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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海蒂 (3)

第三十八章 海 蒂 (3)

“至于我,大家在混乱之中忘记我了。我向阿里?铁贝林跑过去。他看见我向他张开双臂,就俯下身来,用他的嘴在我前额吻了一下。噢,那一吻我记得多清楚啊!那是他给我的最后一吻,我现在还觉得我的额头上似乎还有他的温暖。下洞的时候,我们从栅栏的花格子里辨认出有几只船越来越清晰地闯入我们的视野。开始时它们看起来像是小黑点,现在它们却像是在水面上飞掠的鸟一样了。在这期间,在水寨里,我父亲的脚下,已布了二十几个卫兵,躲在一个角落里,用焦急的眼光注视着那些船的到来。他们佩着嵌珠母镶银的长枪,还有大量的弹药盒散堆在地面上。我父亲看了一看他的手表,然后面带痛苦地踱来踱去。在最后的一吻之后我离开父亲的时候,我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情景。我的母亲和我穿过通到地窟去的那条阴暗的甬道。西立姆依然守着他的位子,我们进去的时候,他向我忧郁地笑了一笑。我们从洞里把坐垫拿过来,坐在西立姆身边。大灾难临头时,可靠而忠实的朋友总是紧紧地互相依靠在一起的。那时我年岁虽小,却已懂得大祸已临头。”

关于亚尼纳总督死时的情景,阿尔培常听人谈起——不是从他父亲那儿听来的,因为他父亲从来不谈这样的事。关于他的死,他曾读过几种不同的历史记录,但那青年女郎的声音和表情给这一段历史赋予了新的生命,那种生动的语气和抑郁的表情使他既感到可爱又感到可怕。至于海蒂,这些可怕的回忆似乎已暂时使她痛苦至极,因为她已停止叙述,她的头斜靠在手上,像一朵美丽的花在狂风暴雨的打击下垂下了头一样。她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显然她的脑子里正在幻想着亚尼纳湖犹如一面魔镜,她刚才描述的那一幅阴森可怕的画面似乎清清楚楚地在那面镜子里反映了出来。基 督山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关切和怜悯的表情望着她。

“讲下去吧,亲爱的。”基 督山伯爵用近代希腊语说。

海蒂突然抬起头来,像是基 督山那响亮的声音把她从梦中唤醒了过来,于是她继续讲了下去:“那时是下午四点钟左右。门外的天空虽然很晴朗,但我们洞里却被包围在死气沉沉的黑暗里。那儿只有一点微弱的火光,看来像是嵌在黑暗的天空的一颗星——那就是西立姆的火枪。我母亲是个基 督徒,她做起祷告来。西立姆不断地重复那句神圣的话:‘上帝是伟大的!’可是我母亲却依旧保持了一线希望。当她下来时,她好像觉得看到了那个派到君士坦丁堡去的法国军官,我父亲对那个法国军官非常信任,因为他知道,凡是法国皇帝手下的人,自然都应是心地善良、极重义气的。她向楼梯走近了几步,听了一下。‘他们来了,’她说,“或许他们带给我们的是和平和自由吧!’‘你怕什么,凡瑟丽姬?’西立姆用一种非常温和而同时又非常骄傲的口吻说,‘假如他们不给我们带来和平,我们就给他们带来战争。假如他们不给我们带来生命,我们就给他们带来死亡。’于是他就挥动他的长枪,让枪上的火绳燃得更炽烈,他那副神情简直像是古希腊的酒神达俄尼苏斯一样。但我,我那时只是个小孩子,却被这种大无畏的勇气吓坏了,我觉得那种态度又凶又蠢,我害怕地倒退了几步,想躲避空中和火光中那可怕的死神。

“我母亲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我感觉到她在发抖。‘妈,妈,’我说,‘我们快要死了吗?’听到我这句话,奴隶们就更加进行他们的祈祷和悲叹。‘我的孩子,’凡瑟丽姬说,‘愿上帝永远不让那个你今天这样害怕的死神接近你!’然后,她又低声问西立姆,问她的主公是怎样吩咐他的,‘假如他派人拿了他的匕首来见我,那就表示皇帝要他去死,我就点燃火药。如果他派人拿来的是他的戒指,则正好相反,表示皇帝已赦免了他,我就熄灭火绳,不去碰那火药。’‘我的朋友,’母亲说,‘当你主公的命令到来的时候,如果他派人拿来的是匕首,不要让我们遭遇我们那样可怕的惨死吧,请你发发慈悲,就用那把匕首杀死我们,你愿不愿意?’‘可以的,凡瑟丽姬。’西立姆宁静地回答。

“我们突然听到外面大喊起来。我们仔细倾听——那是欢乐的喊声。我们的士兵到处都在欢呼派到君士坦丁堡去的那个法国军官的名字。显然他已经带来了皇帝的答复,而且那个答复是好的。”

“您不记得那个法国人的名字了吗?”马瑟夫问。他很想帮助叙述者回忆起来,但基 督山向他作了一个表示,请他不要再讲话。

“我不记得了,”海蒂说,于是继续讲道,“喧闹的声音愈来愈大,脚步声越来越近。通到洞里来的那座楼梯上,有一个人正走下来。西立姆立刻做好准备,拿起他的枪。很快,在洞口黑暗的微光中——外面只有这一点点反光照进这个黑暗的洞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你是谁?’西立姆喝道。‘但不论你是谁,我命令你不许走近一步。’‘皇帝万岁!’那人影说,‘他完全饶赦了阿里总督,不但饶了他的性命,而且还赐还了他的财产。‘我的母亲发出一阵欢呼,把我紧紧抱在她怀里。‘站住!’西立姆看见她要出去,就说,‘你知道我还没有收到那只戒指啊!’‘不错。’我母亲说。于是她跪下来,同时把我举向天空,像是她希望能替我向上帝祈祷的时候,使我更和他接近一些似的。”

海蒂再度中止了她的叙述,她的情绪十分激动,以致她那苍白的额头上渗出大滴的汗珠;她似乎已窒息得发不出声音来,她的喉咙和嘴唇是这样的干燥。基 督山倒了一点冰水给她。用温和的同时也带有一点命令的口吻说:“勇敢一点。”海蒂抹干她的眼睛,继续讲到:

“此时,我们的眼睛由于已习惯于黑暗,已认出总督的那个使者——他是一位友人。西立姆也也认出了他。但那忠诚的青年只知道一项责任——就是服从。‘是谁派你来的?’他对他说。‘是我们的主公阿里?铁贝林派我来的。‘假如你是铁贝林派来的,’西立姆喊道,‘你知道你得交给我什么东西吗?’‘知道’,那使者说,‘我带来了他的戒指。’说着,他就一手高举过头,显出那件信物,但由于距离太远了,光线又不好,西立姆从他所站的那个地方望过去,无法辨出对方给他看的是什么东西。‘我看不见你手里是什么东西。’西立姆说。‘那么,走过来吧,’那使者说,‘否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走到你这儿来也可以。’‘这两种方法我都不赞成,’那青年军人回答,‘把我要看的东西放在那有光的地方,然后你退出去,让我来察看。’‘这样也好。’那使者说。他先把那个信物放在西立姆指定的地方,然后退了出去。

“噢,我的心砰砰直跳!因为放在那儿的看起来的确是一只戒指。但那是不是我父亲的戒指呢?西立姆手里依旧拿着那支燃着的火绳,向洞口走过去,在那从洞口透过来的微弱的光线下拾起那信物。‘很好!’他看了一眼那件信物,说,‘这是我主公的戒指!’于是他把火绳抛在地上,用脚踩灭了。那使者发出一声欢呼,连连击掌。这个信号一发出,便立刻出现了四个高乞特将军手下的士兵,西立姆倒了下去,身上被戳了五个洞。每个人分别戳他一刀。他们简直沉醉在他们的恶行里了,他们先在洞窟里到处寻找,看还有没有别的火种,然后,即使他们的脸色很苍白,恐怖的神色还未消失,他们却开始把装金洋的布袋踢来踢去玩耍起来。

“这时,我的母亲将我抱在她怀里,快速地穿越过无数十分秘密的转角曲径,找到一座通水寨的暗梯。水寨里的情形可怕极了。楼下的房间站满了高乞特的兵。那就是说,都是我们的敌人。正当我母亲要推开一座小门的时候,我们突然听到总督响亮的声音。母亲把她的眼睛凑到地板缝上,我也很幸运地找到一个小洞,使我们可以把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我看到几个人拿着一份印有金字的文件站在我父亲面前。‘你们要怎样?’我父亲对他们说。‘我们要把陛下的意思转达给你,’他们之中有一个说,‘你看见这份圣旨吗?’‘我看见了。’我父亲说。‘好,你自己知道吧,他要你的头。’

“我父亲发出一阵大笑,那种笑声比恐吓还恐怖,而笑声未完,我们就听到两下手枪的声音,这枪声是他发出来的,已打死了两个人。卫兵们本来倒伏在我父亲的脚下,这时也跳起来开火,房间里顿时烟火弥漫。同时,对方也开始开火了,子弹嗖嗖地在我们四周的板壁穿过。噢,总督,我的父亲,在那个时候看起来是多么令人敬佩呀!他手握弯刀,在弹雨中来回砍杀,面孔被火药熏得乌黑!他把他们吓坏了,甚至在那时,他们一见他还要转身逃命!‘西立姆!西立姆,’他喊道,‘守火使者,尽你的责任呀!’‘西立姆死了!’一个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声音答道,‘你完啦,阿里!’同时,我们听到一个强烈的爆炸声,我父亲四周的地板都打破了,土耳其兵从楼下穿过地板向上开枪,三四个卫兵倒了下去,尸体上浑身是伤。

“我父亲大吼起来,他把手指插到枪弹打成的洞里,掀起一整块地板。但从这个缺口里,马上就射来二十多发枪弹。冲上来的烟火像是从一座火山的喷火口里发出来的一样,但立刻就消失在上面的天空中了。在这种种可怕的混乱和吓人的喊声中,传来了两声清晰可怕的枪声,接着又传来了两声令人心惊胆战的尖叫。我吓呆了,这两颗子弹射中了我的父亲,这种可怕的喊声就是他发出来的。可是,他依旧站着,紧紧地抓住一扇窗。我母亲想撞开那扇门,以便和他死在一起,但门是从里面反锁住了的。他的周围到处都躺着那些卫兵,痛苦地抽搐着,有两三个受了轻伤,正努力想从窗口跳出去逃命。在这危急的关头,整个地板突然掉下去。我父亲屈下一条腿,这个时候,几十只手向他伸过来,全拿着长刀、手枪、匕首,几十个人同时攻击一个人,于是我父亲就在这些恶鬼发射出来的一阵烟火中消失了,就像是地狱在他的脚下裂开了一样。我觉得自己在向地上倒下去,我母亲已昏倒了。”

海蒂的手臂无力地垂到身边,她发出一声深长的呻吟,同时望着伯爵,像是问他是否已对她的服从命令感到满意。基 督山起来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用希腊语对她说:“坚强一点,我的好孩子,上帝是会惩罚那些叛徒的。这样,你就会勇敢起来了。”

“这个故事太可怕了,伯爵,”阿尔培说,他被海蒂惨白的脸色吓坏了,“我现在只恨我自己不该提出这样残酷不合理的要求。”

“噢,没有关系!”基 督山说。然后,他用手抚摸着那青年女郎的头,继续说,“海蒂是非常勇敢的,她有的时候甚至以叙述她的不幸来寻求安慰。”

“因为,我的主人,”海蒂热切地说,“我的痛苦使我想起了您的好处。”

阿尔培好奇地望着她,因为他还没有听到他最希望知道的那一部分,就是:她怎样会成为伯爵的奴隶。海蒂看到两位听者的脸上都表现出同样的期望,就叹了一口气:“当我母亲醒过来时,我们已被带到那位土耳其将军的面前了。‘杀死我吧!’她说,‘请不要侮辱阿里的遗孤。’

“‘这种话你不必向我说。’高乞特说。

“‘向谁说呢,那么?’

“‘向你的新主人说。’

“‘他是谁?在哪儿?’

“‘他就在这儿。’

“‘于是高乞特就指出一个人,而他就是那个对我父亲的死负罪最深的人。”海蒂用一种含蓄的愤怒口吻说。

“那么,”阿尔培说,“您就成了这个人的财产了吗?”

“不,”海蒂说,“他不敢收留我们,所以我们就被卖给一个到君士坦丁堡去的奴隶贩子。我们穿过希腊,半死不活地到达土耳其的都城。城门口聚着一群人,他们让出一条路让我们过去。但突然间,我母亲的眼光看到那件吸引他们注意的东西,她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倒在地上,指着挂在城门口的一个人头,在那个人头底下,写着这样几个字:

“‘这是亚尼纳总督阿里?铁贝林的头。’

“我痛哭,我想扶起我的母亲来,但她已经死了!我被带到奴隶市场上,被一个有钱的阿莫尼亚人买去。他请教师教育我,当我十三岁的时候,他把我卖给马穆德苏丹。”

“我就是从他手里把她买来的,”基 督山说,“至于代价,我已经告诉过您了,阿尔培,就是那块和我装大麻精的盒子配对的翡翠。”

“噢!您真仁慈,您真伟大,我的主人!”海蒂说,拿起伯爵的手吻了一下,“我能够属于您这样的一个主人,真是太幸运了。”

这听到的一切简直使阿尔培糊涂了。“来,喝完您那杯咖啡吧,”基 督山说,“这一段历史已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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