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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长老的黑牢中 (1)

第十七章 长老的黑牢中 (1)

那条地道使他们走路时无法直身,可还算得上宽敞,他们很快便走到了尽头,尽头处出去是长老的房间。从洞口开始,就慢慢变得十分狭窄,必须两只手和膝盖都贴在地上才可以爬过去。他的囚房是石块铺成的地面,长老便在十分隐蔽的角落挖起一块石头之后才能够开始掘洞穴,邓蒂斯已亲眼看见了这一点。邓蒂斯一跳进长老的囚房中,便用一种渴望的目光四下观察,希望发现一种意外的奇迹,可他所能看到的东西都十分地普通。

“太好了,”法利亚说,“我们还有好几个小时能够利用,——现在是十二点十五分。”

邓蒂斯想找一下什么地方有钟表之类的东西,让其如此准确地说出时间。

“你只需要看从窗口射出的一缕阳光就明白了,”法利亚说,“你再看一看墙壁上我划的线条。我根据地球的运动规律及绕太阳转动的轨道认真地划成,我只需瞧一瞧它们,便能准确无误地说出时间,根本不需要表或者钟,何况钟表有时还会走得不准,或者会坏掉,可太阳和地球总不致会发生什么意外吧。”

这番话把邓蒂斯搞糊涂了,他只知道太阳在山背后升起,在地中海处下落,因此在他的印象中,太阳是在一直转动,而地球却是一动不动。如果告诉他地球会自转并且绕着太阳公转,令他太不可思议了。但是,尽管他不能完全理解法利亚长老的话,可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好像都 是神秘的科学的东西,如同在他当水手时,看到的从古齐拉到戈尔康达时见到的珍宝一样,太值得去回味和琢磨了。

“过来,”他对法利亚长老说,“把那些奇妙的东西让我欣赏一下吧,我简直等不及了。”

长老笑了笑,走到那个早已不用的壁炉面前,用凿子撬起一块长条石块,原先是作炉床用的,下面有一个十分深的空洞,作为一个贮藏库安全地放着刚才提及的每一样东西。

“你准备先看什么?”长老问道。

“先让我欣赏一下你那篇巨著——《论建立意大利统一王国》吧。”

法利亚从仓库中抽出了三四卷东西,一叠一叠的,如同在木乃伊棺材中发现的草纸一般的碎布片。这些东西都是有编码的布片,四英尺宽,十八英尺长,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并且字十分清晰,邓蒂斯能十分顺利地读下来,并且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用意大利语写成的,而邓蒂斯所在的普罗旺斯省懂得意文。

“你瞧,”他说道,“这篇文章我已经写完了,结束时可能是一周之前,在六十八页的末尾 我还写有‘完’这个字。这些宝贵的书页是由我的两件衬衣和全部的手帕凑成的。如果我有机会出去,能找一个敢出版我文章的书商,那我就可以扬名了。”

“这是绝对的,”邓蒂斯回答道,“再让我欣赏一下你写文章用的笔吧。”

“好啊!”法利亚长老边说边拿出了一支大约六英尺长的细杆子,邓蒂斯拿过来看了一下,好像一支真正图画笔的笔杆,在末尾处绑着一片他刚才所说的那种软骨,头十分尖,几乎比普通笔的笔尖的一半还要细。邓蒂斯翻来覆去地看,然后又试图找到如何把它削那么整齐的工具。

“呵,对了,”法利亚长老说,“你在纳闷我是如何搞到削笔刀的,对不对?这也是我的一项发明,和这把刀一样,我从一只铁的烛台那里制出来的。”那削笔刀十分锋利,如用一把剃刀一般。另外的一把刀,既可以用作匕首,又可以用作小刀。

邓蒂斯十分认真地观察长老的每一项奇妙的发明,其专心程度,和他在看船长从海外带回的陈列在马赛商店中的南海野人的奇怪的工具没什么区别。

“有关墨水是如何制成的,”法利亚说,“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随用随做。”

“可我还是不清楚,”邓蒂斯说,“这么多的事情你白天能做得完吗?”

“我晚上也在不停地工作。”法利亚回答说。

“晚上,你的眼睛能够和猫的一样在夜里也能看得十分清楚?”

“不是,可上帝赐与人类智慧,借此可以弥补感官上的缺陷。我自己找到了光。”

“是吗?你是怎么弄到的?”

“我割下来肥肉,熬一熬,就做成了一种绝好的灯油,你再瞧一瞧我的这盏灯。”他边说边拿出了十分像公共场所所用的照明灯一样的一只容器。

“可你怎么点着它的呢?”

“哦,我这儿有两片打火石,还有一团烧焦了的棉布作灯芯。”

“那你的引火用的东西呢?”

“这个很简单,我说我得了皮肤病,需要用硫磺医治,那还不是随要随有嘛。”

邓蒂斯把所有欣赏过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低下了头,心中充满了对法利亚长老的坚忍和毅力的钦佩。

“你还没看完呢,”法利亚又说,“由于我想如果把全部宝物放在一个地方太不明智了。我们先关掉这个。”

邓蒂斯帮助法利亚长老把石头挪回了原处,长老为了掩饰移动的痕迹又撒上一点灰尘,然后还用脚蹭了几下,以保证和未动时一模一样。然后,他走到床前挪开了床。床头的后面是一个洞,洞口用一块石头死死地堵着,因此不可能引起人的怀疑。洞里面有一条绳梯,大约有二十五英尺到三十英尺长。邓蒂斯快速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发现它结实坚固异常。

“谁给了你制造这个奇迹所需要的绳子呢?”

“当然没有人了,我还是依靠我自己。我把几件衬衣撕破,又拆散床单,在我关在费尼斯德里堡的三年时间内做成的。当我转到这儿时,我想办法拆散了那些纱线,因此我可以在这里干成我想干的活儿。”

“没有人发现你的床单缺少缝边吗?”

“没有!由于我抽出我需要的线之后,又缝上了边。”

“你用何物缝上的?”

“用针呀,”长老把他那破破烂烂的法衣掀开了,从中拔出了一支又长又尖的鱼骨,上面还有一个用来穿线用的小小的针眼,上面还留着短短的一截线呢。“我曾经特别想把这些铁栅栏拆掉,”法利亚说,“从这个窗口逃出去,你瞧一瞧,这个窗口是不是比你的那个窗口要宽一些,尽管为了逃走时不困难,应再挖得更大一些。可我观察出来,从这里逃到天井中等于是徒劳,因此我打消了这个念头,由于风险太大了。可尽管这样,我还是保存着我的绳梯,以防止在可能的时机到来时用得上,我已经告诉你了,机会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到来。”

邓蒂斯一面呆呆观察绳梯,一面酝酿着另外的主意。他琢磨着,长老如此聪明、灵巧,并且考虑问题如此全面,也许可以给他指点迷津,查出到底是谁在陷害他,关于这一点,他自己无论如何分析,却始终一无所获。

“你在思考什么?”长老已经观察出了他的朋友的神情,便问他走神的原因。

“我正在琢磨两件事情,”邓蒂斯说,“首先,你所有的成绩,都花费了大量的脑力和物力。如果你获得了自由,肯定能办成所有的事情。”

“也可能一事无成。我的过剩的脑力可能会像洪水一样泛滥成灾。人类的患难有时候反而可以用来挖掘人类智力的宝藏。就如同使火药着火需要压力一般。正是由于枯燥艰苦的犯人生活,我脑海中全部的机能才可以在一个焦点上集中,你也清楚,云和云接触会产生电,电生闪,而闪就生成了我们所见的光。”

“不,我一无所知,”邓蒂斯说,他对他本人的无知十分惭愧,“你所用的许多字我一点儿都不懂。你了解那么多,肯定十分快乐。”

法利亚笑了笑。“好吧,”他说,“可你除了对我的学识钦佩之外还有什么?刚才你明明说的是两件事情嘛。”

“对。”

“那么让我知道另外一件事吧。”

“事情是这样的:讲了你的身世和遭遇,可是你还不知道我的。”

“年轻人呀,你如此地年轻,还能够包含什么样的大事呢?”

“恰恰相反,我的生命中经历了一场大的灾难,”邓蒂斯说,“我本来不该受这场极大的灾难,我十分想知道究竟是谁陷害了我,使我不致咒骂上帝,尽管我曾经这样骂过。”

“那么,你觉得你是冤枉的吗,对于背那样的罪名?”

“对,十足的冤枉,我可以用世界上我最最亲爱的两个人发誓——我的父亲和美茜蒂丝。”

“来,”长老说,他关上那个洞穴,把床移到原来的位置,“让我听听你的冤枉事情吧。”

邓蒂斯开始大谈自己的身世遭遇,包括一次到印度和二三次到勒旺的航行,还有自己最后的一次航行;黎克勒船长是怎么死去的,怎么从他手中接到一包交给大元帅的东西,怎么见到大元帅,又怎么受托送一封给诺梯埃先生的信,怎么到马赛,见到自己的父亲;怎么和美茜蒂丝相爱直至准备婚礼;怎么遭到被捕、受审和暂时在法院的监狱中关着;最后,又怎么转押到这里。在没有见到长老这六年中,所有的对邓蒂斯都是空白,他一无所知,甚至也不知入狱多长时间了。他讲完之后,长老又专心致志地想了很长时间。

“有一句格言说得十分地妙,”他想了想说,“并且这句话和我刚才对你说的话是有点联系的,即尽管乱世很容易作恶,可人类的天性并不愿意犯罪。但是,在一种虚伪的文明筵席当中,充满了欲望、邪恶的习惯和不好的癖好,这所有坏的因素竟如此强大,甚至有时连我们所有的好的念头都给麻木了,最终导致我们去犯罪作恶。因此我想告诉你的格言即是:不论是什么坏的事情,如果你想查出谁在做,首先应去找谁从中牟利。你的突然失踪对谁最有利呢?”

“我的上帝呀,我这一个小人物,失踪会对谁有利呀。”

“不,你的回答不但没有逻辑,而且毫无道理。朋友,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包括国王及其继承者、小小的官员和他们的接替者,都是互相联系的。如果国王死去了,那么他的继承人就能够得到皇冠。如果官员死了,接替者便能取代他的位置,并拿他每年一千二百里弗的薪水。那么,这一千二百里弗的官俸,在他眼中,就如同国王的一千二百万里弗那样的重要。每一个人,从最高阶级到最低阶级,在社会生活的每个链条上都有相关的位置,在他的四周,都存在着一个利害相关的关系网,上面有许多乱跳乱蹦的像原子一样的东西,如同笛卡儿的世界一样。可这些小的关系网越来越大,便形成了一个倒转的螺旋形一般,由于其挨着他的部分仅仅是一个尖!只是由于上面有力平衡着才不会跌倒。让我们回到你的关系网当中。你是不是准备当埃及王号的船长了?”

“对。”

“并且又要准备和一个年轻可爱的姑娘结婚了是不是?”

“对。”

“那么就好了,如果这两件事一件也没有成功,有谁会得到好处呢?是不是有人对你当上埃及王船长不满意呢?”

“这个倒没有,因为船上所有的人都十分喜欢我,如果是民主选举,也一定是我当上船长。仅仅有一个对我不太友好。我曾经和他吵过一次架,还向他发出挑战,要准备与他决斗一番,可他没答应。”

“如今就有点眉目了。这个人的名字叫什么?”

“邓格拉斯。”

“在船上任任何职务?”

“押运员。”

“如果你当上船长之后,你还会不会让他继续干下去?”

“肯定不会的,如果由我来决定,由于我发现他记的帐目有问题。”

“太好了,那么请对我说一说,在你和黎克勒船长进行最后的交谈时,有无其他人在场?”

“没有,仅仅我们两个人。”

“你们的谈话有可能被人偷听吗?”

“这个有可能,由于当时开着船门,并且,——稍等,我想起来了——当黎克勒船长给我那一包要交给大元帅的东西时,恰恰邓格拉斯走过那里。”

“对,”法利亚说,“我们的分析方向正确无误。当你在爱尔巴岛下锚时,有没有人和你一块儿上岸?”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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