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芦荻在旁边看着,每一场都非常精彩,不管是斗智,还是斗勇,总能让人热血沸腾。
第二场,朱弦子的二弦之音对銮问穹的空见术,声音与空间的较量,銮问穹凝固住音弦,略胜一筹;第三场,顾识忧的肉体分裂术对上鹿秋柔的混元太极掌,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最终,鹿秋柔胜利;第四场,凉知夜出战,纹山河见到穿着如此性感的女生,应声出战,结果,被虐得直喊奶奶;第五场,弃亡渊对战诉流光,悬殊的实力,弃亡渊完胜;第六场,自封候对战銮行岳,銮行岳虽然有八门乾坤阵,自每门中招出风火雷电水,但自封候凭借月锋三十决,勉强战胜;第七场,玉琅玕对战苏果薇,这场就像玩石头剪刀布一样,玉琅玕出的是剪刀,苏果薇出的是布,很明显玉琅玕胜出;第八场,沐靖音对战潜之用,沐靖音凭借大姐大的身份,召唤出火凤凰,打败潜之用的风木术;第九场,夺文武对战最见真,最见真凭借超凡的人术,打败夺文武的烟花剑雨术。九场比赛,耗时近一天。
最后一场,黄昏近临,萧芦荻对战叶晦香。萧芦荻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的叶晦香,他知道一群人都在围观着他们。他所在的一组,都在为他加油,苏果薇尖锐的嗓门更是响彻整个武场。
叶晦香看着萧芦荻,冷笑着,手微扬,自手中现出叶片与叶片相连的鞭子,叶子边缘生满了毛刺,也不答话,挥鞭便打来。
萧芦荻突然感觉肩部剧烈疼痛,连忙捂去,抬眼望着叶晦香手中的叶鞭,却见叶子边缘滴着自己的血,他想不到她对自己竟如此刻毒,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
叶晦香反手又是一鞭,萧芦荻另一肩膀吃痛,血染透衣服,萧芦荻连退两步,龇着牙看着不语的叶晦香。
苏果薇见到萧芦荻受伤,连忙喊道:“傻瓜,还手啊!”
叶晦香一步步走了过来,一鞭子打在前胸,萧芦荻“啊”了一声,口吐鲜血,跪在地上,捂住胸部,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
叶晦香一脚踏在他的背上,轻蔑地说道:“我讨厌你,更恨你!以后少来烦我!”
说罢,收鞭退场,这一局,萧芦荻败了,不明所以的败了。
阶留痕总结了一下比赛,弃亡渊这组全胜,位居第一名;沐靖音与潜之用这两组,都是两胜两败,只需要两组来次团赛,即可决定二三名;最见真与倾南北这两组,一胜三败,只需要两组来次团赛,可分出四五名。
团赛在第二天举行。晚上,萧芦荻躺着床上,他输了,输得莫名其妙,但论实力的话,他自认为打不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可是自己连动都没有动,就好像木头一样,挨了三鞭,又被训斥了一顿,一肚子的委屈,难以倾诉。
玉琅玕给他包扎伤口时,问了一句:“你跟叶晦香怎么了?好像有很大的仇。”
萧芦荻摇摇头,说道:“我从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今天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恨我。”
玉琅玕笑道:“估计你们两个的前世是冤家。”
寝室里,倾南北的呼噜声如若雷鸣,萧芦荻躺在床上,难以入睡。一个月来,除了知道自己拥有“藏灵术”,并没有多大长进。虽然偶然感受到体内流动的丝丝元力,但如何运用,毫无头绪,而其他同学,比初见时,长进了不少。每次训练,都要依靠别人,自己非常不甘心。
藏灵术?魂寄在肝部,如果真的有另外一个自己,那就快点给我出来。萧芦荻闭着眼睛,感受着体内各处变化,但什么也感觉不到。他穿起衣服,轻轻拉开门,来到院落里,手扶着一棵常青树,龇着牙说道:“混蛋,快出来!”
萧芦荻拳头打在自己身上,一拳接着一拳,最后实在气不过,一头撞在树上,颓丧地蹲着树底下,眼泪伴着寒风零星淌着。
他看着圆圆的月亮,开始想念着家,即使受到世人的鄙视,他也愿意在家里安心度日,守着自己的那片天地。
正在思绪混乱时,突然,有要作呕的感觉,他跪在地上,双手驻地,眼睛看着地面,大口喘着气,脑子一片混沌。
这时,一道灵异的白光自他嘴中飘出,他惊奇地看去,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与自己般大小,那灵异的白光飘在他面前,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只听它说:“萧芦荻,这样就放弃了吗?”
萧芦荻瞅着那股幽光,说道:“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
幽光说道:“我是你内心的自己,也是你的前身,想不到这么快你就能感知到我的存在了。”
萧芦荻瞪大了眼睛,说道:“你是梅芳冽?”
幽光点点头,说道:“跟我来。”
梅芳冽领着萧芦荻来到女生寝室前,幽光罩住萧芦荻,萧芦荻一下子变成透明状。萧芦荻惊道:“这是女生寝房,我们不能进去。”
梅芳冽说道:“难道你不想见见她?”
萧芦荻嘴上抗拒着,脚步却不听使唤地穿过寝房,见到裸睡的凉知夜,倒吸口凉气,忙转过头,轻步来到叶晦香床前。萧芦荻看着叶晦香一脸痛苦的睡着,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梅芳冽说道:“她曾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萧芦荻问道:“是什么东西?”
梅芳冽说:“食梦者。从她潜藏的灵魂中,我早就看出来,在她还小的时候,遇到了食梦者,出于好奇,与那个食梦者做了朋友,结果,食梦者带她到了魇界,经历了不为人知的折磨,虽然逃了出来,但精神已经受到严重损伤。”
萧芦荻诧异道:“怪不得她与其他的女孩不同。”
梅芳冽说道:“现在不着急喜欢她,等你有能力帮她解脱这份痛苦的时候,再表白不迟。”
萧芦荻羞红了脸,说道:“你胡说什么?我对她没有多少感情,她今天还把我打成了重伤,而且,她有婚约的。”
梅芳冽呵呵笑着,说道:“我说过,我是你内心的自己。”
萧芦荻说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就教我如何变强,而不是一味嘲笑我。”
梅芳冽说道:“时机未到,你先委屈着。”话刚说罢,萧芦荻眼前一闪,自己已经躺在床上,而再寻梅芳冽时,已经消失无迹,仿佛是做了一梦。
第二天,团队赛开始,最见真这一组满怀希望,他们都知道,最见真配合萧芦荻,能够召唤出秒杀一切的梅芳冽,所以都胜券在握的样子,并不紧张,只有萧芦荻,心事忡忡,无精打采。
第一场,沐靖音与潜之用这两组决定二三名,萧芦荻的眼睛不再回避,一直盯着战场中的叶晦香,但见她举手投足中,优雅而倔强的个性,深深地打在自己的心坎。叶子般的灵动飘逸,如果没有烦人的毛刺,那该多好,但是玫瑰虽美,也需要茎刺的保护。他还是第一次这样看女生,自己的每一丝表情,都要刻意与她同步。
苏果薇望着看傻眼的萧芦荻,推了推他,说道:“哥哥,你怎么了?”
萧芦荻甜甜的笑着,说道:“没事。”
苏果薇把手贴着他的脑壳上,说道:“你的伤好了吗,脑子怎么烫烫的?”
萧芦荻面部立马紧张起来,原来叶晦香受到空间制约,被诉流光的日晷给扫中了肩部,锁骨下,立现灼烧的伤口,血流了出来。
这一场,潜之用败了,叶晦香捂着肩膀,懊恼地退场,萧芦荻真想前去安慰,却看到銮行岳走到叶晦香跟前,问道:“你没事吧。”叶晦香点点头,用叶子包扎住伤口。
第二场,最见真与倾南北这两组决定四五名。倾南北看到最见真与萧芦荻两个人时,颓丧地问朱弦子:“这是怎么回事?”
朱弦子说:“该我们上场了。”
倾南北说道:“我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这是怎么回事?”
凉知夜看不下去了,说道:“都给我闭嘴,你们三个废物,要不是本小姐拼命挽回一场胜局,你们就只能蹲最后一排。还好意思在这打情骂俏!给我上,再输了,看本小姐不一个个把你们烧成乳猪!”
倾南北等三人立马噤声,想不到女生发起脾气来,竟然具有如此大的威慑力。
战场上,最见真对纹山河与苏果薇说:“你们两个,保护好萧芦荻和我,我们要开始行动了。萧芦荻,打我。”
萧芦荻按照指示,对最见真一顿拳脚。凉知夜看到这边的动作,右手热气,左手冷气,蓄势待发,嘴上说道:“上!一定要阻止住!”
纹山河张开水盾,苏果薇拉开布盾,分左右保护着。
倾南北的雷电,朱弦子的音龙,凉知夜与顾识忧配合的火上浇油,全是攻势,苏果薇的布盾立感不足,她咬紧牙关,布盾不行,就以数量抵抗,双手舞动,带动腰部源源不绝的丝带,形成巨大布罩,布罩层层加厚。
纹山河说道:“我再加固一番,超大水母术!”说罢,双掌贴在布罩上,顿时,自手心处,延展出巨型水膜,浸入布盾中。
最见真喊道:“小心地面,倾南北能从地底攻击!”
纹山河说道:“这个好办,水泉术!”说罢,双掌摁地,地底深处水泉涌起,布罩下涌起水墙,与布罩形成蒙古包一样的防护房。水能导电,水墙与地下水正好可以隔绝。
最见真皱着眉头,看着拳头越来越弱的萧芦荻,说道:“喂,大家全靠你了,给点力。”
萧芦荻最后一记拳头打在最见真胸口,终于喘着气,跪在地上,说道:“我没力气了。”
最见真积聚从萧芦荻拳头上获得的元力,驱使着这股元力抵达拳头,一拳打在萧芦荻腹部,而就在这时,防护罩被朱弦子的二弦之音以及凉知夜的冷热之气,里应外合,再加上倾南北的雷刀,撕裂开来。
而萧芦荻被最见真的这一拳,又是打昏在地。
凉知夜等四人看到最见真等三人上扬的嘴角,都愣住了,莫非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