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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漠鬼城(1)

单一海面对晨间的那轮太阳,深深呼吸。戈壁上的一切都隐在一片淡红色的光线之中,漂浮的蓝色夜气正被阳光逼退,远远地显出一种极淡的苍茫。之后,那些光线一根根针似的,把大地给扎疼了。苏醒的气息开始一点点弥漫,大地艰难地从睡意中睁开惺忪的眼睛。不,太阳其实就是大地的眼睛。每次站在戈壁上遥看太阳从地平线上探出头来,他都有种莫名的感觉。此刻,太阳仍镶在戈壁的东方,它的半轮红光被古迹后面的焉支山给挡住了。只有半轮红色的太阳,更像是一个未睡醒者的眼神。

单一海无数次心历其境,也无数次随太阳一起苏醒。自从来到山上,他就拟制了一个新的时间表。他不看表,只用太阳来规范和提醒自己的作息。太阳升起来,搁在古城垭口时,他就会自动醒来。全连的官兵每天随太阳起床,而当太阳收尽时,也正是他们休息的开始。

他凝神倾听身后战士们的洗漱声,炊烟正在漫起,秋露挂在脚边的草茎上,如同一粒粒的水晶。风声轻摇,它们就又潜回大地,到了夜晚,它们又会攀上这些草茎,重新期待黎明。他缓缓转过身,独自一个人享受日出,对他已成为一种习惯。一旦面对那轮红日,他内心中也会有一轮太阳升起,这轮太阳其实只是属于自己,他坚信,这轮日出该有无数的人,在每个不同的地方注视它。那些目光多么陌生,可却都被它吸引。偶尔,他会误以为这轮阳光的燃烧其实是被那些目光灼燃的。这太阳其实是无数的目光的凝结啊!所以,他一看到那轮太阳,自己的内心就会瞬间沉静,因为他被一束陌生的目光注视着。发现这一点后,他像固守着这个秘密一样,固守着这个习惯。

太阳终于像枚气球一样离开了地面,雾气仿佛被抹去般一下子干净了。戈壁上干净平坦,清晰得令人难以置信。眼前顿时开阔起来,人的心境也被拓宽了。他的全身一阵轻松,昨夜的疲倦尽情抖落,不由得轻舒双臂,面对极阔的戈壁,长啸一声。那声长啸又嘶哑又嘹亮,如同一声裂帛,在宽阔的戈壁上,颤抖了一下,就消失殆尽,连点儿回音也无。单一海第二次长啸,身后一片寂静。他相信这两声长啸一定会让那些士兵们呆住,他心里有些遗憾,内心中期待他们同样用这样的啸喊来响应他,他坚信那些士兵们会响应他的。

嗷……嗬……嗬……他的念头还未及抖落,一声啸喊已接着他的喊声在身后骤然响起。只是那啸喊又苍老又浊重,仿佛一匹老狼般传达着某种难言的凄凉感。单一海心内一惊,这样的啸喊决不是自己的兵哪,他们的喊声是一种活力劲迸的短呼,而决不会有这种深浊的老年之气!他悚然回头,看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一块土堆上的人,竟是子老。

子老似被那声长啸所伤,低头剧烈咳嗽,身子被撞击得轻轻抖颤。单一海急步奔过去,轻扶住子老,用力为他捶腰。子老着一身对襟棉衫的短装,身上薄披着秋露。他判断子老在自己身后肯定已站立良久,他也是来看日出的。他的长啸是被自己激发出来的,不过,他的长啸饱含着某种心境,而自己的呢,却仅仅只是出于某种情欲的苏醒。发现这一点后,单一海内心怅然。

“你的那声长啸真的让人震惊。”单一海由衷地赞叹。子老从剧咳中平静下来,掏出一方手绢,拭去唇角的白沫。“老了……哪!

我年轻那会儿,不,像你那会儿,也爱跑到戈壁上长啸。这儿太空阔了,空阔得人一见到它,就会有种被融化的感觉……不过,我的那声长啸现在不能叫啸了,倒像呻吟。”

“没想到我还会凑巧与您的爱好重复。”单一海心里暖暖地一动,“我见过许多老人,他们总是一到老年就忘了自己的年轻,总把自己蒙上一层老人的颜色。您不同,您是个永远对年轻感兴趣的老人,或者欣赏年轻。”

“跟年轻人在一起,比如你,我老有种被侵犯的感觉。刚才我那声长啸还可以吧!可全是些老年人的心态。我明白了,老了就是老了,绝不可能被某种东西改变。哪怕你不敢承认。”

“敢于承认老了本身就是一种勇敢。”“年轻本身对老人就是一种伤害哪!不过要看你怕不怕。我年轻过,所以我不怕。好了,不谈这个,今天我想请你带我去山后转转。你曾说过,有个神秘的老人,还有什么玫瑰林、玫瑰酒,那个女真中尉说那酒真好,我的酒瘾又上来了,我这人天生爱喝口酒。”子老把目光移向山后的方向,“只要是酒……”

单一海的内心咯噔一下,他奇怪自己这么长时间了,才忽然想起女真。他有些淡淡的心惊,随即,又平静了。“行,我也好久未去看过那片玫瑰了。”他的眼前闪过女真头戴花环的影子,“那片玫瑰真让人着迷!”

子老哈哈大笑:“那就请你带路吧!我今天可以完全不用人帮忙,就可翻过那些山坡。”

“现在吗?”“对,就是现在。”子老拍拍单一海的肩,“走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感觉像去赴个什么约会!”单一海感叹,转身去安排连队当天的工作。

挖掘已近一半,古迹中已堆满十几种出土的器皿,老人的心境却一次次地陷入莫名的忧郁。今天难得他竟有这样的好心境,单一海决意陪老人去看那片玫瑰了。他知道,老人去,仅仅是去看看那个神秘老人。他呢,却似乎只是为了完成内心中的某个念头。他想,回来时得采一百朵玫瑰,要用这些玫瑰编成个花环,再送给她。他的心头掠过一丝淡淡的感伤,不知道这个花环是否还会再像以前的那个,能让她惊喜呢?

单一海安排完工作,老人已停在山坡上等他。他步子稳健,在斜成六十度的坡上,扎实地走着。单一海急步走至老人身边,老人的呼吸涩涩地粗浊着,鼻翼间呼呼地吸入、呼出着大股浊气。“子老,休息一下,好吗?”单一海伸手去扶住他的右手。“别扶我,你一扶我,我就走不下去了。”子老揩揩汗,望着山间渐显矮下的古迹,“那个城堡简直像个脚印,人哪,真该经常到高处看看自己生活的地方,就会知道自己的渺小了。”

“渺小与否不过是感觉上的事,子老,你看到没有,我们在那个城堡里掘来掘去地挖什么渺小的东西,来证明某种更渺小的东西。其实我看就不必寻找了,这座城堡本身就是一种证据。”

“你的感觉很有意思。”子老边走边点燃一支雪茄,脚步有些轻松下来,他们已顺坡向下走了,“其实,这座看似渺小的城堡,藏了多少我们看不清的东西哪!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那城堡我感觉是个复制品。”

“你说这城堡不是当年建的,只是个赝品?”“也许是,我详细看了当地的地质记录和地质资料。此地每隔百年有一次毁灭性的大地震,而这种土质的垒筑方式,显然无法经受住那些大震的摇撼。”“你怀疑这座城堡只是仿制旧城的复制品?”“也许是,我没有证物。我那天看到那具战士的尸骨时,就有此预感,我们见到了一座不是当年的城堡。”“那它在哪里呢?”“它也许就在这座古城下面。”“你是说还有个城下之城?”

“猜想是,这几天挖出了许多建城用的薄砖和灰黏土,我考证出那些才是真正的西汉产物。”

单一海有些恍然:“那天你见到的那只戈,难道不是你要寻找的那种吗?”“不是,它很独特,但决不是那支军队所用的。我以为只有这么几种,可现在看来,我该对自己研究的这些东西,找一种新的思维方式了。”老人的神情转瞬暗淡。“我们找的这座城真的不是那座城吗?”单一海惊讶地道,接着又意识到什么似的,“我是说万一不是怎么办?”“会找到的,我直觉它该是,它应该是。”老人勃然变色,语气蕴含万千悲壮。单一海默然了,他跟着老人的背影踽踽前行,他似乎现在才看清老人这些日子的忧郁。老人的内心一直埋藏着某种巨大的隐秘,他似乎早就看清一切,但却一直不动声色,独自咀嚼。这对于一个一生以寻找为己任的老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创痛。单一海被一种隐约的悲壮攫紧,他不知道,这一切万一是真的,老人该会是何等的失落啊!

老人甩动步子,似乎在与某种心情较劲儿似的,大步向前。从背后看,只是浮动着的一种心境。单一海尽量不去惊动老人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这会儿只该是一种沉默,这种沉默本身更像一种安慰。山上的景色闪着绮丽的光,与山下的枯色形成强烈的反差。他的眼神在掠过那些幽美绿草时,变得柔和而又明媚。渐渐地,他从刚才的情绪中退出,独自浸在柔柔的遐想中。那条河在他们的沉默中如同一条白练蛇,哗哗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子老沉思着站住,抬头望定单一海。

“这条河是由山上的雪化下来的。我真信了那句‘山有多高,水就有多深’的话,这么高的山上还有条河!”

“我嗅到了一种异香,一海,这周围肯定藏着某种东西。”子老深深地呼吸、品味着什么。“哎呀,你已经感觉到了啊!”单一海兴奋地指着河对面,“那是玫瑰的香味!那片玫瑰就在河边儿上。你看,那一大块隐约的红色就是!”子老也从沉思中醒来,脸上蒙着一层孩提般的笑意:“我说怎么有种浓烈的苦味呢,我居然还可以嗅到玫瑰的香味!”老人的笑像婴儿,单一海的心境明亮起来。他发现老人有时候与婴儿几乎让人难以分辨。一种是因为无知而显出的天真,后一种则是历尽各种沧桑之后的天真。后者比前者的天真,更有许多忧伤的成分。“可以嗅到玫瑰的香味,证明你还是个心存爱情的人哪!子老,我还未听你讲过你的爱情哪!”单一海扶子老过河。他的脚站在河水里,水真凉,滋滋地穿透他的皮肤,贴在他的小腿上,像伏着一堆冰凉的蛇。他竭力让自己自然些,子老似乎并未在意地,小心地越过河中的踏石,并不回答他。

单一海立即意识到,自己又问过头了,尤其是向一个八十岁的老人询问爱情。即使老人已把他当作朋友,甚至是自己人,但毕竟两人中间隔着许多年的经历。单一海有些尴尬地把头望向对面,再过一道坎就可以看到那片火红的玫瑰丛林了。一想到那些火焰般浮动的花朵,他的内心立即盈满无由的亢奋。

他扶着子老,从河中涉过。到了河边,子老似乎无意识地把自己的手臂从他的挽扶中抽去,单一海怔怔地愣了片刻。老人太过于敏感了,他的敏感有时更类似于一个战士,总是把自己保护得如此紧密,似乎任何无意识的举动,都会是对自己的进攻。战士的敌人是对手,可老人的敌人却是青春。

他抬眼寻找子老的背影,子老已大步跨上那道巨坎,他的身子凌空高出了许多,似乎成了一个剪影。风把他的衣衫轻轻撩起,白发根根散乱,他已经看到了那片玫瑰。单一海快步爬上去,站在老人身边。太阳此时正在凌空处,影子此时只踩在足下。他轻舒一口长气,狠狠地呼吸着空气中浓郁的沉香。可那些香气此时却只呈现着一种发酵般的醇味,微风拂动那些紧紧扭挤在一起的花朵,像掀动一坑老酒的深潭。

他再次隐入一种微醉般的境界中。

可他却听到了老人的叹息:“这么多枯萎的玫瑰,太残忍了,简直像是灾难……”

单一海被老人的伤感打动,抬头瞥见老人的眼角,竟是湿湿的泪珠。他再次望向那丛广阔的玫瑰。

那些浓浓的花苞都垂下了自己鲜艳的头,它们仿佛默悼什么,一个紧挨一个,彼此重复着一种相同的表情,仿佛隐藏着的一个巨大的悲痛。它们似乎在一夜之间,被某种心情摧毁,全部枯萎了,花瓣上的颜色一丝丝地苍白,叶片悲哀似的挥着手,可花朵却顽强地保持着自己的表情。那种表情此时看上去,察觉不出悲哀的情绪,倒蕴含着一些令人诧异的东西。

单一海感动了,或者心惊了。他头一回见到这么多花朵,竟全是枯萎的,就像他头一回见到它们都怒放着一样。他踉跄着站在花朵中,那些花在他的手触中,发出干燥的瑟瑟声,波浪般地轻摇着。那种失去了鲜艳和生命的花朵儿,其实更像花,单一海看到子老站在花茎边儿上,他只用目光去感受它们,他的目光变得更忧伤了,他的目光因为忧伤而显出了明亮。

单一海无言地看着老人,一切都像是某种征兆呵!老人与一片干枯的玫瑰。他有些后悔带老人来了。他忽视了一个问题,就像那个问题忽视了他一样。哦,秋天了。他想起了时间,秋天如此快地来了。它在不觉间就已走进了自己的身边。他揪起一朵干玫瑰。玫瑰的花质十分脆硬,它即使干了,也保持着它原来的样子。单一海被这种心境拥紧,他一朵朵地采着那些干枯的玫瑰,直到采满了一百朵,手中已经满是干玫瑰的花片了。他发现,子老与他一样,手中也捧满了一大捧玫瑰。他的只有自己的一半,大概三十多朵,编成了一个别致的花环。子老的花环很小,可比单一海编得精致。

“子老,您编的这个花环可真好看!”单一海故意让自己轻松起来。“你的比我的好呵!一百朵吧!年轻人总是把这种感情表达得满满的。让我猜一猜,你会送给谁?是那个女真中尉吧,那小姑娘可真幸福呀!”子老似乎并未伤感过,“采这些玫瑰时,可没想过给她。你提醒了我,我是该送给她,就是她带我看到这片玫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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