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报复
第二天，北堂绪带着姚婉儿一起回了父亲家。
北堂极看着同时出现在家里的两人，好奇地问：“今天怎么有空一起过来啊？”
北堂绪想到第一次的情景，这次聪明的没开口，和姚婉儿一起到沙发上坐下。
姚婉儿坐下不满地开口说：“爷爷，你是不欢迎我们来吗？”
“怎么可能呢？只是好奇什么风把你们一起吹来了？”北堂极极力为自己辩解，明明心里就不是这么想的，嘴上还要这么说，人活着真是累。
“爷爷，你知道你这么做真的很假耶。”姚婉儿笑着说，看着一个老大不小的人演着蹩脚的戏码真是不舒服。
“怎么会呢？你想多了。”北堂极打哈哈说，这丫头还是这么聪明。
“不要再装了，人家都恢复原来的容貌了，爷爷竟然还能一眼就认出人家，我不认为你有火眼金睛。”姚婉儿慵懒的靠在北堂绪身上，数落起北堂极来了。
“丫头，我就是喜欢你的聪明，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北堂极也不再否认，倒是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首先呢，爷爷你给我的佣金太高了，高到让人觉得有阴谋；第二，爷爷你这么放心的用我这个人，肯定对我有不一般的了解；第三，我和北堂的事情爷爷你从来不过问，这说明你乐享其成；最后就是，爷爷对我我原来的样子一点不会感到惊讶，再笨的人都知道你早就认识我了。”姚婉儿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到这个时候再绕下去，就没多大的意思了。
北堂极听完她的话之后，就笑了起来，说：“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北堂绪一直没开口，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他大概知道他那个老爹一直在设计他们，不过他老爹有这么高的计谋吗？再说这件事他一个人干不了，于是开口：“老爸，你和谁同谋？”
“小子，你说什么同谋啊？把我讲的那么奸诈。”北堂极不满的抗议说，同谋真是太难听了，实际上他确实有合作者。
“北堂，这还需要问吗？除了我那对一直想把我嫁出去的爸妈，没有别人了。”姚婉儿不等北堂极开口，将事情告诉了北堂绪，她一想就知道这件事和他们绝对脱不了关系，自己不可能一出门就遇到北堂绪，他住的地方和她的家根本就不在一个方向。
“难怪那天你忽然让我去石沿街，原来是这么回事。”北堂绪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老爹无缘无故地让他去那个地方，原来是这么回事。
“果然聪明，不过我不觉得你是平静接受别人设计的人。”北堂极不理会北堂绪，而是用另一种眼光看着姚婉儿说。
“没错，不过还是需要爷爷配合的。”姚婉儿眼中闪烁着邪光，笑着说。
“哦？说来听听。”北堂极也很久没玩过了，不过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计划，看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当然是……”
一阵讨论之后，交易达成。
“嘟嘟嘟……”在美国度假的姚父和姚母屋里的电话响了。
“hello。”姚母接起电话，因为住在美国，又没看电话显示，就直接用英文问候。
“我是北堂极。”电话另一头的人做自我介绍。
“是未来亲家呀，今天怎么有空打电话来啊？”姚母听到电话里的声音，顿时来了兴趣，故事应该有最新发展了吧，不然他这个未来亲家怎么会特意打电话来呢。
“是有事情要告诉你。”北堂极说得十分缓慢。
“您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情快说出来啊。”姚母是个急性子的人，连忙催促说。
“谁的电话？”姚父听到屋里有动静，从外面进来问。
“是未来亲家的，故事又有最新发展了。”姚母讲电话拿离耳边，用手捂住话筒对姚父说。
“是吗？给我打个招呼。”说完就伸出手，姚母也很配合的将电话给了他，姚父对着电话说，“亲家，是我姚亦山，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你们要有个思想准备。”北堂极为了故事，提前给他们打起了预防针。
难道他们准备结婚了？姚父姚母笑着对视了一眼说：“我们做好准备了，你说吧。”
“婉儿那丫头和绪儿之间闹出了误会，然后就离开他了，你们知道了吗？”北堂极小心地问。
“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后来呢？”姚父姚母早就接到电话了，这件事他们自然知道了。
“绪儿在巧合之下找到了婉儿，并且要将她回来。”北堂极又接着往下说去。
“这是肯定的，接着呢？”
“婉儿那丫头不要和绪儿回来，在过马路时不小心被车撞了，现在在医院呢。”北堂极将事情说完。
“怎么会这样？那医生怎么说？”这下了姚父姚母再也高兴不起来了，连忙关心地问。
“医生说婉儿的脑袋受了很大的撞击，要是能醒过来也会丧失记忆，要是不醒的话，这辈子都会是植物人。”北堂极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悲伤。
“我们会尽快赶回去的。”
挂上电话，姚母还是不敢相信，一直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事情都发生了，我们难过也没用，最主要的是回去看看情况。”姚父理出一丝头绪说。
“嗯，对，我们马上准备回去。”
姚父姚母坐最后一班飞机回到了国内，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
北堂极在医院门口等他们。
“回来了，亲家。”北堂极一看到他们连忙上前打招呼。
“婉儿在哪儿？”姚母顾不上别的，直接问。
“在脑科，我带你们去。”北堂极看他们那么担心地样子，都有点不忍心了。
姚父姚母赶到脑科病房，就发现姚婉儿脑袋上都裹着绷带，北堂绪正在旁边照顾她。
“婉儿，婉儿……”姚母上前喊着，但是就是没有人回应。
“伯母，你不要太难过了。”北堂绪适时的站出来说话，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小鬼的母亲呢，她的母亲真有够年轻的，不知道是保养得好，还是真的很年轻。
“我女儿躺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不难过？倒是你，我女儿出车祸的时候你在干嘛？你为什么没保护好她，都是你的错。”姚母看着缠满绷带的姚婉儿心疼极了，无处发泄的她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到北堂绪身上。
北堂绪何其无辜，这关他什么事？但此时却是有苦难言，只得默不作声的任凭姚母打他。
“不要这样，灵玉。”姚父见了，连忙上前拉住自己的妻子。
床上的姚婉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慢慢的动了动眼珠。
在一旁看戏的北堂极看着自己的儿子挨打，也没有办法，就在这时看到姚婉儿的眼珠动了动，连忙说：“你们看，婉儿的眼珠在动。”
姚母停止打北堂绪，连忙走到床边，看着自己的女儿，果然眼珠在动。
这时，姚婉儿睁开了眼睛，茫然地问：“这里是哪儿啊？”
“婉儿，你醒了。”姚母激动地问自己的女儿。
“你是谁啊？”姚婉儿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一脸茫然地问。
“我是你妈咪呀，你不记得了吗？”姚母想起北堂极说的话，要是能醒过来的话她也会失去记忆，不会是真的吧？
姚婉儿摇了摇头，然后拉了拉北堂绪说：“北堂，这些人都好奇怪，我不要见他们。”
“你记得我？”北堂绪真的受宠若惊，当初她没告诉他，她会记得他，所以很好奇。
“是啊，怎么你想不认账啊？”姚婉儿不满地嘟起嘴。
“不是，不是。”北堂绪趁势将她拥入怀里问：“怎么没告诉我这一出？”
姚婉儿任由他抱着，小声地说：“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姚家父母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姚母受不了的拉开北堂绪说：“是这个男人害你成这样的，你竟然还记得他？”
“你不要这么对我爱的人，不然你就出去。”姚婉儿严肃地说，明明使他们的错，还说是北堂害的，不可原谅。
“我……这是什么天理。”姚母受不了地问，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好了，至少婉儿醒过来了啊，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让她恢复记忆。”姚父安慰妻子说，对于女儿不记得自己的事情他倒是看得很淡，至少醒过来了，其它的事情还是很有希望的。
“也对，我不会让她和你在一起太久的。”姚母听了姚父的话之后，也觉得挺有道理的，然后她转身对着北堂绪说。
北堂绪头都要大了，这么得罪未来丈母娘，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很难过啊？
第二天，经过一系列检查，确定姚婉儿没事之后，她便跟着北堂绪回来家。姚母自然是不肯的，但是姚婉儿却只认识这个男人，无奈之下只得让他们去了。
“小鬼，我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的。”回到家，北堂绪就对姚婉儿说。
“不要担心，以后他们绝对会对你好的。”姚婉儿坐下来很有把握地说。
“怎么可能？你没看到你母亲对我的态度吗，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北堂绪想想就觉得未来的日子会很难熬。
“相信我，我自有办法，保证他们这两天就会过来求你。”姚婉儿信心满满地说。
“真的？”北堂绪看她说得那么肯定，不由得有些信了。
“信我者得永生。”
“我信，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呢。”
“好了，早点睡吧，养足精神好看戏。”姚婉儿迫不及待想看父母滑稽的样子了。
“那你得先喂饱我。”北堂绪喜欢她脸上的光芒。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为了治好女儿的病，姚家父母来到许久未到过的研究所。
“姚博士，看到你可不容易啊。”有人眼尖的看到他们打招呼说。
“我今天有事找林昌，他在吗？”姚灵玉没什么功夫理他问，要不是为了女儿她才懒得来呢。
“在啊，他在最里面的那间房里。”研究人员指着一间房说。
他一说完，姚家父母就直接走了过去。
“林昌。”推开房门，姚母直接喊。
“哟。两位博士一起来，不容易啊。”林昌笑嘻嘻地说，果然和婉儿那丫头料想的一样，他们来了。
“谁跟你嬉皮笑脸，我今天来事有事。”姚母不理会他那套说，现在没空和他抬杠。
“我现在在忙。”林昌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忙，还把手中的工具拿给他们看。
“我管你忙不忙，什么都比不上我女儿的事。”姚母发威了，她现在心情不好，惹火了她的后果可不会好过。
“婉儿丫头？有什么事？”为了演戏，林昌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地问道。
“你是脑科专家，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回失去的记忆？”姚父希望妻子冷静点，让妻子先消消气，自己问道。
“婉儿丫头失忆了？”林昌很好奇地问，不过这件事情嘛！嘿嘿……
“废话，不然来找你干嘛？有什么办法吗？”姚母最受不了林昌这个慢腾腾的性格了。
“口气这么差，来找我干嘛？”林昌也好想享受下待遇。
“你应该理解灵玉心情不好，有什么办法没有？”姚父替妻子说好话，又开口了。
“办法也不是没有，要看你们何不合作了？”林昌也不和他们哈哈了，转到主题上。
“怎么合作？”姚母也猜到，要是来求他，他肯定会提条件。
“以后每天来工作，帮忙研究。”林昌趁机提出他一直对他们的要求，可是他们却从来不遵守，要不是他们的成就太大了，不然早就让他们走路了。
“你也太狠了吧。”姚母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简直是要她的命。
“你们可以不接受没关系，我不强求。”林昌耸了下肩说。
“你别太过分了，要是婉儿好不了，你的研究会好到哪里去？”姚母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无所谓啊。”林昌早料到了，不过婉儿那丫头怎么可能好不了。
“你……”
“我还要工作呢，你们决定了吗？不愿意就出去吧。”林昌来个欲擒故纵。
“如果我们答应，那你可以保证医好婉儿？”姚父不放心地问。
“你们就是相信我才来找我的不是嘛，放心吧，我出马，你放心。”林昌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什么脑科疾病都难不倒他，更何况婉儿那丫头只是装病。
“希望你说话算话。”姚母不甘心地说，但是为了女儿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说话向来算数，倒是对你们，我不放心，签份合约吧，保证你们每天来工作。”林昌提议道。
“你……够狠。”
“不狠治不了你们，来，在这里签字。”林昌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几句话，然后交给姚家父母。
姚家父母无奈地签了字，林昌拿起那张纸，将它收好说：“你们可以回去了，记得明天准时过来。”
“婉儿的病你还没去看呢？”姚父忍不住说，他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她的病已经好了，不信你们可以回去看看。”林昌好笑地说，被自己女儿骗的感觉应该吧怎么样吧，他还满同情他们的，不过以后多了这两个人的帮助，他们的研究会更好的。
“什么？”姚母突然想到什么，“啊！我们被骗了。”
“你和婉儿合伙害我们。”姚父指责林昌说。
“怎么能说是害呢？最多只能算是物尽其用罢了。”林昌想起姚婉儿的话，觉得她说的对极了。
“不过婉儿为什么会和你做这个买卖，她有什么好处？”姚母好奇地问，要是没什么好处她应该不会做才对。
“她自由了。”姚婉儿用父母换取自己的自由，真是够绝的。
“什么？太不孝了，看我不好好教训她。”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女儿啊？作孽啊！
“我看最好不要，她的研究所刚开始运作，你要是教训了她，后果很严重。”林昌好心地提醒她。
“你不怕她和你抢工作？”
“我们严格算起来是一家。”林昌再次好心地该告诉她。
“婉儿啊，妈咪知道错了，让我们去你的研究所工作好不好？”姚母和姚父从研究所出来，直接奔到北堂饭店，找到姚婉儿恳求地说。
“对不起，我的研究所暂时不缺人。”姚婉儿坐在办公室边上的沙发上，喝着刚煮的咖啡婉言拒绝。
“婉儿就算我们做错了许多事，但至少帮你找了个好老公，这总可以抵我们的过错了吧。”姚父晓以大义地劝说姚婉儿，他可不想整天待在研究所，会闷死的。
北堂绪从他们一进来就看着他们，不过他们像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似的，按照礼貌他该去打个招呼的，但是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他还是不要出声的好。
“我还是单身呢，哪儿来的老公啊？”姚婉儿看了下四周，一脸茫然地说。
“我说北堂小子，你也为我们说说好话呀。”见劝说不动姚婉儿，姚母将矛头指向北堂绪。
“我……”北堂绪被点名点得有些莫名其妙。
“妈咪，北堂人太好了，你们不要打他的注意啊。”姚婉儿警告地说，不过依自己母亲的性子，让她不要做的事她肯定会做的。
“北堂小子，你爱我们家丫头是不是？”见到女儿的态度，姚母忽然换了个态度对北堂绪说。
“是的，伯母。”北堂绪对姚母突然地转变不解，而且他头皮有些发麻，这种感觉他很清楚，每当小鬼有“阴谋”的时候，他都有这种感觉，但是碍于她是自己未来岳母，他还是老实地回答了。
“那未来岳母有难你是不是该出手帮忙啊？”姚母笑得很诡异地问。
“是。”北堂绪硬着头皮回答。
“那就对了，那现在的状况你是不是该出份力啊？”姚母见鱼上钩了，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妈咪，其实我是很在意北堂的，你那天对北堂的态度我可是看到的，不过你毕竟是我母亲嘛，要是你能对本堂好些，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让林昌把你们的工作时间减半。”姚婉儿适时地开口说，对自己爱的人好点没什么错吧。
“真的？”姚母和姚父听了之后，眼里闪过光芒，真要是那样就太好了，于是连忙转向北堂绪，“绪儿啊，你也知道那天我是太担心婉儿了，对你太粗鲁了，你不要介意啊。”
北堂绪被姚母看得十分不习惯，开口说：“伯母，您放心我没有介意。”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对了这个星期天来我家吧，我亲自下厨，就当赔罪。”姚母为了未来的舒适生活，再接再厉地说。
“这个……不用了吧，不用太麻烦伯母了。”北堂绪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对于这么殷勤地姚母，他总有一种不祥地预感，尤其是当她说要亲自下厨的时候。
“不麻烦不麻烦，那就说定。”姚母笑得很灿烂地说。
“北堂你真的要去啊，那你自己去好了，我可没空。”姚婉儿表明自己的立场，开什么玩笑，她妈做的菜是人吃的吗？她可不想荼毒自己的胃。
看到姚婉儿拒绝的样子，北堂绪大概也明白了七八分，说：“伯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那天我得陪着小鬼去研究所，所以……”
“什么意思，是嫌我做菜不好吃是不是？”姚母发火了。
“伯母我不是那个意思，好，我去。”为了讨丈母娘欢心，他豁出去了。
姚婉儿拍了拍北堂绪得肩膀，递给她一个“我同情你”的表情。
结果是怎么样，可想而知了，北堂绪吃晚饭回来之后，肠胃就开始闹革命了，差点没进医院，害得他整整一个星期都只能喝粥，这绝对是赤裸裸地报复，而且他还不能抱怨什么，还得替他们求情，不然他不能保证以后肠胃是不是还要受这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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