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当太子?”高宗对这个非常感兴趣。
赵旷道:“对呀!父皇,他们既然都说我不行,我就偏要当上太子!好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虽然秦大人的鬼话让人心中不快,但奇怪的是我反而更兴奋了!”
“没有想到你这小子的心气还挺高的嘛!真厉害!不愧是朕的儿子!天才!”高宗非常支持儿子的想法,他向赵旷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虽然没有明说,但话却递了过去。由于特别宠爱赵旷,高宗现在是乐见其成。
赵旷道:“秦大人,世人都说秦大人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既然如此,那我可否在这里请教秦大人你一个问题?”
秦桧道:“小王爷请讲!”
赵旷道:“秦大人,我想问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呢?还是先有蛋呢?”
秦桧道:“先有鸡!”
赵旷道:“是吗?我记得这鸡好像是从蛋里孵化出来的,既然你说是先有鸡,后有蛋,那么这蛋又是从哪里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哈哈……哈哈哈……群臣们捧腹大笑。
“不!不!我说错了!应该是先有蛋才对!”秦桧满脸通红。
正中下怀,赵旷心头狂喜。
他打趣地道:“是吗?秦大人,既然你说是先有蛋,后有鸡,那这蛋又是从那里来的?难道是你秦大人下的?”
哈哈……哈哈哈……这一次群臣们的笑声更大了,不少人乐得直不起腰来,现场的情况让秦桧很难堪,他不但被弄得面红耳赤的,人气也遭遇到了严重的下滑。
好歹自己也是个有行政级别的干部,怎么能这样对我,秦桧恼羞成怒。
他怒气冲冲地道:“朱大人,看看你教出的好学生,也太无礼了吧!”
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看,有种被侮辱的感觉,但他不敢直斥赵旷之非,于是乎便转头拿朱熹来出气。听出了其中的弦外之音,不等朱熹反唇相讥,赵旷先挑理了。
赵旷道:“秦大人,要说无礼的话,只怕也是你秦大人失礼在前吧!”
秦桧道:“小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老臣怎么失礼啦?”
赵旷道:“秦大人,那好,那我问你,皇帝亲生的儿子是不是亲王?而亲王所生的儿子是不是郡王?”
秦桧道:“是呀,怎么啦?”
赵旷道:“我既然是亲王,那你干嘛叫我小王爷,要知道民间可是管亲王所生的儿子,也就是郡王叫小王爷的,你这样还不算失礼吗?还有你叫我小王爷,言外之意是我父皇只不过是个亲王,根本就不够资格当皇帝吗?”
真是强词夺理,这哪跟哪呀,秦桧万万没有料到赵旷会鸡蛋里挑骨头,虽然是子虚乌有,但这却是一个十分严重的政治问题,搞不好是死罪,绝不能小视。
“不!不!皇上,老臣绝无此意!老臣绝无此意呀!老臣对皇上的一片忠心苍天可鉴啦!还有小……!不!不!简王爷,老臣如此称呼你,只是因为你年纪幼小,所以才……才……其实并无它意呀!请简王爷千万不要误会!”秦桧竭力否认。
赵旷道:“是吗?秦大人,既然你说我年纪幼小,那么大哥和二哥他们的年纪就很大吗?有多大?比我父皇的年纪还大?”
“啊!这个……这个……”水平不够,秦桧怎么也说不赢赵旷。
赵旷道:“秦大人,我想再请教秦大人你一个问题。”
防火、防盗、防诈骗,出师不利,精明的秦桧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道:“小……不!王爷,请讲!”
赵旷道:“听好了秦大人,问题是这样的:于沙平时以摆渡为生,有一天,木船中上来了五个人,下去了两人;然后又上来了五人,下去了两人;然后又上来了七人,下去了五人;然后又上来十人,下去两人;然后再上来九人,下去两人;最后又上来一人,下去三人,请问一共……”
秦桧道:“一共还有二十一人。”
赵旷道:“不!秦大人,我想问的是一共上下了多少次?”
“啊!这个嘛……这个……”秦桧呆住了。
“猪其实并不笨!因为还有你!”赵旷做了总结。
哈哈……哈哈哈……高宗笑得前仰后合。
事实证明,大象也有被蚂蚁绊倒的时候,因为不会脑筋急转弯,一根筋的秦桧这回算是被彻底雷倒了,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精彩节目,非常六加一。转过头,赵旷又做起了岳飞的工作。
他道:“岳飞,你刚才说,按祖制只有长子才能被立为太子,否则会坏了规矩对吧?”
岳飞道:“的确如此!”
“岳将军,你此言差矣!要知道天下唯有德者而居之!并非只论年纪大小!纵观古今,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又有那一个是长子呢?他们不照样流芳百世吗!这就叫做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我父皇也不是长子!难道就应该退位让贤吗?还有我大伯在位时,大宋是个什么样子你该不会不知道吧?”赵旷使出了杀手锏。
有道德、有思想、有品位、有狗,我老爸最牛。
“这个嘛……这个……”岳飞羞愧得满脸通红。
正方有理,由于占领了道德的制高点,小赵旷现在是无往而不利。大有舌战群儒的意思,赵旷嘴巴不停歇地搞运动,架势更是气吞山河。
“简王爷,你休要在这里巧言令色!要知道继承大统可是要有真才实学的!你……”秦桧急了。
赵旷道:“秦大人,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真才实学了?这样吧!父皇,为了公平起见,你就让我跟大哥和二哥他们俩比比吧!谁赢了谁当太子!”
高宗道:“如此甚好!不过你们都要比些什么呢?”
赵旷道:“当然是比琴、棋、书、画啦!难不成还比个头呀!”
不想当厨子的司机,不是好裁缝,虽然年幼,但赵旷对自己才华的信心一天也没有动摇过。
高宗道:“好吧!传旨:宣益王赵扩和卫王赵顼上殿!”
“简王爷,我看好你!”张俊赶紧替赵旷加油。
“王爷必胜!我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韩世忠也不甘落后。
天上的鸟儿往哪儿飞,哪儿就有春风吹。草原的春风暖暖的吹,吹开了格桑花的花蕊。山上的格桑花开的好美丽,我要摘一朵亲手送给你。由于事关太子之位,因此高宗和大臣们都对此十分重视。
为了集中优势办大事、为了作出最公正的评判、为了做出了不偏不倚的决策,高宗特地将原先就职于北宋翰林学士院的文人们都召集了过来,这是天大的事,为了让过程公开化、透明化、婆婆妈妈,高宗还调来了许多其他方面的专家。一时间,长生殿热闹了起来,殿内现在是群英荟萃,贤才齐集,场面蔚为壮观。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益王赵扩虽然比简王赵旷大上好几岁,但是看起来却明显有些怯场,他一见长生殿内的场面如此隆重,马上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
第一场琴艺比赛开始了,率先出场的是益王赵扩,他定了定神,然后用稀世珍品“九霄环佩”琴用心地弹奏起来。绝不简单,九霄环佩琴是唐代制琴名家郭威的杰作,郭威选用了轻、松、滑、脆,而且年代久远的桐木来做琴材。
桐木木质稳定,不会开裂,也不会变形,所以非常适合做琴。而古琴上的漆,则是鹿角灰调拌灰漆制成的上等漆,鹿角灰是用鹿角烧成的白色粉末,透气性好,漆面打磨过后,点点鹿角灰,藏藏露露、闪闪烁烁,十分美观。
才艺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只见益王赵扩妙手拂动琴弦,灵巧的手指间跳起动人的韵律,声音悠扬悦耳,令人心醉。这是一首快乐的曲子,声音忽高忽低,节奏忽快忽慢,乐音在空中跳跃着,驱散了殿内的凄凉和寂寞,带来了无限的活力。
太美妙了,简直要把人的魂儿勾走。那声音就像蓝晶晶的冰雹在蓝晶晶的冰面上跳跃着,又像一束细长的金色的光线,划过田野的上空,更像有人往清潭里丢了几枚石子。由于弹得格外投入,观众也受到了感染,一曲弹完,殿内马上掌声雷动。
宗泽赞叹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声音!太美了!”
高宗道:“姜夔,扩儿这首《春江花月夜》弹得如何?”
大乐府令姜夔是南宋音乐界的泰山北斗,作为音乐达人,年幼的他就有取之不尽的音乐才华,用之不竭的创作灵感,对音乐的贡献更是不可磨灭。不仅如此,他还出身显赫,父兄都是封疆大吏。
成年后,他决定成家。由于是正版的高富帅,而且还带防伪标志,这样的好男人上哪里去找,所以一经推出就十分抢手。
他实事求是地道:“音色优美、节奏明快,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啦!”
高宗道:“是吗?”
面对强劲的对手,赵旷沉着应战。益王赵扩弹完后,他也上场弹了一首《梅花三弄》,可是等他弹完之后,现场的掌声却没有刚才那么热烈了。
消息令人振奋,秦桧十分开心。
他得意洋洋地道:“简王爷,看起来你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呀!”
高宗道:“姜夔,旷儿这首《高山流水》弹得如何?”
姜夔又实事求是的道:“这个不好说!一般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