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悄悄的走时,绝情的推开所有,很是粗暴,让人恨恨的开始绝望。
莫岭镇里到处都传开了,说是就差那么一点就要抓住那个黑衣面具男了,但是由于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又太狡猾了,就给他跑了。
当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最不安分的就要数莫玲珠和她娘张春珠,还有程逸清与沈妍心。
当他们听到要抓住那个黑衣面具男时都开始坐立不安,但又听到后面的话又被他给跑了时,他们提起的心似得到了释然,从而宽心了。
莫亦汐醒来后是很久了,身上旧的伤口也已经愈合的差不多,而新的伤口也已经结巴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醒来后发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里。她想起身,由于身上的伤,疼得让她放弃了那个念头,她只得目视着这屋子里面,打量着四周。
这时门响了,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着黑衣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莫亦汐忍着浑身的剧痛,起身来谨慎的盯着他。
“不想身上的伤口裂开就别乱动。”真君端着药到她面前来,把药递给她:“把这药喝了,你的伤才会好得快。”
真君见她紧紧的盯着自己,不动也没有要接过去喝药的意思。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对着她尽量把语气放温柔些:“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这是我给你熬的药,对你的伤有帮助。”
真君见她还是不动,无奈道:“如果我想害你,我还会救你,还用的着对你说这些?”
真君见她在看四周,就明白她的困惑,说道:“你已经不是在牢里了,这里是莫岭镇外的一个竹林里。如果你不想死,想要再见到他的话就必须好好的活着,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得把这碗药喝了!”
莫亦汐见他真的不像是坏人,于是她就放松了警惕,又听他说‘想要再见到他的话就必须好好的活着’时,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他是谁,但她却想到了他。所以莫亦汐义无反顾的把药拿过来忍着苦的要命的苦味,强迫自己把它喝完。
真君见她全都喝光了即欣慰却又感伤: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们都成了彼此活下去的希望,这对他们而言,真不知道究竟是命还是劫!
真君接过药碗来让她躺下好好休息:“你现在身上有伤,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静养。”
真君帮莫亦汐弄好被褥后,拿着药碗转身就径直离去,他刚走没几步,就被她叫住了。
莫亦汐哽咽着声音问:“他,好吗?”
莫亦汐本来想问其他的,可真要说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动了动嘴,许久,才鼓起勇气来说出这么一句。
真君被她问到了,不过很快又释然了,转身对着她温柔的笑道:“你放心吧,他一切安好。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来莫岭镇找你。所以你要好好的把伤养好,千万不要让他担心,知道吗?”
“嗯,我会的!我一定会好好的把伤养好,不会让他担心的。”莫亦汐笑着回答他,可她那笑在他眼里却变了味,变得很苦涩,也有些心酸。她笑着笑着泪不知怎么了,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莫亦汐这一睡就又是一天一夜,待她醒来时天已经下起了雨,风也吹得很是肆虐。
而这场雨也和她昏睡一样,一下就是一天一夜,不大也不小,刚好给万物洗涤一番。
洗去昨日的尘埃,洗去昨日的悲伤,让明日有一个新的开始,新的一天。
真君为她端来药,见她醒了,就把药给她:“既然你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莫亦汐不似前几日那样对他抗拒了,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他也确实是真如他所说,不会害她。
“天凉了,外面也在下雨,你多注意把被子盖好,小心别感染了风寒。”
“嗯,谢谢!”
真君看着她笑道:“好好休息吧!”
渐渐的,莫亦汐开始允许他的靠近,但不代表她就对他消除了警惕,也只能说,在相信他的时候,她还是保留了一些防备。
就这样,真君每天都会按时来给莫亦汐送药送饭,待她喝完吃完后他嘱咐她好好休息就转身出去了。
而莫亦汐躺在床上累了就睡,若是不想睡就回忆着以前在家的时候,与爹娘还有姐姐在一起的事。
回忆着在家时经常和姐姐顶嘴拌嘴,有时还一起背着爹娘去干坏事,被他们知道后就罚她们跪在玉兰花树下思过。她们连罚跪都跪的不安宁,跪着跪着就吵了起来,接着又打了起来,气的爹娘都拿她们没有办法。
每次爹只要说什么一被她钻了空子,他就都会气的暴走,而娘在一边即无奈又气又好笑,都不知该拿她们怎么办了,索信就懒得说了,只有爹,每次都是被她们气的不轻。
莫亦汐一回想起这些,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回忆起这些来心里都是美美的甜甜的,连睡着了都会笑醒。
她又回忆和姐姐还有怡灵、逸清与妍心一起去山上玩去山上野,一起去河边疯去河边嬉戏。
记得,她和程逸清自小就是冤家,没有一天不杠嘴的,都互看对方不顺眼,但有时却又是很要好的哥们。记得怡灵经常被她和程逸清拿来寻开心,她每次都拿他们没办法,说又说不过,只能给自己添堵,每次都是被气的恼羞成怒,直接就不理会他们。
莫亦汐一想起任怡灵就开始难过起来,那天她本是去找怡灵玩,结果她不在家,她便和怡灵的娘去河边洗衣裳。半道上,路过一个山坡边缘,她感觉被人推了一下就摔了下去,而怡灵的娘也是因她而死的。后来怡灵也来了,被张倾美推下山坡摔死,而她浑身也痛的难以忍受就晕死过去了。
到醒来时,她却成了杀害怡灵和她娘的凶手,她们让她背黑锅,替她们的罪行承担后果。不但如此,还把她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害的她失去至亲挚友,最后连自己的至亲挚友都不相信自己,憎恨自己,厌恶自己,都认为是她杀死了怡灵。
莫亦汐回忆着回忆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湿透了全身,心也寒入了寒冰潭底,冷入了深海谷底。即使身上的伤全都愈合好了,可心灵上的伤痕却是永远都愈合不好。
面对爹娘的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不信任,面对姐姐的狠心绝情与不相信,还有逸清、妍心的背弃与不信任。让她的心在那么一瞬间,一下子就跌入了万丈深渊,至此万劫不复。
莫亦汐与那名黑衣面具男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任他们把整个莫岭镇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没有他们的踪迹。