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一半红一半蓝的景象十分壮观。
布青衣起身,戴上草帽去除草,司宸卦等人看着布青衣的背影,忍不住讨论自己在学堂里的事情。
听茶和疏影收拾好了桌子就坐在他们不远处的石桌上,看着他们四个人。
“师姐,你说夫子和他们中间哪一个比较般配啊?”听茶和疏影收拾好了碗筷回来的路上,听茶问。
疏影看了看不远处的四个人,想了一下:“不知道。可能是太子吧。”
“额~师姐你可别开玩笑,四个人里面就他最不配了。”
“是吗?”疏影拿起石桌上正在绣的手帕,低头沉思。
“师姐,你说我们两个要是天天看着他们四个那该有多好啊。”听茶双手托腮,看着晏殊然等人一脸花痴的对坐在她身边刺绣的疏影说道。
疏影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把纤细的绣花针插在花布上,笑着拍了拍听茶的手:“那你别想找一个如意夫君了。”
听茶一脸茫然的看着笑的高深莫测的疏影,不解的问:“为什么呀?”
疏影忍不住轻笑:“普天之下比他们四个好看的有几个?或许钱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他们四个以后不是皇上就是亲王。”疏影懒得把话说完就走向布青衣所在的地方。
江南那年烟雨潇潇,泛舟湖上可见湖畔花楼窗旁有人相坐。酒尽三千,毫无醉意,大谈人生理想,政治抱负。桀骜不驯的金衣男子笑的张狂,冷若冰霜的白衣男子琴声悠扬,妖孽至极的紫衣男子轻拨秀发,温雅如玉的蓝衣男子笑如煦阳。
那年江南姑娘常折一枝桃花上花楼,见一眼美男心知足。
学堂今日杨柳依依,饮酒桌上可见园中青衣夫子耕耘劳作。茶水尽兴,风景迷人,轻声笑谈自己,昔日场景。
司宸卦看着还在不停的喝茶的晏殊然,笑的十分妖孽:“殊然,都听说夫子和君寒是一对,你这忽然来插一脚,貌似不太好吧?”
乐君寒瞥了一眼司宸卦,继续喝酒。
司宸卦被这一眼瞥的浑身发凉,心中忽然觉得还是晏殊然比较适合夫子。晏殊然眉梢轻挑:“谁告诉你们我要抢夫子了?”
一直在翻看医书的柳容华抬起头,微微一笑:“难道你没有吗?”
其实吧,晏殊然最讨厌的人就是柳容华。一天到晚一直是一副无害的模样,但是一张嘴就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的话。
“自然不是。”晏殊然低头用喝茶来掩饰自己的心虚。至于为什么心虚,他自己都不知道。
乐君寒冷冷地看着晏殊然,忽然开口:“你说过,凤舞白玉箫只为太子妃吹响。”
一口茶没咽下去,全数喷在了司宸卦的面前,司宸卦一脸嫌弃的拿起手帕,万分鄙视晏殊然。
“你怎么还记得这句话?”
晏殊然吃惊地问。
“其实我们都记得。”柳容华再一次开口,以至于让晏殊然怀疑他和布青衣有不清不白的血缘关系。
“舞倾城是谁?”熟悉的名字终于绕上舌尖,脱口而出。
“三年前的天下第一舞姬。”柳容华依旧笑的云淡风轻。
“名妓舞倾城,倾城又倾人。一笑江湖震,一泣帝王愣。这是到今天还有人念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