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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三条道路: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2)

《第三条道路》(第一卷)由九州出版社出版。栏目设置有:打开思想之门、诗·思·史、摩崖石刻、女诗人作品展、诗评家档案、诗人在线、中国:鼎、文献汇编、诗人研究、诗人随笔、大视野、椭圆星座、人间论坛、走向经典等。在“打开思想之门”栏目里发表了我的长篇诗学论文《第三条道路:一种思想技术》,该文包括六个部分:(一)第三条道路:一种思想的转换;(二)第三条道路:陡度与个性;(三)第三条道路:规训与存在;(四)第三条道路:世界作为文本;(五)第三条道路:实验室;(六)第三条道路:思想的边界。如前所述,我在此文中提出了“现代范式”和“后现代范式”两个彼此对立的诗学概念:“现在看来,20世纪末期的所谓‘盘峰诗会’就像一个巨大的胎盘,‘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这两个二元对立的怪物出乎意料地胎死腹中,从思想史的角度而言,这实际上标志着封闭的、平衡的、稳定的、‘从一个空想滑向另一个空想’的‘现代范式’在当代中国文学史上的彻底终结。因为‘盘峰诗会’不久,也就是1999年12月,‘第三条道路写作’应历史之运而生。简而言之,‘第三条道路写作’的诞生过程,其思想观不是基于实证主义的确定性而是基于实用主义的怀疑,这一怀疑来自基于人类经验和精神历史而非元叙述主题的任何决策。所以,‘第三条道路写作’的出现实际上标志着一种开放的、动态的、具有创造性的‘后现代范式’在当代中国文学史上的真正确立。”谯达摩:《第三条道路:一种思想技术》,谯达摩等主编:《第三条道路》(第一卷),九州出版社2004年5月第1版,第1页。接着,我对“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的二元对立的思想进行了批评,对他们的“只有一种最好”或“只有一种正确”的思维方式进行剖析,然后我继续阐释我在论文开头就提出的“现代范式”和“后现代范式”:“简而言之,‘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的诗学思想代表了现代范式中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的分支。如今现代范式(这里专指‘知识分子写作’和‘民间写作’)则成为后现代主义在形成自身范式(即后现代范式,这里专指‘第三条道路写作’)过程中所反对的现有范式。如果我们最终形成了一个属于‘第三条道路写作’的后现代范式,那么,历史将证明我们已经建构了一个既属于我们自己,同时也属于当代文学史的非同凡响的诗学理论体系。”谯达摩:《第三条道路:一种思想技术》,谯达摩等主编:《第三条道路》(第一卷),九州出版社2004年5月第1版,第2页。

在“诗·思·史”栏目,发表了自“朦胧诗”以来8篇颇能代表各时段出现的诗歌群落或流派之审美诉求的重要诗学文章,包括谢冕的《历史将证明价值》、林舟的《“他们”:回到诗歌本身》、柏桦的《“非非主义”的终结》、臧棣的《后朦胧诗:作为一种写作的诗歌》、程光炜的《90年代诗歌:另一意义的命名》、王家新的《知识分子写作,或曰“献给无限的少数人”》、韩东的《论民间》、李祖德的《论第三条道路》等。在“摩崖石刻”栏目,有我的短诗《狐狸炼丹》、《月牙泉(赠皓然)》和《穿睡衣的高原》,刘文旋的短诗《戒指》,马永波的短诗《我纯洁得还不够》,简宁的短诗《倒影》、《交谈》、《回旋》,还有退出2000年《九人诗选》的莫非、树才、车前子也归队了,莫非在这个栏目发表的短诗是《大觉寺》、《突然的光》、《像春天一样叫》,车前子、树才等人的短诗在此略过不述。

在“女诗人作品展”栏目,发表了温皓然的短诗《滴水观音》、《清角吹寒》、《为什么我的生命总是这么痛》、《月亮的小车开进天堂》、《奉献》,路也的短诗《女生宿舍》、《雨后梨花》、《两个女子谈论法国香水》,娜夜的短诗《一只非非主义的老鼠》、《静物》,丁燕的短诗《大木碗》、《寂寞飞天》、《春天的第一个夜晚》、《埋葬木头到森林》、《狐和毛皮小床》、《暴风雪后的乡间早晨》、《在葡萄藤的秋千上》,张耳的短诗《山西情歌》、《第五种取向》,歌兰的短诗《秋歌》,等等。“诗人在线”是一个阵容庞大的栏目,发表了80位诗人的作品,包括斯如的短诗《荡秋千的少妇》、《呕吐》、《试管中的春天》,朱枫的短诗《门》、《鸟儿穿过树林》,严家威的短诗《死》、《死锁》,卢卫平的短诗《情人节的玫瑰》、《在深夜谈一条河的治理》、《进城二十年》,等等。“文献汇编”栏目一共汇编11篇诗学文章,包括我从1999年至2004年期间写的3篇关于“第三条道路写作”的文章:《我的诗学:1999年冬天的思想》(1999)、《第三条道路写作提纲——我的诗学:2000年冬天的思想》(2000)和《第三条道路写作,或曰21世纪中国新诗的开端》(2002),莫非的《反对秘密行会及其它——我与词与物》,等等。“人间论坛”栏目发表了7篇诗学文章,包括莫非的《第三条道路写作工具箱》(2004),赵思运的《关于“第三条道路写作”诗学我之辨析》(2004),等等。最后一个栏目是“走向经典”,发表了林韵然的诗学文章《“第三条道路”发展史纲——从1999到2004》。

2005年2月,我和福建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文学理论家刘生龙共同主编的《第三条道路》(第二卷)由九州出版社出版。栏目设置有:打开思想之门、诗·思·史、摩崖石刻、藏经楼、九人诗选·上、九人诗选·中、九人诗选·下、诗人随笔、白银时代·女诗人俱乐部、文苑巨擘、诗人研究、诗人在线、观察家、青铜之舞、人间论坛、走向经典等。在“打开思想之门”栏目里发表了我的诗学论文《第三条道路:中国的后现代主义》,该文包括三个部分:(一)第三条道路:后现代浪漫主义;(二)第三条道路:后现代现实主义;(三)第三条道路:后现代先锋主义。在文章的开头,我直接将为什么写这篇文章的初衷告诉给了读者:“在中国当代文学的历史序列里,‘第三条道路写作’将以两种经典的方式得到一代又一代学术视野开阔的诗人或学者的阐释乃至过度阐释:第一种是‘21世纪中国第一个诗歌流派’;第二种是‘中国的后现代主义文学思潮’。但不管以什么方式出现,‘第三条道路写作’最终都会被纳入‘经典历史’的范畴。为了尽可能避免后人在这个问题上产生歧义,所以我决定写作本文,从而对我所理解的‘第三条道路写作’这个纯粹的中国式的后现代主义进行最初的定位和演绎。”谯达摩:《第三条道路:中国的后现代主义》,谯达摩、刘生龙主编:《第三条道路》(第二卷),九州出版社2005年2月第1版,第1页。之后,我简单概括了“后现代主义”(Postmodernism)一词在西方出现的文化背景及其演变情况,以及该术语被引介到中国后的研究历程及其现状。接下来我写道:“当然,为了比较全面地把握‘第三条道路写作’的‘后现代性’(Post-modernity),我除了借鉴赵毅衡的‘后现代先锋主义’这个概念外,还创造了另外两个概念,一个是‘后现代浪漫主义’,一个是‘后现代现实主义’。”谯达摩:《第三条道路:中国的后现代主义》,谯达摩、刘生龙主编:《第三条道路》(第二卷),九州出版社2005年2月第1版,第2页。总之,整篇文章的思路和脉络非常清晰。文章结束后,紧接着是我的长诗《小离骚》和莫非的长诗《没有交锋的剪刀》。

在“诗·思·史”栏目里,发表了4篇诗学文章,包括唐晓渡的《心的变换:“朦胧诗”的使命》,周伦佑的《红色写作》,张放的《在历史与现实的高墙下视若无睹——评“第三条道路”诗人创作》等。在“摩崖石刻”栏目,发表了14位诗人的作品,包括温皓然的《滴水观音》、《清角吹寒》,李祖德的《1989年我们曾经相爱》、《亚当的工作》、《我们小镇上的恶霸》,刘川的《对话》、《拯救火车》、《卑微者》,丁燕的《寂寞飞天》,路也的《我不知道你是谁》,赵思运的《观察一个人吃香蕉》、《一只烂梨》、《发霉的土豆》,李南的《在广阔的世界上》,等等。“藏经楼”栏目发表了我的短诗32首,刘文旋的短诗20首,等等。“九人诗选·上”栏目有斯如的诗、冉冉的诗,等等;“九人诗选·中”栏目有老德、丁燕的诗,等等;“九人诗选·下”栏目有王爱红、杨拓、西北龙的诗,等等。“诗人随笔”栏目发表了王学仲的《母恩难忘》、温皓然的《鞍山散记》、文怀沙的《我眼中的刘海粟翁》,等等。“白银时代·女诗人俱乐部”栏目收录了张耳的短诗《引子》,歌兰的组诗《洁白的时间》,简简柔风的短诗《山月》、《赶集》、《飘落时节》、《悠悠腊八》、《没有诗歌的夜晚》、《元宵节短章》,冯欣然的短诗《指南针的碎片》、《影子》、《枫叶》、《反了》、《模糊的污迹》、《忽隐忽现》,等等。和《第三条道路》(第一卷)一样,“诗人在线”在这卷《第三条道路》中也是一个阵容庞大的栏目,有85位诗人的作品,包括爱若干的短诗《上海》、《西夏王陵》,吉日木吐的短诗《从田野里出发的人》,李满强的短诗《黄河岸边的一个下午》,吴东升的短诗《我在逆光中行走》,张之的短诗《飞翔》、《距离》,等等。“观察家”栏目发表了王代生的7篇诗学随笔,包括《主体性的爱及其自我否定——对简简柔风的〈感动〉的解读》、《让我们都来如此修心缘吧——读简简柔风〈修一段心缘〉》、《感受非主体性的爱的气息——对夕婉〈你的气息〉的解读》、《感受主体性精神自我偏执之黑暗深度——对竹临石(朱赤)〈空弦〉的解读》,等等。“青铜之舞”栏目发表了52位诗人的作品,仅次于“诗人在线”栏目,包括孙汝春的短诗《雪地里的墨镜》、《跛腿的商人》、《虎有情》,姚辉的《等待之诗》、《短歌》、《女神》,杨勇的《雪域》、《樱桃园》、《妻子》、《山中小令》,严家威的《一滴水》、《一只鹿》,朱枫的《大雁横过秋空》、《那些草都是从去年跑回来的》、《一只蝈蝈在豆棵上歌唱》,等等。“人间论坛”刊登了13篇诗学文章,包括罗云锋的《“第三条道路”诗歌——无道之路》、严家威的《简论第三条道路的判定标准及其独立性自由性涵盖性先锋性》,等等。“走向经典”栏目发表了刘彩虹的诗学文章《“第三条道路”思想史纲》。

2006年9月,我和温皓然联袂主编的《第三条道路》(第三卷)由九州出版社出版。栏目设置有:打开思想之门、藏经楼、诗·思·史、三生万物·上、三生万物·中、三生万物·下、诗人随笔、诗坛十二钗、九人诗选·上、九人诗选·中、九人诗选·下、诗学前沿、诗人世界·上、诗人世界·下、诗人研究、诗人在线·上、诗人在线·中、诗人在线·下、人间论坛、翻译家、观察家、走向经典等。在“打开思想之门”栏目里发表了我的长篇诗学论文《拆解第三条道路:实践诗学的后现代阐释》,该文包括六个部分:(一)后现代精神:从温皓然的散文到周慧的诗学文章;(二)后现代状况:第三条道路综合网及其他;(三)后现代方向:走向实践诗学;(四)后现代范式:文本之研究;(五)后现代取向:从诗歌流派到文学思潮;(六)后现代道路:精神的守望者。这篇文章的完成日期是2006年7月17日。从第一部分的“后现代精神”到最后一部分的“精神的守望者”,有一个词是首尾呼应的,这个词就是“精神”。是的,这么多年我确实在不断地将“第三条道路写作”向更加高远、更加辽阔的诗学境界推进,这无疑取决于我的纯粹精神之世界。随着《第三条道路》(第3卷)的问世,“第三条道路”的诗学方向和理论脉络就非常清晰了:“三生万物”(1999年至今)→“后现代范式”(2004年至今)→“实践诗学”(2006年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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