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办。”那紫色服饰的丫鬟欠了个身就退下去了。
木云烟这才又牵着南宫谨的手,继续走向餐厅。
东院中的楚昔,此时正端坐在室内的椅子上,他手中拿着的杯子中已没有水,被他拿在手中把玩。那双银白色的眸子盯着那个在他手中的杯子,妖娆的眼瞳中仍旧是那般轻柔,可轻柔中又似参杂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是夜,南宫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睡不着,她仍旧在想着白天的事。
东院中的楚昔亦是如此,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那个明明小他几岁的女孩会就他,还留他在府中。若是一般的孩子,应该见到一个将要死去的人时,都不敢靠近,为何这南宫谨却不如其他人一般。
月亮渐上枝头,
终于,南宫谨感到深深的倦意,坠入了梦乡。
“芊苡墨,想不到你竟然会监守自盗,快将神器交出来!”一名玄衣男子手里拿着剑直指此时倒在地上的一个白衣男子。玄衣男子身旁,还站着几个淡青色衣饰的人。
那白衣男子纤长的墨发随凌乱,却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显得他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浓密的秀眉下,一双天蓝色的眸子好似蓝色玛瑙一般,给他渲染了一层王者之威。那双蓝眸中,满是不屈和倔强,还流露出一丝的鄙夷。
高耸的鼻梁下,似玫瑰般娇艳的粉色的薄唇,嘴角的那鲜红刺眼的血迹,并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反而多了一丝嗜血的狂野之美。
男子皮肤如玉般白皙无暇,他身上的月牙白长衫已被玄衣男子的剑划破了几个口子,鲜血从伤口溢出,给白衣染上了鲜红的红梅。
“百里芷,我是不会交出神器的,”白衣男子眼眸中流露出满满的厌恶,将头转了过去,不想看玄衣男子。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百里芷恶狠狠的说道。
“来人,将月熙带上来。我要让芊苡墨亲眼看看他最心爱的女人是怎么死在我的剑下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百里芷对身边一个随从说道,吗随从就飞快的离开了,不多是,便将一个被绑着的穿着淡紫色罗裙女子带了上来。
那女子长发飘飘,肤似雪,秀眉似柳叶般妩媚,。长长的眼睫毛向上翘起,扑闪扑闪的,一双紫色的眸子是那样的妖娆,眼瞳中算是伤心和不甘,虽小却秀气的鼻子下如花瓣似的粉唇抿着。
“小舅,不可以告诉他们神器在哪里,不可以!”月熙眼神中满是刚毅。
“熙儿,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他们的。”芊苡墨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水色的光芒。
“百里芷,你放开月熙,她是无辜的。”芊苡墨的眼瞳中满是嗜血的味道。
“不可能……”百里芷的声音便的越来越小,知道细若蚊蝇,再也听不清楚。
天亮了,南宫谨长长的眼睫毛被沾湿了,“舅舅,”她轻轻呢喃,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眸,那绝色的紫眸中却全是泪水,似雪的脸颊上,也全是泪痕。
她做起身,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她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情节好像自己经历过,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
她记得梦里那个名叫芊苡墨的白衣男子和月熙的女子,记得他们二人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心酸,记得二人看着彼此脸上的心疼与不忍。
仿佛就是因为这二人,她的心好痛,好痛,不知为何,痛到无法呼吸。似柳叶般的秀眉紧紧的皱着,牙齿不由自主的咬着上嘴唇。
她自己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反正心里像又把刀在绞动着那般疼痛,那痛楚,是那样的刻骨铭心。紫色的双眸溢满了泪水,终于,一颗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悄然划下,滴落在蚕丝制的被子上。
南宫谨一手捂着心的位置,另一只手不知放在哪里好,不小心从被子上滑落下来,碰到了她的枕头,她那浅紫色的枕头上,满是湿意,已然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