舒服,看看手表,手术到清醒才两个小时。

医生适时地进来,他发现冯燕醒了,问她感觉如何?也顺便通知在外等候的梦熙。

“痛不痛?”梦熙怜惜内疚地问她。

“不痛。”冯燕轻声说。

“我对不起你,让你受那么多苦。”

“别那么说。”

她勉强笑着安慰梦熙,虽然她仍虚弱,但在意志上,她比梦熙坚强。

她在梦熙扶持下起身,穿上褪下来的内裤,上洗手间的时候,虽有些晕眩,感觉上,一切比原先预料的好很多。

医师替冯燕配了一天的药,他嘱咐她回去多喝牛奶,多吃蛋,煮些猪肝。梦熙付医药费的时候,医生告诉他别担心:“你女朋友过两天就好了,年轻人体力恢复得快。”

他们相偕步出医院,阳光很耀眼,冯燕回头看诊所“无痛人工流产”的广告,突然间她有些难过。

如医生所说,冯燕很快地复元,堕胎的事没有人知道,早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她把印有妇产科地址的药袋,悄悄地扔进垃圾桶,她不要任何人知她堕胎的事。

9 自从冯燕堕胎,梦熙和她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墙隔着,他借着忙碌,减少和冯燕见面的机会,冯燕和往常一样找梦熙,却经常见不到面,也没有回音,这一切使冯燕有些落寞。

那天,冯燕写了一封信给梦熙:

昨日与你通完电话,我仿佛懂了,夜里睡前,不禁又伤心,狠狠地哭了一回,或许,你说到我的不安,我着实不该拿你当借口,可是我心里的不安,却常因你而强化了。

见不到你的这段日子,我反而很平静,我可以不依赖你,但一旦和你见面,我就会习惯性地依赖你,我找不到你,尤其是你不接我电话的时候,我的情绪会处在低潮,想要离开你的想法又会浮现,想要决定什么,想见你又永远不想见你的不安情绪,会摆荡在心底,像颗不定时的炸弹,不定时地发作。

我从来不喜欢自己这样,也不愿意自己一直陷在情绪中,若没有决定,我的情绪就会一直随着你而起伏不安,如果你接了我的电话,或回电话给我,我也就没事了。

而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感觉你在敷衍我,尽管你总是说你没变,但你却没能让我安心,我仍打电话给你,因为我受不了这种痛彻心扉的苦,我的生命快要窒息了。

我只想把话说清楚,给自己一些呼吸喘气的空间,这段时间,我曾向天祈求,就让一切结束吧!

我不曾要求过你什么,也没有要你一定拨时间陪我,我曾说过,如果我想要求你什么的时候,就是我想离开你的时候,我对你的了解与包容却成了我的委屈,我无法抹灭我们曾经相应的美好,我眷恋着你对我的一点点不舍,如果我们都没有不舍,结束不就是一个最美丽的句点吗?

我是一个简单的人,只想要一个简单的故事,我宁愿你一次告诉我,你没有什么兴趣理我了,我可以一次痛个够,也不愿意让我的情绪起伏不安,我不要伤心,也不要欺骗与敷衍,如果你认为无法改变我目前不安的状况,请你告诉我。

让我们在远方为彼此祝福?

10 火炬走到坟场尽头,山路变得狭窄,吆喝的轿夫技巧地将棺木放下,他们站在掘好的坟窟四周,在带头轿夫指挥下,棺木两端,用两条粗麻绳系住,再以丁字形的木椿把主梁扣紧了,两边一个轿夫,分头调整姿势,将棺木移到正确的位置,齐声吆喝,徐徐将棺木放进墓底。

冯燕的棺木映着黄色的火炬,黑影摇曳的有些怕人,轿夫忍不住打了寒噤,背脊有些凉意。

梦熙的离家出走,男人不眷恋了,女人也没了记挂与思念,冯燕出家以后,他们都选择了远方。

但是谁知道,远方却又那么近呢?

冯燕离开了净行寺,没有人知道原因,连她的母亲都不知道,王雯也是半年之后,冯燕在莲因寺安顿以后,才透过她的母亲捎了一封短信,告知她的平安,信里也要王雯特别告知梦熙她很好,不要担心她。

经过半年的台湾寺院行脚,冯燕最终选择在南投埔里的莲因寺挂单,说不出为什么,她喜欢这里的山明水秀。莲因寺的老和尚很亲切,是台湾佛教界的长老,她以前看过他的《禅门诗话》,写禅弟子的感悟很有新意,不落俗套。

也许有缘,老和尚正想出版一本佛门刊物,作为莲因寺对外宣传的管道,而寺院的弟子多数高中毕业,甚至担任重要职位的师父,不是忙于院里的佛事,就是信徒各种各样的问题要处理,平常除了早晚课以外,静下来禅修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写写文章,或编辑佛教刊物了。

冯燕的出家相很庄严,她一开始获得了老和尚的好感,她大学的学历,加上中文系毕业,对老和尚而言,由果净法师来编辑莲因寺的佛教刊物,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有了果净的加入,编辑人才的问题迎刃而解,刊物出版后,果净更受到老和尚的器重。

莲因寺的忙碌不能想象,老和尚发愿,要招收一千名弟子,无论比丘与比丘尼,寺里上上下下都动了起来,一年四季除了浴佛节、盂兰盆会与海陆超度法会以外,莲因寺的朝山客香火不断,寺里有禅七有佛七,还有接引大学生的斋戒会,每天三点半起床,当响板敲起每个人的美梦,忙碌的一天开始。莲因寺最清闲的时刻,就是没有信众的早课。

炉香乍热,法界蒙熏, 诸佛海会悉遥闻, 随处结祥云,

诚意方殷,诸佛现全身,南无香云盖菩萨摩诃萨。

冯燕最深情早课时的香赞,自己似乎就是那宝光菩萨。

一切交给佛菩萨,生命可以那么简单,在一声声佛号,一次次礼拜中,身心所有的不快与疲倦都给了虚空,一切人间幻化的彩色,一柱青烟,什么都留不住,也不必留恋。

不知为什么,到了莲因寺,她很忙碌,佛刊的编辑与信众的烦恼,占据她白天大多数的时间。每天接待善男信女,她是最亲切的出家师父,也是最累的师父,忙得常常顾不上吃饭。真应了过午不食的佛弟子,真是饿得慌了,日头过了正午,必须吃些米饭果腹,称为“药石”。寺院的紧张生活,她早就是药罐子,不吃药就胃疼得难受。

冯燕每天醒来,直到就寝,上床的时候,总是全身酸痛,她的胃口本来就不好,勉强用意志力撑着,一天过一天,她全身上下贴满了膏药,若不是宽大的僧袍遮着,她庄严的外表下,任谁都不能想象,佛门修行是那么受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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