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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诺言 (3)

第三十四章 诺 言 (3)

这种黑暗和寂静比凡兰蒂不来更使摩莱尔感到恐怖。他急得快要发疯了,决定甘冒一切危险以求见凡兰蒂一次,以便确定他所恐惧的那种不幸究竟是不是真的。摩莱尔挨到树丛的边缘,正想以尽可能快的速度穿过花园,忽然一个还在相当距离以外的人声被风传到他的耳朵里。他本已有部分身体露在外面,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缩了回去。他把自己隐蔽好,一动不动地等待着。他已下定了决心,如果来的只是凡兰蒂一个人,他就在她经过时叫住她,如果还有别人,他就只有等待了,但他还可以看见她,知道她是安全的;假如来者是外人,他就窃听他们的谈话,或许可以借此猜到一点这个不可理解的谜。

月亮那时刚从那片遮住它的云后面移出来,于是摩莱尔看见维尔福走到台阶前,后面跟着一位穿黑衣服的绅士。他们走下台阶,向树丛方面走过来。摩莱尔很快就认出那位绅士是阿夫里尼医生。看到他们走了过来,他机械地后退,直到他发现树丛中的一棵无花果树挡住了他的去路,于是他不得不在那儿停了下来。不久,那两位绅士也停下了脚步。

“啊,我亲爱的医生,”检察官说,“这是上天在折磨我家呀,死得多惨啊!多大的一个打击啊!别来安慰我!唉!这样惨痛的伤心事,是无法安慰的。那个创伤太深,太深了!她死了!她死了!”

青年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他的牙齿在发抖。维尔福自称受了天罚,那么,那座屋子里死了谁呢?

“我亲爱的维尔福先生,”医生用一种使那个青年加倍恐惧的口吻答道,“我领您到这儿来不是想安慰您的,而是——”

“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检察官急忙问。

“意思是,在刚才发生的那场不幸后面,或许还有一场更大的不幸。”

“噢,我的上帝!”维尔福扭着自己的双手喃喃地说,“您想告诉我什么?”

“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我的朋友?”

“是的,没有别人。但为什么要防范得这样周到呢?”

“因为我有一个可怕的秘密要告诉您,”医生说,“我们坐下谈吧。”

维尔福坐了下来,说得确切些是倒了下来。医生站在他的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胛上。吓坏了的摩莱尔一手托着他的头,另外一只手压着他的心脏,深恐他的心跳被人听到。“死!死!”他在心里反复地说,他觉得自己也快要死了。

“说吧,医生!我听着呢,”维尔福说,“打击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一切打击。”

“圣?米兰夫人的年龄虽然是很老了,但她一向都很健康。”

十分钟来,摩莱尔第一次放心地舒了口气。

“她是愁坏的,”维尔福说,“——是的,医生,是愁坏的!在和侯爵共同生活了四十年以后——”

“那不是忧愁的结果,我亲爱的维尔福,”医生说,“忧愁或许可以杀人,虽然这样的事也不少,但也不会在一天、一小时或十几分钟内把人杀死。”

维尔福没有回答,他只是把他那本来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惊诧地望着医生。

“最后那一次发作的时候您不在场?”医生问。

“在的,”检察官回答,“是您让我不要离开的。”

“您有没有注意到圣?米兰夫人临死时的那种病症?”

“我注意到的。圣?米兰夫人接连发作了三次,每次间隔几分钟,一次比一次厉害。当您到的时候,她已经气喘了几分钟。于是她开始抽搐,我以为那只是一种神经质的痉挛,但当我看到她从床上蹦起来,她的脖子和四肢似乎已经发硬的时候,我才真正慌了,那时我从您脸上看出事实比想的还要可怕。这一次危机过去了,我竭力想试探您的眼光,但没有成功。您抓住她的手——您在摸她的脉搏——而您还没有转过头来,第二次发作又来了。这次比上次还可怕,那种神经质的动作又重复了一遍,嘴巴扭歪,脸色发紫。”

“第三次她就断气了。”

“在第一次发作完了以后,我发现那是急性痉挛的症状,您证实了我的意见。”

“是的,那是在别人面前,”医生答道,“但现在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维尔福从凳子上惊跳起来,一会儿又坐下去,默默地一动也不动。摩莱尔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醒着。

“听着,”医生说,“我充分理解我刚才所说的这句话的含义,我也知道我是在对谁说话。”

“您对我说话是把我当作一位法官呢,还是一个朋友?”维尔福问。

“朋友。目前,我是在对一个朋友说话。急性痉挛和被植物性的毒药毒死症状十分相近,假如要我用发誓来肯定我现在所说的话,我也需要犹豫一下,所以我再对您说一遍,我不是在对一位法官说话,而是在对一个朋友说话。我对那个朋友说:在那发病的三刻中间,我密切注视着圣?米兰夫人的痛苦、抽搐和死亡。我不仅仅以知道她是被毒死的这一点自满,而且我还可以说出——是的,我还能说出那种杀死她的毒药的名称。”

“阁下!阁下!”

“病症很明显,您看见了吗?——睡觉的时候常发神经质的痉挛,精神亢奋,器官麻痹。圣?米兰夫人是服了大量的番木鳖或马钱素,那或许是错拿给她的。”

维尔福抓住医生的手。“噢,这是不可能的!”他说,“您一定是在说谎!从您的嘴里听到这种事实在是太可怕了!告诉我,求求您,我亲爱的医生,您或许是错了。”

“我当然也可能错,但是——”

“但是?”

“但是我并不这样想。”

“发发慈悲吧,医生!最近我遇到了太多可怕的事情了,我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看过圣?米兰夫人吗?”

“没有。”

“有没有到药房里去买过我没检查过的药?”

“没有。”

“圣?米兰夫人有仇人吗?”

“据我所知没有。”

“有没有人能从她的死得到好处?”

“没有,的确没有!我的上帝,没有,的确没有!她惟一继承人是我的女儿——只有凡兰蒂一个人。噢,如果我竟会想到这样的念头,我就要把自己刺死,来惩罚我的心竟让这样的念头冒了出来。”

“我亲爱的朋友,”阿夫里尼医生说,“我并没有控告任何人,我说那只是一种意外,您知道,——一种误会。但不论是意外或误会,事实总是摆在那儿,事实要求我的良心,而且强迫我大声告诉您:您得追查。”

“查谁,怎样查,查什么?”

“那个老仆人巴罗斯会不会弄错了,把准备给他主人服用的药拿给圣?米兰夫人呢?”

“家父服的药?”

“是的。”

“但准备给诺梯埃先生的药怎么能拿给圣?米兰夫人呢?”

“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您知道,毒药对于某些疾病是良药,瘫痪便是一种。譬如说,为了恢复诺梯埃先生行动和说话的能力,我曾尝试过各种药物,最后我决定用最后一种方法,我已经给他服用了三个月的番木鳖。在最近的那副药里,我为他开了六厘克的番木鳖精。这种份量对于诺梯埃先生瘫痪的身体并无影响——他也是渐渐服惯的——但却已足够杀死另外一个人了。”

“我亲爱的医生,诺梯埃先生的房间和圣?米兰夫人的房间是没有连接的,而巴罗斯又从未进过我岳母的寝室。总之,医生,虽然我清楚您是巴黎最高明的医学泰斗和最磊落的君子,虽然在任何情形之下,您的话对于我都像阳光一样指明方向——嗯,医生,虽然我那样信任您,可是我无法不想起那句格言:‘凡人皆有错。’”

“听着,维尔福,”医生说,“我的同业之中您还能否找到一个像我这样值得信任的人?”

“为什么问我那句话?您想做什么?”

“去请他来。我把我所看见的一切告诉他,我们商议一下,把尸体检查一遍。”

“你们可以找到毒药的痕迹?”

“不,不是毒药——我并没有说我们能办到那一点——但我们能够确定神经系统的兴奋状态。我们可以发现明显的、无可争辩的证据,我们将对您说,亲爱的维尔福,假如这种事情是因疏忽而引起的,注意您的仆人;假如是仇恨造成的,注意您的敌人。”

“您这是什么意思?阿夫里尼?”维尔福绝望地说,“只要另外再有一个人知道我们的秘密,就必须得请法院来验尸了。而我的家里发生验尸案——不可能的!但是,”检察官担心地望着医生,继续说,“假如您希望验尸,假如您坚持要验尸,那就照您的意思办好了。的确,也许我应该促成这种调查,我的地位使我有这种义务。但是,医生,您看我已经愁成这个样子了——我的家里已经发生过太多的伤心事,我怎么还能带进这么多的谣言来呢?我的太太和女儿会痛心死的!而我——医生,您知道,一个人做到了我这样的位置——一个做了二十五年检察官的人——是不会不结下一些仇敌的,我的仇敌多极了。这件事情一旦传到社会上,他们会高兴得跳起来,等于打了一次胜仗,而我却满脸羞愧。医生,原谅我这些世俗的念头!假若您是一位教士,我就不敢那样告诉您;但您是一个人,一个懂得人情的人。医生,医生,就当您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亲爱的维尔福先生,”医生答道,“我最重要的责任是救人类。假如医学可以救活圣?米兰夫人,我就得救活她,但她已经死了——我的责任就落在了生者的头上,让我们把这个可怕的秘密埋进我们内心的最深处吧。假如有人对这件事情怀疑,我愿意让人把我的沉默归罪于我的疏忽。目前,阁下,您得一直注意,得仔细注意——因为那种恶事或许不会就此停止。当您找到那个嫌疑犯的时候,如果您找到了他,我就要对您说,您是一位法官,您得尽法官的职责。”

“我谢谢您,医生,”维尔福说,高兴得无法形容,“我没有比您更好的朋友了。”像是深怕阿夫里尼医生会放弃他的诺言,他急忙催着他回到屋子里去了。

他们走后,摩莱尔小心地从树丛里走了出来,月光照到他的脸上,他的脸是那样苍白,简直像一个幽灵。“上帝用明显而可怕的方法保护了我,但凡兰蒂,可怜的姑娘!她怎么能忍受得了这么多的痛苦呢?”

当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他不断交替地望着那个挂红色窗帷的窗口和那三个挂白色窗帷的窗口。在那个挂红色窗帷的窗口里,灯已经熄灭了。无疑,维尔福夫人刚把灯吹熄,只有一盏夜灯把它那暗淡的光照在窗帷上。转角的那三个窗口却正巧相反,他看到其中有一扇窗是开着的。壁炉架上的一枝蜡烛把它那惨白的光折射一部分到外边来,阳台上出现了一个人影。摩莱尔打了一个寒颤,他好像听到了啜泣的声音。

他这人一向非常勇敢,但现在,在爱情与恐惧这两种人类最强烈的激情的斗争之下,已衰弱到甚至能纵容迷信的念头了。虽然他这样躲藏着,凡兰蒂是不可能看见他的,但他却好像听到窗口的那个人影在召唤他。他那混乱的思想告诉他这样,他那炽热的心重复了这种声音。青年人在那种不可理喻的热情的鼓动之下,从躲藏的地方跳出来,冒着被人看到的危险,冒着吓坏凡兰蒂的危险,冒着被那青年女郎发现时失声惊叫的危险,他三步并两步穿过那片被月光染成像一个白色大池的花圃,穿过围绕在房子前面的那排桔子树,奔到阶沿前面,跑上去推开那扇门。凡兰蒂正在注视着一片在夜空中寂然溜走的阴云。那片云的样子像一个升上天去的人,而在她那诗意而兴奋的头脑里,她觉得这就是她外祖母的灵魂。

这时,摩莱尔已穿过前厅,找到楼梯,楼梯上是铺着地毯的,所以他的脚步声不会被人听到,而且,他这时的心情是这样激动,即使维尔福先生出现,他也不怕。要是他遇到他,他也下了决心,他要向他承认一切,请求他原谅并且承认他与他女儿之间的爱。摩莱尔已经疯了。然而他并没有遇到任何人。凡兰蒂曾把房子内部的情形描写给他听过,他这时尤其觉得那种描写对他有用。他安全地到达楼梯顶上,在那儿暂时停一停,而正当他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阵抽泣的声音指出了他的方向。他转过身来,有一扇门微微开着,他可以从门缝里看见灯光和听到那种悲戚的声音。他推开门走进去。在房间的那一头,在一床齐头盖没的白床单底下,轮廓明显的躺着那个尸体。摩莱尔因为碰巧曾窃听到那段秘密谈话,那个尸体特别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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